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虽然和叶祸水一直隔着一张纸墙睡,但两人都懂事得早,哪怕叶福星每次放假回来都恶作剧一般偷偷把纸墙撕破,两人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
所以今晚突然睡在一张床上,两人谁都觉得尴尬。
不经意间想到之前叶箫手把手教杨晓南的画面,叶祸水担心叶箫是不是喜欢上杨晓南了,于是就忍不住试探说:
“叶箫,晓南姐的手很软和吧?”
杨晓南的家境虽然远不如周晚浓家,但也是大户,叶箫家和她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叶祸水怎么可能不担心。
叶箫不知道叶祸水顾及什么,满头雾水:
“什么?”
微微噘嘴,叶祸水继续试探:
“晓南姐的大长腿也挺好看的吧?”
“……”
叶箫张口结舌,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姐,我之前真的只是单纯教她磨羊脂豆腐而已,她早一点学会,你也能早点轻松些不是?”
叶祸水显然不太相信叶箫的话,闷闷地说:
“哼!早点把我这个电灯泡打发走,你就可以和她夜夜在厨房手把手了?
“本来嘛,她穿得那么大胆,弯腰的时候衣领里一览无余,我注意到你偷看过好几次啦!”
听出叶祸水语气不对,叶箫顿时就急眼了,翻身坐起来解释说:
“姐,我真没有……”
话音未落,眼尖的叶箫注意到叶祸水的双脸早已悄然红透,而且浑身冒汗。
“这好像是中毒的症状啊!”
念头一起,叶箫赶紧伸手抓住叶祸水精致的皓腕,即使不依靠“太极神符”也轻易就诊断出叶祸水为什么会这样,并很快就发现是那瓶水出了问题。
虽说他的嗅觉和味觉非常灵敏,但毕竟那瓶水是他亲手打的,因此防不胜防。
他正郁闷水里为什么会有那种药呢,赫然看到叶祸水竟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地胡乱拉扯腰间的裙带,忙一把将叶祸水的手拉住,然后飞快拿出银针施展“太乙神针”为叶祸水祛毒。
也是在这时候,远处突然有叶福星的说话声传来:
“二哥,你睡着了吗?这大晚上的姐姐怎么不在家呀,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要是让福星那个臭丫头看到我和姐这样肯定会误会的!”
叶箫头皮发麻,施展太乙神针的速度更快。
为了不让叶福星看到眼前的一幕,听到叶福星已经很接近后,他甚至还故意装出睡意惺忪的语气说:
“臭丫头,我没穿衣服呢,你先别上来!”
“啊?哦哦哦!”
叶福星说是这样说,但脚步明显加快了不少。
叶箫一边为叶祸水行针一边整理叶祸水的凌乱衣裙,都快哭了。
好在太乙神针不愧是太初神女传下来的祛毒神技,而且叶箫的手速又快,叶祸水只转眼间的功夫就恢复如初。
“呀……”
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叶箫身边,叶祸水差点叫出声来。
“姐,福星在树下。”
叶箫慌忙提醒了一句,紧接着又把叶祸水带来的两本书一人分了一本。
等叶福星如打了鸡血似的爬上来时,果然看到叶箫和叶祸水正对着摇曳的烛光夜读呢!
“二哥,你不是说姐姐不在吗?”
叶福星清纯的俏脸上写满了狐疑,说话间还不停地翻床单被褥,那架势就彷佛是丢了什么宝贝似的。
叶箫不假思索地摇头:
“我没说啊!”
“你明明都说了你没穿衣服!”
叶福星的嘴巴噘得都能挂油壶了:
“既然没穿衣服,姐姐肯定不在才对呀!”
叶祸水心虚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故作镇定地摆出姐姐的架子训斥:
“是我让你二哥这么说的,为的就是不想你打扰到我们学习!
“而且这都几点了,你不好好睡觉明天哪有精力复习?”
“……”
叶福星张口结舌,怔了好半天才不服气地说:
“你们的书都拿反啦,这算哪门子学习?
“而且是咱妈起来上厕所看到你和二哥都不在才让人家来找的。”
“啊?”
叶祸水吓得花容失色,匆匆起身就要下树。
“嗷呜——嗷呜呜——”
却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有狼嚎声响起。
叶福星吓得赶紧躲到叶箫怀里,战战兢兢地说:
“肯定是咱家猪群的气息把深山里的狼引来了,这么怎么办?”
叶祸水此时只想回去,因为她生怕时候叶箫又被方琴欺负,说:
“咱妈不会也过来了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说着她就要大着胆子下树。
叶箫也生怕方琴出事,于是就抢先一步将门帘轻轻拉开一角。
夜能视物的他赫然看到猪圈四周竟有三十多头恶狼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不禁微微皱眉。
叶祸水和叶福星姐妹俩通过手电筒光束隐约看到獠牙狰狞的狼群,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而且狼群的动静太大,奔跑起来甚至把满地落叶卷得满天飞。
被防护栏围住的猪群们遇到天敌,纷纷开始乱跑乱窜,三两下就将铁丝网的防护栏撞翻。
叶祸水又惊又急,忍不住哭喊说:
“叶箫,咱家的猪要遭殃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