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给我礼物?”孟黄粱满脸的期待,“什么东西啊?”
“其实这个东西我非常喜欢,但我觉得它对于你来说更有意义,所以我决定把它送给你。”
让刘语这么一说,孟黄粱更加期待了,“哇!这么珍贵的吗?我可要好好珍藏!”
刘语点了点头,“你把眼睛闭上。”
“好。”孟黄粱闭上眼睛,抿着嘴唇,显然非常高兴。
刘语把娃娃举到她面前,“睁开吧。”
“嗯!”孟黄粱缓缓睁开眼睛,“我看看是……啊!!!诡啊!!!”
这一声嚎叫通透了整个第五层,“诡!诡啊!!!”
“诶诶诶,别叫啊!”
这一层人的目光纷纷向两人看了过去。
“这这这,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对呀对呀,喜欢吗?”
“……喜,喜欢……”孟黄粱硬着头皮道。
刘语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欢,但他知道孟黄粱肯定会说喜欢。
不只孟黄粱不喜欢,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喜欢这玩意。
“喜欢那就快拿着吧。”刘语又把诡娃娃往孟黄粱脸上凑了凑。
孟黄粱颤抖着手接过娃娃,“这个娃娃……不就是游戏里的那个娃娃吗……”
“对,但它已经死了,你回家就把它摆床头,练一练自己的胆子,到时候再进游戏就什么都不怕了。”
哪有这么练的?!我还摆床头?!我保证不给它扔了行不?!孟黄粱在心里道。
“诶,你该不会给它扔了吧?”刘语道。
这句话可给孟黄粱吓了一跳,“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你送我的礼物我肯定要好好珍藏的。”
我靠?你还有读心术?
孟黄粱试探着在心里说了几句话,
你是正常人?
你是人?
……见刘语没有说话,孟黄粱又加大了力度。
刘语不是人!
刘语是只大王八!
刘语没有任何回应,就是低着头狼吞虎咽吃着面条。
“呼……”孟黄粱擦了擦额头的汗。
吓我一跳……
两人吃饱喝足,走出商场,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上车吧,送你回家。”孟黄粱拉开车门。
刘语依旧坐在后排,孟黄粱坐在驾驶位上,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刘语的礼物的重视,她把诡娃娃摆在了方向盘旁边当做了一个车摆件,还强忍着恐惧夸赞道:“这娃娃看久了还挺可爱的哈。”
刘语自然知道她完全是装出来的冷静,但他配合着孟黄粱道:“当然了,你的审美能力终于提高了。”
“是啊是啊。”孟黄粱应付着点了点头。
现在刘语看着这诡娃娃也有点害怕,他倒不是害怕诡娃娃本身,他是害怕这孟黄粱被诡娃娃吓得再出了车祸。
但好在孟黄粱开车很稳的,比男性的车技水平都要高。
大部分男性在开车方面确实要比大部分女性强,这是事实。
只不过,刘语总觉得这车总被一辆三轮蹦蹦车跟踪着。
孟黄粱开哪,他跟到哪。
“诶?后面那个开蹦蹦车你认识吗?”刘语道。
“不认识,我也注意到他了,可能正好一路吧。”
……
这蹦蹦车一直跟到了喜洋洋小区,孟黄粱停了,他也跟着停了。
“诶?这蹦蹦车真的跟了我们一路诶……”孟黄粱看着后视镜道。
“可不嘛。”
忽然,从蹦蹦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满是黄色污渍的白色老汉衫的男人。
这男人秃顶,身材虚胖,看起来四十多岁了。
他下了车,带着猥琐的笑容往孟黄粱的驾驶位走去。
“诶?这好像是我高中同学?”
“真的假的?我靠!你高中同学?那这上学上的也太晚了吧。”
“哈哈,”孟黄粱无奈地笑了笑,“人家长得显老罢了,高中时人挺好的。”
男人敲了敲驾驶位的车窗,“黄粱,黄粱,是我啊,我是严乱宇啊!”
孟黄粱按下车窗,“诶?真是你啊严乱宇,好多年不见了啊!”
“是啊是啊,高中毕业就没再见过,你这大校花还是这么漂亮。”说罢,严乱宇的眼睛直往后面瞟,“这位是……”
“我朋友,我朋友。”孟黄粱道。
严乱宇对着刘语招了招手。
刘语没有搭理他,用极其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额……”严乱宇尴尬地挠了挠头。
孟黄粱没想到刘语是这般态度,马上替刘语道:“他性情比较高冷,呵呵呵,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说话。”
都是成年人了,人际关系之间就算是已经不熟悉的也要搭理好。
“啊,没关系没关系,有点个性好。”严乱宇看起来蛮憨厚老实的。
“诶?黄粱,你后来上哪个大学了?”严乱宇接着问道。
“我念的东林舞蹈学院,烹饪专业。”
“啊?去舞蹈学院学做饭啊?”
“没办法,就考了697分,离我的舞蹈专业差了1分,被调剂到烹饪了。”
“啊……这样啊……”
“你呢?你怎么样啊?”
“唉,我说来就话长了啊……”
空气沉默了几秒……
严乱宇就一直盯着孟黄粱旁边的副驾驶空位置看。
孟黄粱也明白他什么意思,原本就想着客气客气回问一下,没想到这严乱宇整了个“说来话长……”
这显然是要坐在副驾驶上和自己长谈啊。
孟黄粱是个有素质的人,但她并不想让严乱宇上自己的车,所以她也就只能推开车门自己下车了。
刘语自己一个人坐在车上,表情异常的冰冷,忽然他的眼神看向后视镜内的两人冷笑了一声。
两人站在车旁边,严乱宇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有些男人就是如此,总喜欢把自己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当做深沉的故事讲给那些自己心仪的女人们听。
孟黄粱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严乱宇讲了能有二十分钟,最后对着孟黄粱道:“其实毕业的时候我一直想送你个礼物,但最后也没好意思送你。”
“哦?真的吗?什么礼物啊?”孟黄粱的话语中满是虚假的期待。
相比之前刘语说要送她礼物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这种敷衍真的一听就能听出来。
“在我的车里,”严乱宇指了指自己的蹦蹦车,“跟我来。”
“好的。”正当孟黄粱的头刚钻进蹦蹦车内的时候,
刘语怪笑一下,推开SUV的车门,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严乱宇,“你要送的礼物在这呢。”
随后,刘语缓缓举起一个喷雾。
上面写着:迷魂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