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星罗宗的?”
听说对手的身份后,台上的人也吃了一惊,
九星门在名义上甚至可以算做星罗宗的小弟,以往都是各个小宗门组织弟们去星罗宗比试,
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道友别担心,我此行并不是代表宗门,只是随着如雪师姐来参观贵门时,
看到你们比赛的如此激烈,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参与进来而已。”
“原来如此,我叫高凡,请多多指教。”
“在下陆让。”
男人之间的比试似乎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交换过姓名后,两个人就摆出了各自的架势。
不得不说,明明是修士之间的比试,可双方的架势却更接近江湖的武把式,
原因无他,打擂台的弟子们大多都是练气修为,就连筑基都是少有,
以他们的水平能施展出的法术并不多,再加之魔门讲究只要胜负不择手段,
因而,凡间武术居然也成为了他们常用技巧之一。
“千藏蜈蚣。”
两人你来我往的不过几回,高凡就使出了刚刚压箱底的暗器。
因为,他想要快点取胜,
赢了星罗宗的弟子得来的荣誉可是要远比他赢自己的这些师弟要大的多,
更何况虽然对方口上说着不涉及宗门之间的较量,谁又能真的这么想?
真要是输了,自己最后还是得遭到数不清的怪罪,
所以,这场比试中的变数自然是越少越好。
那蜈蚣虽然名字听起来古怪凶狠,可大小却甚至不及一个银针,肉眼根本难以捕捉。
随着高凡的大喝,空中划过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弧线,
而那弧线的落点,正是陆承的颈部。
“啊。”
陆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不止如此,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不止,痛苦的在原地翻滚哀嚎,
就好像承受了什么毒入骨髓,腐蚀心脏之痛。
“高凡师兄,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快给他解药啊。”
见此,台下观战的弟子们也着了急。
虽然他们都盼着自己门派的人能胜利,但也不能把对方伤成这样啊,
再怎么说星罗宗也是最顶端的大宗门之一,可不是他们小小的九星门惹得起的,
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恐怕以命偿命也远远不够。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就是之前那只蜈蚣啊,
它的毒性虽烈,但也只是对普通凡人来说,
中毒之后,哪怕是刚入门练气的弟子也最多会晕厥片刻才对,怎么可能……”
见此,高凡顿时慌了神,
他哪曾想到,自己百试百灵的招式居然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而且刚才切磋过的几位师弟也在,他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高凡手忙脚乱的向众人解释,可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和他切磋的人是谁,
只得干瞪着眼往下面乱瞄。
“你看,高凡师兄心虚了。”
“是啊,那副表情怎么看都实在说谎。”
“他平时都不打擂的,今天突然过来,该不会是专门想毒死星罗宗的弟子吧。”
“你的意思是说……高凡师兄是卧底?”
“什么?高凡师兄是正教派来的卧底!”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小声议论纷纷,有人却已经忍不住对着高凡开口大骂了起来。
“师兄弟们请听我解释,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高凡在台上大声辩解着,
只可惜,面对下面潮水般的辱骂,他的辩解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
“师姐,你不上去看看吗?陆让师兄好像真的出问题了。”
龚如雪身边的小弟子焦急的道。
“别担心,他肯定没事,别信了他的邪。”
可龚如雪却表现的十分冷淡,显然没当回事。
那个男人会被一只蜈蚣咬死?打死她她都不会信。
“他……他不动了。”
与此同时,台上的高凡一声惊呼。
他清楚地看见,陆承在卖力的挣扎了最后一下后,猛地一抽搐便再没了动静。
“怎么,会这样。”
高凡的眼神一度归于空洞。
这样的情形他早就见过很多次,那些被中毒的凡人们大多会像这样回光返照一下,然后才会面临真正的死亡。
毫无疑问,这个名叫陆让的星罗宗弟子已经是彻底没救了。
“难道我的前程就这样断送了吗?”
高凡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这些年来,他为了变强付出了无数的努力,
可又怎会料到自己竟栽在了这条阴沟里?
“兄弟你醒醒啊,我真不是有意的,
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啊。”
终于,高凡放下了尊严,不顾一切的跑到陆承身旁,跪**子旁若无人的跪**子失声大哭。
“高凡师兄……”
平日里和高凡相交甚好的人不由得心生怜悯,魔门弟子也不全是冷血无情,昔日的兄弟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他们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噗。”
然而,正当台下的弟子们对此事议论纷纷之际,只听得一声巨响,高凡的身子竟从台上猛地被击飞了下来。
“小心。”
不明所以的人群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如潮水般向四周退散,
只可怜了高凡,台下明明站满了同门的修士,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去接他!
只听得“噗通”一声,高凡膀大腰圆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砸的四周尘土飞扬,好不壮观。
“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被摔到险些晕厥过去的高凡,围观群众也完全懵了。
刚才台上明明只剩下高凡一个人,他怎么就飞下来了?
“高凡道友出局,看来这场是我胜了。”
就在这时,台上倒地不起的陆承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拱起手笑着向众人道。
“他怎么会……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看他的脸!”
有眼尖的人指着陆承白中还透着几分红润的脸道。
“死人的脸怎么可能是这个颜色,难道说……?”
“没错,其实在下刚刚使用了龟息术,让高凡道友以为我已经中毒身亡,然后抓住机会袭击了他。”
面对台下的质问,陆承坦言道。
“居然是这样。”
重伤的高凡半坐起身,眸子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色彩,
半晌之后,才用颤抖着的沙哑音调道:
“你这个人真是阴险至极,简直……
简直就是吾辈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