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谋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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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中京城,众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黑暗中巍然耸立的两座城不久之后就会合二为一。

人族和灵族的累世恩怨是否也能就此画上一个句号呢?

……

鲛人沿河入侵,已经占据了河道,南渡不像以前那般顺畅。

“不久之后中土将被一分为二,就以这条江水为界。邪灵在扫平江北之前,江南会有一个安定期。我们得劝公野望立即在江南称王。”

“阿浪,我不明白,占据江南做什么,皇帝跟邪灵谈判成功,天下仍然是柏氏一族的,邪灵帝君不是自愿去帝号做国师吗?”

司空湖笑道:“他费尽心力干掉了一个太上皇,却又为自己请了一个太上皇,所谓的国师就是他的太上皇啊。”

少浪剑却另有忧虑:“邪灵帝君本来可以自己做皇帝的,为什么要做什么太上皇?”

司空湖道:“人家这个太上皇跟柏焉不同,人家是有实权的太上皇。”

“即便如此,他还是得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儿子,哪如自己当皇帝来的好。若说实力不济,权宜行事倒也罢了,可他明明是胜券在握,难道柏氏另有什么大杀器在手?”

司空湖想说柏氏手中有一座神秘的暗城,还有三十万尸兵,但他斟酌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三十万尸兵或者威力无穷,但又怎及得数以百万计的傀儡的围攻?邪灵帝君的这个安排看起来的确是有些诡异,禁宫的帷幕太厚太黑,外人难测深浅,许多猜测最终都流于空想,所以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柏韧在京城跟邪灵帝君谈判的消息传到江北公野望大营时,公野望正在升帐问事,闻言后一言不发,独自走出大帐,面朝中京城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对众将说道:“陛下和太上皇**臣宁纯、宁道明父子出卖了,京洛沦陷,二圣蒙难,我辈世受皇恩,岂可坐视不管?铲除邪灵,恢复天下,就在今朝。”当即下令渡江,大军拔营向平江府开拔。

几日之内,林州、幽州、海州、岱州、道州、皇陵卫府和阿斯密震川纷纷传檄天下,痛斥宁氏父子卖国,反对与敌媾和。

林州大都督林锦客传檄各州郡,尊柏韧为太上皇,柏焉为太上皇尊,拥立明诚太子嫡子柏兰为皇帝,起兵讨伐奸臣宁纯、宁道明。

一时天下骚动。

诸侯的反对并没有阻止柏韧与邪灵帝君的媾和,两家协议已成,邪灵帝君立即宣布去帝号,受封真龙朝的佑国天师,在洛城设佑国天师府,号召灵族本部及一切教众效忠真龙朝,效忠皇帝柏韧。

也许是为了赌气,也许是为了示威,天下诸侯同声要求诛杀的奸臣宁纯、宁道明父子非但毫发无损,反而连升三级。

宁纯由礼部尚书入主政事堂,秉笔主持国政,封郑国公;宁道明由太常少卿升任兵部尚书,封安乡侯。宁氏父子是稳健的职业官僚,柏韧用其牵制陈维,陈维倒台后,父子二人便脱颖而出,成为公野望的箭靶,反皇帝风险太大,反宁氏父子风险就小的多了,至于宁氏父子心里的委屈,又有谁去理会。

当初,天下皆曰宁氏可杀,父子二人惶惶不可终日,每日上朝都要与家人哭别,乃至寿衣和棺材都是现成的,就等着人口落地的那一刻。怎奈世道变化的太快,昨日还缩着脖子等死,忽然就封侯拜相,父子俱荣,成了朝中数一数二的新贵。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实在是折磨人的小心脏啊。

少浪剑接到消息,心急如焚,疾驰至公野望军中,对朱开说:“以前有中京城这个绊脚石,邪灵帝君有所顾忌,如今京城柏韧成了灵帝的傀儡,二者已经合流,灵帝一旦腾出手来势必要对诸侯用兵,道州首当其冲。你当速回道州知会大都督。”

朱开在军中,消息不及少浪剑灵通,闻言大惊失色,赶紧向公野望告辞,与十余亲信日夜兼程回道州去。

少浪剑又劝公野望尽快占据南州,树立义旗,分兵渡江袭扰京洛、洪州,以分江北诸侯的压力。

公野望嘴上答应,转身却对公野越说:“江北诸侯除幽、林两家,都支撑不了半年,这半年他无暇南顾,我们正好打牢根基,怎可轻易分兵?”

