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
“您好,请问有什么……”
警局接待台,女警官笑容满面地抬头,刚说出千篇一律的开场,却被眼前景象惊得呆住。
两名面相凶悍的黑衣男人,正提着“一只”软趴趴的类人形生物,淡定地看着她。
“你们,有什么要帮忙的么?”强自压下紧张,她挤出一丝微笑,偷偷将桌上的对讲机握住,连阵阵刺鼻的气味都忽略了去。
左边的大汉瞥她一眼,说道:“你们正在抓捕的金始源,在这里。”说着,他将那生物稍稍上提。
“金始源?”女警官一愣,而后身子微微前倾,小心试探道:“是那个发布视频的罪犯?”
“嗯。”
“你们稍等,我马上通知负责案件的柳警监。”她松一口气,笑容又自然起来,而那股气味乘虚而入,险些令她呕吐。
迅速发出通知,女人起身掩鼻,走到稍远些的地方才停下步子。
过了数分钟,一名中年男子走出电梯,闻到难闻的气味,他眉头微皱,仍径直向这边来。
“金始源在你们这里?”男子开门见山。
视线扫过他肩上的两朵木槿花,汉子点点头,态度不算差,却也不到恭谨的地步。
“就是他。”他把“人形物体”扔在地上。
他是掉进厕所被逮到了么?柳警监脑海响起第一个念头。
随后他看两名大汉一眼,捂着鼻子蹲下身,伸手扳过金始源脑袋。
的确是他。
随后他看向恶臭的来源,男人隐藏在“斑斓”休闲裤中的下身。
“他这是?”柳警监抬头,看着两名大汉。
“这是个十分曲折,且侠义十足的故事。”额角有疤的大汉清清嗓子,表情庄严肃穆,“啊不,是事实,并非故事。”他改正“口误”。
柳警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们兄弟两人,下午在郊外散步,偶然听到有呼喊声,便想去看看。”
“等等。”柳警监出声,疑惑道:“你们去郊外散步?”
“个人喜好不同。”汉子摆摆手,转而有些气愤道:“你好好听着,这是重要的过程,怎么能打岔呢?别说去郊外,我就是去青瓦台也是我的自由吧。”
“呃,你继续。”柳警监挠头。
“我拨开几乎齐腰的灌木,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几个人在殴打一名男子。”大汉说,“我们兄弟二人,向来胸中充满正义感,这种情况下当然会上前援手。”
“嗯嗯。”另一名汉子点头表示赞同。
“结果被打的倒霉蛋就是他。”疤痕大汉踢踢地上的金始源,见他不是十分用力,柳警监也没有说什么。
“那些施暴者很好说话,与我们详细说了金始源所犯的罪行,还把通缉令展示出来。”
“于是,我们了解到他所犯的罪行,而且觉得那些人做的不算过分。”
“虽然金始源是罪犯,可那些人殴打他人,也是在犯罪啊。”柳警监无奈道。
“没错。”疤痕大汉一拍手,笑道:“看不出来你看得这么清楚。”
“所以我们义正言辞地阻止了他们。”他满脸正气,“虽然金始源不是个东西,但也不能打死嘛,就算死也得死到监狱。”
“嗯。”柳警监颔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再然后,我们就把他送到了这里。”汉子期待地看他,“怎么样,是不是个侠气十足的故事?”
“确、确实。”柳警监尴尬道。
“可是,哪里曲折呢?”一旁的女警官睁着眸子,疑惑道。
“去郊外的那条路,非常颠簸且曲折。”疤痕大汉认真道。
“……”
“真的是如此?”柳警监狐疑。
“骗你有好处吗?”大汉瞪眼,愤愤不平道:“我们只是见义勇为的路人,把你们通缉的人抓来,你居然怀疑我!不行,我要投诉!”
“等等!”柳警监抓住两人胳膊,扭头对女警官道:“让人把金始源带下去,治疗一下伤势,再安排笔录。”
“是。”
“还有,给他换条裤子。”柳警监闻着味道,说。
“内。”
“两位,请来做好笔录,然后就能离开了。”
“有奖金拿么?”疤痕大汉问道。
“当然有,这个放心。”柳警监失笑。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
赚了!
……
再次将白智英安顿在那张床上,徐东智显得比上次小心许多,也更加仔细。
相比陌生人,偶像的身份会令人紧张,同时忍不住爱护她。
用温水浸湿毛巾,为白智英擦拭过手和脸颊,他便开始纠结脱不脱衣物的问题。不脱,她睡得会不舒服,可脱了,万一她觉得自己心思不纯,那才是糟糕。
终于,徐东智下定决心,准备只去外套,不动内里。
男人站在床前,伸手去拉她的白色上衣的拉链,可那拉链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处在胸前两山之间,而且因她躺着,上衣稍稍松垮,拉链几乎紧贴着沟壑。
变换数个姿势,男人额头已出现点点细汗,却仍是找不到好角度去拉拉链。又过数分钟,徐东智心一横,右手做兰花指状,慢慢探手向白智英,轻轻捏住拉链。
“嗤。”白衣应声敞开。
“nice!”徐东智一挥拳,好似中了大奖。
接下来的除衣步骤就轻松许多,只要手上少用力,免得把白智英弄醒。
轮到裤子,他又头疼起来。
一条深色修身牛仔裤,紧紧裹着白智英的双腿,笔直且充满弹性。可惜美则美矣,此刻只能徒增他的烦恼。
解扣子,拉拉链,有了上衣的经验,徐东智捏着莲花指缓慢而顺利地进行着。
随着拉链下移,里面的些许光景暴露在他眼底。
等等,她这条保暖裤,为何颜色样式这么奇怪?居然有不少镂空花纹?
这个问题一闪而逝,他单臂环住白智英的腰,将她撑离床面些许,另只手把那条碍事的裤子一点点剥下去。
然后,徐东智嘴巴微张,傻在原地。
白,很白,看着让人想啃一口,弹性定然很不错。
原来那不是保暖衣,而是内衣。
这两个念头,盘旋在徐东智脑中心里,竟是让这男人手抖起来。
半晌,他慌乱地把裤子拉起,重新遮住那半轮臀月。
天气虽不是太寒,可只穿单裤,一定会觉着冷。白智英一个女子,估计会畏寒,也就不会不穿保暖裤,所以徐东智没想过她裤子下只有一片白光,对了,还有一条黑色衣物。
惊慌于方才眼见的事物,徐东智站在床边,背对着白智英。可想到她只穿单衣外出,男人又有些心疼。
等她醒来,要不要说明情况,再道个歉?徐东西思忖。
站得久了不免有些累,他便搬来椅子继续思考,只是改为面对着白智英。
呆呆坐着思考,是件很考验耐心和注意力的事,大多数哲学家擅长,徐东智不是哲学家,于是想着想着开始打瞌睡。
双眼彻底阖上,整个人沉入黑暗之前,他心里只留一件事。
很白,很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