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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白水凝见是余子修出列,猜想他定是想到了什么对策。毕竟,上次就是因为他的方法,才令鼠疫能够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此次他的举动,是否表示他已经找到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
想到这点,白水凝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满脸期待的望着他,“余爱卿,你是否找到了阻止这场瘟疫的方法了?”
“皇上,其实微臣并未有任何的良策对付鼠疫,不过,微臣有一人选推荐,如若他肯出手,事情最起码会有转机,不至于弄得如同此刻这般人心惶惶。”
“既然连你都对这个人如此推崇,为何不让他前来相助,而是此时方才提出?”白水凝有丝丝不快。
“皇上,其实这人并不是微臣想请便能来的,而是需要皇上您的一道圣旨方可。”余子修说着还不忘观察白水凝的表情,生怕他会恼羞成怒。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一道圣旨便是,你速速请那人前来相助。”
“皇上,这……恐怕有点难度。”
“此话怎讲?”
“其实,此人皇上也略有耳闻。”
“哦,说来听听。”
“此人便是三月前被刑部扣押入大牢内,原太医院百药局管事,萧宇昕。”余子修朗声说道。
“是他。”白水凝微微蹙眉,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如此状况。当初抓他,那是为了杜绝隐患,没想到此时,却又要借助他的能力。
白水凝一时犯难,心中清楚,如若想要请他出手,估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余爱卿,难道除了此人以外,便没有人能够治得了这鼠疫了吗?”
余子修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非此人不可。”
正当白水凝为难之际,刑部侍郎许天旭却在此时插上一脚,“皇上,此人万万不能放。说不得,余大人是为了给那个叛贼开脱罪名,才特意用此事做文章。更何况,余大人一直暗中照顾那名犯人,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莫要错放叛贼。”
许天旭一番话说的是理直气壮,令白水凝不由的想起那人入狱之后,他三番四次前来求情,并且不息顶撞自己。如此想来,余子修的确有这方面的嫌疑。
白水凝摸了摸头,显得一场疲惫,“罢了,这件事情容后再说,有事禀报,无事退朝吧。”
“恭送皇上。”群臣齐呼道。
刚起身的白水凝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忙扶住龙椅,晃了晃身子。
“皇上……”群臣皆惊,齐齐望向白水凝。
“钟庆德,扶朕回宫,余爱卿留下,其他人退朝。”白水凝虚弱的说着此话,随后便由钟庆德搀扶着离开了金銮殿。
佚名居内,白水凝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神智有了一丝恍惚。
余子修一边帮白水凝诊脉,一边注意着他的面色。久久之后,余子修方才放开了白水凝的手,一脸沉重。
“余爱卿,朕这是怎么了?”白水凝虚弱的开口问道,想要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皇上,依微臣的诊断,您恐怕是患了鼠疫之症。”
“什么?”白水凝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凝视着余子修,仿佛希望他刚才所言的一切,并不是实情。
“微臣不敢枉下断言,如若不行,可以传召所有的御医前来查看,便知真假。”
白水凝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顿时无精打采。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待他?难道自己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而今日会有如此的结果,都只是报应而已?
“皇上,其实,您也毋须如此担心,这个病并不是不能医治,只是,有限而已。”
余子修的话顿时令白水凝燃起一丝希望,只见他压制住身体的不适,硬是坐了起来,“余爱卿,你所言当真?”
余子修点点头,随后从怀中取出当初御心交给他的瓷瓶,指着瓷瓶说道:“这瓷瓶中有四粒保命的药丸,乃是萧宇昕几日前交给微臣以备不时之需的。他曾经说过,这些药已经无法配制,剩下多少便是多少,但是,此药却能根治鼠疫。”
“又是萧宇昕,难道你至此都如此袒护他?难道,你就不担心,这些药是他用来借助你的手加害于朕的吗?”白水凝不由的心烦气燥,说出的话,那是句句带刺,难听至极。
“皇上,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药绝对没有问题。更何况,萧宇昕曾经在牢中救活了一个患了鼠疫的犯人。试问,一个能够将保命之物相赠之人,又怎会是坏人。更何况,当初抓他也只是因为他帮了一对可怜的姐弟而已,此时,那对姐弟以及他们的家人都死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余子修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只希望白水凝会在这种状况下,放下以往的恩怨。
“得民心者,得天下。为君者,万不可少了一颗民心呀。皇上您如若放了萧宇昕,如若他真的救了天下百姓,那皇上您,不就得回了民心,稳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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