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高层一听,知道这位可能是心情不好了,也就没有再多待,转身离开这里,顺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宋九月靠在皮椅上眯了一会儿眼睛,只觉得太阳穴那里一直凸凸的疼,像是被谁拿着锤子,在拼命敲打一般。
洛城让她越来越难熬了,尽管气候已经开始转暖,可是她的心却一天比一天冷,就好像这种平静下正在滋生什么阴谋一般,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已经朝着她撒了下来,她无处可躲,只能一点点的扯开那些绳子,寻找想要的真相。
下午的时候,她起身去了楼下,这辆车还是她昨天开回来的,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上了车后,从反光镜里看到后面的几辆车也跟着动了,眼里一深,司马玥说最近国际上的杀手都会出动,为了那三个亿的奖金,人家肯定迫不及待想要她这颗脑袋。
国际上的杀手?这里面很多都不是Z国人吧,嘴角一勾,对方如果想跟着她回家,那就好玩了。
她把油门一踩,汽车朝着警察局开去,现在是大白天,Z国又是国际上出了名的最安全的国家之一,这些人是不敢在这里开枪的,不然可走不了了。
她一直注视着反光镜里的场景,悄悄给警察局打了一个电话,怕靠警察局太近,后面的人察觉出什么,只能慢悠悠的前行着。
“你说什么?持枪歹徒?好的,我们马上过来,宋小姐,你坚持一下。”
警察局接到报案后,马上派了警车出警,不一会儿,后面跟着的那几辆车就被层层包围了起来。
“下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车上的人一脸懵逼,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Z国的警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家的额头上都有了汗水,但是现在气氛剑拔弩张,他们要是再耽搁一下,恐怕就会被子弹射成筛子。
宋九月就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下车,毕竟对方的目标是她,而且这些人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也许暗地里还有其他狙击手,她要是出去,恐怕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那群人的身上被搜出了枪支,马上被警察抓了起来,下场肯定是逐出境外,敢在Z国持枪,算是犯了大忌,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再踏入Z国一步。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捏着方向盘的手才紧了紧,将汽车拐了一个弯,打算回家。
“王子,那个女人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昨晚我们掉包的那辆车,被人炸成了渣渣,要不是我们把她带到西山,恐怕她就死了。”
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没有说话,嘀咕着的人又继续开口。
“王子,你不是说要宋九月付出代价么?我们什么时候下手啊?”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两个手下相互看了看,最后推推人,这才发现,原来人家已经靠在窗上睡着了。
两人正打算开车,却听到了他微弱的呢喃。
“让人保护她,查查谁要她的命。”
“王子,你这次来Z国,女王陛下已经很不开心了,让你早点儿回去,国际上的那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吧……”
“查。”
“是。”
汽车里的气氛突然就沉闷了下去,车身启动,缓缓离开了这里。
而另一边的秦家,红莲看到一脸青色的湛,嘴角勾了勾,将手中的枪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我要走。”
冷漠的三个字,冷漠的人,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对这个家族的一丝眷恋,就连面前这个人,他也没有给过好脸色。
“秦家已经要开始对付傅家了,红莲,你这条命是秦家人给的,当初要不是爸有意留你一命,你以为你真能逃出去?秦家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要是真的赶尽杀绝,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现在也是你感恩的时候了。”
红莲的脸上苍白,他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能逃出去,能在那个雨夜遇上宋九月,一切是命么?
“红莲,你这条命是爸给的,你杀了大哥的事儿他也清楚,但他还是让你留下来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湛的眼里没有任何情感,怀里一直抱着那只小猫咪,这个人处处都是宋九月,已经让他很厌倦了,红莲不该是这样的,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么堕落。
“你的出生不能选择,你以后的人生更加不能选择,红莲,你是秦家的工具,是爸刻意培养起来的工具,他放逐你这么多年,已经给够你自由了,以后得一切,都由不得你。”
湛转身,周围瞬间涌进来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看起来都是高手。
红莲的瞳孔一缩,想到这个人说的,今天过来好好谈谈,原来人家早已经给他挖好坑了,卷头一握,就要动手。
“红莲,秦家的人现在已经赶到宋九月身边了,她周围的保镖通通被换过了,现在全都是秦家的保镖,秦家想要她的命,易如反掌,你可别忘了,秦家是靠什么发家的。”
红莲的身子突然就僵硬下来,愣愣的抬头看着对方,秦家是靠什么发家?这个他不清楚,但是秦家先祖曾经是刑场里的头子,世世代代都是那样,自然深谙各种残酷的刑法,甚至很多没有被古书记载下来的刑法,秦家也是知道的,秦家从老一辈开始,就是被老百姓唾骂的存在。
一千多年前,开国大将就是被秦家人千刀万剐的,这段历史古书并没有记载,只有一些少数的野史还留着一点儿资料,秦家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人。
“红莲,你要是反抗了,宋九月今晚的下场一定不好,你既然关心她,就该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湛的眼里闪过一丝幽深,果然一提到那个女人,这人就会马上妥协,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叫作宋九月的女人,什么亲情,组织,在他的眼里都是狗屁!
“你想怎么样?”
红莲低头问了这么一句,脸上毫无波动,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