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饭后各自回老妪替他们准备好的屋子,杨子衿独自住一间,江尘则和章朗祖两人一起住在一间。
矮小土地跟着那个名叫张潇玉的中年男人走到一间密闭房间,小土地没好气的指着比自己高的张潇玉破口大骂:“张潇玉啊!张潇玉,如今是顾忌面子的时候吗?等鸡鸣山那个王老鬼和那个跟你称兄道弟的陈州麟找来看你怎么死,连庇护此方天地的淮娘也要被你牵连,到时候淮娘被彻底从此方天地被连根拔起,他不仅要死,此方天地山河的万千生灵恐怕也要遭殃,你知道吗?”
张潇玉看着这个指着自己鼻尖大骂的土地,不怒反笑道:“许老,君子不牵连以罪于人,淮娘跟我说了,这几个小家伙,她都很喜欢,她不怕死,就不要祸害了那几个小家伙。”
这个被称为许老的矮小土地又是一阵火大,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张潇玉圣人还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之下呢!你凭什么为这片天地去承受啊!再说你这种井底之蛙哪里知道外界真正的山上仙人的厉害,动辄翻江倒海,催城撼山,他们能帮到你,你知道吗?”
张潇玉看着这个急得跳脚的土地依旧笑道:“许老,几个及冠不到的小家伙能有多厉害,不要到时候白白害死了人家,我吗!已经是枯朽老人也活够了,明天就让他们离去吧!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潇玉最后说了一句:“许老到时候也赶快离去。”后他便顾自离开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真读书人。
土地原地呆滞不语,他要是不是第一眼就看出章朗祖的不简单,要不是为了把章朗祖引到这里,自己躲开就是,哪里会拼着损失百年修为,被章朗祖拉一头的屎尿,还要赌着章朗祖不是那种好不讲理的山上仙人,不然当场自己就会死在哪里啊!
可是如今这个固执的张潇玉,却要眼看着救命稻草远去,也不愿去抓住,才有一面之缘的人不就是稻草吗?不愿将之一起拉人沼泽,这值得吗?
这个矮小土地,不由得发火
道:“想死就去死啊!老子走就走,你们死了关老子屁事,大不了到时候,这方山河坠落成沙,待不了老子走了就是。”
嘴里说着要走,可是脚下却仍是半点没动,说道最后矮小老人,自言自语说了一声:“真是倔脾气,没一个省心的。”便就此入土为安,犹人倒头大睡。
这一夜江尘和章朗祖睡在一间房内,章朗祖左右睡不着觉,江尘反倒觉得今天是自己出小镇以来感受到了难得的心安的一天,所以他躺下便要睡。
只是在模模糊糊中听到章朗祖在一旁又开始叽叽喳喳:“唉!江尘你小子真是有钱人啊!我就说嘛!向你这样白衣飘飘的江湖儿女,怎么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泥腿子,我记得那时你说你来自东冥镇,那时我还以为只是同名而已,但是如今看来你真是来自东冥镇啊!只是听说如今那些从那里出来的天才子弟都已经回去夺取机缘了,你怎么不回去啊?是不是你不把那些机缘放在眼里啊?”
见没人回答,章朗祖立刻推了推江尘:“喂江尘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啊!”
江尘模模糊糊听到是不是,他现在很困啊!于是就模模糊糊回答了嗯。
章朗祖眼睛一亮,果然啊!江尘你有没有见过那位天地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心圣啊!听说如今就是他亲自坐镇那方天地,你听说过,天地间最早那那尊大佛蒲停吗?
那可是在须弥天下能镇冠整座天下的存在,但即便是他都被我们那位最能打的圣人,打得脚下十二品莲台碎了一朵。
这次我本来也要去往那座东冥洞天的,但是奈何老祖不允许啊!我是自己偷偷逃出来的,但是忘记带钱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干那坑蒙拐骗的事啊!
“喂!江尘问你话呢?你见没有见过心圣啊?见过是不是啊?”他又推了推江尘。
江尘又事模模糊糊答了一声:“嗯!”
章朗祖又开始问:“江尘你知道十万年前的四象浩劫吗?你们东冥镇就是龙鲲最后气数残余的蜗居之地啊!
四方都眼红的存在,你有没有见过 那条真龙或者那只鲲鹏啊?”
还是摇摇江尘,江尘还是答嗯!
这时章朗祖才坐起来,发现江尘已经熟睡,只差打鼾了。
章朗祖不由有一股无名火,他又摇了摇江尘:“喂!江尘本公子跟你说话呢?江尘,你他妈居然睡觉。”
江尘回之以鼾声如雷。
章朗祖目瞪口呆,好嘛!你他妈睡吧!
夜色摩挲,杨子衿一人独自站在屋檐走廊上,还没进房间他就已经睡不着了,他独自椅靠在栏杆之上,以单手抵住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老妪正好送已经晾干的衣服过来。
她笑道:“杨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是不是睡不惯啊!”
杨子衿听声回头,她还之以微笑:“没有睡不惯,就是有些睡不着。。”
老妪会心一笑道:“在想江公子吧!”
杨子立刻失声否认,心想我算是半个男子啊!怎么可能喜欢他?
老妪反而更加笃定,她笑道:“杨姑娘啊!我虽已经很老了,但是啊,我能看得出来江公子心里有你,只是啊!我们做女人的有些时候要照顾着点男人的面子,下次可不能随意把男子踢进水了。”
老妪说着,把衣服递给杨子衿:“这衣服等到时候你给他送去,放心就凭他能在饭桌上给你夹菜啊!他肯定早就已经不生气了,看见你送衣服肯定就更是开心了。”
“我啊!走过这一生,能在如今看到你们这几个生机勃勃的小家伙,真的很高兴呢!”
说完老妪告辞离去。
杨子衿呆立原地,看着那件被老妪强塞过来的衣服,他满头黑线,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穿女儿装了。”
她有些孩子气的嘟嘴:“喜欢他?怎么可能,看见他就烦。”
一颦一蹙,动人心魄,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人,男女莫辨?也是男女未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