公野越对父亲的自私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私下知会少浪剑,少浪剑闻言大失所望。一时对白小竹道:“你先回凤鸣山,我要去趟海州,知会他们当心留神。”

白小竹道:“不行,说好了你到哪我跟到哪,你休想再甩开我。”

少浪剑道:“你已怀有身孕,不宜长途奔波,或回凤鸣山,或暂时去平江府,两者随你选,总之你不能拿我们的孩子开玩笑。”

白小竹其实并没有怀孕,只是前些日子受凉有些肚胀气,她大惊小怪说自己怀孕了,少浪剑阴险地隐瞒了真相,联合司空湖忽悠了她一把。

听少浪剑这么一说,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也只好答应,答应先去平江府投奔苏家,待少浪剑回来后,再送她回凤鸣山安胎。

江北各州得知柏韧与灵帝媾和后,纷纷讨伐,最激烈的当属林州,连新皇帝都拥立了。敷衍了事的有幽州,虽然跟着吆喝了两声,但没有任何实质行动。

还有一个州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洪州素来被视为是柏氏的菜园子、米袋子和鱼塘。永夜之后,这里更是成为了京洛的唯一粮草供应基地。

坐镇洪州的是柏氏皇族的家奴敬国公柏森,柏森本不姓柏,因功赐姓,从此也就把自己当成了皇族的一员。其为人保守残酷,各州皆反,唯其仍然效忠皇室。

听闻海州乌行远传檄反对柏韧媾和,便遣使勾结乌行清,准备攻打海州城。

此时乌重胤已经病死,乌行远执掌海州军政大权。当初乌行清策动叛乱,意欲夺取海州军权,被乌重胤、乌行远挫败,乌行清被杀,当日众将皆议将乌行清一族斩杀干净,唯有乌行远一人反对——老父亲已病入膏肓,他不想在父亲死前再起骨肉相残的悲剧。

却不想乌行清的长子乌保贞非但不感念乌行远的这份诚意,反而变本加厉,在祖父乌重胤重病弥留之际,纠集旧部发动兵变,矛头直指执掌海州军政的乌行远。

乌行远在孟世展、乌崞奎等一干老臣的辅佐下以霹雳手段平定了这场叛乱,乌保贞仓皇窜逃至海州和洪州交界处的沼泽地带苟延残喘。

镇守洪州的柏森得到中京城的密令,一直暗中接济乌保贞,以期牵制海州。但公然与之合流攻打海州还是第一次。

乌行远得知洪州出兵和自己的侄儿一起对付自己,便对孟世展等人说:“不如先下手为强,分兵两路夺了洪州城,切断中京城的供应。”

孟世展劝道:“万万不可!柏韧与邪灵媾和,并不得人心,便是京城内部也有人不满,只是迫于形势敢怒不敢言,公子若切断供应,等于是不分贤愚一棍子全部打死,便是得罪了天下人,将来何以立足?”

乌行远道:“以公之计,又当如何?”

孟世展道:“挑头闹事的是柏森,打他一个便好。”

王朝时期,海州、洪州并立,进入帝国时代后,洪州一度曾是海州的附属,海州大都督府对洪州可谓是知根知底,一日发兵攻打,竟是势如破竹,不仅痛击了柏森,又杀的乌保贞溃不成军。

乌保贞一看事不巧,丢下兵马朝森林沼泽地带退去。

这森林很深,深的无边无际,乌保贞很快就迷了路。

几名随扈因为伤重,或死或掉队,他的身边很快就剩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并非他的亲信。前方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是猛兽磨牙的声音。

