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卡斯和凯歌潜入了一个大学的实验室,他们打算立即将样本分析出来结果,连夜潜入一所大学的实验室里。
凯歌在实验室里转悠瞧看,望着各种各样的新奇的实验用具惊叹不已。先进的测量仪器,没见过的实验器材。它这乡下的乡巴佬可算是见世面了“喂,鲁卡斯。我们来这儿干嘛?感觉像是小偷一样的。”
“自然是有大用处。”他已经开始启动仪器检查砖头和木块。“我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不过说来你可真是厉害呢!这样轻轻松松就进了监视严密的大学实验室。”
“不过是些小孩子玩的把戏,给摄像头做了小小的手脚罢了。”鲁卡斯摆动显微镜,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和凯歌闲扯。
“说来还真是开眼界了呢,这实验室的东西我可一个都不懂。没想到龙界的速度这样快。”
“哼,那有什么,不过是区区的大学实验室,就算是龙王的私家金库,我也都进去观光呢!”
“是吗?你连那儿都去过。”
“不和你聊了。我得专心弄这玩意儿,不要打扰我。”鲁卡斯没有回答他。其实是他说漏嘴了,没法收场才出此下策。
凯歌无奈,鲁卡斯的意思很明白,他也就没了说话的兴致,又在实验室游走参观打发时间。
过了几分钟。
鲁卡斯呼的舒口气,倚在椅子上缓息,“终于完了。”
“完了?”凯歌慢慢走过来。
“啊,事情大致清楚了。”他颇自信的说。
“哦?你倒是说说看。”
他左手扶着仪器敲了几下键盘,仪器吐出一张照片,他拿给它看。
砖头的特殊照,黑白的,条条线条模糊的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砖头的透视特殊照。那些细细的线条是水渗进去定向运动的痕迹。”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那些所谓的血字是有人故意设置的。”
“什么!怎么可能!”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报推测……”鲁卡斯手掌端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龙界能操纵水完成这样运动的只有两种。意念系和水系。但意念系龙族是通过能量控制的,检查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能量痕迹。也就是说,操纵水摆成那样字的人只有水系龙族。”
“你……在怀疑,是杨雏瓦他们……”
“不,这一切还只是推测,根本没有证据。”他摇摇头,鲁卡斯又敲了几下键盘,仪器又吐出一张照片。“最有意思的还是这张。”他拿给凯歌看。
还是一些条条道道,看不懂。
“你说过那个死神可以穿墙对吧?”
“没错。”
“假设是龙界人搞的鬼的话……”鲁卡斯很自信的微笑,“能做到穿墙术的龙族有三个。如果是木头墙的话应该算四个。”
“哦?”
“传说中的翼系龙族最后的荣光——空间术,折翼之飞(剧情后文有精彩,请期待)。光系龙族(守护系和生命系龙族合称为光系)的光子分解术。水系龙族的透体抑水。还有木系龙族的融木术。”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常识而已。”鲁卡斯笑笑。“但折翼之飞很久以前就失传了,留下的资料也是很少,可以排除可能。光系龙族是以能量方式穿透,但能量反应并没有在这木头里发现。木系龙族就更不可能了,融木术就下的术痕迹也是很容易分辨的。只剩下……”
“水系龙族的透体抑水。”
“没错。就是凌轩·杨雏瓦自己开发的神级别的术——透体抑水,这砖头和木头里的条条道道就是那种将身体化成水分子通过物体的痕迹。”
凯歌沉默。“你在怀疑,是凌轩自己搞的那场闹剧!?”
“不,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这样肯定?”
“他是净土的高层重要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思考,况且他根本没有动机。”
“那会是谁。”
“不知道。但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一群人。”他又拿出一张照片给它看,“这张井里的砖头照片有着很明显的能量反应,而且,能量是生命系龙族的。”
“生命!”凯歌怔住。
“总之,先把这些信息告诉她的好。那个所谓的屠杀灭门其实是个阴谋。”鲁卡斯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我劝你不要告诉荏香。”凯歌说。
“为什么?”鲁卡斯停下来看着它。
“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极力想要忘了那个噩梦般的晚上。现在你告诉她,那……”
“那不是真的,知道的话,她的心结不就解开了?”
“不!她不是普通人,不会被这样的事实改变什么的。反而……你那样做只会给她的生活增添痛苦。”
“怎么可能。”鲁卡斯讪笑。
“她是净土的参破生命奥义的人,你的思维根本不能理解她心里的想法!”凯歌警告他。
“我不信。”鲁卡斯迟疑的摇摇头,“她……”
“这不过是个忠告,信不信由你。”凯歌走出实验室外。鲁卡斯背起行囊跟在后面离开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第二天,又是索菲亚指导鲁卡斯四象术的时间。
“嗯……那个。”鲁卡斯犯起嘟囔。
“你有什么不懂吗?”索菲亚坐在他对面,习惯性的喝口水。
“你还记得,那个凌轩在你裙子上写的什么吗?”这小子不大会组织自己的词。
她喝水的动作停住,眼睛瞟向他,慢慢把茶杯放下来,“你昨天去了那儿。”
鲁卡斯沉默,像是个犯错的男孩子。
“是不是。回答我。”
他点点头。
“那件事你不该管。顾好你自己的四象术就好了。”
“可是。”鲁卡斯憋不住气,猛的站起来,“你的所有亲人都是被谋杀的,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报仇吗!”
