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在没有月色的黑夜中,在陈翔终于不敌后,被那人以双锤锤于钢刀之上,钢刀紧紧帖于陈翔胸前,势大力沉的劲道让陈翔接连退了数十步后,脚根深深陷于地下,在夜色中能看见他双手微微颤抖,下一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吴安逸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大踏步而来,口中高声道:“想要跃境杀命修,也不问问我吴安逸手中双锤,陈翔给老子死来。”
声如虎啸,此为必杀技啊!。
此刻明显已经处于优势方的张恒,在看见陈翔的落败后,不得不放弃与那女子的打斗,他轻轻挥手,在那骷髅再次堙灭数朵紫荆花后,骷髅全部合一,对着吴安逸快速飞去。
吴安逸见骷髅飞来也不得不放弃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必杀,反而以双锤砸骷髅。
骷髅破碎,一阵灰飞后不见两人,吴安逸与花娘子会合,吴安逸哈哈一笑:“花娘子连个糟老头都打不过,那一百枚神仙钱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花娘子冷哼一声:“吴胖子,你打那么个三境体修打这么久,你好意思说这句话?”
吴安逸听闻也是尴尬一笑,可当两人回头时,不经目瞪口呆,地上哪里还有那个身受重伤的公主身影。
两人一时相视无语,吴安逸吼道:”狗日的陈翔挺阴啊!“
——
又是那个山半腰的山洞之中,透过不停摇曳的火光可以看见,两个不大的身影不停摇曳。
女子微微睁眼,满头冷汗不停从细微毛孔透出,她眯着眼睛看向那个此刻正在为她清洗伤口的身影居然轻轻笑了:“我还以为我死了呢?还活着真好啊!”
有些人睁开眼睛,看一眼就全是心安。
说完她便吸了一口冷气,江尘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坚强的姑娘的毅力,她身后白骨累累啊!
原来在打完拳后这个只想活命,不想多管闲事的少年,还是偷偷下山了,只因为好像要下山心里才得劲,下山不久就发现了那场大战,几次想出手的他都在关键时刻忍住了,才赢来了,江尘一直注视着的躲在暗中那两个人的人出手,也给自己赢来了时机,不然贸然出手必死无疑,幸好少年有难得的的坚韧与冷静不然当时可能一出手就会沦为众矢之的,因为他还不够当黄雀的资格,至少如今不够。
他此刻罕见的起声道:“高语仙,别说话,守住心气你就死不了。”
说完他拿起草药,来不及用石头慢慢敲碎,他便直接放在嘴
里咀嚼,然后轻轻吐在高语仙背上的深长伤口上。
一时间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不由得让高语仙再次疼得脸色惨白,可是才醒的她始终昏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忍受这噬骨之痛。
终于忍不住了她张口对着江尘肩膀便是一口,江尘眉头微微一皱,下一刻他便平静下来,他继续咀嚼,那么长的的伤口不是咀嚼一口药就够的。
他没有想到高语仙会中途醒来,所以没有准备柔软之物给高语仙咬口,所以如今高语仙咬他算是自作自受。
直到那女子嘴角流出鲜血她才松口,刚松开就听江尘道:“换个地方。”
女子猝不及防,下一刻又是一口见血,直到这样重复三次,江尘才完全给她包扎好,他的肩上全是牙痕。
包扎完江尘冷冷说了声:“松口。”只是这才发现女子终于昏厥过去。
江尘无奈,他一只手试探了女子呼吸,然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下一刻他也深深睡去。
以特殊步法,趁那些四境命修打架之时,把这么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偷偷带走,还不留下一点血迹这可不简单啊!
回来之后还要片刻不停的打水,找药,还要以特殊真气止血,对体内精神力的消耗,直接相当于他接连画两天的符纸了,对精神力体力的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火堆已经熄灭,有细微阳光照进洞口,有鸟鸣声传进洞中,女子缓缓睁开好看双眸,微微张嘴,即便是因为受伤已经不知五味了,但他还是能感受到一丝血腥味。
彻底睁眼才发现自己口还咬着少年肩膀,当想起昨夜的举动后女子有些愧疚,三口,口口见血啊!
可当发现此刻正靠在少年身上,而自己衣衫不整,大好风光显露无疑,她不经有些恼羞成怒,只是羞多于怒。
当她瞪着少年时,发现他还在疲劳熟睡,女子一看他肩上咬痕和满脸疲劳,立即便一点点怒气都没了。
她想动手拉起那已经破碎的衣袂,但是才动手就扯动背上伤口,她疼痛出声,惊醒了江尘,始终是一个男人,对如此亲密的距离难免还是有些脸红。
只是这样一来啊,让得勉强撑起身子的高语仙一慌乱就彻底匍匐在江尘身上。
近在咫尺的细微体香,加上实实在在匍匐于身上的柔软,让江尘立刻就脸红不已。
在慌乱中,高语仙的这次挣扎,反而让被压在地上的江尘不敢动作,直到使劲平复了内心悸动,他才赶紧伸手将高
语仙扶起,真是越忙越乱,入手的暖玉让他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毕竟已经是少年郎了,还不能修心到那种入怀不乱,那还是人吗?
高语仙此刻已经是浑身坚硬不敢动弹。
幸好江尘还是克制住了,他赶紧给高语仙扶起来,把她衣服轻轻拉上,但因为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那一剑砍碎,再加上江尘给她疗伤时,不得不把连肉的部分割裂,所以此刻后背只能完全裸露在外,只有那包扎伤口的地方有一片布料遮盖,果然肌肤如雪,细如柔妮。
江尘立即脱去布衣。
高语仙脸红见他脱衣服,瞬间俏脸如煮她细声道:“你……”
下一刻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江尘是给她披上自己的衣服。
一切都只在一瞬间。
江尘红着脸道:“对不起啊!你背上伤痕太大,衣服入肉我不得不把你衣服割开,我也是迫不得已。”
说完落荒而逃。
留下女子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又是一番莫名情绪。
女子今年十六算是比江尘大一岁,但是这几日的印象让她脑中产生出江尘比她大的感触,她也是一直觉得江尘比自己大的,相信江尘也是这样认为的。
几天三次相遇尽皆让人啼笑皆非。
趁着暂时出来透风,江尘也将就去捉了一只野兔,采了一些草药。
回来时高语仙不禁有些目光闪躲,她都不敢去看江尘。有些情愫啊!还没有真正承认,就已经茁壮成长了,如果稍露端倪那就是生死相随了。这种成长方式可比境界提升快了万倍不止。
如果境界也这样,那还了得?
最终还是江尘开口道:“等下还要换一次药,你忍着点疼,这种药对伤口结巴有很好的效果。我先把这只兔子杀了炖点药给你喝,它能很快补全你流失的血液。”
少女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如蚊蝇。
见江尘久久没有说话,她才偷偷抬头,原来此刻的少年只穿着一身短袖,手臂被刮出血红深槽,要采到这种药所要攀爬的悬崖峭壁可没那么简单。
她立刻便眼眶通红,懂事后便再没人对自己这么好了。
生在宫廷其实没那么好,多的只是皇家的无情,她轻轻开口,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在说谢谢。”
江尘从始至终只是不停忙碌,这幅场景反倒像极了世俗人家的耕织劳作,原来有时也能慰藉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