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叶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因为紧张,也因为害羞,严宝珠本能一般并拢双腿,并下意识双手环胸,一双美眸更是紧紧地闭着,彷佛一睁眼就能看到吃人的恶魔。
然而,当不经意间听到叶箫竟然轻叹一声,严宝珠顿时深受打击,忙又轻轻地睁开眼睛幽幽地说:
“有……有什么问题吗?”
叶箫微微摇头说:
“别紧张,我是在感慨你的病太严重。”
其实叶箫感慨的是平时为什么不尽量省着太极神符积蓄的灵力。
如果不是灵力不足而导致太极神符无法自如运转,他此时就没必要这么给严宝珠推拿了。
但这番话他可不会告诉旁人,说话间已经开始故作大方地施展八卦推拿术。
“啊……”
咋一下感觉到叶箫的手掌同时按在自己的身上,严宝珠几乎是本能一般叫出声来,并下意识想要挣扎阻止。
但叶箫掌心处散发出来的温热让她根本无法抗拒,于是就咬着牙强撑。
杨晓南和杨秀丽是亲眼看到叶箫把严宝珠带进门的,此时不经意间听到虚掩的房门里传来叫声,两女显然是想歪了,脸顿时羞得通红,吓得赶紧远远躲回厨房回避。
就在八卦推拿术进行到最关键的过程时,叶祸水和严肃回来了。
叶祸水此时正忙着做晚饭,一回来就钻进了厨房。
而严肃则关心严宝珠,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地闯进堂屋,赫然看到严宝珠正躺在床上,而叶箫则正在严宝珠的身上乱摸,又惊又怒,本能一般叫出声来:
“宝珠,你们在干嘛呢,丢不丢人?”
也是在这时候,一整套八卦推拿术完成,叶箫赶紧缩手,而严宝珠更是赶紧钻进被子里遮羞,并慌慌张张地解释说:
“爸,你别误会,叶大师是在为我治病。”
注意到叶箫衣衫整齐,严肃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误会了,忙要解释。
但也是这时候,叶祸水因为听到动静、或者说是听到杨晓南和杨秀丽暗示了什么而满脸狐疑地迎过来。
严肃吓了一跳,忙一边用眼神示意严宝珠赶紧下床一边将堂屋门关上,紧张兮兮地对叶箫说:
“叶大师,你姐过来了,怎么办?”
叶箫哭笑不得地说:
“来就来啊,你把她关在外面干嘛?这不是证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着,叶箫赶紧苦着脸出门。
果然,都不等叶箫开口解释,叶祸水就冷着脸杀气腾腾地进门。
看到严宝珠此时正在她的床上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服裤子,而严肃则捂着老脸蹲在墙角,叶祸水顿时就恼了。
怒视着严宝珠,她气势汹汹地说:
“你把我家兄弟怎么了?”
严宝珠吓得花容失色,紧张兮兮地解释:
“祸水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拜托你家兄弟帮我按摩治病而已。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干。”
“按摩还需要在床上吗?”
叶祸水显然不相信严宝珠的话,紧接着又瞪向叶箫。
叶箫察觉到叶祸水瞪来的冷眼,不禁有些吃不消,忙硬着头皮把叶祸水拉出门,然后哭笑不得地解释:
“姐,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要不是治病需要,或者说有别的选择,我肯定不会让她躺你的床上……”
叶祸水寒声打断叶箫的话:
“你摸她哪了?”
“……”
叶箫张口结舌,犹豫了好半天才说:
“都摸了。”
“呵。”
叶祸水呵呵一笑,气势汹汹地说:
“你连她的脚也摸吗,恶不恶心呀?”
说着,她扭头就进了厨房。
“姐——”
叶箫急了,忙要追进去解释,但紧接着就看到叶祸水磨刀霍霍,咬牙切齿,顿时吓得站在门口动也不敢动。
严肃和严宝珠早被叶祸水的阵仗吓到,甚至都顾不得和叶箫打招呼,赶紧灰熘熘地离开。
把菜刀磨得铮亮后,叶祸水就开始切菜,见叶箫始终站在门口,她气不打一处来,闷闷地说:
“还不洗手吗?是不是要留着过年?”
“就洗!就洗!”
叶箫说着,赶紧跑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洗手。
未免叶祸水继续看到他而生闷气伤到身子,他紧接着甚至都顾不得吃晚饭,赶紧驱车载了满满一车厢的豆腐渣去山上喂猪。
三小只和猪群看到叶箫,纷纷高兴得就彷佛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仅仅只半天不见,叶箫分明发现它们又长大了一些,未免被有心人发现,布置小迷雾阵势在必行。
可偏偏严家父女俩送来的蓝田玉很多都不能用,尤其几大箱二指来宽的玉坠和玉佩更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就忍不住暗暗盘算:
“反正我承诺过要送严家一份大礼,不如就把这些现成的玉器做成能够辟邪、破蛊的九阳护身玉符?”
打定主意,叶箫当即拿出一块玉佩,然后将一丝真气注入指尖,以指尖为笔,以真气为墨,照着太初神女传承的无上记忆依样画瓢,只二十分钟不到就做出一块修真界非常盛行的“九阳护身玉符”。
自从今早瞒着叶祸水直接来后山找叶箫尝到了甜头之后,宋真爽这次亲自来送蓝田玉时也刻意瞒着叶祸水。
不过今早的迷失在浓雾中的凶险经历让她长了心眼,借着几辆大货车的车灯看到山林并未被迷雾笼罩之后她才一边指挥搬运工们将四根普济观的顶梁玉柱往山上搬一边小心翼翼地上山。
几个普济观身中倒霉蛊的道士以及犹自昏迷不醒的谷明天也都随行。
所谓有奶就是娘,宋真爽豪掷百亿买下四根蓝田玉柱后,普济观俨然以她为主,先前严肃好说歹说也没能说服一众师兄师弟来龙井村,但宋真爽只一句话就他们把谷明天也一并抬来了。
然而,当看到一身老旧衣着的叶箫此时正在猪群中间摆弄一块玉佩时,普济观全体就失望了。
尤其为首一个中年胖子更是憋不住抱怨说:
“宋董,你说的隐士高人该不会就是那个乡下小子吧?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能破解我们身上的蛊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