“报仇!?”她认真起来,眼睛盯着鲁卡斯,“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对了吗?知道真相又怎么样?难道那些死去的亲人就能复活吗?难道他们就希望我给他们报仇,整天活在报仇的世界里,像一个复仇奴隶一样活着吗!”
鲁卡斯被说的哑口无言。他狠狠的咬牙无奈,低着脑袋。
“死了亲人谁不会心痛!”她抚着自己的心口,要哭出来的表情,“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他们都已经安息了,我怎么还能那他们的事情来奴役自己呢?难道把自己沉浸在复仇的火焰中就是死去的亲人想要看到的吗?”
鲁卡斯沉默。“的确,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面前保持理性的确很对。但……他们怎么期待你怎样生活是他们的事,选不选则复仇,是你的事!难道就为了那一两句漂亮话就放弃了复仇,让那些混蛋逍遥法外!!难道就为了让那些死了的人放心,过着忘记伤痛的日子!”
索菲亚看着他,两人对视无语。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权利强行干预你对人生道路的决定。”他转身慢慢走向屋门。索菲亚的眼睛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阳光慢慢照住他的全身,他低垂着头愤愤的样子。
“也许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没什么真理认知的毛小子,没见过世面,没经历过人生大喜大悲,根本没有资格去谈什么人生大事。我在感情问题上意气用事,冒傻气,甚至愚蠢的无可救药的笨蛋。”他停下来,在阳光下慢慢直视前方,眼神浓烈,“可我就是一个笨蛋!那些所谓的真理也挡不住我复仇的步伐!我会不顾一切的为他们报仇。尽管你看来它是那么傻。可是!”
他侧目后视,微微冷酷的眼神无比认真,“纵然它是错的我也依然会做!”
鲁卡斯大步跨进阳光中。
清晨的露珠还未蒸发,湿湿凉凉的空气中夹杂着树木特有的芬芳,雨谊琪挎着一个盛着香喷喷早餐的篮子走在湖岸边。她急迫的要知道答案,但脸上的欢乐可超出了这种心情。
她熟练的撑出小船,毕竟是本地人,划船可是必修课。
小船慢慢驶向湖中心,一艘小小的蓬船越来越清晰。两船相近她轻巧的跳上那艘船。索飒就在这艘船上帮她解密。
她轻稍稍的走近乌篷舱里,探头偷窥索飒是否还在。
里面静悄悄的,索飒伏在小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那只用来勾画的铅笔。
“什么嘛,原来在这里睡觉偷懒。”她笑着低身进了舱里,她把篮子墩在桌上,“还亏本小姐亲自下厨做了早餐犒劳你呢!”
索飒还在睡觉。她并不想吵醒他,坐下来随便翻翻散落在桌上的索飒做标记的小纸条,她神情由欢乐变得放松。
眉毛渐渐蹙起,表情变得生气起来,她重重的呼吸都使得身体很明显的颤动。她一把将纸摔在地上,快步走出舱外,撑起船篙将船驶向岸边。
她要去解开临汇博杀死父亲的真相!
临汇博正在正厅和一个客商讨论生意,两人聊天正投机时,一个侍女匆匆走进来。临汇博看到她打扰自己的生意兴致,严肃的责骂她,“没有看到我正在谈要事吗!什么家长里短的待会儿再说!”
她向客人道声歉,神情紧张的凑到他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临汇博面色显得不耐烦,他瞪了侍女一眼,侍女赶紧低下头不敢吭声,他站起来,“真是抱歉。有一件家事非要我处理不可,请您在这里歇息喝茶片刻,我去去就来!”
客人摆摆手,临汇博快步走出去。“雨谊琪在哪?”
“二小姐在书房。”跟从的侍女回答说。
他走了进去。环视屋里没有一个下人,雨谊琪从书架里慢慢走出来,两人对视。
“妹妹你怎么回事嘛,我那儿还谈生意呢!要是把客人……”
“爸爸是不是你杀死的!”雨谊琪一口咬定说。
临汇博怔住,“你,去了那个鬼宅?”
