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保军回到家,看见郑桢正在厨房里做饭,也没有管她,就径直向卧室走去。
来到卧室,江保军开始在写字台的抽屉和柜子里翻找,但并没有找到钱。他想:“郑桢一定把钱藏起来了,我得问问她。”想到这,江保军转身准备出卧室,却正对上郑桢的脸。
“你进来干什么?”江保军问道。刚问完,江保军就觉得自己做贼心虚,连忙改口:“饭做好了?”
郑桢想发火但又有些担心,她看着江保军有些躲闪的目光,问:“你在找什么?这么慌张?”
江保军偷偷瞟了一眼郑桢,看见自己老婆的脸上并没有疑问的表情,仿佛是在等待她不愿意听到的那个答案。
江保军见此情形,也就不伪装了。他满不在乎的说:“老爷头生病了,杨大妈说她现在手头紧,让我给老爷头付两千块钱。”
“什么?又要给钱?你看看家里现在生活这么紧张,你还要给钱?他们都从你这里骗走多少钱了你算过吗?他不是有无数财宝在山洞里吗?”郑桢反问道,她着急的直跺脚。
“我说过,我要干大事,这点钱算什么?那朱总都答应把医院交给我!到时候我就超级有钱了,别人都会仰慕我的!”江保军生气了,“拿钱来!你把钱藏哪里了?拿出来!”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为什么相信他们不相信我?”郑桢伤心的问。
“那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信!你也不想想,他们把我当那么好的朋友,我自然有理由要帮助人家,他们好多时候还要靠我的医术呢!”江保军厉声说。
“那就是一伙骗子,他们合伙骗你的!”郑桢喊道。
“我就信他们,怎么地?”江保军暴跳如雷,“这么久了你还不改变思想,一个劲的妨碍我。好啊,今天张芷郁不在、郑楷也不在,我就打死你这个碍事的女人。然后我永远跟着朱总,天天喝香油!”
这次,江保军终于发狂了。他扔下手里从抽屉里翻出的东西,朝郑桢扑去,一下就把郑桢按在墙上。弱小的郑桢根本不是江保军的对手,她被推的一头撞在墙上,头脑发晕,两眼直冒星星,疼的惨叫起来。
“说,钱在哪?老爷头等着看病呢!”江保军恶狠狠地问道。
“啊……呜呜……啊!”郑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疼痛让她只是一个劲的哭叫。
“你就会哭。我今天要是不杀了你,我就不是江保军!”江保军已经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喘着粗气吼叫。
此时郑桢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模模糊糊的说:“我要……离婚。”
郑桢要离婚。
听到这里,江保军愣了一下,他没料到郑桢在这个时候居然提出离婚,看来自己终究是没法让她屈服,这让江保军大为恼火,自己居然治不了自己的老婆。他阴笑着说:“离婚是吧,我让你到阎王老子那里去离!”
说完,一把把郑桢向旁边一推,郑桢摔倒在地上。江保军又把郑桢从地上拎起来,把她往门框上撞。
“啊……啊……救……救命……”郑桢此时身体疼痛,头昏眼花,只是有气无力的喊着。
“喊啊!看谁能来救你?郑楷?张芷郁?没人会来了!等我杀了你,我就把屋子里所有能带的东西都带走,永远不回来!”江保军一脸坏笑的说。
郑桢的头已经被撞破,鲜血顺着额头潺潺留下,一滴一滴滴在衣服上、鞋子上、地板上。
“咔擦”一声,仿佛是头骨碎裂的声音。但此时的江保军视郑桢为他的障碍,卯足了劲地往门框上撞。
“小楷,救我……小楷……你在……哪里啊……”郑桢快要失去知觉了,她的眼泪混着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下。
“快说!钱呢?老爷头等着治病呢!”江保军在郑桢耳边大声质问。
“……”郑桢说不出话了。
“死女人!”江保军说着,把郑桢拖到厨房,那煮饭的香味和血腥味在空气中混合,形成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
江保军拿起锅台上的水果刀,刀面反射着荧荧寒光,刀锋犀利,仿佛就是杀人的工具。江保军把刀锋对准郑桢的脸,吼道:“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死!你跟我对着干,就是跟老爷头他们过不去!”
