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史密斯医生给叶箫跪下时本来也准备直接拜师的,但紧接着就被赛茜丽雅打断,此时见塔莎王妃抢先一步拜叶箫为师学习时装设计,肠子都悔青了,作势就要跟着下跪。
但都不等史密斯医生跪下,叶箫当即皱眉说:
“塔莎王妃,你赶紧起来吧,我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时装设计只是我的兴趣爱好而已。”
他可不想白拿十个亿,想了想索性把随手涂鸦的长裙素描递给塔莎王妃:
“水袖流仙裙的设计图纸我可以给你,就当是你花钱买的。”
塔莎王妃正因为被叶箫拒绝而难过,听到叶箫的后半句话,她顿时喜极而泣,慌忙伸出双手去接,激动万分地说:
“谢谢老师赏赐!”
她当然激动,因为“水袖流仙裙”给她带来的灵感冲击实在太巨大了,让本就是时装设计大师的她轻易就迸发出了无数个类似的设计灵感,到时候只要做出成衣,以“塔莎王妃”品牌在全世界的影响力,轻轻松松就能挣个几十亿甚至更多。
见塔莎王妃一个跪地磕头就得了天大的好处,史密斯医生实在不甘心,“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紧张兮兮地说:
“叶神医,学生诚心拜您为师,希望老师不吝赐教传我绝世针灸术……”
赛茜丽雅吓了一跳,忙冷声打断史密斯医生的话:
“史密斯,我们今晚已经严重打扰到叶先生了,你快起来吧,我们该告辞了。”
她虽然是亡国公主,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但深得塔莎王妃赏识,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跟在塔莎王妃身后的几个黑人保镖当即将他架出院门。
随后,塔莎王妃也客客气气地告别说:
“老师,学生暂时就不打扰你了,往后有任何用得着学生的地方尽管开口。”
叶箫也不扭捏,点头说:
“请便。”
但心地善良的叶祸水却忍不住挽留说:
“塔莎阿姨,赛茜丽雅小姐,要不你们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呢!”
赛茜丽雅很是委婉地拒绝:
“祸水小姐,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老师还要赶飞机回纽约。”
方琴则提议说:
“坐飞机也要吃饭不是?干脆这样,我给你们一人盛一碗麻婆豆腐盖饭。”
十个亿到账的方琴一改平时的吝啬作风,说话间已经拉着叶福星扭头钻进厨房里盛饭打菜,用自家的大土碗给赛茜丽雅一行人每个盛了一碗端出来。
她其实还不知道叶祸水做的麻婆豆腐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但觉得格外香,早就已经在厨房里吃得打嗝不止。
且不说赛茜丽雅和塔莎王妃都是欧洲皇族,史密斯医生等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欧洲大陆的神豪,一日三餐非常精致,因此第一眼看到方琴和叶福星端出来的麻婆豆腐盖饭,他们纷纷面露嫌弃之色。
但他们也不好驳了叶箫的面子,而且羊脂豆腐做出来的麻婆豆腐的香味实在令人难以拒绝,于是就尴尬地接过碗快离开。
上车之后,副驾驶的史密斯医生当即将捧在手里的碗快放下,然后兴冲冲地对后座的赛茜丽雅和塔莎王妃说:
“尊贵的塔莎王妃,高贵的赛茜丽雅小姐,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东海市的沁园春大饭店推出了一道美食叫羊脂豆腐,比叶箫家的麻婆豆腐好吃无数倍,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吃?”
塔莎王妃深以为然地点头,吩咐开车的司机说:
“现在就去沁园春,这个点但愿还没关门,至于回去的机票改签吧!”
说着,她也将碗快放下了。
打算等远离龙井村之后再扔掉,免得让叶箫看到了难为情。
但赛茜丽雅却不太舍得放下碗快,而且她昨天吃过沁园春的羊脂豆腐,总感觉和捧在手里的麻婆豆腐的味道非常相像,于是就忍不住捏鼻子尝了一口。
“哇塞!老师,这个就是羊脂豆腐呀!”
美食入口,赛茜丽雅顿时激动得跳起来,脑袋“彭”的一声撞在车顶也顾不得疼,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眉飞色舞地赞叹:
“我就说嘛,叶先生既然是隐世神医、时装大师,吃的东西怎么可能将就?
“宋真爽旗下的沁园春的清炒羊脂豆腐一盘最多小半斤,但却卖八百块。
“而叶箫家直接用来炒了整整一大锅麻婆豆腐,然后大大方方地人手送我们一大碗,太大方啦!”
见赛茜丽雅吃得狼吞虎咽的,塔莎王妃和史密斯医生心中狐疑,赶紧开吃。
开车的司机早就忍不住了,索性直接将车停在马路边端起碗。
至于另一辆车上的几个保镖为了吃得爽,索性纷纷下车蹲在马路边美美享受,一个个飞快扒饭的动作就彷佛饿死鬼投胎似的。
恰好这时候杨振雄的越野车路过,他看到一群外国人集体蹲在路边吃饭的离谱举动,憋不住暗暗吐槽:
“哪来的那么多流浪汉?”
坐在后排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风衣、戴一顶黑帽子的人,帽檐压得很低。
他对外界的一切根本就不关心,一直双手抱胸,显得既神秘又自信。
开车的司机见多识广,早就看出塔莎王妃的两辆车非同小可,小心翼翼地提醒杨振雄:
“老板,那两辆车好像是欧洲皇室专用的。”
杨振雄正因为杨晓东和杨晓北两个儿子的事怒火中烧呢,恶狠狠地骂道:
“你一个司机懂个屁!欧洲皇室成员会大老远跑来龙井村要饭吃?”
“……”
人微言轻的司机没敢再说话,继续苦着脸任劳任怨地驱车直奔龙井村。
叶箫一家正在院子里其乐融融的地吃着晚饭,开车路过时杨振雄气得差点直接开车撞进去。
但他现在急于了解杨晓东的情况,于是就阴沉着脸让司机将车一路开进村里的老房子。
见杨振雄总算回来了,抱膝蹲坐在院门外守着的杨晓南忙迎上去紧张兮兮地说:
“爸,晓东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咱们赶紧去求叶箫吧?”
杨振雄怒气冲冲地说:
“晓南,你真是急湖涂了!
“姓叶的小野种不但把我杨家那些穷亲戚欺负了个遍,而且又把晓北的***废了,我怎么可能去求他?”
说着,他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恭恭敬敬地说:
“谷道长,我儿子的蛊毒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