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棺桲被撬开,整个木质棺盖掀飞。
嘭~
棺盖落地,砸在雪地上,出现闷响。
周辰虽在夏国待了二十多年,但的思想,还是一个现代人的思想。
对于某些繁文缛节看的也没有那么重!
在很多古人的心中,开自己亲人长辈棺,是要被受万人唾弃遗臭万年的。
而周辰,只追求一个真相。
一阵冷风吹过,棺内的情况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里面,放着被褥,以及叠好的衣服。
见周辰失神,幽姬小心翼翼提醒道,“主上,棺内没人。”
他母亲的棺内居然是空的?
这说明什么?周辰不敢想下去。
当初,他母亲血染长街,这是很多上阳城百姓都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
据说后来,周家请了郎中治伤,没治好。
然后,就安排了葬礼。
当初,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周家的人在操持,周辰并没有亲眼看到他母亲的尸体入棺。
当初,是先入为主了。
这些年,周辰一直在查他父亲的失踪,以及她母亲那天是因什么死的。
但却没有想过,他母亲或许根本没有死。
控制好心情,一刻钟后,周辰出现到了周家大门前。
挥手间,周家大门被人强行打开,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冲天巨响。
周顺平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当看到门口的周辰后,提着裤子小跑了过来。
“周辰,你疯了,半夜三更跑到周家,还弄坏了周家大门,你……”
话还没说完,周顺平就感觉领口一紧,然后双脚悬空。
还没有系住的裤子也因为地心引力的原因,朝下退去。
“周辰~咳咳,大侄子~”周顺平满脸通红,声音沙哑道。
“我母亲的棺桲,是什么回事?”寒风中,周辰的声音,比这周围的冬风更冷十倍。
周顺平想要说什么,但此刻他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拍了拍周辰的胳膊。
等周辰把他放下来后,周顺平才提起裤子,弯着腰咳了半晌。
“大侄子,你母亲的死和周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周顺平道,“大哥死后,我们虽然对你和大嫂不如以前好,但你们好歹也是周家人,我们周家再没落,供你们母子吃穿一辈子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咱们周家的人,也不是那种能对自己人下杀手的人。”
“你应该清楚,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周辰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柄剑。
周顺平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一凉,身体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脚步声响起,周曲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
“放开你二叔,这些事,我来告诉你!”周曲直拖着沉重的身子,临近周辰半丈内。
见周辰把剑收起,周曲直吐着哈气,“来屋里说吧,外面太冷了,我这身子骨受不了。”
说完,也没等周辰搭话,便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
屋内,炭火烘烧。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敢开你母亲的棺桲。”周曲直道。
他记得,小时候周辰也是被誉为神童的。
小小年纪就做出了不少诗词,在别的小孩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周辰便已经能讲出很多大道理。
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什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什么‘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些诗词,周辰是张开就来。
但是后来,周辰也开始往那些纨绔少爷的道路上发展。
而且,周辰和他父母的关系很好。
有些事情,周曲直本来以为能瞒过去一辈子。
但自从这次周辰回来后,他就发现周辰和以前早已经不一样了。
以前的周辰就异于常人,这次他更是在周辰的身上看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见周辰冷冷的看着他,周曲直沉默片刻继续道,“但是你母亲受伤,我们找了郎中,只不过那时候郎中看了之后也说没救了!”
“于是,我们就把你母亲的遗体安放到了周家,谁知道,还没有到第二天,你母亲的遗体就消失了!”
“这种事情若是传开,恐怕会在上阳城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我们在私下寻找无果后,就继续操办葬礼了!”
“你也知道,夏国有些地方有什么偷遗体来完成身阴婚的习惯。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上阳城,但我们只能往这方面想。”
“不过,你母亲的尸体现在到底在哪,我是真的不知道!”
周曲直摇了摇头。
见周辰起身,周曲直再次开口道,“你父亲的失踪也很蹊跷,我们也想要查过,但因为自身能力有限,所以只能草草了之!”
“当初,我们周家几乎倾尽的家产。”
“据听说,贺丘山当初是查到了一些,但具体我并不清楚!”
周曲直话落,周辰便走出了房间。
“你这段时间好像和那个项参将的关系不错,而且也通过蓝柳馨那丫头认识了济和堂那边的人!”周曲直赶忙开口,“好歹你也算是半个周家人,至少要保证这次贺丘山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周家吧?”
周辰的眉头下意识的一皱,没有回答周曲直的话,便直接走出了周府。
上阳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周辰从幽姬手中接过代表她身份的令牌。
再次出现,周辰已经站到了关押贺丘山的监牢中。
凭着幽姬的身份令牌进了监牢,监牢里,是吓人的寂静。
只是,这寂静没有持续多久,便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直到凌晨,周辰才从监牢重新走出。
看守监牢的人,朝关押贺丘山的地方看了一眼后,便连滚带爬的朝秦修文所住的驿站跑了过去。
天未亮,秦修文和桓风的身影便出现到了监牢内。
贺丘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躺在监牢冰凉的地上。
身边的军医检查完后,头皮发麻道,“都尉,贺丘山的左右腿小腿骨头寸断,脚掌上的骨头全部碎掉!”
“还有他的右手,也已经废掉!”
“不过好在,没有致命伤,暂时死不了!”
秦修文回头,看了一眼守卫的狱卒,“周辰虽然为这次的事情出了一些力,但什么时候他一介白衣五官无爵,也能随意进出上阳城监牢了?”
“都尉,他是拿着幽将军的令牌进来的,我们……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