就在这时,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郑桢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强打起精神,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郑桢微微张开嘴,声音模糊,但却又因为有希望而坚定。
“小楷,你来了……你来了就好,姐姐……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说完,郑桢笑了,笑的很甜。
她缓缓抬起右臂,张开右手,像是准备牵住一个人。
随即,右臂重重垂下,郑桢的头向左侧歪去,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一旁站着的江保军见此情形,骂道:“死女人,你居然就是不服我,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江保军拿起水果刀,一下子刺进了郑桢的肚子。
鲜血飞溅出来,洒在江保军的身上、脸上,像一朵朵绽放的鲜红的花,映衬着江保军那凶神恶煞的脸……
黎维祈把车停在距离郑桢家所在楼不远的位置,郑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发呆。黎维祈提醒道:“郑楷,你不是感觉桢姐出事了吗?赶快去啊!”
郑楷动了一下,但还是没下车。他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对姐姐,一个一事无成的杀人犯,无论我在哪里都觉得有路人怀疑的目光在盯着我。那些许的勇气时有时无,我心中真的很混乱。”
“郑楷,别想那么多了。我的心里也复杂的很,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一定会解脱的。”黎维祈说。
“维祈,我也不想失去你。”郑楷说。
“呵呵。”黎维祈笑,“我有我的打算,我有你们大家的陪伴,这辈子也值了。”
郑楷不再说什么。两人下车,朝着郑桢家走去。
到了门口,郑楷正准备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江保军发怒的声音。事实上,此时,江保军正好拿刀刺进了郑桢的肚子。
郑楷大惊,随即猛烈地拍门,边拍边喊:“姐姐开门,我回来了!开门啊!”
江保军被这阵敲门声震的一惊,顿时从先前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他清楚的看到了躺在地上死去的郑桢,也听出了郑楷正在敲门。他吓得全身冒冷汗,手脚发软,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样把尸体藏起来,不被来人看到。
江保军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拼命的考虑该把郑桢的尸体藏在何处。
门外,郑楷敲了一阵子门见没人开,便准备打郑桢的手机。“我不信姐姐出事,也许她不在家。”黎维祈在一旁说;“等等,先别打,你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听,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传出了别的声音。”
“还有别的声音?”郑楷问。
“对。”黎维祈说,“就在你敲门的间隙,我听到了一点。你只顾着敲门,可能没注意。”
郑楷于是把一只耳朵紧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黎维祈也凑上去,两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果然,从屋子里传出轻微的脚步声,仿佛一个人在往里屋走,然后传出一点点微弱的响动,好像是床板被压迫传出的声音。
郑楷和黎维祈对视,黎维祈说:“有问题。”
郑楷一惊,连忙重重地拍门并大声喊道;“姐!开门!开门啊!”
郑楷拍了几十下门,门终于开了。但只露出了一条缝,从门缝里露出了江保军的眼睛。
黎维祈闪到一边,避开了江保军的视线范围。
郑楷冷冷地问道:“我姐呢?”
江保军眼神飘忽不定,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打开门的手却使了劲,要把门重新关上。
郑楷见此情景,猛地一脚跺在门上,门一下子就被跺开了。江保军来不及躲开,被重重地砸倒在地。郑楷冲进屋内,大声喊道:“姐?姐?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
郑楷的心突然就慌了,慌得让他差点眩晕。
稳住自己的心境,郑楷瞅见倒在地上的江保军,刚想问他,却发现他脸上都是血。郑楷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揪住江保军的衣领,大声问道:“我姐呢?说话,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江保军支支吾吾不说话,只是惊恐的看着郑楷。
这时,黎维祈冲了进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直奔里屋,来到主卧,看见床上的被单盖住了整个床,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黎维祈走上前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头脑。他屏住呼吸,慢慢的掀开被单的一角,露出了一条白细的胳膊,上面有斑斑血迹,再继续掀开,黎维祈看到了那张他只在郑楷手机上见过的脸,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他依然能够清晰的辨认出这张脸的主人——郑桢。
黎维祈狠狠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单盖好然后大声叫道:“郑楷!郑楷!”此时,郑楷正在客厅质问江保军,听到黎维祈大声喊他,郑楷丢下江保军狂奔至主卧,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郑楷整个人完全怔住了。
黎维祈拍了拍郑楷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却也说不出来。而郑楷浑身颤抖着揭开被单,映入眼帘的是郑桢的尸体。黎维祈骂道:“这个王八蛋,我出去找他算账。”说罢,转身走出主卧,来到客厅,看见江保军准备往外跑。黎维祈疯狂的扑过去,一把抓住江保军的衣领,把他往回一扯,江保军疼的“啊、啊”的叫起来。黎维祈就势伸手带上门,然后转回头来看着江保军那张恶心的脸,说:“原来你就是江保军,果然是个挫男。”江保军惊恐地看着黎维祈,问道:“你又是谁?你胆敢闯进我的家?”
