李云凤仿佛受到极度惊吓,突然抬起两只小拳头,堵住了小嘴。
“不会是徐生花梦游梦到你房间里,然后你看到那么性感的美女,憋不住兽心大发,把她那个了吧?”
夏袅袅顿时一个抽搐,显得很难受。
萧刀翻了个白眼:“没有这回事,不要瞎扯淡。”
李云凤还想八卦,夏袅袅却冷声呵斥。
“行了,萧刀说没有,就是没有,这件事不要再提,我们都应该相信萧刀。”
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充满不信任。
哼!
这是大色狼啊!
送上门的肉,他不吃?
他又不是没嘴!
忽然,李云凤惊呼:“前面怎么了,怎么躺了一个人?”
这会儿,车子已经下了山。
只见前边路上正中间,躺了一个中年妇女。
她抱着腿,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看见这种情况,萧刀必须停车。
他踩了个刹车,就在离中年妇女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李云凤比较敏感,担惊受怕。
“不会是碰瓷吧,就在路中间躺下碰瓷?”
“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碰瓷不应该先把身子往车上撞一撞吗?”
萧刀扭头,沉声交代。
“你们先坐在车里不动,我下去看一看。
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还没走出几步远,就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扭头一看,一架重量级的推土机开了过来。
这颤颤巍巍的,宛若一座移动的铁山。
而且,高高举起的车斗里,还晃晃悠悠冒出一些深蓝色液体。已经顺着周围流下。
这一大股的,也不知是什么液体,但显然要有人跳进去,非得淹死不可。
推土机非常兴奋地冲过来。
萧刀都能看到坐在驾驶舱里的两个大汉脸上,透出的无比狰狞。
甚至,还冲他竖起一根中指。
来势汹汹啊!
而在远处小树林,车里的姐弟俩都看到了这一幕。
张海燕洋洋得意!
“看着吧,那一大车斗的颜料都是我特制的,用来染制衣服,不管怎么洗都不会脱色,换句话说,撒在那家伙身上,他会一辈子留下烙印。”
“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哪怕用药水洗,也洗不干净,除非他把皮给剥掉一层。”
说着,她透出了阴险笑容。
“我早就想找人试试这种染料的厉害,现在终于看到合适的了。”
张海生哇哇大笑。
“姐呀,要真能把这小子泼成那副模样,他就变成怪物了,保证这一辈子不敢出来见人,这比砍掉他的手啊腿啊更好玩。”
“得罪我张海生,就是这种下场。”
张海燕咯咯一笑:“对,得罪我张海燕弟弟的,就是这种下场。”
这两姐弟的架势,比龙王谷那两姐弟还要阴险!
狡诈!
狠毒!!
忽然,张海燕有点傻眼。
“怎么还不把车斗翻下去?”
只见推土机已冲到萧刀面前,按照原计划,应该倾覆车斗。
然后,里头一大堆颜料就会像瀑布浇下,冲到萧刀身上。
而推土机停下了,车斗却没有任何反应,仍高高举着。
驾驶舱里的两个人好像也有些傻眼,拼命扭着操纵杆,但就是不起作用。
萧刀仰头看了一眼,耸了耸肩膀,好像还有点遗憾。
“这么一大车斗好看的液体,怎么就不倒下来呢。”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就朝驾驶舱里的两人摊开双手,表示也摸不到头脑。
接着,走到中年女人面前,猛然抬脚,朝地面一踩。
轰!
把坚硬的柏油路面踩出了好几道裂缝,碎石纷飞。
吓得中年妇女一骨碌站起,没命地奔跑。
她一边跑,一边喊:“不关我事,我就拿了两百块来这里躺一躺,也很担心我会被车撞死啊!”
一下子,就不见了影。
萧刀耸耸肩膀,回到自己车子旁边,冲推土机里的两个家伙翘起大拇指,再把拳头吊转一百八十度,大拇指冲地面戳了戳,表示不屑。
接着,又朝小树林里的两姐弟竖起中指,摆了一摆,然后钻进车子,向前冲去。
在这过程中,驾驶舱里的两个家伙各种摆动,都没办法使一大车斗的燃料倒下。
两人还差点打起来了,互相埋怨。
小树林里,两姐弟气急败坏。
特别是张海山,刚才还高高兴兴,现在却垂头丧气。
他把牙齿都要咬崩碎了。
“姐,你不是说这个计划很完美,肯定能让那小子遭到打击吗?现在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为什么颜料都倒不下去了?”
张海燕更是伤心:“你问我,我问谁?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两姐弟把车开到推土机旁边,然后跳下,仰头看着巨大的车斗,指着驾驶舱里的两个家伙大声呵斥,问为什么不把车斗翻下来。
驾驶舱里的人争先恐后,刚要解释,突然推土机一阵颤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接着,两姐弟头上更是传来一阵轰鸣声。
他们下意识抬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忙不迭地扭头要跑,但……
已经迟了!!
只见刚才还稳若泰山的那巨大车斗,这会儿居然翻倒了……
翻倒了!
刹那之间!
里头的深蓝色液体就哗啦啦倒了下来,就像一条瀑布。
激烈的瀑布!!
刹那之间,把张海心和张海燕都给覆盖了。
甚至把他们冲得摔倒在地,滑出去十几米远。
整条路面,都是颜料。
变成了颜料之河啊!
推土机驾驶舱里头。
两个大汉就傻眼了。
你瞪我我瞪你。
干瞪眼。
一个:“是你干的?你突然就把车头给翻下去了?”
另一个:“我还说是你干的呢,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么蠢的事!”
前一个:“你觉得我就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后一个:“我看你至少比我蠢!”
快要扭打起来!
一辆轿车,飞快地奔了过来。
从里头下来一个五十上下,高高瘦瘦,满脸威武的男人。
不过现在,他可威武不起来了。
他看见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赶紧跑过去!
看着两个深深陷入颜料里头的姐弟,他想哭。
靠啊!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东东!
该被颜料弄一身的,轻轻松松走了。
不该的,这会儿在颜料里垂死挣扎。
他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可怜的张海燕,几乎整个人都被粘在颜料里,就像被老鼠板黏着的老鼠。
她好不容易才抬起了一只深蓝色的手,冲着那位勾了勾手指。
“八八……八爷,你过来……”
八爷赶紧走了过去。
紧接着。
啪!
一耳光就狠狠甩在了他脸上。
打得他一个跟斗栽倒在颜料里。
当三个人挣扎着好不容易稍微爬起来,几乎从头到脚都变成了蓝色。
这直接就可以去阿凡达第2部里做群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