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没有？”沈川的语气冰冷，看着王佳佳的眼神也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像是要把王佳佳给撕碎一样，“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再来骚扰我，更不要骚扰我的妻子，你是不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

“我不记得了。”王佳佳把脸撇了过去，“我没对她怎么样，怎么就成了骚扰呢？”

“我的妻子怀着孕，你先是利用唐牧，让唐牧把我的妻子骗出来，再和她说要让她和我分开，你觉得你做的很高明？”

王佳佳还是不承认：“我什么都没做。我没利用唐牧，这都是他自己自愿的，我又没逼着他。还是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拿着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听我的话了？沈川，你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对我有偏见吧？”

“是我对你有偏见，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沈川扶着唐芷站起来，仔细打量着唐芷，又担心地问唐芷：“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

“没事就好。”

王佳佳眼睁睁地看着沈川在她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本来沈川对她说话的时候态度很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暴力，冷暴力。但是当沈川在转身面向唐芷的时候，这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当沈川看到唐芷，对唐芷说话的时候，他是一个人，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那个时候的反应，他那个时候的样子都是不会在她面前出现的。

妒忌！王佳佳的心里现在只有妒忌这两个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心里像是少了一把火，这把火能把她自己给烧死。不过她觉得在自己烧死自己之前，她也许应该拉着别人一起。

就算她要下地狱，那她也要拉着唐芷和她一起下地狱！

“沈川哥哥，你知道你在对唐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知道你对我说话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吗？”

“我知道。我这个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王佳佳苦笑：“是啊，所以就算那个时候我在工作上那么努力，我在酒会上还帮你说了很多话，你都没能好好和我说过一句话。在我以为我自己应该被你欣赏的时候，你对我都是冷漠的回应，这就是你。”

“是。”

“我问你，你对唐芷好是不是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的孩子没了，你是不是就会改变对她的态度？”

“不会。王佳佳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打小芷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任何意外，我都不会饶了你的。”

“不会饶过我？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如果我什么都没做，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保住的话，那你也不放过我吗？搞不好是唐芷肚子里的孩子命短，没有这个福气，难道这也是我的责任？沈川，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吧？”

“你知道光是听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就已经给你好看了。你应该感谢我从来都不打女人。”

“呵，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不打女人，不然我现在已经鼻青脸肿了？”

王佳佳现在好像是被逼疯了一样，以前不管怎么样，她在沈川面前多少还是会注意形象，但是她现在显然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也全都不要了。

可能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她每一次充满希望地想去接近沈川，得到的都是无情的拒绝和冷眼。

她不觉得是她自己有问题，比起她自己，她更觉得问题都出在沈川的身上。

是沈川不给她机会，是沈川对唐芷太溺爱了。

她自认为自己没做过对不起沈川的事，她甚至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沈川好的事。她用她的能力在公司里努力工作，想帮帮沈川，她想让沈川成为更优秀的男人，虽然他现在已经很优秀了……

她想和沈川两个人并肩站在最高出，站在最顶峰看风景。她希望自己能和沈川并肩战斗，她不只是希望自己做沈川背后的女人，她更希望自己做一个能和沈川并肩作战的女人。

这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沈川的眼光有问题。她不知道唐芷到底对沈川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能让沈川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唐芷真的值得沈川付出这么多吗？王佳佳认为不知道，但沈川大概觉得唐芷值得沈川为了她去死吧。

“沈川，你要相信有一天唐芷会害了你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王佳佳大笑：“好啊，既然你对她这么信任，那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话，唐芷的家庭会成为你最大的负担。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你不想将来都要替他们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的话，你就应该尽早和她分开。”

“学姐，你能不能别说了？”唐牧拉住王佳佳，“学姐，我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带你走好不好？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王佳佳手臂一挥，把唐牧的手甩开。

“你别碰我！”

唐牧惊讶地看着王佳佳。

“学姐……”

“唐牧，你还是别缠着我了。唐芷说的对，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我其实就是在利用你。我想利用你见唐芷，就是这样。我对你没有感情，说什么只要我能见到唐芷，我就做你女朋友这样的话你也信？呵呵，是啊，我是能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我可以刚和你说做你的女朋友，然后下一秒就和你分手啊，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能说我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我履行了，只是这段感情很快就结束了而已。所以你还是别对我有什么期待了，我王佳佳只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沈川，我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再喜欢上什么人。更何况比你优秀的人追我的也不少，我干嘛要和你在一起？而且你还是唐芷的亲弟弟，光是你的身份就足够让我恶心了，你知道吗？”

唐牧整个人都傻了，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

唐牧不是没有感情经历的人，但是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王佳佳耍成这样，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呵，也许王佳佳就是这么看他的吧。

“你，学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放弃你才这么说的啊？”唐牧还是没办法相信自己喜欢的人竟然这么自私，这么……无情。

“不是，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特意为了让你放弃我编出来一个理由吗？”王佳佳冷着脸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只有一颗心，我只够喜欢一个人，别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也一样什么都不是。从头到尾，我对你就只有利用，没有感情。我知道这么说很伤人，就是因为我之前不想伤你，所以才让你一直对我抱有幻想。我这一次让你帮我见唐芷，同样的办法我也不会再用第二次，所以你对我来说连这么最后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我还要和你说什么呢？”

唐牧受了打击，而且还是不小的打击。

不过唐芷倒是希望唐牧能多受打击，这样他也就能早点从这个梦里醒过来了。

但是事实证明，对于一个喜欢做梦的人，想把这个人从梦中叫醒是很难的，甚至叫醒他对于他来说也是要命的。

唐牧当天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唐牧本来住在叶欢家里，叶欢一看唐牧病成那样也吓坏了，赶紧给医院打了电话，让救护车把唐牧救走了，还是医院通知的家属，唐芷和谈唐青才知道了这件事。

唐芷怀孕，唐青觉得她也不适合去照看这位病了的少爷，唐青索性想办法找人帮她替了一个班去亲自伺候这位小少爷。

唐牧其实就是发烧，也不是很严重，医生给他输了液，转天就可以出院。

唐青去看唐牧的时候，唐牧已经清醒了，唐青感谢了叶欢，让叶欢回去休息，自己在这陪着唐牧。

“没想到啊，我家的小少爷真的是感情路上坎坷，已经坎坷到了一定的程度。我真不明白了，你说你好歹也是留过洋的人，怎么就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呢？不是说西方的人都很开放，尤其是在感情上……你出去这么长时间，真是一点开放的东西都没学回来。”

“学什么？”

“你说学什么？你现在为了一个王佳佳都病倒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唐牧把脸转过去，不想看唐青。

“大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是有点过头了，但是我觉得我为了喜欢的人这样也没什么。我不是那种渣男，我对感情很负责，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喜欢上什么人的，和别人不一样。”

“是，你现在就是一个珍稀动物。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和王佳佳别说合适不合适，就说人家看不上你这一点，你真的应该早点认清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