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只是给你上……上药。”
她才不要让他给她上药!
“我自己来。”
张二狗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把药膏放在了桌上,推门出去,说待会儿给她送饭到房间里来。
仔细一听,门锁了。
向欢脸色沉了沉,提防她跑么?
……
“狗子!你过来!”
“妈,我……我给俺媳妇送饭!”
“哎呀,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
张二狗放下手里的饭,走了过去,张氏神秘兮兮地问,“昨晚上怎么样?她有没有反抗?”
“妈!她……她没有。”
张二狗的脸涨红,想到向欢漂亮洁净的脸,烛火在她的水眸轻轻跳动的情景,他心里有了点波动。
张氏笑着眯了眼,“这就对了,女人嘛,只要那方面顺服了,其他的就好了。”
向欢看见张二狗端进来饭菜,一荤一素,一碗紫菜汤,很简单的饭菜,倒是看起来很干净,她已经饿了一天,浑身没有力气,张二狗放下饭菜,“我……要去镇上帮……帮俺爹看当铺……晚上回来……我……”
向欢不理他,张二狗说完只好放下饭菜,锁门离开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张二狗仍旧给她送过来饭菜,看她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多少,“是……不是……不好吃?我……叫俺娘……给你弄只鸡。”
“我不吃鸡。”
只有坐月子的人才吃鸡汤!
她好端端的吃什么鸡?
看着这破屋子就心情烦,她饿归饿,可是根本就逃不出去!
张二狗只好闷声不说话,进屋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出去!”
向欢被吓了一跳。
“你……别怕……我就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热。奇怪……以前怎么……没有这么热,俺娘给我喝了碗……汤,就……就热得不得了。嘿嘿。”
咯噔!
不会吧?
该不会他妈给他喝了那啥?
瞬间心里一沉。
……
“首长!前面就是有人说看见过夫人的地方!”
凌越一身军绿色,原本身形就高大,气势不凡,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所经过之处引起一片骚动。
“你看!那个男人不像是我们本地人!”
“妈!你看那个人好帅啊!你说他会不会是来我们镇上娶媳妇的?”
“呸!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说的什么话?还不快给我回去!别看了!”
“哼!妈你还不是在看!”
“我跟你不一样!”
凌越一刻功夫没闲着,张副官看他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从昨晚凌晨到这里,直接从直升机下来,都没阖个眼,连口水都没喝。
“首长,喝口水吧,咱们先歇会儿,在找也不迟。”
凌越瞪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大步往一个小山村的地方走,“带路!你说的那个当铺人家的家!”
凌越给了张副官一个眼色,张副官立即给那个人一沓钞票,那人笑声不迭,“好好好!跟紧了,别走丢了,就才不久,那当铺家的,娶了个媳妇,这几天家里都在办酒席,前些日子我还去吃了他们的喜酒。”
张副官:“那新娘子是谁?”
“不认识,不像是我们的本地人,是觌(买的意思)来的。”
张副官没有听清楚那句土话,“什么?”
“就是花了几个钱买过来的,都说长得不错,但没牵出来让大家伙儿看,说是怕跑了。”
凌越心里蓦地一沉,拳头捏的卡擦卡擦响。
张副官见这副情景,不敢再问下去。
……
她不知道怎么办!
一定是那个药!
“你滚开!”
向欢害怕地往旁边躲,昨晚上那个温顺听话的张二狗好像变了个人,力气虽然大不了她多少,可是她还是拼不过她。
床上一片凌乱,被褥全被她扔在了地上。
一个准备速死搏斗,一个准备大干一场。
两人对峙。
“媳……媳妇……你过来!”
张二狗觉得浑身难受,已经准备开始脱裤子。
向欢脸色铁青,第一次见到男人吃了那种药的情形,而且她清晰地看见了他的变化!
心,如波涛翻涌,手,抖得不像话。
她怕!
可是她更恨。
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向欢看见旁边的剪刀,跳下床抓起剪刀,双手紧紧握住,对准了张二狗,“你要是过来,我就杀了你!”
神经高度紧张,额头的青筋鼓胀,如蛇涌动,豆大的汗珠儿一颗一颗滴。
“媳妇……你……不……能这样。”
张二狗嘻嘻嘻对着她,毫不在意那把剪刀,向欢一声尖叫,正要刺过去,她的手却突然冲进来的张氏给掣住了。
“你这个女娃子,不老实!二狗,妈用绳子把她给捆了!看她还敢不敢反抗,要不是我在外面听见!”
张氏一个农村妇女,手劲儿的确很大,如牛。
疼!
绳子如刀割疼,细腻白皙的手腕就这么渗出鲜血,染红了麻绳。
向欢被堵住嘴,抹布的味道!
双脚也被捆住!
“媳妇……我……会好好……你……不要怕。”
拼命摇头,向欢眸子憋得通红,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张二狗,倒映在地上的如洪水般的黑影,一个浪涛扑过来将她湮灭。
那只手向她伸过来,时间静止,定格。
咔擦,一声巨响,门破碎。
向欢猛的侧过头,看清楚门口的人,她眼眶蓦地一润,汹涌的泪水止不住。
“欢欢。”
凌越看清了她的脸,一脚踹开张二狗。
他的嗓音沙哑,快速给她解开了绳子,向欢扑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欢欢。”
他沙哑的嗓音饱含苦涩,他不知道说什么,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才会让她受苦。
凌越拦腰抱起她,冷睨了一眼张二狗,瞥了眼张副官,“知道怎么做?”
“是!”
凌越前脚走出去,院子里传来惊惧的惨叫,伴随着张氏的哭泣,“你……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打我的儿子!啊啊啊啊!他以后还怎么给我们张家传宗接代,你……你们究竟是谁?”
后来听说张当铺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破产倒闭了,整个张家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是得罪了人?还是怎么了的?
有人猜测,该不会死了吧?
不知道。
……
凌越猩红的眸,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在他怀里一颤一颤,“欢欢,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温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
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埋着头,一股脑往他怀里埋,闷声不说话。
凌越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他更加抱紧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