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守礼听到传话后气的一天都没吃饭!
他也知道李丰的脾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跟他辩解也是根本没用的,反而会激怒了他,只能忍气吞声了。
可是于飞虎那边也有了动作,直接找了老大秦刚,自然也说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假话,本来是他打了人家龚守礼,却说是龚守礼打了他,他根本没敢还手,可龚守礼却不依不饶……
秦刚听后也挺生气,龚守礼你个死太监也未免太狂了吧?
打狗你也得看主人啊,怎么打了我的副将还想要搞他?那我这个做老大的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于是亲笔写了一封书信给龚守礼,皮里阳秋的说了一堆怪话,最后还说什么秦刚惶恐无极,战栗叩首……
气的龚守礼两天没吃饭!
李丰欺负我也就算了,你秦刚是什么东西?
竟然也敢欺负我,那我不是白白的被欺负了吗。
这口气若是不出,龚守礼我誓不为人!
只是需要等待机会……
而好兄弟就立刻将机会双手奉上了,接到萧辰的信后龚守礼大喜过望,立刻展开调查,这家伙手段还是有的,很快就将事情调查清楚。
人证物证甚至当时行凶的凶器也全都搞到了手,他也不做处理,而是直接将调查结果送到了锦衣卫大都督朱啸川和兵部尚书卢靖的案头。
朱啸川和卢靖大为震惊,毕竟一个副将杀害发妻,还将人家全家都灭门的事情可是罕见的很,也太特么的肆无忌惮,骇人听闻了吧?
他们两位可也不鸟什么秦刚,直接将于飞虎捉拿归案,两堂会审,证据确凿,于飞虎辩无可辨,为了避免皮肉受苦,只得供认不讳。
但此事也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派人来燕云郡找林月儿调查,毕竟传出去朝廷面上无光,只是找了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将于飞虎和几个手下砍头了事,龚守礼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等到秦刚的死讯传来,更是欢欣鼓舞,特么的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场!
但这边儿是痛快了,可是左伟攀那边却还是让他堵心,这小子不但没有受到于飞虎一事的牵连,竟然还荣升到了礼部做了一个三品侍郎。
当然按照常理来说,兵部是要比礼部重要的多,但礼部却是六部之首,就好像司礼监是二十四监之首一样。
而且明眼人都知道像左伟攀这样有背景靠山的人,将来肯定要被重用,所以去礼部做侍郎只是走一个过场,先将品级提起来,然后再调回到兵部或者吏部来任职……
“特么的老子生气,但眼不见为净倒也罢了,可是这次去给完颜洪老王爷祝寿,这小子竟然还主动要求跟了来,皇上就也将他任命为老子的副使,这特么的不是恶心人吗?”龚守礼气的是这个。
两人本来是一起从海宁湾乘船出发的,但龚守礼就也不爱搭理他,自己下令坐船先行一步,提前到达了,想着跟萧辰商量一下,给这小子吃个瘪多少出出气儿。
“老龚息怒,喝酒喝酒。”萧辰一看龚守礼生气,心里就高兴。
不免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人家左伟攀是礼部的侍郎,这种事儿本来就应该是人家的本职工作嘛,再说左伟攀现在可是三品侍郎,跟你老龚是平起平坐了,人家做了你的副手,那还是委屈了人家呢!”
“哎呀呀,现在你小子的境界都这么高了?”龚守礼嘲讽道,“别忘了当初挨骂你也有份昂!还有左伟攀跟你道歉过没有?没有不是!我老龚只是一个三品太监,你萧辰可是一品太监二品总督啊,我就不信你能忍下这口气!”
“不忍还能怎么样?”萧辰笑道,“人家是凤阳王的狗子,咱们打狗不也得看主人?凤阳王我是惹不起,别说他放狗咬我,就算是咬死我,我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老龚这是给你挖坑呢?”龚守礼可也不傻,酒醉也是心里明,听萧辰这话说的就特么别扭!谁给你挖坑了?
“呵呵,自然也不是你老龚,但也许另有其人也说不定的。”萧辰笑的莫测高深。
“噢……你是说那个小……小……”龚守礼一句李丰那个小崽子险些脱口而出。
“对,就是那个小崽子!”萧辰却直言不讳,替他说了出来。
“特么的还是你小子精啊,我老龚还就真没有想到这上头去。”龚守礼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啊,这位左伟攀大人咱们是动不得的,至少在燕云郡不能动他,但老龚你这口气也不能白白受了,咱们哥俩以后定要商量出一条毒计,不把他祸祸死不罢休!要不然以后就没人怕咱们了,都当咱们是好欺负的像话吗?”萧辰道。
“玩阴谋诡计你小子最擅长了,快跟老子说说有没有什么好主意?你先说说嘛,让我先高兴高兴也好。”龚守礼知道萧辰鬼心眼儿最多了,当初可没少被他玩!但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他一起合作玩人儿,可见世事是真特么的难料!
萧辰就算是有主意能跟他说吗?
谁知道哪天他喝多了跟别人吹牛逼的时候会把自己给卖了!
就算他不喝多也可能会卖了自己的……
于是随口胡说八道一通,哄的龚守礼哈哈大笑,就好像已经将左伟攀给祸祸的不行不行的了。
“老龚啊,今天咱们这个酒也喝好了,有一句话问出来可能会掉脑袋,但不问出来吧心里却也憋的难受!”萧辰喝的动情,准备要跟龚守礼说点心里话了。
“那你咋不憋死呢?好好好,你问吧,除了不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龚守礼夹了一条海参,就是送不到嘴巴里,眼花手抖,这点酒喝的有点上头了。
“老龚你说咱们皇上究竟属意谁做太子呢?”萧辰问道。
“这是你做臣子该问的话?更何况还是个外臣!”龚守礼啪的一下将筷子摔在桌上,变了脸色。
“你看你咋还急了?我这不就是心里想啥就问啥嘛。”萧辰笑道。
“想也不能想!”龚守礼板着脸的道,“想也是死罪!”
“切,你敢说你没想?”萧辰心说都喝成了这个傻逼样儿了还跟我装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