雨谊琪沉默,她咬着嘴唇很纠结难过的样子。
“是谁告诉你的。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我去了。查到你杀害爸爸的真相!”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雨谊琪你要相信我……”
“现如今我还怎么相信你!”雨谊琪大声打断他。“你……”她哽住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杀死的父亲。”他变得异常镇定,看上去微笑的很可怕。
岸边的叽叽咋咋的麻雀声把索飒从梦里拉了出来,他懒洋洋的从桌上爬起来,嘴里还滴着口水。疲懒的眼神透漏着睡眠不足,“已经天亮了啊。”他环视四周说。
他长长的伸个懒腰,“时间这么快。”
不对!他猛的认真的盯着四周。他怎么会在岸边?!难道……
草纸扔得满地,桌子上还摆着冒着诱人气息的食物……雨谊琪来过了。他脑子飞快的思索,突然间感到不妙,“笨蛋!”他嘴里骂着快速奔向杨雏瓦的宅子。
“你要我说给你听?!”雨谊琪又气又恨的看着他,临汇博倒是超自信的微笑轻看她。
“好。我就说给你听!”她长长舒口气,“那天晚上。你和爸爸一起去村子东头的一户人家要债,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深夜还未能谈成。你和父亲就这样路过那个鬼宅。你走在路的里面,父亲走在外面。这时候,从院子里冒出一个怪东西打向你们。我问你,为什么是在靠近宅子外的爸爸意外出事,而你却好好的活了下来?”
临汇博的轻蔑架子渐渐放了下来,没想到雨谊琪查得这样仔细,他惊异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
“我来说吧。因为你,是你强行把走在路外边的爸爸挡在自己的身前,让爸爸……”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不!不是这样的!”临汇博大声辩解,“雨谊琪,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杀死爸爸,是爸爸自己要挡在我前面的!我本是要保护他的,可谁知……”
“你不用在演戏了!父亲会保护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如果要为了挡下攻击,也应该是前部中招可是……事实是他背后被刺穿心脏。这……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没有。”他百口莫辩,竟然无奈到了哭了出来。
“你拉着爸爸将他挡在自己面前的。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为什么爸爸是后部刺穿的。”她也溢出眼泪来,这个事实怎能不心伤。
“不!他说的对!雨谊琪,你父亲是自愿的。”这声音是……索飒!
索飒手扶着墙呼呼喘气的看着两个人。“终于赶上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
“你父亲之所以会背部中伤,是因为他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临汇博公子,必须扭身亲手交到他手里。对吧?”他转面面对临汇博,微笑说。得到的确是一张无比吃惊的脸。
“非常重要的东西?”
“是爸爸房间密室的钥匙。”临汇博拿出一个金色的钥匙,低头承认。
“怎么会……”雨谊琪不敢相信。
“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雨谊琪。”索飒慢慢走进来,“我想,他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遗书也是在密室发现的,对吧?”
“是。”
“不可能!这根本说不通!我不相信!”雨谊琪大声哭说道。
“他真的是自愿的。你不感觉很奇怪吗?如果是你父亲被迫,那为什么他没有在被抓住的时候挣扎呢?院子里的那些怪草堆里根本没有在那里发现一丝挣扎过的痕迹。还有,你父亲的死的样子也很让人奇怪,他更像是要长眠而非痛苦的死去。”
雨谊琪沉默。
“如果你还不信,我还有一个证据。”索飒不紧不慢的陈述,“你大哥在那时候,在你爸爸要拖进宅子的时候,他还试图救他。可是,却被你父亲打断了。”
“怎么……”雨谊琪汪汪的眼睛看着临汇博,他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到。
“在宅子的门口有横向滑动的痕迹,虽然很浅但还能看得出来。那里都是路过的车辙印,突然有向宅子里面去的不觉得很可疑吗?还有,你的胳膊。”
“我的胳膊?”
“双鞋在地上滑动的痕迹消失,说明了你突然受到什么打击松手了。就是说,你父亲应该狠狠的打了你,迫使你松手。而你也一定因为这是父亲给你留下的最后告诫而谨记在心,一直没有消除淤肿。”
他撸起右臂,确实有很大的淤块。“你真是神了!要不是你,我现在可真是带定这杀父的帽子了。”他惊叹的说。
“公子,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您看……”一个家丁由过来说。
“抱歉,我得先去了,客人那边要紧。多谢!”临汇博鞠躬谢礼,匆匆离开了。
“这个结果你不高兴吗?”索飒等人走完,对雨谊琪说。
“高兴。至少……”
“笨蛋!”索飒骂她一句,雨谊琪被弄昏头。
“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把你的家族都葬送了?!真是傻瓜!”索飒生气得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骂她。
“我……”
“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你们家族的家产纷争什么的我没兴趣。”
雨谊琪无奈的闭嘴。“可是,你是怎么就打定,我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哥没有那样做的呢?”
“因为他变了,你没有发现吗?”
“变了?”雨谊琪更加不懂。
“试想一个败家子怎么会执着于谈生意?你不觉得奇怪吗?一直想要独吞家产的你的大哥在你爸爸死后为什么还让下人叫他公子?你没有问过他吗?”
雨谊琪恍然。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索飒警告的语气说。
“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说,不要再往下查了!”索飒转身走向屋外,“为了你,也为了你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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