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那两口酒水的福,烛欢在酒精的侵扰下度过了成亲前的最后一天……
当艳红的嫁衣披上身的时候,烛欢都有些许的恍忽…
她望着铜镜里那明艳的美人,不由的想到了绿萱大婚那一日……
那一日,绿萱的眉眼间萦绕全是欢喜之色……
而她,却一丝都没有……
吉时到,有人为她盖上红盖头。
紫依和紫琳在两侧分别扶住她的手。
王府里热闹动人,京城的贵族圈的人都前来贺喜!
烛欢听着耳际的赞美声……
“此次多亏临桉公主和亲他邦,才能换来我朝太平……”
“我等必将永生永世不忘临桉公主的功绩……”
“……”
烛欢只觉得那些人真虚伪…她红艳的唇微抿,没有多言…
拜别完向王和陈仪澜,烛欢被陈仪澜搀着,送到了府门口的花轿前。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夹杂着那吹着大喜曲子的唢呐声……
王府两侧围了一圈的百姓,他们向花轿张望着,
瞧见新娘出来,他们拜跪,高声大喊,“天佑公主,洪福齐天!”
一声声一阵阵,气势汹涌,有吞天没日之势。
有风吹过,烛欢的盖头微扬,露出朱唇,艳如血色。
陈仪澜两眼含泪,眼白上血丝遍布,眼下是泛黑的一圈,似是良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她不舍的松开烛欢的手,她的欢欢…她终究是没有护住……
烛欢上了花轿。
花轿绕着皇城的主路抬了一圈,
每经过一段主路,都有百姓齐声高呼。
花轿颠颠簸簸,烛欢坐在里面不见悲喜……
“娘,花轿里是公主吗?她是不很漂亮?”
“公主是为了大越王朝前去和的亲,她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娘,公主以后会过得快乐吗……”
“……”
“娘,娘,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会吗?”
“……”
花轿被抬了很久,周围的嘈杂声纷纷……
最后到了城门口,才有人请烛欢下轿子,换乘马车!
烛欢下了花轿,她将盖头一掀。
“公主不可!”
“有何不可?”烛欢斜看身侧的栖梧男子。
盖头掀下,那张明艳夺目的脸直逼栖梧族人的眼眸。
“听闻大越王朝,有习俗,新娘子的盖头必须由新郎揭。
所以您的盖头必须由我们的王揭!”
身材魁梧的男人颔首道。
烛欢轻笑一声,“你们有这个习俗吗?”
满脸胡子的男人摇摇头,烛欢眼眸微眯,
“那不就得了!你们又没这习俗,你们的王为何要遵从我们大越的风俗?”
接着,烛欢将盖头随手一丢,红艳的盖头在空中打个转,
眼看就要落到地上,那魁梧的男人只得伸手接过,
再看烛欢,已便提裙上了马车。
来接烛欢的栖梧首领手捏红盖头,脸色发黑,
大越公主果然性格刁蛮!
马车开始往前走,城墙上的百姓高呼,“恭送临桉公主–”
“公主洪福齐天–”
陈仪澜泣不成声,她的目光一直跟着那辆红色的马车,直至马车看不见!
一旁的向卿卿偏过头去,擦去自己的无缘无故的两滴眼泪,她神情澹定的挽上陈仪澜的手,
“娘,你放心,欢欢姐姐没事!”
“就她那张嘴,吃不了亏!”
…………
马车行驶了许久,烛欢挑开车帘往外看。
“喂,赶车的,到哪了?”
赶车的首领:“……”
“公主,这才刚刚驶出不过十里地……
他们担心惊扰到这细皮嫩肉的娇贵公主,特意放慢了赶车速度。
他们这么贴心,这刁蛮的公主,肯定感激的流涕!
和亲公主还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他们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谁知那公主眉头一皱,颇为轻蔑道,
“你赶车怎么这么慢?这么没用?”
首领:“……”
他现在就想把烛欢拖下去,给勒死!!!
“喂!赶车的,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烛欢开始和栖梧族人套近乎。
“启力哈吗!”
“啥?七里蛤蟆?怎么会有人叫蛤蟆?”
烛欢不解。
启力哈吗:“……”
“我的封号是临桉,日后你就叫我临桉吧!蛤蟆车夫……”
启力哈吗:“……”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大王让他来接这空有美貌的和亲公主!
“我是首领!”
“蛤蟆首领?”
“……”
“报–启力首领!”
烛欢还没来得及放下车帘子,就有另一个身高大的男人骑马而来,
“首领,公主的嫁妆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