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凌先生,没想到吧?”
凌越静静坐在沙发上,闭了眼,一副冷然。
凌越亲自放她走,她了解他,他人冷心更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顾念旧情放了她?所以她反击将他擒获软禁在这里。
这栋大厦坐落在市中心,对外宣称是设计中心,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到是军事秘密基地。
正午阳光下,大厦顶端的五芒星闪闪发光。
欣月见难以激怒他,扬手,“给你看个人。”
凌越并不理她。
呜呜呜的嗓音有几许耳熟……
凌越缓缓睁开眼,深瞳轻轻一颤。
欣月:“把人带下去!”
凌越依旧沉默,下巴紧绷了几分,脸色阴沉。
“怎么样?看到你的新欢是不是心疼了?”
“你在吃醋。”
凌越口气轻飘飘,眼神锐利如剑刺向她。
“我没有!我想杀你都来不及!要不是上头吩咐不准轻举妄动,我早就想亲手宰了你!”
凌越什么都没说,蓦地站起身,一个翻转,搂住她的腰,按在沙发上,嗓音魅惑而性感,“是吗?那现在我给你机会,杀了我!”
凌越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掐。
欣月手颤动。
手落在他的锁骨上,古铜色的肌肤映入她的眼底,欣月目光上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眼窝深陷,眉骨高耸,深瞳闪着幽深的光芒,里面是一望无尽的深渊。
十年之后,他更有男人的气魄和豪狠,言语之间,透着狠戾。
她似乎不能再精确掌控他的心思。
欣月手缓缓上移,摩挲着他冷硬有些硌手的脸庞曲线,“当初,我被挟持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救我?”
凌越深瞳眯了眯,“你觉得呢?”
温热的气息窜入她的鼻息。
欣月心腔急速收缩,腰身一扭,反过身,长腿一跨,横坐在他腿上。
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天旋地转的改变。
他下她上。
“凌越,你和她有没有上过?”
“你觉得呢?她是我的妻子,你说我们有没有上、过!”
凌越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话一字一句咬在她的心口。
欣月紧紧皱眉,一口吻在了他的唇上,手抓住他心口的衬衫,揉得用力。
凌越喉头冷冷溢出笑,“果然,你还爱着我。”
欣月一怔,慌忙站起身,才明白过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凌越的试探,她却信以为真,以为他想要和她重修旧好。
“少得意!”
从房间出来,欣月照照镜子,嘴唇红肿,提醒着刚才她的自以为是。
现在的凌越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凌越。
穿过一道走廊就是向欢被软禁的地方。
“你要是再逃跑就不是几个巴掌!臭娘们!”
看守的人呵斥。
“怎么回事?”
欣月走近,见她脸上红肿,被扇了几个巴掌印。
“长官,她想要逃!”
欣月扬手,小兵退下去。
“想逃?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你以为就长着一张能看的脸,勾引勾引男人就可以逃出去?”
向欢皱紧了眉,欣月在凌越那里吃了亏发泄在她身上?
“说话!”欣月手掐住她的下巴。
生生刺痛。
“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一定知道哪个东西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GMH!在哪里?”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向欢懒得和她争辩,撇开头。
“既然不知道,那留着你也没用,不如废了你!”
欣月话语之间狠戾,掏出别在腰间的枪,指向向欢的腿,却被飞窜而过的镖弹开。
“她是我带过来的人,怎么处置还轮不到你来吧?”
江景瑜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过来,转角,江景瑜慢条斯理走过来。
他穿了一身军装,线条硬朗,拔腿走路步步稳健。
胸口别着一颗五芒星!
仔细一看,欣月胸口上也有,这是他们组织的图腾?
欣月直起腰,“呵,就这个女人你还想护着她?怎么,喜欢?可惜……”
欣月坏笑着,收了声,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向欢看见江景瑜的脸色一灰。
然后欣月大笑带着守卫走远了。
水声响起,浴室氤氲雾气。
浴室的水已经放满。
“你进不进去?”
向欢被江景瑜带到一层楼,江景瑜轻车熟路把她带到浴室。
“我不洗,我为什么要洗澡?”
向欢心虚。
距离她被江景瑜带来这里已经过去三天,三天的日子,枯燥无味,她被锁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到饭点才会有人进来,吃过饭马上又归于平静,宽阔的房子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气。
江景瑜很少过来,今天晚上他过来了。
可一来就叫她洗澡还亲自去浴室放水。
“三天不洗澡你想把我这里弄臭?”
“你以为我想住这里?”
“你不想住这里那你想去监狱?”
她不知道监狱长什么样,但条件肯定没有这里好。
“我自己进去洗,你出去!”
向欢撇撇嘴。
“可我不想走。”
江景瑜走进浴室,一脚踢上浴室的门,关了。
脸上挂着痞痞的笑。
向欢步步后退,江景瑜把她打晕带到这里又把她关起来,想做什么?
软禁?
还是当做人质想要得到他们得到的东西?
江景瑜斜斜睨她一眼,修长灵活的手解开一颗又一颗纽扣,顷刻之间,他身上的那件英气凛凛的军装被他踩在脚下,露出光洁的上半身,结实的肌肉。
然后是皮带,江景瑜的手落在皮带扣上那一刻,向欢的眼皮一跳,吓得她要跳起来。
她一直以为的江景瑜文质彬彬,气质儒雅,脾气温和,怎么也没想到那都是他装出来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要洗你一个人洗,我才不跟你一起洗!”
向欢转身就往门口走,江景瑜捏住她手腕往前一甩,跌坐在冰冷地板上实打实的疼,放话:
“这是我的地盘,去哪里,我说了算!给我过来!”
向欢完全没有想到,江景瑜会把她拉进浴缸,两人对坐,因为她挣扎,浑身湿透,江景瑜更是。
她强迫自己不往下看。
她对男人的老二不感兴趣。
“怎么?不敢看?”
“呵。”向欢气得脸通红,故意说了一句话,“你的比越小。还好意思给我看?”
江景瑜怒,摔门而走。
生气的结果就是直接把她给弄感冒了。
因为向欢被他锁在浴室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看守的人过来送饭,解开锁,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看守的人吓坏了赶紧通知了江长官。
“你们一个二个傻的?我说锁一个晚上你们就当真把她锁在这里一个晚上?”
守卫委屈地闷声不吭。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
向欢迷迷糊糊听见江景瑜训斥人的嗓门儿,又大又粗。
江景瑜,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渐进的脚步声,向欢赶紧装昏迷,死死闭紧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