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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
一声令下,御心便被戴上枷锁拷了起来。
“你们为何胡乱抓人?”李毅喊道。
“此人勾结叛贼,我们是奉命前来抓拿此人,没你们的事。”说完此话,御心便被士兵带出了百药局。
“大人,叛贼经已束手就擒,请大人发落。”被士兵押解出来的御心,抬眼望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官员。看他身穿从二品官府,能够调动皇城军队前来抓人,猜测此人应该是刑部之人。
“这位大人,不知宇昕所犯何罪,需要如此劳师动众来此抓人?”
“哼,你可记得这两人?”说着,他取出两张画像在御心的眼前展开,画中之人俨然就是今早前去刑部大牢探人的张大嫂夫妇。
“这两人乃是租我房屋的屋主。”
“好一个屋主。身为太医院药局管事,朝廷自然有安排的住处。你舍近求远分明是意有所图,更何况,今日这两人取了刑部探视的令牌,却是见那派贼余孽。如若你等无特别关系,又何必如此热心?”
“让开。”正当此时,许天德的声音从外围传来,着实令御心感到意外。
看着众人让开一条道,走道另一端缓缓而来的两人,不正是余子修与许天德二人。
只见许天德越过余子修,快步走到许天旭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居然作出如此……”
“大哥,我这是公事公办。”许天旭面无表情的望着许天德,未等他开口,直接朝着余子修说道:“余大人,虽然这件事你也有所牵连,但是,皇上念您老对先皇忠心耿耿,此次就当是您糊涂帮错人,希望大人您莫要引火烧身,落个晚年凄凉的下场。”许天旭的话明显是警告。不但警告余子修不要再多管闲事,也暗示许天德,这件事情,他并未将他抖出来,否则,他的下场绝对与眼前的百药局管事一样。
许天德怒视着许天旭,怎么也不曾预料到,这个口口声声答应他,绝对会暗中帮忙,不会泄露半点风声,牵累他人的弟弟,居然会利用他的信任,抓着一点证据便胡乱抓人。
“许御医,您毋须多言,宇昕早已预料会有麻烦,只是不曾想过会来得这么快而已。或许,这是命中注定。”御心自我调侃道。
“宇昕,老夫定当替你向皇上求情,希望皇上网开一面。”
面对余子修的恩情,御心心中感激不尽,“宇昕,多谢大人知遇之恩。”说着,她便朝着余子修行礼答谢。
“押走。”许天旭命令道,随即转身率先离开了太医院。
……
刑部大牢内,御心身穿囚服,被人押着来到了昏暗的死牢。
“进去。”
牢头伸手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随后一脸不耐烦的反锁了大门。
御心,揉揉撞痛的膝盖,爬到角落坐了下来。
环顾四周,她打量着这所谓的刑部大牢。
大牢共分为两排,每排大概分隔成十间左右的牢房,身后是冰冷的大理石墙壁,而负责看守的牢头,则在入口处摆放了一张桌凳,以供休息所用。
这处诺大的牢房内,此时只关押了五个人,每个牢房关押一个,都用粗大的铁链锁着手脚,想必是重犯死囚。
难道这里是所谓的死牢?她暗暗猜测。
“先生,对不住,都是我们连累了您。”没想到隔壁关押的犯人居然是张猎户,倒是令御心颇感意外。见他此刻如此自责,她也无法生他的气。
“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怪我运气不佳。倒是你,为何明知张大嫂一旦去见她的弟弟,必定连累你,你又为何明知故犯?”
张猎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与她做了多年的夫妻,至此却毫无子嗣,我依旧不曾后悔娶了她。既然,知道她的弟弟消息,身为她的相公,我又怎能置身事外。”眼见他此刻的态度,她心中明了,一切皆因情字,为了张大嫂,张猎户连死都不怕。
御心坐在地上不言一语,随后闭上双眼,靠在墙壁上,心中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不知大姐,二姐,还有小妹此刻怎样,会不会也来到了这个时空?她们过得可好?
“犯人萧宇昕,侍郎大人提审,你给我出来。”牢头打开了牢门,喊道。
御心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走到牢门口,随着狱卒出了牢房,朝着审讯的刑房走去。
“跪下!”
身后被人用腿一踢,身子不由先前一倾,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便是与叛贼有来往的叛贼萧宇昕?”
御心抬眼直视许天旭的双眼,眼中毫不惊慌之色,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大人,下官正是萧宇昕,却不是所谓的叛贼。”
“大胆。本官问话,你只需要回答是否便可,哪来那么多废话。”
“大人,下官只是直言不讳而已,并无冒犯大人之意。”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戴着面具,难道就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怕被人认出你就是叛贼余孽。今日,本官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不要……”御心想都没想就惊呼出声。她不愿被人看见此刻的模样,尤其是那些人因为她的面容,而显现在眼底那清晰可辨的厌恶。
“把他的面具取下来!”许天旭大喝一声,命令一旁的狱卒动手取下御心的面具。任凭她如何的挣扎,无奈双手双脚被缚,仅仅是挣扎了片刻后,她脸上的面具已经被人狠狠的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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