一头体型巨大的狰正趴伏在树荫下享用它的美食——一头锦毛虎。

忽然,它嗅到一种异味。它抬起头警惕地扫量着四周,却见一个人哀嚎着冲他扑来。

狰怒吼一声,暴起,将侵犯之敌斩于利爪之下。

这是一个人,它见过人,对人的印象很差,他们的肉质很粗糙,而且皮(衣裳)很厚,若非实在饿的发慌,它是不会拿这东西当点心的,它刚刚猎得一头壮年锦毛虎,它的肉很鲜美,所以就没有急着去吃这个猎物。

它的猎物身受重创,但一时还没有死透,他瞪着一双死鱼眼望定一个方向。

狰是中级灵兽,聪明异常。

它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用力地嗅了嗅。

一声咆哮后,它腾空而起,朝躲藏在树洞里的一个人扑去。

乌保贞尖声嚷叫起来。

他浑身发麻,全无半点抵抗之力。

眼看狰的利爪即将扒开树洞,将他掏出来吃掉,一道寒光闪过。

狰壮硕的身躯瘫软下去,五条色彩艳丽的尾巴软的像五根面条。

血从它的脖颈间流出,汪了一地,腥臭刺鼻。

又一道闪过,他藏身的大树断为两截,他赖以藏身的“小屋”的“屋顶”被人削了去。

“你是谁?”

乌保贞发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有几分面熟,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五年前,太后的万盛节上我们见过,那时你才十三岁。”

“是你,公野函。”

“是我,乌兄弟你一向可好。”

……

少浪剑蹑踪寻来,却在森林深处把乌保贞给跟丢了,司空湖又不慎陷入枯叶下的沼泽,营救他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等到他们再次找到乌保贞时,公野函的“受降典礼”已经结束。此时的乌保贞已经将自己的魂识交给了邪灵帝君,成为了他忠实的奴仆。

接引使者公野函完成接引典礼后悄然离去,乌保贞双眸闪烁着奇幻的色彩,时而泛出幽蓝色的光芒,时而又恢复正常,他正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将那头狰大卸八块。

他的刀翻飞如花,娴熟至极。

“完了,来迟了一步。”司空湖喘息未定,乌保贞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来势凶猛,毫无畏惧,帝君的信徒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司空湖闪身躲避之时,少浪剑飞起一脚将乌保贞踹出三丈远。

然后他捏了捏脚。

“怎么,你脚气犯了。”

“你才有脚气。”

少浪剑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成为灵帝的信徒后,乌保贞的战斗力至少提升了三倍,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眼眸是幽蓝色,等到他的眼眸变成赤红色的时候,他的战力将提升十倍,那时候即便是少浪剑,想对付他也需要费番手段。

少浪剑一次次将他踢翻在地,他却一次次又扑过来。

动力十足,火爆异常,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力气。

“你真的很无聊,这样好玩吗?”

这样的确很无聊,实际上少浪剑自己也烦了。

这一次他没有正面迎战,而是侧身一闪,乌保贞扑空之后将自己的后脖颈留给了少浪剑,后者以刀鞘轻轻一斩,乌保贞就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为何不杀他?”

“他是乌行远的侄儿,理应交给他去处置。”

乌行远对这个眼睛时而泛出幽蓝光芒的侄儿厌恶至极,他挥挥手,下令武士将其带下去,司空湖提醒道:“手脚都要上钢铐,还要用铁笼子关,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多嘴多舌立即遭到海州官员的集体鄙视,乌行远也略有不满。

“邪灵帝君已经把手伸到了洪州,洪州若落入他们手中,海州便成了一座孤城,你虽没有反对他,但也没有赞同他,他早晚也不会放过你。”

“天启侯这话说的我们就听不懂了,现在道州、幽州都传檄讨贼,我们并不孤立啊,为何洪州一失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瓮中之鳖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你是鳖。”

“你?”

“好啦,不要为这种事争执了,自邪灵帝君侵占洛城,海州和京城以及周边各兄弟州都失去了联系,彼此音讯不通,各种传言都有,我们也不知道该信谁,不该信谁,所以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这有错吗?”

