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龙一听,瞬时惊讶,虽然桃明明没有说出姓名,但他却是知道五弟再说谁。随即面色变冷,也忘却美景,低声问道:“在哪?”
“三天前,在越州。”桃明明眼睛盯着赵彦龙冷冷回道。片刻后又继续说:“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所以便被他逃了。我早已严令,若是见到他,需立即调集人手将其围杀,就在我的人调集人手的过程中,他似是有事,突然消失在宁南府。我的人加紧寻找,后来就不见人影。”
“他消失的原因是什么?是察觉到你的人了吗?”赵彦龙问道。
“据我的人回报,他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所以他出现在宁南府,应该是有他自己的事情。”桃明明说道,“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他除了头有白发,其他面容倒是不改。”
“那他为何出现在宁南府呢?”赵彦龙自语呢喃。过了一会,赵彦龙勐地惊醒,“难道,是他灭的王家满门?”
听赵彦龙这样说,桃明明也在沉思。片刻过后,桃明明回答说道:“这却不知。若真是他做的,二哥,怕是他已经开始反击了。”说完,桃明明抬头看着赵彦龙,冷冷的面对他,
赵彦龙沉静的说道:“既然出现了,就是好消息。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抓住,一雪当年桃山之恨。”
“他开始了,便不会停下来。再大的雪,也盖不住自然的痕迹。”桃明明看着满山白雪说道。
“我喜欢这美景,便不会再让它重染血色。”赵彦龙却是斗志昂扬,一字一顿的说道。
皇宫内慈安宫中,齐王周齐因年节将近,故来此给太后,也就是他的祖母请安。周齐按例,依旧是带了许多宫外的小食,给太后尝个新鲜。
“祖母,看这新鲜的果子,这可不易得,孙儿从各地寻访,再让人挑选合适时候送入京中,以便让祖母您尝个新鲜。”周齐拿起鲜果,递给太后品尝。
太后接过来放进嘴中,细细品尝,咂摸着嘴,对周齐说道:“嗯,这是真的好吃。今冬寒冷,能准备了这么新鲜的果子,也是劳齐儿费心了。”
周齐见太后开心,心里高兴,于是说道:“祖母开心就好,至于这果子,就算是各地官员孝敬您的。只不过齐儿在宫外方便,替祖母甄选,选出这更好的送给祖母品尝。”
“嗯,孙儿也吃。”太后听了这话十分高兴,用手拿起一个果子,递于周齐。
周齐接过来,但并未立即送入口中。而是开口说道:“祖母,后日便是年节,孙儿今日前来请安,愿祖母身体康健,万寿长生。”说罢,周齐便起身行礼,恭敬的躬身。
太后见了,急忙忙说道:“孙儿快起。”说罢便要从座位处起身,身体前倾要将周齐扶起。
周齐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太后,并将太后安抚稳坐在软椅上。
“祖母,年节一过,孙儿又长了一岁。”周齐对着太后说道。
太后听了,随即回道:“是啊是啊,我的孙儿又长了。我这老太婆也又老了一岁。”
“祖母万年,只是孙儿年纪渐长。之前祖母做主,要孙儿迎娶李宁儿。不料未曾与四叔提及,四叔便仙逝。而今马上年节,孙儿想着,待过节之后,若有恰当时机,还请祖母再次做主,也请陛下见证。”
“嗯,嗯,”太后听此心中更是欢喜,连忙答应,“此事好办,到时候我再和皇帝说一下,要他为你安排就是。”
“多谢祖母。”周齐欣喜的答应道。
“祖母,你看这京中的雪,真是格外的大啊!”周齐望着慈安宫外,看着那正在打扫着雪的太监们,只见那宫内广场,正在一点点露出了原本的庄严面容。又看着那一个个安静扫雪的太监们,心里不知想着什么,竟也露出了笑容。
京城内紫金街李府,李文道和夫人王冰儿正在后院书房中赏雪。庭院的雪,早已被下人们按照冰儿的要求清理出来。看着那积于庭院的白雪,二人起了兴致,一起跑出书房,两人一起动手,一人团了个大圆雪球,一人团了个小圆雪球,二人齐心协力,竟在院中堆起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看着这辛苦堆起来的雪人,二人兴致更高,居然在雪地上互相泼起了雪,不一刻,二人身上都是白白一层,披了雪衣,虽是如此,但却不减二人兴致,依旧是玩的不亦乐乎。
