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邱算是后燕重郡,尤其是那名为鸡鸣山又叫仙指山的仙山,跟其名字来源一样,很有嚼头,传说上古时此方天地有一条巨大蜈蚣成精为害一州,那时山河居然尽染毒素,无论是吹过此山的风,还是流过此方的水都带有极其浓重的毒气,一时间曲邱州,一州生灵几乎残存一成不到,哀嚎遍野。
但当时有仙人腾云驾雾而过,他不忍黎民受苦,于是仙人伸手一点手指掉落人间,立刻便化成了一只璀璨仙鸡。
那只公鸡只是一声打鸣就让得那条蜈蚣,立刻满地打滚疯狂往地洞之中钻,而在那条蜈蚣彻底钻入洞中后,那只公鸡也并未离开,而是脚踏蜈蚣洞,就此守护了曲邱数百年。
这传说一直被当地百姓津津乐道,至于真实性已经无从考证,不过当地还真的一直有鸡公庙,不仅在当地被请上神庙,而且历代此方天地的王朝都会给予封正,如今在本朝更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就那只公鸡已经有了同此国山河一方江水正神同样的地位。
封称:“曲邱凤鸾公,鸡鸣镇州王。”
至于如今此鸡神灵是否存在不清楚,反正在这后燕王朝神位是在的,不过因为其的存在啊!倒好像也的确让此州风调雨顺了数千年,无论那个王朝打下这里,谁做了此方地界的主人,此方一直就没断过天府大镇的称号。
不过似乎万事,好像都不可能一直鼎盛下去,所谓盛极而衰,物极必反,这不这次此州闹妖怪,动静可真是不小啊!
一国联合地方势力围剿了十年还硬是不仅没把那被说成树根深入地下,吸收了那上古老蜈蚣精的尸体而成精的树精给杀死,反倒让人家越来越强大了。
至于这树精是不是真是吸收那蜈蚣精的尸体,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就是此方传得最让人信服的一个话题。
在地方州府之中那个做为此方郡守的陈州麟正来回踱步,仿若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看看天上的太阳又看向门外,最后问那个在一旁伺候的下人道:“怎么还没消息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小吏进来报道:“大人鸡鸣山的老仙师请见。”
郡守这时立即道:“快请他进来。”
并一边吩咐着身边手下道:
“立刻让所有人回避,不要放一个人进来。”
属下称了一声:“是便立刻下去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一字眉,身穿长袍的鸡鸣山仙师进来,作为一州知州的陈州麟不但没给与这个山上仙师足够的尊重,反而毫不客气指着老仙师的鼻子,指名道姓的骂道:“王旭东啊!王旭东,你这是在骗老夫,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了,那个芦岭县城的读书人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有做大的趋势,如今到了已经控制不住的地步。我可告诉你老夫如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新皇上位,可是有要细查其中真正始末的意思,到时候上头真正查下来,别说你鸡鸣山才是个玄字头山门,就算是地字头山门也脱不了身。”
“擅自篡改一州山水气运,斩断一州山根水源,来谋求实惠,足够你鸡鸣山灭几次门了。”
陈州麟开头就是刁难,但说到结尾声音却越来越小,色厉内茬而已。
老人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个一州知州的无礼,他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玩弄着手间作为法器的珠子,在这个知州话说完后就只听见了珠子发出的咯吱刺耳的声音。
这种手间握珠在鸡鸣山上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术法,其名字大到没边,也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实叫什么:“龙象两泰功。”
这可是以水行中龙力最大,陆行中象力最大为名,听说两珠出像如龙象,一颗便可碎山陷地,练至大成那可就真是催城撼山之功,至于其到底如何没人知晓。
就在作为此州知州的陈州麟声音完全消似时,老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中所含全是嘲讽:“知州大人急什么,那芦岭县城的读书人,如今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了,要不是那个冥顽不灵的老槐树庇佑早就给他杀了,还想逃出曲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放心陈大人只要明日也过,那老槐就会被连根拔起,到时候那个一无是处的读书人不还是手到擒来。”
“到时候就凭着廓清一地山精野怪,保一方太平的不世之功,陈大人死后一定会被请上神位,到时候妥妥的能成为一州城隍老爷。”
要是以前的陈州麟在听到这样的话,立即便会心头火热,无论这个老人叫他干什么他都干了,即便是去偷那些刚出生的孩童,这种伤天害理
的事他也会去干,但是在听多了这样的话,就不一样了,这不在这个老人再说这样的话时,这个一州知州是越想越气啊!陈州麟不经发怒大骂道:“我告诉你,王旭东别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当你姥姥的城隍老爷,你他妈十年了只会跟爹说这一句话,你他妈真当老子是个任你愚弄的草包,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到时候还完成不了,老子跟你同归于尽,到时候即便老子不敌你,死在了这里,但朝廷来人你们也一个都跑不了,老子是斗不过你,但是整个州都是老子的人,老子想传点消息出去,你拦得住。”
吐沫横飞啊!
饶是这个好撑心性坚韧不拔的王大仙师,此刻脸上也有了怒气,不过他还是按下自己将要出口的气话,而是转而平静道:“放心吧!只要陈大人配合,召集地方来此帮忙的豪杰,加上此州陈大人手中的三千精甲,这次我给那颗老槐连根拔起,到时候以大人本有的威望,再加上为曲邱除了妖,曲邱人民一定会为你立生祠,这样一来死了想不被封禅都难。”
陈州麟眼睛直直盯着他,咬牙切齿:“王旭东,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之后,身死不论,老子不算什么英雄豪杰,但是这点拉你陪葬的骨气还是有的。”
王旭冬,脸上带笑,手中握珠嗤嗤作响:“陈大人放心就是,那就是好了,到时候你带人来,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要离开,转身过去却是满脸戾气,心中暗自嘲讽:“老不死的要不是你还有几分作用,老子早就把你杀了,还有你跟我大呼小叫的机会,你也配?”
在老人离开后,陈州麟立刻唤来手下,吩咐道:“去给我盯着整座鸡鸣山,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报给我。”
那人称是后拱手告退。
陈州麟负手于后来回踱步,他有些后悔当年没能忍住诱惑,同意将那个堪舆此方山水,发现此州山河秘密的同窗抓起来了,要不是那样自己一辈子无愧于心,哪会向如今一样十年未得一日心安。
但是有些事已经做了就收不了手了,只是如今天下规矩森严,不是那座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须弥天下,这里放下屠刀就是自家数百口人的人头落地啊!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两人各坏鬼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