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胜看到孙鼎盛昏迷,选择性无视掉病床上的宋依然已经被叶箫救活,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大惊小叫:
“天哪!孙老校长被叶箫气晕了!
“大家一起上,一定不能让擅闯手术室的叶箫逃跑,我们一起抓他去派出所。”
作为东海张家的孙辈,张仁胜很有号召力。
再加上在场的医生护士们全都是镇医疗系统的精锐,谁也不愿意承认一身庄稼人打扮的叶箫比他们医术高明。
于是乎,随着张仁胜的话音落下,自以为身板强壮的几个精壮医生已经纷纷抡起袖子围攻叶箫。
宋真爽安顿好昏迷不醒的宋真美之后就第一时间冲进手术室,恰好看到了众人围攻叶箫的一幕,忙寒声说:
“住手!”
宋真爽虽然很有威慑力,但那些医生护士此时只想打叶箫一顿泄恨,非但没收手,反而更显疯狂。
“一群垃圾!”
叶箫毫不客气,手脚并用,只三两下就将扑来的众人全都打了个遍,紧接着更是将挑事的张仁胜踩在脚底下。
仗着宋真爽在场,动弹不得的张仁胜非但不怂,反而更加嚣张,继续颠倒是非地叫骂:
“叶箫,你没听到宋董叫住手了吗?连宋董的话都不听,你太不尊重人了!
“还有,我们这些医生护士都已经配合孙老校长救活宋董的宝贝侄女了,你却突然闯进来捣乱,不但气晕了孙老校长,还险些害得宋董的宝贝侄女再次丧命!
“你罪该万死!”
其他医生护士无不争抢着攀宋真爽的交情,于是也都纷纷不要脸地附和着。
为了将黑的说成白的,他们甚至还偷偷将手术的监控过程删掉。
“真是这样的?”
宋真爽有些怀疑张仁胜等人的说法,警惕的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叶箫,分明发现叶箫不但没有换上手术用的无菌服,也没戴上无菌头罩、口罩和手套等,手上甚至丝毫没有半点血迹。
偏偏手术台上已经转危为安的宋依然却满身鲜血。
“呵。”
注意到宋真爽怀疑地打量自己,叶箫不屑一笑,抬脚就走,头也不回地说:
“好一个胸大无脑的宋董,好一群道貌岸然的神医,我叶箫耻于和你们为伍!”
“叶大师……”
宋真爽本能地想要追上去解释,但偏偏这时候麻醉失效的宋依然渐渐苏醒过来,她实在分身乏术,无奈之下只得苦涩一笑,转头看着叶箫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暗暗抱怨:
“怀疑一下下都不可以吗?如果本姑娘真的误会了你,你开口解释一下会死?
“恕我直言,你那种臭屁的性格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哼!”
也是在这时候,在一众医生护士的抢救下,孙鼎盛很快苏醒过来。
四顾左右不见叶箫,他无助地对宋真爽说:
“宋董,刚才那位会使归元针法的绝世神医是您请来的吗?拜托您千万要引荐给我认识,我想拜他为师!”
“???”
宋真爽满头问号,呆立当场。
……
叶箫之前生怕直觉超准的叶祸水猜到叶福星的遭遇,进医院时就关机了,此时一边离开一边开机给叶祸水报平安,果然看到叶祸水打了几十个未接、发了上百条消息。
反正叶福星已经恢复如初,叶箫不忍叶祸水事后担惊受怕,索性扯谎说自己是来医院看望宋真美和宋依然母女俩的,并表示立刻回家。
但他才走出镇医院的大门就看到自己停在门口的破三轮被人爆胎了。
“谁这么无聊?”
虽说如今的他有百万资产在身,但也舍不得扔掉这辆跟了他好几年的破三轮。
因为先前方琴病重时就曾在镇医院住过一段时间,他对附近非常熟悉,索性就推着破三轮直奔不远处一个小巷子里的修理店。
未免已经回龙井村的叶祸水久等,他本打算将破三轮交给修理店之后就先坐公交车回家。
但他才推着破三轮走进狭窄幽深的小巷子,突然出现的两辆面包车却一前一后将他堵住。
紧接着,事先潜伏在附近的二十多名壮汉凶神恶煞地冲出来,骂骂咧咧地将叶箫团团围住。
小巷子里往来的路人见势不对,纷纷抱头逃跑。
眼尖的叶箫看到其中一辆面包车上坐着的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陈文雪爸爸,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地说:
“姓陈的,我的三轮就是被扎爆胎的吧?”
陈大江也不藏着掖着,阴沉着脸推门下车,阴恻恻地说:
“叶箫,你别以为之前在医院有惊天集团的宋真爽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妹妹打了我的女儿,你又打了我的儿子和老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今天如果不将你废掉,我陈大江以后都不用在仙桃小镇混了!”
丢下一番狠话之后,他这才又转身上车,并示意壮汉们动手。
那些围住叶箫的壮汉们再不客气,纷纷嚷嚷着扑向叶箫。
但因为不经意间听到陈大江喊叶箫的名字,另一辆面包车上正和两个女人玩乐的光头壮汉突然就吓坏了。
他正是今早天不亮就和陈大海去龙井村找叶箫麻烦的帮手之一,绰号狼狗,仙桃小镇排得上号的狠人之一,与陈大江的哥哥陈大海交好。
陈大江显然不知道陈大海和狼狗在龙井村的遭遇,否则就不会贸然请狼狗教训叶箫了,毕竟狼狗已经被叶箫恐怖的战力值吓出了心理阴影。
果然,当看清自己的弟兄们围攻的竟然是龙井村的叶箫之后,狼狗顿时就吓坏了,甚至顾不得把异常凌乱的衣服裤子整理好。
在两名同样衣不遮体的女伴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推门下车,口中惊呼:
“全都给我住手,赶快住手,箫哥可是我的亲大哥啊……”
他心想,叶箫连荷枪实弹的陆战女兵王小分队都不惧,他手下的一帮弟兄为了区区两万块的酬金就叫板叶箫,那不是找死吗?
说话间,他已经毫无脾气地跪在叶箫的面前。
在场的壮汉们满脸茫然,毕竟今早和狼狗去龙井村的几个同伴全都住进了医院,他们完全不知道狼狗在龙井村经历了什么。
狼狗的身旁,一名手握棒球棍的跟班憋不住好心提醒:
“狗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小子只是一个瘦弱如排骨精的乡巴老,而且看起来比您还年轻,怎么可能是您的亲大哥……”
“啪!”
跟班话音未落,狼狗已经翻身而起给了他一耳光。
紧接着,狼狗又紧张兮兮地说:
“对!箫哥不是我亲大哥,是我亲爷爷,是我亲祖宗!
“兄弟们,还不赶紧向箫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