少浪剑笑道:“大都督稳重谨慎,乃海州之福,现在天下诸侯共讨邪灵帝君和朝中奸佞,江北之地独缺海州一块,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海州不能与各地统一步伐,难免会被各个击破,到时候便是悔之晚矣。”

孟世展想说什么,被乌行远拦住,他思忖片刻,问少浪剑:“若我发兵取洪州,会不会腹背受敌?”

少浪剑道:“北川郡王已移镇江南,江南士民欢呼雀跃,全力支持,道州已传檄天下,正厉兵秣马,若邪灵傀儡趁你出兵南下之机来取海州,两家必定发兵扰其后路。如此,犄角之势已成,邪灵败亡就在眼前。”

孟世展道:“邪灵若这么容易战胜,洛城为何会失陷?”

少浪剑道:“邪灵的恐怖之处在于擅用傀儡,早先因为各处兵灾人祸,聚集在京洛之间的难民不下数百万之众,一夜尽成傀儡,自然是锐不可当。但洛城之战虽然落败,屠杀的傀儡不下四十万,而今江北之地除中京城、海州、洪州、道州,已无生民,无生民既无傀儡,他们的势力在攻破洛城时登上巅峰,如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否则,邪灵帝君为何不攻中京城,为何要与奸佞窜通挟持陛下?为何坐视各州反叛而无实际动作,非是不愿,而是力有不逮,如今之势只要各家齐心协力,则优势在我,假以时日必能各地称雄,平起平坐。”

乌行远激赞道:“好一个平起平坐!人道天启侯以武力获宠,其实大谬,天启侯胸中有丘壑,眼中有江山,乌行远钦佩之至。”

一时送二人去馆驿休息,自己召集幕僚商议出兵之事。

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乌行远觉得疲累,便散了会。一时有人回报乌行清的夫人正在殿外跪侯,乌行远唤人叫她进来。

乌行道的夫人戚氏乃海州望族,雍容富贵,气质高雅,乌家兄弟虽然不睦,但乌行远对这个嫂子还是十分敬重的。

戚夫人求告乌行远让她见儿子一面,乌行远耐不住她哀求,答应了她。

一时困意上来,靠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

醒来洗了个冷水澡,喝了碗汤药,顿时精神焕发,处理了几件急务后,听闻戚夫人过来答谢,乌行远虽有些不耐烦,到底还是让她进来了。

戚夫人随身带了一碗汤,说是亲自煲来给乌行远补补身体。

乌行远生性谨慎,从不喝来路不明的汤,眼下这个局面自然十分慎重。

戚夫人似乎看出了这一点,自先尝了一口,试试温凉,再换调羹,奉给乌行远,即便如此,当侍卫用银针检查这碗汤时,乌行远也没有阻止。

汤没有毒,但乌行远还是只抿了一口,跟嫂子说了两句话便打发她去了。

此后一个时辰,他又处理了几件要事,忽然觉得腹下一阵燥热,面颊热的红扑扑的。侍立在身边的几个卫士见状,便劝道:“大帅连日操劳,保重身体要紧。”

乌行远点点头,问:“孟师傅那边有消息了吗?”

随从答尚无,又问是否过去问一问。乌行远想出兵取洪州毕竟非同小可,要制定一个严谨的计划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应该有点耐心,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便对卫士说:“回内宅。”

乌行远尚未娶妻,不过侍妾倒是有几个,都是国色天香,一时佳选。

这几个随从跟着他有些时日,知道他的喜好,引着他去了最近的兰花厅,结果却是让人吃惊非常,兰花厅的主人并不在,倒是乌行清的夫人戚夫人在里面喝茶等候。

叔嫂猝然相遇,彼此都很尴尬,刚见了礼没说两句话,乌行远忽然眉头一皱,脸皮酱红的能滴出血来,竟然不顾一切地扑向了自家的嫂子。

戚夫人奋力挣扎,奈何四周无一个人去帮她,非但如此,乌行远的随从们还把大门关了起来,又顺手按住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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