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不少口水终于同叶夫根尼把事情都解释清楚,听到食人魔一事,他马上让我们带他到现场看看,他认为那个白人疯婆娘有可能是他们正在通缉地要犯。
于是众人又趁着月黑风高杀回了黑店,进了地下室以后汽油和腐尸的味道混杂,在难闻这方面达到了新的境界。
几人刚一进去差点被恶臭活活呛死,几人捏着鼻子把还在叫唤的食人魔妇从烂肉里扒拉出来送到叶夫根尼同志面前让他过目。
他仔细看了半晌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瓶,把里面的清水泼在女食人魔脸上,然后狠狠用手揉搓。
随着她脸上的污物被清除,她的面貌也发生了变化,虽然还是白人女性的容貌,但已经和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叶夫根尼同志收好了小瓶子,高声用中文说道:“就是她!女食人魔娜塔莉亚!另外一个在哪?”。
我们又将没了脑袋的旅馆老板的尸体拖了过来,由于没有头,所以叶夫根尼也辨别不出他的身份。
李求正见他情绪兴奋,知道我们没杀错人,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走到他身旁问道:“这个女食人魔娜塔莉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夫根尼在墙上蹭了蹭手上的污物,解释道:
“她之前的丈夫并不是这个中国人,她和她的前夫巴克夏耶夫是俄罗斯最著名的食人夫妇!”
他们的罪行第一次被人发现是在俄罗斯南部,一个名叫克拉斯诺达尔的小城市,有市民向警方报告发现了一只装有女性残肢的塑料袋!
但是,由于现场的遗体被肢解得支离破碎,残块也并不完整,很难辨认死者的真实身份。就在调查陷入僵局,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案情突然有了新的进展。
警方接到报案的这个月的11号,当地一名建筑工人在街上捡到了一部黑色手机。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翻看了手机失主的相册,发现了其中两张比较怪异的照片,拿给朋友帮忙辨认的时候才终于看清楚究竟拍地是什么。
原来这两张照片就是这对食人魔夫妇啃杀人吃人时候的合影留念,建筑工人震惊之余保持了一定的冷静,马上将手机提交给了警方。
通过这只手机警方才终于找到了凶手,也就是巴克夏耶夫跟娜塔莉亚夫妇二人。
警方来到两人的家中搜查的时候,警觉的娜塔莉亚已经逃跑了,并且她还吃掉了自己的丈夫。
“原来她这些年一直躲在远东,而且还认识了这个会使用邪术帮她易容的中国人!”叶夫根尼说道。
李求正托着下巴在旁边想了一会儿,说:“这两家伙一个吃人肉,一个用魂魄修炼邪术,是名副其实的狼狈为奸!”。
为了尽早将跨国杀人这件事儿从我们几个身上撇干净。
我赶紧向叶夫根尼同志搭话道:“我亲爱的达瓦里氏,这对儿最恶滔天的夫妇就交给你了,算是我们兄弟四个初来贵国送上的见面礼,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为民除害不分在中国还是在俄罗斯!”
叶夫根尼点点头:“抓到这个女食人魔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根据警方掌握的线索,她事情败露从俄罗斯南部逃出来之前可能就已经杀害并吃掉了至少三十个人,再加上地下室里留下的这些残骸,加起来恐怕已经有上百人被她所害!”。
古雄眼睛翻了翻,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腆着一张大脸凑上去对叶夫根尼说:“我说哥们儿,你看我们办了这么厉害的一件大事,你们俄罗斯警方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不用别的,往我们那头发个感谢信就行,就说……”。
我抬手就在这小子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骂道:“意思你奶奶个腿!咱们这趟是来干什么的你忘了?”
叶夫根尼经验丰富脑子也比古雄这山炮灵光得多,他知道我跟他说的那些废话是什么意思。
微笑着道:“既然如此,你们杀人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不过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到军港坐船去索马里,我们没有时间慢慢处理这个女食人魔的事情……”。
说着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手枪,稍微瞄了瞄就扣动了扳机,三声枪响过后,女食人魔娜塔莉亚就步了倒葫芦脑袋的后尘,头颅被大口径手枪弹打得粉碎。
叶夫根尼收好枪转过身对我们说道:“罪犯在我进行逮捕的过程中出现了拒捕行为,由于现场有外国游客在,所以我为了避免危害进一步扩大,直接将两名罪犯击毙!”说完冲我们眨了眨眼睛。
几人连忙点头,我和那个出手就要命的杀人凶手昆仑哥齐声赞叹:“俄式救援,果真名不虚传!”
一夜之间连杀两人,要说内心没受到震撼还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事情只要问心无愧,知道自己宰的都是应宰之人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破邪显正,斩妖除魔,世间就是需要我们这种人做杀伐之事,代行正义。
地下室里现在已经让人彻底没眼看了,遍地残肢脏器之外门口还趴着两具没凉透的无头尸体,尸臭味加上汽油味混在一起当真是辣眼睛,幸好在场的都不是一般人,不然地上肯定还得再多添几摊呕吐物。
我们几个也不至于因为这种场面吃不下饭,亲眼看见尸体这事儿的反应因人而异,影视作品里那种看见尸体谁都吐的现象并不现实,医学生解剖完尸体有人好几天不敢吃肉,也就有人无动于衷。
叶夫尼根简单封锁了一下现场,等本地的警察来了后交代清楚情况,领着我们直奔军港而去。
路上我们十分好奇,问他:“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他解释说:“虽然布拉戈维申斯克的中国人很多,但是向你们这种连翻译也不带,还不懂俄语的团体并不太多。”
说着伸手指向我们的昆仑哥:“尤其是你们中间还有一位零下几十度的环境里只穿单衣的没有头发的先生。”
昆仑哥讪笑着摸着自己的光头:“嗨,出家人,吾性自足,不假外物。”
李求正对各种术法相关的东西都很好奇,坐在叶夫根尼开来的车的副驾驶上追问:“你刚才用来破了易容术的那瓶水是什么?”
叶夫根尼从怀里掏出刚才那只小金属瓶,说:“这是从教堂里拿来的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