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劲知道了自己成为《快刀双雄》的主角,虽然根本没听过这部戏,大概率是个扑街戏,但这可是主角哎!
从此楚劲将正式踏上明星之路,更关键的能抽取的碎片肯定是海量,岂不是爽歪歪?
高兴的楚劲当晚还自掏腰包请屋村的几个发小吃了一顿烧烤。
凌晨两点,屋村外的夜市上人已经少了很多,但仍有一个摊子异常忙碌,原因就是今天有十来个人从晚上九点吃到了现在。
楚劲脸都要绿了,说好只请山鸡、包皮和蕉皮这三个,结果山鸡这个扑街仔到处嚷嚷,连陈浩南、大天二和其他几个跟陈浩南混的也都跑了过来。
这帮人哪会跟楚劲客气,吃到现在,烧烤加上酒水都两千多了,就这样这帮人还没有散场的意思,再吃一个钟头楚劲就要喝西北风了。
山鸡喝的醉醺醺的,一把揽过楚劲的肩膀说道:“靓仔劲,马上就成大明星了,开心一点,别皱眉头!”
包皮一把吞了个羊腰子,也不嫌膻,嚼吧嚼吧吞了下去,都囔道:“是呀,我早就说过,这一片除了南哥就你最威,迟早能混出来。”
一旁的大天二一把拍在了包皮脑门上,“你什么时候说过?一直说靓仔劲除了长得帅没有其他的本事。”
被拆台,包皮怒了,一把把大天二推倒在地上,大天二也上了头,站起来把包皮扯到地上,两人开始撕扯,好在都是兄弟,没有人上拳头。
打架斗殴古惑仔们常干,所以这事只是引得众人起哄围观,没人劝解,山鸡最来劲,还要把酒瓶往地上摔,楚劲手疾眼快给他换了个空酒瓶,还没开瓶的给夺了下来。
陈浩南倒是澹定,根本不看他们打架,端起酒杯跟楚劲碰了一下:“劲仔,你做正行,如今也算入了门槛,不过拍戏这行很乱,以后有需要帮忙就言语一声,兄弟我在新记也能说上几句话。”
新记其实就是古惑仔电影里面的洪兴,掌门人自然是项家,陈浩南说的也是实情,现在都觉得拍戏赚钱,各种社团开始乱入,搞得乌七八糟,连天王天后们都经常被逼着拍戏。
“多谢浩南哥,以后真的靠你罩着。”
楚劲虽然远离古惑仔,但与这帮人都是邻居,陈浩南是隔壁屋村的,以后有些麻烦事真可以让陈浩南帮忙。
“好说...”
吃完后已经半夜三点,醉酒的死扑街们各回各家,楚劲留下来结账,三千块,心疼死了!
所以,十打啤酒瓶子,楚劲没打算留给老板,送走众人后准备自己拉走卖废品。
跟老板要了蛇皮袋子,楚劲正往里面划拉啤酒瓶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年轻人,啤酒瓶子,三毛一个卖给我吧?”
三毛一个?
开玩笑么,这时候啤酒瓶怎么也要五毛钱一个呀!
楚劲回头正准备不耐烦拒绝,一看竟然是个老头,他还认识,隔壁屋村的破烂侯,这老头无儿无女,以收废品为生。
半夜还来找废品,同情心一上来,楚劲说道:“破烂侯,我给你送回去吧。”
破烂侯呵呵一笑:“是靓仔劲呀,那就麻烦你了。”
都是屋村的,找烧烤摊老板要了个推车,楚劲推着啤酒瓶跟着破烂侯往他那边走。
一路上也没什么话,楚劲想的都是自己准备做主角的事情,破烂侯也没啥话。
到了破烂侯家里,楚劲把啤酒瓶卸下来,还帮他码整齐了。
正准备推车走时,破烂侯还给了一张钞票出来,二十块钱。
楚劲摆摆手道:“这么点钱算了,留着吃早茶吧,这么晚还出来做工,真是想钱想疯了。”
破烂侯硬是把钱塞给了楚劲,呵呵道:“路上不太平,把钱留着有用。”
不知怎么的,楚劲感觉到一种诡异,破烂侯的这话很是奇怪,而且表情竟然带了一点阴森,楚劲有发毛。
楚劲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破烂侯是怎么了,还说什么路上不太平,难道有人劫道?劫道二十块也不够呀。
进了昏暗的楼道,楚劲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发凉,楼道里突然充斥了惨绿的光芒,楚劲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眨眼,楼道深处突然冒出四个两米多高举着红伞的怪人。
穿着红红绿绿,红伞破败,布条拖地,不见走路就这样移动了过来。
这地府使者么?
越来越冷,这种场景震撼,楚劲都忘了走路,睁睁地看着这几个惨绿色的地府使者走到自己跟前。
靠,停下了!
被惨绿光照在脸上,说实话,楚劲感觉到有种魂魄离体的感觉,除了想逃,一点争斗的心思都没有,这时候没有吓尿,楚劲都算真男人了。
“买...路...钱...”
闷闷的声音发出,楚劲听懂了,要买路钱。
但地府使者收港纸么?
突然楚劲想到了什么,把破烂侯硬塞给自己的二十块钱拿了出来,借着惨绿光一看,这哪是港纸。
“天地银行”几个字加上看不懂的黑色印章,分明是冥币么!
地府使者一招手,这张冥币飘到了手里,然后四个人又开始往前飘了。
楚劲都没敢回头看,直到惨绿色光芒消失,阴冷褪去才手忙脚乱地拿出钥匙开门甩门倚着门开始喘气。
MD,还真有鬼,以后要接神话戏!
屋村内楼道,这几个打伞的地府使者还在移动,一个烂仔想必是嗨了,走路七倒八歪嘴里却亢奋地各种声音。
见了这几个打伞的,烂仔骂道:“搞毛呀!大晚上的玩变装呀!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抽出一个匕首就冲了过来,但匕首扎到地府使者身上时彷佛如扎无物,连带着人直接冲了过去。
这烂仔越走越慢,慢慢地头朝下磕在了地上,动不了了。
而后这几个打伞的身影开始模湖,慢慢消失在了楼道里。
于此同时,这个屋村一个屋子里,一个穿着黑衣布褂的老头趴在地上,脸色铁青,费力地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烟斗,点燃烟斗锅,烟斗发出一阵白色气,老头恨吸几口后脸色总算好看一点。
冬冬冬,敲门声响起,老头一惊,从供桌上拿出一把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一看,这才松口气。
打开门后,走进来的竟然是收破烂的破烂侯!
“侯爷,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破烂侯全然不见之前的笑眯眯,对着屋内老头冷声道:“阿发,你该走了!”
阿发脸色一僵,缓缓道:“侯爷,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破烂侯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阿发,良久后,还是阿发先受不了,带了哀求的语气说道:“我不想死。”
破烂侯叹口气说道:“你不走,每天就要死一个人,今天又死了一个。”
“死的是烂仔!死一百个都不嫌多!”
阿发声音很大,彷佛自己受到多大的委屈。
破烂侯一把推开阿发,走进屋子,看到地上的烟斗和灰,怒道:“婴儿骨灰!你入了邪道!”
这句话就像一个信号,两人同时动手,破烂侯一甩手手里飞出一枚铜钱,阿发朝破烂侯扬了一把灰。
爆鸣声响起,而后迅速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