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
“想死,没那么容易。”
两名持枪的凶汉,逼视着张岳;其中的疤脸男子正是说话的人。
张岳一脸茫然:“老子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这个?”
张岳无视两人的存在,继续前行。
两名凶汉不知所措,居然又遇着一个不怕死的;不知道是该开枪震慑,还是将张岳强制拖拽回来。
“等等,等等;张兄弟,有话好好说。”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岳不自觉的转过身来。
“霸总,怎么是你?”张岳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人秃顶无脖,大腹便便,圆滚滚的;脖子上的大肉球上挂着两只狡猊的眼睛;正是开发公司,望穿秋水不得现的霸天来,霸总经理。
“兄弟,找你可真不容易啊!老哥我是托人情找关系,才从看守所里把你给捞出来。”
霸天来语气尽显谄媚,这哪里还是那个霸气阴冷、指点春秋,肆意张狂的“南霸天”,这点头哈腰、恭迎巴结的样子,简直活脱脱的象妓院里的“大茶壶”、一个标准的大王八。
“真的?”张岳不信地问道。
“不然老弟可得蹲上十五天,现在连车都没法开!”
“为什么?”
张岳狐疑的问道,大惑不解;这根本就不是“南霸天”的一贯作风;对供货商,落井下石才是他“南霸天”的本性。
“这王八蛋,难道是被雷劈了,做起了雪中送炭的高尚行径?”张岳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不哥哥我头几天给你划款,本来想给你先转80万;结果会计那个王八蛋喝多了猫尿。多打了两个0,一下变成8000万了!”霸天来将原因讲出。
“骗鬼呢!”
张岳不屑着霸天来的鬼话,转身继续向大海走去。
“他们家的‘出纳’,少给供货商画两个零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多给?况且这么大的金额,必定得是霸天来亲自操作;他‘南霸天’信不着任何人,哪怕是时时同他上床的秘书。”这一点张岳比谁都清楚。
“等等,等等,兄弟,好,我说实话。”
见张岳无心听他的鬼话,执意投海;赶忙实话实说,生怕再没有机会。
“这笔钱本来是我“烧香”、“脱壳”的,可市里那个王八蛋的卡号,同你的中间只差一个数,名字也只差一个字;你的卡上又给我转过钱,结果转差了。”
霸天来无奈的解释道。
“当时也没发现,到晚上在夜总会,请市里人喝酒,对方管我要钱,才知道是搞错了。”
“你的电话又一直没人接......”
霸天来絮絮叨叨地说着。
“晚上、喝酒、电话。”
张岳的思路随着霸天来的话运转起来......
“对了,一定是那个电话!”
张岳突然想到,那晚酒驾,在派出所;驾照、手机、现金一切随身物品,均被扣留,他只能用派出所的座机给雨娇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娇娇知道卡号和密码,无卡取款24小时内最多只能取走两万。
先前他取了五千,娇娇一定是钱不够,想回医院向小姐妹们凑,离医院最近的提款机,正是张岳取钱的地方......
“详细说,有半句假话,我一毛钱也不会还给你。”
张岳威胁道,层层迷雾开始从眼前渐渐地消散。
“一定,一定。”
霸天来象孙子一样乖巧,肥滚滚的身体“滚动”到了张岳眼前。
“没办法,我们找到你家;又找到医院......”
“是你们绑走了雨娇。”张岳厉声质问。
“我们只是想问你和银行卡在那儿。”霸天来解释道。
“你们从她脖子上抢走了戒指。”张岳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以为里边是银行卡。”
“你们想qiang暴她。”
张岳怒声喝问,他想起了放香包的位置。
“我们只想吓唬吓唬她。”
霸天来无力地解释道,现在他可是真后悔;这件事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彻底“摆平”,市局那里最少要破费百万。
自己真不该为了“尝鲜”,就色迷心窍;本想先讨回些“利息”,结果留下了烂摊子一片。
全明白了。
一定是雨娇想保住清白,奋力反抗,最后下意识的跑到他们的“领地”寻求保护,继而激怒了绑匪;才被开枪射杀......
“兄弟,是我们失错手了,他们俩也没想到,你的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把差点把保镖的眼睛抠瞎。”
霸天来向那个疤脸凶汉指去,果然是新伤。
“兄弟,是枪走了火,我们也不想这样!”
霸天来满怀歉意走到怀抱雨娇的张岳身旁,伸出油汪汪的大手,轻拍着他的肩膀。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老太太的丧葬费我出两、三不,五百万;有钱还怕没女人。”
“另外我在我的夜总会给你办张VIP卡,对你永久免费,我再把我的女秘书给你,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兄弟,哥哥我绝不让你吃亏......”
霸天来鼓动着喉结,口沫四溅。
张岳万没想到,自己娇弱的女人竟能如此决绝,在生死关头竟能直面死亡,为了自己的贞洁不被侵害,竟能以死相拼。
张岳咽了口唾沫,将怀中的雨娇抱得更紧,生怕下一秒会脱离开自己的身体。
“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家伙。”
张岳抱着雨娇,一口向霸天来的喉结咬去;两个人的重量一下把肥猪撞倒。
“啊,啊!”
霸天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肥猪滚倒在礁石之上,脖子被张岳咬开了一个血口。
怀抱雨娇的张岳,如疯虎般的再次扑了上来。
“呯、呯、”
两声枪响,张岳重重的倒在礁石上,在到地的一瞬间,还不忘护住雨娇的身体,生怕妻子被礁石撞到。
“密码、先别……”
满身是血的霸天来,正要挣扎着爬起,断断续续地说道。
一道黑影飞闪而至,两排森白的利齿,重重的镶入霸天来的咽喉。
呯、呯、呯又是几声枪响。
只剩出气的张岳轻抚着小金的尸体。
“好孩子,好孩子。”
鲜血慢慢的流淌,浸润着身下的礁石,任由海浪将他们三个一寸寸地卷向大海,张岳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