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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天面无表情的对李目点了点头，随后也就不再言语，安静的坐在一旁。

李目看了看他，随即话题一转，略显突兀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灵质的？”

“前天晚上！”关小天毫不迟疑的回答，“准确来说，应该前天晚上和那只黄鼬妖兽对战的时候！”

李目又问，“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样觉醒灵质的吗？”

关小天却略显尴尬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被那个妖兽困在了它幻境里面差点儿被它杀死，破境出来的灵质就莫名其妙的觉醒了！”

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问题，关小天还是下意识的把那颗与他觉醒灵质有着很大联系的蓝色石头隐瞒了下来。

李目深深看了小天一眼，随即面露恍然点了点头，“嗯~~！一个人身处绝境时的那种秋生的欲望的确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发出自身潜能，这个时候觉醒灵质，的确不算稀奇，你这应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嗯嗯，龙首爷爷说的是”，关小天闻言呵呵一笑，道，“就连在我家寄宿的妖灵都说完是走了狗屎运的，呵呵”

“嗯~~！” 李目抿了口茶，轻笑道，“呵呵，它的话虽然粗俗，却也并不夸张，要知道我们茫茫人界的亿万民众之中，生而具有灵质的人也不过是百千之数，像你这种能在机缘巧合下觉醒后天灵质的孩子，恐怕更是万不存一，按着这个比例计算的话，你的运气的确远非常人能比！”

闻言，关小天没有接话，只是尴尬的挠了挠头，冗自“傻笑”。

最后，李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小天一会儿，“我看你神完气足灵力充盈，应该是已经把那位妖王转渡给你的灵力全都融为几用了吧？”

关小天笑容不减的嗯了一声。

见他爽快作答，李目却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那你知道一个觉醒了灵质的妖卫意味着什么吗？”。

小天见状，随即收敛起笑容，神色淡然的看向李目，“这个我倒是从秋生

，啊，就是我家的那个寄宿妖灵那里了解了一些，它说这件事各有利弊，好处就是觉醒灵质以后我就可以像灵修一样可以依靠它进行修行，炼化吸收外界的灵力，不再需要担心妖王转渡给我的灵力越来越少的问题；至于坏处嘛.......”

关小天做思考状的仰头沉默片刻，随后继续说道，“它只是说转渡给我灵力的那个妖王可能会不高兴，搞不好还会过来找我麻烦别的倒也没说什么。”

李目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道，“嗯！看来你家的这个'秋生'对灵修妖卫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不过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闻言后的关小天，则立刻露出一副求教的表情，不解的看着李目。

李目也看着小天，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你说的没错，单从修行角度来说，觉醒灵质对你们这些由普通人组成的妖卫代理来说，的确算的上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其所带来的好处自然不用多说。但它的弊端，却远不止那个寄宿妖灵所说的'找麻烦'那么简单，而是会想方设法的将你抹杀，因为妖界的那些家伙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力量成为人界壮大的助力！”

“怎么会这样？”虽然关小天对这件事情已经早就有所了解，却还是佯装不知，故作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很简单，虽说我们现在和妖界建立了联系，达成了合作关系，但毕竟我们分属不同种族，还是不可能真正的建立信任。而你们这些妖卫代理，正是两界高层之间相互博弈的产物，也是唯一独立于两界势力之外的中立'势力'，更是两界之间和平共处的象征。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们虽不从属于任何人妖两界的任何一方，却能够得到两界的共同庇护，虽然你们看似屈居在各区执事之下，实际上也并非从属关系”，说到这里，李目忽然停了下来，抬起胳膊，作势就要取杯喝茶。

坐在对面的秦远，立刻乖巧的从茶炉上拎起茶壶，提前给他斟上了多半杯的茶水。

李目举起茶杯，闻了闻四溢的茶香，轻抿一小口，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继续说道，“而妖界认为，一旦妖卫代理觉醒灵质有了自行修炼的能力，就意味妖界将无法再对其加以

制约，所以在他们看来，妖卫代理既然本身就出身于人族，那么觉醒灵质之后必然会更倾向于人族立场，彻底失去原有的公平中立。也正因为这样，人妖两界经过几番争论之后才最终决定，一旦发现有哪个妖卫代理觉醒了灵质，妖界将有权在一年之内动用他们留在人界的资源对其进行处置，期间任何势力都不得进行干预；但如果那个妖卫代理能在一年之后侥幸幸存下来，人界就可以对其恢复庇护，而这，应该也算是人界高层替灵修妖卫代理争取来的唯一机会。”

说完，李目便举起茶杯，将里面的余茶一饮而尽。

关小天则在秦远的注视下，佯装出一副脸色阴沉的样子恍然点头。

其实，关小天之所以要装出一无所有知的样子，就是想要借此机会通过李目亲自确认一下自己的处境，以便更好的借助周围环境制定出下一步行动方案。现在看来，李目所讲述的和之前雪卯对他说的东西，除了那个一年时限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好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李目放下茶杯，再次把脸转向小天，直视的他的双眼问道，“那么，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是留在陆中继续完成那个妖王的交给你的任务，还是说先找个地方躲上一年？”

关小天同样盯着李目的双眼，却迟迟没有说话。

“罢了！罢了！不想说就算了”，李目见状，似乎有些失望，随即移开目光，悠悠说道，“其实严格来说，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我们都无权干涉，我也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我的家人都在陆中，我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们不管的！”

见小天的眼神中隐隐透露着一丝决然，李目的态度也立刻随之一遍的抚掌大笑起来，“很好！哈哈，老夫就等你这句话呢！”

说着，李目随即将目光转向了秦远，面露得意的说道，“秦远呐！？这一局可是为师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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