黎维祈没有回答江保军,而是紧握拳头对着江保军的肚子就是一拳,江保军痛苦地弯下腰。黎维祈把他扔在地上,伸手把门锁死。
黎维祈怒道:“我是谁?好啊,我告诉你,张芷郁是我的嫂子!”
“什么?”江保军不可思议地看着黎维祈,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乱来,我不怕你!”江保军壮胆吼道。
说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奔到厨房,拿起那把刺进郑桢肚子的水果刀对着黎维祈。刀上还残留着郑桢的血迹,红红的煞是耀眼。
江保军发抖地说:“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黎维祈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你拿刀我就怕你,来啊!有本事就过来,看看谁厉害!”说罢,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啤酒瓶,指着江保军。
江保军额头上渗出汗珠,心跳极快,对着黎维祈的拿刀的手也抖了。他仿佛看到黎维祈在向他逼近,吓得他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墙根,才发现黎维祈并没有动。他虚张声势的大吼一声,把刀尖对准黎维祈向前冲去。
黎维祈伸手一挥,酒瓶打在江保军拿刀的手上。“砰!”的一声,刀被打飞。黎维祈再用酒瓶狠狠砸向江保军的脑袋。“咚”的一声,江保军只觉得头脑受到撞击,然后头晕眼花,一下子趴倒在地。
黎维祈从桌子边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冲着昏过去的江保军说道:“老实点,马上让郑楷来收拾你。”
屋里,郑楷呆呆地坐在床边,他想起了往日和姐姐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从小到大、一点一滴慢慢的都回忆起来。郑楷嘴里呢喃着:“姐姐……姐姐……”眼泪顺着他的眼睛缓缓流下,滴答着沾湿了他的衣服。他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从前。他感觉自己和姐姐依偎在一起,就像小情侣一般,在一起欢笑、在一起打闹。
“我长大后要娶姐姐噢!”小郑楷认真地说。
“好,姐姐等你长大,就嫁给你。”小郑桢抚摸着小郑楷的头。
“恩,我一定把姐姐照顾的好好,不让任何人欺负姐姐。”小郑楷站起身,有模有样地对天发誓道。
可是,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绝情?郑楷恍惚中向前移动,倒在了姐姐的尸体上,眼泪和郑桢脸上的血液交融,混成血水,肆意流淌。
如果能一直这样,那就一直这样吧。能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值了。
郑楷的意识更加模糊,他仿佛看见了郑桢正在遥远的地方向他招手。真的,真的在向他招手!郑楷伸出手臂,向前探去,远处的郑桢突然走近,速度快到让郑楷看不清她是怎么来到自己面前的!
一只手握上了郑楷的手,郑楷大惊,这是真实的触感,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世界!
郑楷睁眼,看到了眼前的人。“芷郁姐!”郑楷惊讶!
黎维祈旁边走过来,笑着对郑楷说:“嫂子来了,她能救郑桢。”
郑楷感觉身体蓦然一阵轻松,他差点瘫坐在地。
黎维祈扶起郑楷,对张芷郁说:“嫂子,你确定郑桢还有生命迹象?”
张芷郁说:“她刚刚被杀,准确的讲她现在是个死人。不过以我的能力应该能救回来,但她终究不是正常人,只能算复活之人。”
郑楷哽咽着说:“希望芷郁姐能救我姐姐。”
张芷郁说:“我会尽力的,现在我要带走她。”说完,一阵蓝色水雾包裹住郑桢全身,下一秒,张芷郁带着郑桢的尸体消失在空气中。
黎维祈扶着郑楷,低声说:“嫂子知道我们的行动,所以她过来了。她的水元素魔法可以帮人治愈,但究竟能不能成功,还要靠运气,你就先冷静一下,别太悲伤了。”
郑楷问:“江保军呢?”
