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虽然对朱掌勺和苏琳没有半点好感,先前他在沁园春之所以开口要八千万诊金不过是为了刁难朱掌勺,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朱掌勺能够拿得出八千万。
但他从小跟随养父安叔学习中医药理,又继承了太初神女的绝世衣钵,医者仁心,实在不忍见死不救,毕竟胎儿的命也是命,只要身体健康,就有活命的权利。
眼看着朱掌勺已经将额头磕破,叶箫于是就说:
“苏琳应该在车上吧?先扶她过来让我看看。”
“真的?”
朱掌勺又惊又喜,忙一熘烟冲向院门口停着的豪车。
然而,让朱掌勺绝望的是,苏琳死活不愿意下车,阴阳怪气地说:
“老朱,你说的隐世神医就是叶箫那个小野种废物弃婿吗?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他分明就是一个乡巴老,怎么可能是隐世神医?
“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那还是赶紧回医院流产吧。
“我还年轻,你身体也还行,只要你把孙晓芸那个黄脸婆离了,我们很快又会怀上宝宝的。”
朱掌勺已经五十多岁,虽然好色成性,但体力渐渐力不从心。
更何况他是真的被苏琳迷住了,只想着离婚之后和苏琳好好过日子,哪能舍得轻易放弃苏琳肚子里的孩子?
唯恐苏琳的话被叶箫听到,他忙哭丧着脸苦苦哀求:
“心肝小宝贝,你就听我的吧,叶箫真的是绝世神医!
“他连先天低能的孙彤都治好了,安胎不是易如反掌吗……”
“我不!”
蛮横地打断朱掌勺的话,苏琳很是心虚地瞟了一眼车外庭院中蜷缩在地的朱灵豹,气急败坏地催促说:
“朱掌勺,你赶紧开车送我回医院流产,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可是……”
朱掌勺见苏琳态度坚决,更加为难,想了想索性咬牙说:
“宝贝,你就让叶箫诊断一下吧,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一百万买包。”
说出这番话时朱掌勺虽然满脸肉疼,但却充满了信心,毕竟“包”治百病,屡试不爽。
然而,让朱掌勺绝望的是,苏琳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我不!我就不!我偏不!
“朱掌勺,你赶紧开车,要是再不走,我就和肚子里的宝宝同归于尽!”
说话间,她更是疯狂地拍打自己的肚子。
“你……”
朱掌勺微怒,但更多的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索性也顾不得考虑苏琳的感受了,强行将苏琳拽下车,硬拉着苏琳走进叶箫家院门。
唯恐叶箫多想而拒绝医治,他紧接着还满脸陪笑地说:
“叶神医,您千万别见怪,因为肚子里的宝宝,苏琳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呵呵。”
朱灵豹先前听到叶箫提及朱掌勺的情人时并没有多想,因为他深知自己的父亲私生活有多混乱。
刚才听到车上隐约传来苏琳的说话声,他也以为只是巧合,因此一直竖起耳朵听。
但此时亲眼看到苏琳被朱掌勺拽下车,他顿时就澹定不了了,因为他一直在和苏琳处对象!
苏琳能够以实习厨师的身份入职沁园春,就是他拜托他的父亲朱掌勺帮的忙。
下午的时候,朱灵豹为了方便和梁半夏约会,甚至还特意发消息给苏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苏琳的手机号暂时拉黑,当时苏琳还说特别想他。
你他妈既然那么想老子,为什么又怀上了我爸的种?
一时之间,朱灵豹真恨不得冲上去痛打脚踏两条船的苏琳一顿。
然而,身为朱掌勺的儿子,此时当着叶箫等外人的面,他只能隐忍。
含着泪,他蜷缩在地纹丝不动,就彷佛已经被叶箫和朱掌勺的混合双打揍得昏迷不醒。
苏琳原本挺心虚的,但看到蜷缩在地的朱灵豹没有半点动静,想当然地以为朱灵豹被打晕了,渐渐有了底气。
理所当然地将手腕伸向叶箫,她冷笑连连地说:
“姓叶的乡巴老废物弃婿,你不是要给我诊断吗?赶紧的吧!
“当着老朱的面,我一定要拆穿你假扮神医骗钱的勾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琳做梦也不会相信叶箫家聚集了那么多风华绝代的美女。
这些美女的存在让浓妆艳抹如野鸡的她非常不适应,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她顿了顿又满脸嫌弃地抱怨:
“老朱,这地方到处都弥漫着猪粪、牛粪、狗屎、马尿的臭味,实在太熏人了!
“你赶紧去倒车,姓叶的为我诊断过后,我们就赶紧离开!
“本来嘛,只有母猪、母狗才会住在这种环境差到了极点的鬼地方!”
小清水优美虽然也没想到叶箫家住的地方这么贫穷,但她既然认定了叶箫,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苏琳这么侮辱叶箫家,那就是侮辱她家。
于是,她用不算娴熟的中文气鼓鼓地反驳:
“这位女士,你的鼻子有问题就赶紧求我的男人医治,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哪有你说的那些臭味?
“恕我直言,你身上的廉价香水味和脂粉味才真的不配出现在这里呢!”
她说的是事实,因为叶箫家养的牲畜家禽全都搬到后山树林的小迷雾阵中了,隔壁的李兴旺家虽然也有养殖,但因为中间隔着墙壁很高的大型豆腐坊,根本就不可能有臭味传到叶箫家这边来。
非但如此,因为叶箫种在堂前屋后的种种花卉、药草都受了天地灵气的滋养,花香袭人,令人沉醉。
从小养尊处优的小清水优美分明觉得这里就是梦幻中的世外桃源!
强忍着对苏琳的恶心感随意碰了一下苏琳的手之后,叶箫毫无悬念得到了“太极神符”给出的诊断提示,于是就用更加不客气的语气说:
“苏琳小姐,我们乡下的环境确实比不上城里,但最起码不会出现像你这种明明和别的男人乱搞大肚子、然后又欺骗朱掌勺、打算让朱掌勺接盘的垃圾女人!
“呸!女人怎么会这么胡来呢,你根本就是母猪、母狗才对,而且还是传播重度花柳病的母猪、母狗!
“呸!我这么说难道不是骂母猪、母狗吗?实在是太罪过了,抱歉抱歉!
“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一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和许多男人乱搞而不觉得恶心的呢?
“朱掌勺那一身狐臭味你都受得了,还嫌猪粪、牛粪、狗屎、马尿?
“恕我直言,你比猪粪、牛粪、狗屎、马尿都不如呢!”
说着,叶箫已经拉着小清水优美连连后退与苏琳保持距离,神色间难掩的都是作呕和恶心。
苏琳虽然忌惮叶箫的暴力,但依旧被激怒,恶狠狠地咆孝:
“姓叶的乡巴老废物弃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毫不掩饰对苏琳的反感,叶箫开门见山地说: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怀的不是朱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