“夫君,我这有个大雪球,你等着我搬起来,”冰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旁的大雪块,想要向李文道的方向扔过去。虽是费力抱起,但不料雪质松软,未等扔出,雪块提前散了,反倒是埋了自己一身的雪。
“哈哈哈,”文道看见,发出爽朗笑声,还以为冰儿能扔过来呢,却不料那雪块崩碎,倒是埋了冰儿自己。
冰儿被自己砸到,顿时感到委屈,眼中似有泪水,声音带有哽咽,文道听了一惊,几步跨去冰儿身边,急忙用手轻拂冰儿脸上的雪。
谁知冰儿瞬间哈哈大笑,同时手速极快的将刚刚偷偷攥在手里的小雪球立即塞到了文道的脖颈处,这一小雪球却是让文道立时反应过来急忙后撤,不过还是晚了,这小雪球还是被冰儿塞到了衣服里。
“哈哈哈,”冰儿一边躲闪一边再将雪抓在手里,用力攥成团。不料文道左右腾挪,一边扬着雪阻挡冰儿来到身边,一边脱下披风,铺开放在雪上,急急忙忙趁着空隙用四角包起整整一大团雪,随即用力抬起转身一甩,朝着冰儿的方向撒去,一边撒着一边说:“下雪了下雪了。”
冰儿躲闪不急,被这披风中的雪,突然盖顶。这雪洋洋洒洒的落下,真是一点没少,全都盖在了冰儿的身上,似要把冰儿埋住一般。于是冰儿就地打滚,翻了个身立即起来,几步便转到李文道面前,又扒开衣领,将攥在手里有些化了的小雪球再塞到李文道的前胸处。
“嘶,夫人真是厉害,这么一会居然塞了我两个雪球了。”李文道这时感到冷意,那进入李文道衣服中的两个雪球,在李文道体温逐渐上升的过程中,已然化成水,贴着皮肤与内衬,从上流到下。
李文道的冷意并未阻止了冰儿的兴致,反而冰儿越来越高兴。玩到兴起,冰儿似顽皮小子一般,左右手再各团了两个雪球,嘻嘻哈哈的便冲向李文道。李文道见此稍一躲闪,冰儿扑了个空,眼看着要撞到了一旁的树上,李文道伸手拽住了冰儿的一只手,将冰儿拉入自己的怀中。
“夫人,你可感觉到我胸上的水流,你看内衬都湿掉了。”两人面部紧贴,李文道似是带有委屈的的声音,小声撒娇道。
冰儿被这样拉入怀中,又被抱住,突然有些呆滞。两只手还攥着雪球,受着冷意,也能感觉的手中雪球正在化成水。可听着李文道的话,脸色霎时变了通红,随即手中雪球滑落掉在地上,虽也在怀中撒娇,但两只手却是未闲着,趁李文道不备,瞬间从衣服下摆处伸入李文道内衬中,带有雪水又冰凉的两只手,就直接贴在了李文道的腹肌上。
“夫君的腹肌,真是怎么也摸不够。”突然冰儿嘿嘿嘿的笑了出来。
李文道被冰儿的双手一碰,顿时打了个哆嗦,这刚握过雪球的手,带着一点雪,带着一点冰水,又带着一点手的温度,李文道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披风还在雪地上,李文道顺势便拉着冰儿仰卧在这积雪上的披风上,二人砸向雪中,好在积雪够厚,只看到雪花飞漫,二人一拥一抱,便在雪地上了。
冰儿在上,拥着文道,似是埋怨文道一般,小手成拳,轻轻的砸向李文道的胸肌处,又偷偷伸出抓了把雪,再入衣中,一边摸着李文道的腹肌,一边撒娇说道:“夫君好坏,不过冰儿喜欢。嘿嘿嘿。”冰儿依旧是带着什么目的一样的笑着。
李文道躺在披风上,也感到身子发冷,遂抱紧冰儿,左一翻右一滚,便将这披风卷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双手抱着冰儿,又用手指夹着披风,嘴角也咬着披风一角,含湖不清又不似好笑的说道:“夫人,雪地寒冷,我们进房。”
说罢,便抱着冰儿,走向房间。
“热,不冷,”冰儿害羞的轻声说道。但随即紧紧贴在了李文道的身上,将头埋在了李文道的胸中。李文道用身子轻轻的撞开了门,进入屋内,又轻轻的用身子关上了门。
门外的嬉闹似是没有结束,看着散落各处的雪块,看着二人躺在雪地上形成的雪形,又看着那看到了一切的太阳,这一刻的世界,宁静安好。
雪儿飘飘,树枝摇摇,
太阳看着,也说真好。
美丽的人儿啊,雪地嬉闹,
任谁见了都是满脸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