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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人,您不能进去呀,不能进去……”任凭门外的太监如何阻拦,也挡不住余子修想要面圣的决心。
“让他进来吧。”白水凝为章云萝盖上被子,走到外厅主位上坐了下来。这个余子修几日来不断的进宫找他,想必是为了抓走的那个药局管事。
本以为多日不见,他会死心,没想到,此时居然连闯都要闯进来见他一面。面对如此的余子修,他实在找不到继续回避的理由。
余子修一踏入落尘阁的外厅,连忙跪地请安,“臣,太医院院使余子修,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轻抿一口浮云山的云茶,白水凝淡淡的开口。
“谢皇上。”
“余子修,你三番四次找朕,所为何事?”
“皇上,臣的下属,百药局管事萧宇昕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
白水凝眉头微蹙,凝望着余子修,“余子修,你应该明白,朕当初既然能够下令处斩叛臣,株连他们的九族至亲,你会认为,朕会留下一个疑似叛贼之人吗?”
“皇上……萧宇昕虽然只是一个药局的管事,却医术了得,就连云妃娘娘的毒伤都是他一个人医治好的。而他却不沽名钓誉,只求平淡一生,如此无欲无求之人,又怎会是叛贼余孽,恳请皇上明察,莫要白白失去一个国家栋梁,旷世奇才。”一段慷慨陈词的劝述,余子修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大胆余子修,你这是在教训朕吗?”白水凝顿时勃然大怒,“难道,你依仗着自己是先皇重臣,便胆敢藐视朕的皇威,你可知道,就凭借你刚才所言,朕就能令你人头落地。”
“如若能够为国留下一个栋梁之才,臣,死不足惜。”
“你……”白水凝指着如此顽固的余子修,没想到,他为了一个管事,连命都不要了。愤怒中,他狠狠的甩了甩袖子,反手背过身去。
“罢了,朕就免他一死。虽说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就让他在牢中,了此残生吧。”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如若余子修再咄咄逼人,他不介意斩了那个无用的管事。
“谢皇上恩典!臣,就此告退!”只要能够保住一条性命,日后定能还他清白。他深知皇上对于叛贼的深恶痛疾,能够作出如此让步已属难得。因此,他亦见好就收,速速离去。
宇昕这一生恐怕便要在牢中度过一生,无论如何,他也要为他打点一切,让他在里头也能过得舒坦。
诸天六年七月十五日,此时已经距离御心被抓之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此时正值夏日炎炎,因为这皇城地处玄雪峰之下,因此反倒不会觉得炎热。许多居民都喜欢在工作之余,搬张躺椅坐着乘凉,吃着从雪峰上采集到的冰块,捣碎了弄成甜品,惬意的品尝着。
正当所有人都在过着一个惬意的夏日时,皇宫内的一处杂院中,一个宫女难受的躺在地上,脸色一片潮红,单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片刻之后,这名宫女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旁的地上却清晰可见一滩鲜红色痰。
“小翠,你是不是又跑到杂院偷懒了,别让我逮住,否则……啊……”刚踏入杂院的浣衣局管事陶荔香,一眼便看见死相恐怖的小翠,连忙惊呼出声。
不远处正在巡逻的侍卫连忙赶了过来,却发现,紧紧是一个宫女死了,连忙疏散人群,派人将那个死去的宫女的尸体抬到,柴房里放着。
打算等到天黑之后,再将死人送出宫去,以免惊了圣驾,吓到了那些后宫主子。
漆黑的柴房内,躺着小翠冰冷的尸体,几只老鼠溜了出来,爬上了小翠的尸体,钻入她的衣服内,开始啃咬起小翠的尸体。
半夜三更之时,两位侍卫来到了柴房外,寂静的杂院可以清楚的听见侍卫的满口抱怨。
“真是倒霉,三更半夜来这里搬尸体,这个宫女哪里不死,偏偏死在宫里,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侍卫李九难免埋怨道。
“算啦,队长让咱们处理那个尸体,咱们就快点,不要耽搁了。”同行的陈八不断的安慰着身旁不耐烦的。
两人推开柴房门,却看见十几只老鼠从门口冲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这些该死的老鼠,什么东西都吃,连死人都不放过。”李九捏着鼻子走到死去的宫女跟前,看着她早已面目全非的身体,难免抱怨道。
“废话不要太多,我们还是赶快干活吧。”陈八用些赶紧的麻布套住手,走到尸体旁边,扶起了小翠的尸体。
“陈八,这个宫女都成这幅德行了,我们干脆找个地方埋了她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必自找麻烦,非要将人送出宫呢?”
“队长交代的事情,我们照办便是,更何况,要事被查出,你我二人估计人头不保,我看,还是乖乖的办事吧,不要埋怨了。”
“唉,我们真是命苦呀。如果有人帮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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