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如羊脂白玉、口感如温香软玉一般的“羊脂豆腐”入口,叶祸水顿时忍不住微闭双眸忘情地享受、回味。
即便没有添加油盐酱醋等左料,但那种唇齿留香的美妙感觉依旧让叶祸水激动得双颊绯红,肠胃舒畅。
“这……这绝对是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最最最美味的手磨豆腐!
“毫不夸张地说,它比最新鲜的优质肉类还好吃!”
一口羊脂豆腐入腹,叶祸水更是激动得赶紧拉住叶箫欣喜若狂地追问:
“叶箫,这个豆腐你到底添加了什么?它比咱爸在世时自创的配方更好吃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将叶祸水眉飞色舞的动人神色看在眼里,又听到叶祸水的连番称赞,叶箫知道自己的尝试非常成功,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叶祸水有多喜欢肉食。
不过太初神女传承的说法实在太过离谱,叶箫深知叶祸水一直希望他本本分分、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想了想索性说:
“姐,我只是在安叔的秘方之上进行了小小的修改而已,忙完了我再告诉你制作这种羊脂豆腐的秘诀。”
小白玉丹其实就是通过神妙的炼丹秘法将空气中流动的“草木精华”凝聚压缩成浑圆如珍珠的固态结晶体,叶箫随手就能炼制,然后研磨成粉拿给叶祸水,就能让叶祸水也能独立制作出羊脂豆腐,因此叶箫半点也不怕露馅。
“真的?”
叶祸水更加激动,整个人都贴在叶箫怀里手舞足蹈,愈加兴奋地说:
“羊脂豆腐!这个名字也太好听太诗意啦,而且名副其实!
“待会真美姐他们看到,一定会更加喜欢吧?”
察觉到叶祸水的温软和异香,叶箫顿时尴尬得不行,忙继续扭头弯腰忙碌,商量说:
“姐,我们家以前卖的手磨豆腐定价是一斤两块五毛钱,不过羊脂豆腐需要重新定价。”
为了试探买家需求,叶箫这次只做了一箱羊脂豆腐,三十斤左右。
叶祸水一边帮忙一边连连点头:
“那是肯定的,我觉得羊脂豆腐卖五块钱一斤都没问题!”
叶箫哭笑不得地说:“五块?”
“太高啦?”
叶祸水俏脸微红,难为情地说:
“那就三块五吧……”
不等叶祸水把话说完,叶箫当即信心满满地说:
“羊脂豆腐最少也要卖两百块钱一斤,甚至卖五百块一斤都不过分!”
叶箫通过太初神女的记忆得知,一枚品质一般的“小白玉丹”在修真界最少都是十两黄金起售。
但他目前的实力太低,即便有女娲之心如外挂一般源源不断地聚拢草木精华供他挥霍,但昨晚足足花了两个小时也只勉强炼出半枚小白玉丹而已。
而半枚小白玉丹最多只能做出大概三百斤羊脂豆腐。
因此,羊脂豆腐定价两百块钱一斤只能算小赚不赔。
但听到叶箫的定价,叶祸水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叶箫,这……这太贵了吧?就算猪肉、牛肉、羊肉也才几十块钱一斤而已……”
叶箫含笑反驳说:
“可是你也说了,羊脂豆腐比肉类还好吃!”
顿了顿,叶箫又安慰说:
“姐,你就放心吧,我的定价肯定没问题!
“而且我这次只做了一箱羊脂豆腐试水而已,如果卖不出去再重新定价吧。”
“也对!”
叶祸水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倍加卖力地忙活。
厨房不但狭窄,而且燥热,渐渐的叶祸水就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不经意间注意到叶祸水的衣襟已经被汗渍浸透,叶箫心疼得赶紧催促她休息,但她却干劲十足,一口一个不累。
天渐渐大亮时,姐弟俩终于将六百多斤豆腐准备好,浑身都是劲儿的叶箫三两下全都搬到了狼狗送的面包车上,装得满满当当的。
叶祸水这时候才注意到崭新的面包车,不禁有些担忧,她正想询问这辆车到底是怎么来的,但一辆越野车却呼啸着卷尘来到叶家门口。
来人赫然就是混血的张仁让。
提着行李箱跌跌撞撞下车后,印堂更加发黑、双眼更加涣散、气血更加不足、精神更加萎靡的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叶箫面前跪下,撕心裂肺地哭嚎哀求:
“叶神医,我昨晚梦到女鬼把您昨天用口红给我画的救命灵符扯掉了,今早醒来一看果然发现灵符离奇消失,求求您再帮我画一道……”
说话间,他赶紧把提前准备好装在行李箱里的一百万现金打开。
他此行准备得非常充分,除了诊金之外甚至连贴身带了上等的符纸、朱砂、狼毫笔等。
方琴非常耳尖,听到动静赶紧如打了鸡血似的起床出门,看到码在行李箱里一沓又一沓红通通的百元纸币,顿时激动坏了,拧起行李箱就飞快进门,头也不回地鬼叫:
“叶箫,赶紧请贵客到屋里坐,可千万别怠慢了人家啊!”
张仁让显然也已经意识到是方琴在当家,忙厚着脸皮点头哈腰地进屋百般讨好方琴。
“你昨天用苏琳的口红胡乱弄的鬼画符真管用?”
叶祸水满脸怀疑,心中担忧不已,毕竟她不相信鬼神之说,因此潜意识以为叶箫是在骗人骗钱。
她心想,虽然苏琳用的高端口红具有防水的效果,但毕竟不是永久性的,张仁让睡了一觉不小心擦掉也是有可能的。
叶箫模棱两可地说:
“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张仁让既然觉得管用,那肯定就管用!
“不然能带着真金白银来咱家跪求啊?”
叶祸水更加不安,忧心忡忡地说:
“可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好骗呢?”
姐弟俩低声说话的功夫,堂屋里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的方琴赶紧催促说:
“叶箫,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进来给小张画符啊,老娘钱都已经收了,莫非你还想拒绝?”
也是在这时候,又有两辆车停在叶箫家门口,伴着一连串的叫骂,七八名男男女女杀气腾腾地冲进破败的院门。
为首的女人将头发挑染得五颜六色的,穿一件深V的紧身露脐短袖和一条黑色的超短裙,气势汹汹如母夜叉。
叶祸水看到来人,顿时吓得手脚发软,但依旧本能一般第一时间将叶箫护在身后,彷佛护短的老母鸡,并扭头压低了声音催促:
“叶箫,你快跑,是杨武的未婚妻苏月月来找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