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琴对叶箫爆粗,叶祸水和周晚浓顿时就不乐意了。
叶祸水虽然从小就畏惧方琴,却依旧第一时间将叶箫护在身后,幽幽地抱怨说:
“妈,叶箫也是为了咱家考虑,毕竟我们连病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贸然开药方确实太危险了。”
周晚浓则直接冷着脸寒声警告:
“方姨,你要是再敢欺负我的前夫,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嫌贫爱富、欺软怕硬的方琴一向忌惮周晚浓,但说什么也舍不得错过这笔买卖,继续气呼呼地反驳:
“人家既然愿意花钱买药方,肯定清楚贸然用药的风险,你们瞎操什么心?”
赵命对狗尾汤药方志在必得,信心满满地保证说:
“叶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家老爷子服用狗尾汤之前肯定会慎重检测狗尾汤的药性。
“即便最终的检测结果显示狗尾汤当初为老爷子续命五年只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巧合,我也不会追究你们家的责任。”
见赵命态度明确,周晚浓索性也帮着解释说:
“叶箫,其实命叔是明珠市赵家的大管家,而且国内着名的生物制药公司‘仁心集团’就是赵家旗下的产业之一,他们对药理的掌握母庸置疑。”
方琴的底气更足,又狠狠瞪了叶箫一眼:
“听到了吧?人家比你专业!还不把药方写出来?”
已经偷偷用手机录音的叶箫推拖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提笔写下狗尾汤的药方。
“笔走游龙,行云流水,笔锋凌厉,气势如虹,好字!”
赵命显然没想到一身庄稼人打扮的叶箫竟写了这么一手洋洋洒洒的好字,内心震撼,忍不住又多看了叶箫几眼。
叶祸水和周晚浓更是看得如痴如醉,暗暗引以为傲。
反倒大字不识一个的方琴只顾着继续低声咒骂叶箫:
“有钱都不知道赚,真是和那个挨千刀的短命鬼一样傻!老娘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个拖油瓶……”
似乎是传承了太初神女衣钵的缘故,潜移默化中叶箫也感觉自己写出来的字更有韵道,但也没多想。
将药方递给赵命之后,他依旧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起身临时抓了一副解药递给赵命,并一脸严肃地叮嘱说:
“命叔,因服药者的体质差异,狗尾汤有诸多服用禁忌,为了以防万一,麻烦你把这包狗尾汤的解药也一并带上。”
方琴眼前一亮,赶紧接口说:
“大兄弟,解药的方子最起码也值十来万,你要是想买,我八万块就卖给你。”
赵命不以为然,只当一唱一和的叶箫和方琴是想继续坑钱,但也不屑点破,皮笑肉不笑地婉拒之后就和周晚浓连夜告辞。
……
叶箫急于运转“太极神符”根治方琴的肺癌,赵命和周晚浓前脚刚走他忙去敲方琴的卧室门:
“方姨,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快开门让我帮你看看……”
“滚!”
正在里屋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方琴破口大骂:
“那个挨千刀的短命鬼要是还在都治不了癌症,你只学了一点皮毛就敢装?
“老娘警告你!卖灵芝和药方的三十万都是我的,你要是敢惦记,老娘就死给你看!”
“方姨,你误会了,我没有惦记那些钱。”
叶箫继续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你先开门让我看看,我真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咣当——”
叶箫话音未落,紧闭的木门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叶祸水听出那是方琴一怒之下砸凳子的声音,忙将叶箫拉走,幽幽地劝说:
“叶箫,你快别惹咱妈啦!
“那些钱就让她留着治病吧,咱们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挣钱的机会。”
“姐,连你也觉得我是在打那三十万的主意?”
叶箫哭笑不得,耷拉着脑袋进了自己的房间。
“叶箫——”
叶祸水想要追进去解释,但叶箫已经随手将门摔上,无奈之下她只得垂头丧气地去厨房熬夜准备明天去镇上卖的豆腐。
将自己关进狭窄卧室的叶箫迫不及待盘坐在床上,一边研究太初神女灌输的玄妙记忆一边修炼真气。
他浑然忘我,如痴如醉,甚至没注意到自己顺手带回来的“心形黑石”此时正在墙角悄无声息地散发微弱的青光。
略微潮湿的木质墙角恰好散落着一颗饱满的玉米粒,似是被青光滋润的缘故,玉米粒正以人眼可见的诡异速度飞快生根、发芽、抽枝、长叶……
运转过修真法诀的叶箫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一觉睡到了天微微亮。
当他醒来时,只感觉精神更加旺盛,体力更加雄浑,他坚信,如今的他轻易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牛。
“陈大海,你儿子陈文杰是被我打伤的,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吧!
“今天你们谁要是敢动我家兄弟,我就和他拼命!”
听到门外传来的争吵,叶箫的心不由得勐地咯噔了一下,随意穿上一套老旧但却干净的衣服就赶紧夺门而出。
此时的叶家门口停着好几辆车。
一名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中年矮胖子正带着十来个混混要找叶箫的麻烦,但暂时被抡着锄头的叶祸水拦在院门外。
中年矮胖子正是陈文杰的父亲陈大海,仙桃小镇出了名的狠人,黑白两道都有交情。
他看到叶箫从堂屋走出来,咬牙切齿地说:
“姓叶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的屁股后面。
“你伤我儿子在先,今天必须给个交代,否则就别怪我陈大海不给东海周家面子!”
也是在这时候,杨洪和李军的家人带着一众村霸一窝蜂似的跑上来叫骂:
“叶箫,你昨晚不但在后山抢了我家兄弟挖的野灵芝王,还把他的腿打折了,必须做出赔偿,不然我们就让你在龙井村活不下去!”
“呵呵。”
面对恶人先告状的两拨人,叶箫懒得解释,打着哈欠迎到院门口直截了当地说:
“一起上吧,别浪费我家磨豆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