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理论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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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刘莫风看向萧辰。

“几成把握?”萧辰不答反问。

“只有六成。”刘莫风是个很讲证据的人,目前的证据虽然很多,但他还是非常谨慎,可是六成把握对他来说,已经相当相当高了。

“查!”萧辰道。

“事关重大,我觉得在调查之前,老大你最好先亲自去找一下朱侯爷。”刘莫风犹豫了一下道。

“卧槽?这事儿不会是朱啸川做的吧!”魏云天举花顿时一紧。

“卧槽的最好别是。”叶白卿也有点紧张,下意思的冒出了一句粗话。

“是他就好了。”诸葛小生却道。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大家伙都听的一脸懵逼,萧辰却听懂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第二天一大早萧辰亲自来到大都督府找朱啸川,开门见山的说要查他锦衣卫,理由是上次刺杀皇后的刺客都是宫里的,这次也保不齐是。

朱啸川吓了一跳,你小子要干什么呀你?

上次那只是几个零散的刺客,已经查明都是天玄会的卧底,后来宫中数次清查,理论上已经肃清了。

这次的刺客可是二十多人哦,加上接应的只怕最少也有五十个,如果都是锦衣卫的人,那我岂不是反贼头子了?

萧辰倒没有怀疑朱啸川是什么反贼头子,但他真的很怀疑此事真是朱啸川干的。

太子数次忤逆皇上,皇上对其已经极为不满,甚至还有消息说皇上已经有了废除他的意思。

废除太子可是大事,往轻了说这是父子相争,骨肉相残,往重了说就是动摇大周的基本,震撼大周的朝局!

群臣是绝不会答应的。

现在李万疆跟大臣们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很紧张了,如果他再要废除太子,那朝廷还不得直接乱套?

朱啸川作为李万疆的铁杆心腹,当然深知李万疆的心思,说不定他就会铤而走险,派人刺杀太子,转嫁天玄会,这样就是一箭双雕,可以帮李万疆解决两个大大的难题。

当然,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但至少在理论上存在这个可能。

现在看来,这事儿存在很多可能性……

“侯爷啊,你若是反贼,那凤阳城里就没有一个忠心皇上的人了!”萧辰这话还不能明说,只能兜圈子。

“你知道就好!”朱啸川道。

“宫里驻扎的锦衣卫兄弟一共有多少人?”萧辰问道。

“嗯,林林总总加起来总有一千多,这都是刚刚从外面几个卫所调来换防的,为首的将军郝飞也是皇上亲自指定,这位郝将军是之前黑龙卫的将领,还做过皇上的亲兵队长。”朱啸川说起此事,多多少少有点小情绪。

“我刚回来,还真是不知道此事,但皇上经过上次那事后,也委实吓的不轻,这么做也是出于谨慎考虑吧。”萧辰其实是知道的,只是这么说而已。

“你小子别说这话,我对皇上可没有一点点的怨言哦,这样更好,宫里的事儿我就不必操心了……实话跟你说,那位郝将军可是皇上的心腹爱将,只听皇上的,我也管不了他们,所以你想要查尽管去,也不必问我。”朱啸川道。

“这怎么行呢?说到底他也是你的属下,你不跟着去我咋查?”萧辰此来就是拉他朱啸川下水的。

“哎呀,头疼的厉害!”朱啸川忽然捂着脑袋大声呼痛,“那个谁,赶紧去找医生来,跑着去!晚点就要疼死了!”

“不是侯爷你……”萧辰额头三道黑线,特么的你装的也太明显了吧?

“对不住啊萧老弟,每到入秋这个时节,头疼病就犯,再加上前几日太过操劳,这次犯的就也分外严重,此刻只觉脑袋都要爆开,真也不能陪你说话了……”然而朱啸川已经疼的痛不欲生了。

这个大滑头!

萧辰无奈,只得告辞。

又跑去找禁军头子吴自成,这家伙更过分,直接不见,手下说吴大人出去巡视周边驻军防卫了。

啥时候回来?那可说不准,咋还不得个十天半个月的……

你奶奶个腿儿的!

凤阳府根本没权进宫查案,宋声他们侦缉厂的人也不行,再说没有朱啸川的令,他们也不可能进宫来查自己人。

再说谁不知道现在宫里的锦衣卫都是皇上的心腹,查他们?找死啊!

宫里的锦衣卫其实是个蛮特殊的存在,他们隶属于镇抚司,顶头上司毫无意义是朱啸川。

但司礼监却也有权管他们,甚至派他们办一些私密事情时都可以不经过朱啸川的同意,司礼监就可以负责,因为司礼监是直接向皇上负责的。

所以当萧辰以司礼监秉笔大太监身份来找郝飞的时候,郝飞也不得不亲自跪迎。

郝飞大概三十来岁年纪,白脸无须,颊上无肉,鹰钩鼻子三角眼,顾盼之间,总带着一股煞气,一看就是不大好相与的人。

“郝将军快快请起,坐下说话。”萧辰亲自将他扶起,脸上堆笑,透着那么的亲切。

“萧公公此来有何贵干?”郝飞坐下连句客气话都不说,直接询问萧辰的来意,可谓相当无礼了。

“呵呵,我奉旨护送贵妃娘娘省亲刚回来,也是刚刚知道你郝将军来此任职,大家都是同僚兄弟,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就便过来探看一下。”萧辰的意思是,既然你没有去拜见我,那我就降尊来拜见你好了。

“噢,那卑职可不敢当了。”郝飞自然听出了萧辰的言外之意,但却也毫不在乎。

“郝将军你才是太客气了,对了,我此次回来,带了不少的土特产,还有缅国给咱们兄弟的一点孝敬银子,虽然不多,也是人家的心意,郝将军你这个卫所现有多少人?花名册可有的?这就取出来我好让他们给兄弟们按人头分下去。”

萧辰还是很客气的,虽然是来查他花名册,但却也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他也不愿意得罪这位郝飞将军。

毕竟人家是皇上的心腹,自己却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萧公公,就这么小事儿还劳驾你亲自走一趟?不必取花名册了,只将银子留下,卑职给你个收条,回头我来分给他们好了。”不料郝飞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公然回怼。

“郝飞,你这是跟我们萧大人说话?”一旁的魏云天已经忍他好久了,见他如此无礼,当即便出言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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