黎维祈笑着说:“他已经被我和嫂子捆起来了。放心,他不知道郑桢被嫂子救走了。”
说完,黎维祈凑到郑楷耳边低语了一些话,郑楷吃惊地看向黎维祈。“放心,这都是嫂子提前探知好的,我们只要去就行了,哪一场都不会扑空。而且嫂子会亲自找到老爷头,由她来对付,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要做的。”黎维祈压低声音说。
郑楷点点头,他走进洗手间,简单的洗了一下脸,然后和黎维祈一起走到客厅。
由于有了张芷郁的帮助,郑楷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看见趴在地上不动的江保军,他狠狠的踢了他的肚子一脚。“啊!……啊!”江保军被踢醒了,痛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郑楷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姐姐?”
江保军听见了心里一个哆嗦,但没有回答。
黎维祈一脚踏在江保军胸口,然后他看向郑楷说:“你说,要不要杀了他?”
郑楷抓住江保军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扔在沙发上,然后问道:“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你不回答我是吗?那你就永远也不要说了!”
江保军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音,嘴巴张开又闭上,没有说话。
其实,江保军是不敢说。一来他害怕眼前这两人知道真相后对自己不利,二来江保军不愿意供出实情是因为老爷头的缘故,他知道郑楷讨厌他们。如果郑楷知道自己为了老爷头而杀死郑桢,那他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于是,江保军不说话,眼睛看向别处。
黎维祈转身离开,将所有房间的窗户全都关上,然后回到江保军旁边,“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酒瓶在墙上磕破,酒瓶的底面脱落,瓶身上出现了一截一截的尖尖的玻璃。黎维祈将锋利的玻璃对着江保军的脸,说:“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所以我们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会让你满脸开花,让你生不如死。”
郑楷冲上前去,照着江保军的嘴巴就是一拳,直打的江保军嘴唇破裂,鲜血直流。江保军痛的呲牙咧嘴,郑楷不饶他,继续对着江保军的脸狠狠地打。江保军疼的左躲右闪,但由于自己被绳子捆住,加上黎维祈从旁边把他死死按住,让他无处可躲,只有挨揍的份。
郑楷打了七、八拳后,揪住江保军的耳朵,问道:“好受吗?是不是比你杀我姐姐的时候还爽啊?”
江保军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眶、鼻子、嘴巴全都流着血,整个面部被郑楷打的不成样子。他缓缓张开嘴说:“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啪!”郑楷一巴掌又打在江保军脸上,说道:“不敢了?你什么不敢了?我姐都被你害死了,你现在说不敢了。你早干嘛去了?给老爷头当走狗去了吧。说话!”
江保军睁开红肿流血的双眼,胆怯地看着郑楷。他现在真的害怕了,他开始后悔杀死郑桢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灾难。他小声地说:“我对不起你姐。”
郑楷轻蔑地看着江保军,听江保军说话的语气郑楷就听出他根本没有诚意,也没有悔改的意思。郑楷凑到江保军耳边狠狠地说道:“我真该早点杀了你。”
黎维祈把江保军的上衣撩起来,露出肚子,把破碎的酒瓶一下子扎进了江保军的肉里,锋利的玻璃瞬间让肚皮鲜血直流,黎维祈紧握瓶颈,狠狠地往下压着酒瓶,边压边说:“尝到滋味了吧,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像现在这般懦弱?你这怂包、走狗!”黎维祈怒目圆瞪,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郑楷一把掐住江保军的脖子,吼道:“你个老混蛋,现在我就杀了你!”
这个时候,江保军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了。听到这句话,他心里一下子无比紧张起来。他勉强维持着清醒颤抖地答道:“我现在就说,不要杀我。因为老爷头病了……我得给老爷头汇点钱……郑桢她……不给我……钱。”
郑楷努力控制住情绪,示意黎维祈把酒瓶拿开,然后问道:“好,既然你说了,我可以不杀你。”说完,朝着黎维祈诡异一笑,黎维祈立刻心领神会,也是诡异一笑。
江保军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不杀我就好,能不能帮我止血?”
郑楷假意说:“可以。不过我姐以前说过,你喝过他们给你的酒。那些酒在哪?让我也尝尝。”
江保军不知郑楷问这个问题干嘛,但既然他转移了注意力,自己当下应该安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