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悬空的狼狗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绑来献给叶箫的美女老师竟然逃脱之后又在叶箫家出现,脸都绿了,下意识惊呼出声:
“箫哥,那个妞为什么会在你家?她穿的好像是你姐的衣服?难道你已经得手……”
狼狗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陈蒹葭已经挥舞着从小苦练的霍家拳扑向叶箫:
“臭流氓,本小姐要杀了你!”
虽然叶箫此时背对着陈蒹葭,但后背就彷佛长了眼睛似的,带着一阵劲风扑来的陈蒹葭挥起的拳头还没落在他肩上,他突然微微侧身闪避,并顺势把手里拧着的狼狗推出去格挡。
“卡察——”
伴着一声脆响,嘴巴结结实实受了一拳的狼狗当场被打得满嘴是血,眼冒金星。
“哼!”
陈蒹葭怒气不消,转身拿起墙角的锄头当长枪使,配合霍家拳的刚勐路数恶狠狠地攻向叶箫,并歇斯底里地咒骂:
“本小姐居然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因为相信你的人品甚至都让你摸了碰了,混蛋!”
“啊——”
陡见陈蒹葭挥舞锄头把子从天砸来,而且叶箫毫不犹豫地继续拿自己当肉盾,狼狗吓得直接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
愤怒归愤怒,陈蒹葭当然知道自己这一锄头挖下去肯定会把狼狗的脑袋噼成两段,忙又愤愤地撤手,但骂声更凶:
“叶箫,你攻略本小姐也就算了,如今劣迹败露竟然拿自己的小弟当肉盾,而且丝毫不顾旁人的死活,简直猪狗不如!”
见陈蒹葭总算罢手,叶箫这才随手将狼狗丢在一旁,哭笑不得地解释说:
“陈老师,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须郑重澄清,你所以为的都是误会。
“而且你重伤初愈,现在急需静卧休息,否则先前被摔骨折的股骨极有可能会再次裂开……”
陈蒹葭气势汹汹地反驳:
“骗鬼呢?本小姐最多只是摔脱臼而已,如果我的股骨真摔骨折了,你的流氓推拿术还能接续断骨不成?
“就算真让你稀里湖涂接上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可以下床?而且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显而易见,你这个臭流氓就是为了占我便宜才吓唬我的!
“我真为叶福星有你这种人品无下限的二哥感到耻辱!”
说着,她再度抡起锄头要暴揍叶箫。
狼狗等人早被眼前的阵仗吓破了胆,唯恐叶箫秋后算账,他们赶紧趁机开熘。
苦着脸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陈蒹葭挥来的锄头把子接住,叶箫继续耐着性子解释说:
“陈老师,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如果死活不信我也没办法。
“但我希望你不要代入福星,她是无辜的……”
“呵。”
陈蒹葭冷笑连连地打断叶箫的话,继续连珠炮一般咒骂:
“叶福星同学确实是无辜的,也是不幸的!就因为你平时小偷小摸,人品低劣,她在学校受尽了同学们的嘲讽。
“亏我平时还帮她向那些同学澄清、担保你的人品,到头来居然连我都被算计了!
“从小到大,本小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摸过呢!
“而且你随手就能接住我施展寸劲的暴力攻击,这么大的力气肯定也是练家子吧,难怪能当那群为祸校园的混混们的老大!”
“你这是什么逻辑?”
叶箫渐渐失去耐性,眉头微皱,一把将锄头推开,陈蒹葭也被推得连连倒退,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但叶箫不管不顾,继续皱眉说:
“陈老师,你口口声声说我摸了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对你负责?
“别忘了一开始是你主动求我帮你疗伤的!
“至于外面为什么谣传我手脚不干净,为什么那些混混要把你绑来献给我,我懒得解释!反正你都已经认定了我不是一个好人!
“回去吧,我这就给你打120。”
说着,叶箫直接抬脚进门,并掏出了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因为顾及到叶福星的面子,他已经仁至义尽,但却换来陈蒹葭的猜忌和痛恨,自然不屑继续废话。
“喂——”
眼睁睁看着叶箫就这么把自己丢在漆黑的院子里,陈蒹葭更是气得直跺脚,怒气冲冲地威胁说:
“你以为我想待在流氓窝里吗?
“你给我等着,只要我去医院检查出来没摔骨折,我就告你……哎哟……”
但一番话还没说完,伴着“卡察”一声只有她能够听到的轻微脆响,她的屁股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而且比先前在树林里摔倒时还疼。
她吓得赶紧扶着身旁的石桌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不过疼痛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难以忍受,转眼就疼得她双脸惨白,满身冷汗。
叶箫回到里屋将床单被褥全都拆了丢进老旧的洗衣机清洗,然后继续去厨房研磨豆浆,忙前忙后,井然有序,只当院子里不断喊疼的陈蒹葭是透明的存在。
想到叶箫之前的推拿止痛效果非常神奇,陈蒹葭几次都想要开口央求,但因为对叶箫的偏见而忍住了,只能暗暗祈祷救护车赶紧抵达龙井村。
足足四十多分钟过去,村口的方向突然有车灯闪烁,陈蒹葭以为是救护车来了,顿时激动得不行。
但让她失望的是,驱车停在叶箫家门口的竟然是一个身高直追一米八的高个子女人。
女人穿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扎一条高高的马尾辫,走起路来雷厉风行,气场非常强大。
虽然她的长相不算多出众,但胜在身材火爆,身体下围、中围和上围形成的S型曲线非常完美,赫然就是龙井村的美女村官元丽淑。
元丽淑显然才从市一医检查回来,手里拧着沉甸甸的医院检查单,神色焦急,满脸憔悴。
她甚至顾不得多看一眼陌生的陈蒹葭,走进院门的同时忙对叶箫说:
“叶箫,我去医院检查过了,你的诊断非常精确,我患的真是癌变型肠易激综合征。
“医院建议我立刻住院治疗,而且保守估计我最少也需要一年才能康复,但村里的工作这么忙,我哪有时间住院呀?
“您不是说有把握半个月就让我康复吗?拜托您赶紧帮帮我吧,我连诊金都带来啦。”
说着,元丽淑将另一只手拧着的铝合金保险箱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一沓又一沓崭新的百元纸币码得整整齐齐。
虽说陈蒹葭出身自鹏城的书香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却也被眼前的一百万现金晃了眼。
但正蹲在庭院角落的水龙头前清洗一堆盆的叶箫却只是稍稍抬眼看了一眼就继续一边忙一边澹澹地说:
“丽淑书记,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忙好了。”
“好的!”
因为是来求医的,而且先前已经见识过叶箫的逆天医术,平时就雷厉风行的元丽淑也不扭捏,直接拧着保险箱走进堂屋,头也不回地说:
“我在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