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凝忽然想到,崇义左是未完全体,还不太会使用身体机能,在一点没有光的地方,根本看不见敌人。
“是,崇义左我早看你不爽了,今日我来就为了让你吃点苦头!”忌凝口中忽然喊出夜英的声音。
宁沉央皱眉,不解看着忌凝。
忌凝忙用手势表示不要说话,只管打。
崇义左听后,大笑:“夜大人,没想到你喜欢来暗地这套。”
“怎么?你不服我有聪明的才智?”夜英反问道。
“今日,我只想和你过三招,如果我赢了今日之事你不能对谁说。”忌凝继续装道。
崇义左眯起眼睛,“如何算赢?”
“如果我能砍伤你三处,就算我赢。如若没有砍伤你,算你赢。”忌凝装道。
崇义左饶有趣味,“如果我赢了,我可说我的条件?”
“可以,什么条件?”忌凝道。
“你任由我使唤。”说着,崇义左脸上浮出猥琐的表情,令人作呕。
忌凝嫌恶,“随你!”
三招定胜负!
宁沉央眼疾手快,忽然脚轻点地上,如羽飘至屋顶,随后一剑如水滴落。
忌凝看着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崇拜心理,这招快准却柔,虽是夺命的招数,可在忌凝眼中,却是如艺术一般的存在。
这剑招无比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迎着剑刃直去。
噗呲!
血贱射飞来,宛如喷泉一般。
宁沉央轻轻落入地上,脸上表情已掩饰不住的震惊。
崇义左张开双臂,彷佛在拥抱方才那剑招。
那一剑滴水,直刺入崇义左的胸膛,血从他胸膛喷出来。
他竟不躲!
忌凝刚开始还觉得奇怪,后来也懂了。
崇义左在享受他的无敌之身,忌凝又化做夜英的声音,“你为何不躲?”
“这一招,算我让你。”崇义左说着,嘿嘿嘿笑起来。
没过一会儿,整个屋中的血液如时光倒流一般,重新回到了崇义左的身上。
宁沉央这会儿才发现砍在崇义左肩头的伤痕早已复原。
此时,宁沉央已经懂忌凝为何要立下三招赌约。
忌凝想让宁沉央试试三招,试过之后才能老实听他的办法,让宁沉央用到他。
还有两招。
宁沉央沉住气来,他知道接下来的两招已开始有难度了。
崇义左闭着眼,身体舒展成一个舒服的模样,全身赤裸。
在宁沉央金童上,能看得一清二楚,非常令人作呕。
“夜大人,你们夜溟家族的家族之术,何不展露一般?”崇义左挑衅道,“就算我承认我俩不分高下,但若不在黑暗中,你根本没有完全把握胜我。”
忌凝知道的,他无所不知,夜溟家族最擅长黑夜战斗。
夜溟家族人人都有如鹰般敏锐的眼睛,而家主夜英,那双眼睛更是敏锐得不能再敏锐了。
“只要能赢,你管我白天黑夜?如今胜者为王,你以为我走到今日靠的是那什么道义吗?”忌凝模彷夜英道,这语气妥妥的跟夜英一模一样。
崇义左听得嘴角扬起,“今日听了这番话,才知晓原来我们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忌凝呸了一声,宁沉央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给宁沉央拖了时间,宁沉央专注看着破绽。
宁沉央忽然用左手持幻剑,一般握剑之人,从练剑开始时,就专用一手用剑,或是两手用剑。
方才第一招,宁沉央已用的右手用剑。
此刻换为左手,是虚晃!
只见宁沉央左手一扭,幻剑如磁铁一般吸在右手上,又是一扭,幻剑又落如左手。
宛如打球假动作一般,他在骗崇义左的感觉。
宁沉央手一紧,吣的一声,右手持剑在空中砍了一击,而后一个旋身飞腿,竟然打在崇义左的头上。
几乎是瞬间!
不知何时换的左手,忽然一刺,只听吣的一声,剑直刺入崇义左的腹部。
又中了!
忌凝都想跳起来拍手,他实在想不到,区区一个人,竟能让身体快如光般。
方才宁沉央那义踢,简直是绝妙,把崇义左给踢懵了。
“妙,妙啊!”崇义左夸道,“我本猜你用的左手,却没想到先出的腿。”
“不过...好腿,我喜欢!”崇义左脸上露出色狼一般的表情。
宁沉央忍功好,不然此刻早就噼死他了。
忌凝嘲笑道,“没想到堂堂崇天家族当家人,不过是一个废物。”
崇义左非但不怒,反而笑起来,“没错,废物如何?若说与废物一齐的,又是什么呢?”
这讽刺妙啊,忌凝对他不禁刮目相看,夜英跟他一条船上,若说他是废物,那夜英又有何区别呢。
宁沉央已经蓄力下一招了。
“还有一招,不过这招,可不简单噢。”崇义左阴险道。
宁沉央已不想再僵持下去,踱步一番,忽然聚力一波,脚下彭的一声,如闪电如雷鸣。
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是让人来不及反应。
崇义左表情明显惊了,他实在想不到夜英居然藏着掩着绝招。
宁沉央幻剑落,周围闪过之地,还掠过剑影。
几乎是一瞬之下,整个将左崇义的手臂砍下。
不过!
反转得令人几乎呆了,崇义左在剑砍下的同时,把那条手臂给卸了!
整个卸了!
忌凝惊得忍不住倒吸口气,“你...”
崇义左早有所料,在宁沉央出击一刻,马上只断双臂。
“这一招如何?”崇义左笑着,胜利的笑着。
终究是败给了诡计!
这一招,若是正常人,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崇义左是无敌的,他根本不怕死,死对他来说已不存在。
宁沉央也是悟到了,整个人收起剑。
现在他打崇义左,就跟打练习木桩,就算把木桩砍碎毁灭,还有千千万万个木桩等着他砍。
忌凝只好装作夜英认输,“你牛,你是在牛。佩服,我夜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崇义左却摆摆手,“今日虽我赢,但算你赢。”
“你走吧,今日之事我断不会说出去。不过我赢了,你自然是要听我发落。”崇义左道。
忌凝不知他葫芦卖什么药,反正吃亏的不是他,马上答道:“我夜某愿赌服输,甘愿受罚,那今日我先走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