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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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时候到了,老不死的赶紧说,我等着听呢!”窗外的人自言自语道。

杨美玲清了清嗓子,把语气弄得像语重心长一般,慢声道:“说实话,我们只和那人见过一次面,拍了一张照片在手机上,但今天忘了把手机带来。我们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听朱总喊他老爷头,也让我们叫他老爷头。”

听到这,江保军表情凝重起来,并非是他感到事情不可信,而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让他觉得事情很神秘,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揭开蒙在上面的神秘面纱。

而与此同时,窗外那身影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但依旧仔细听着。

“大妈,这……老爷头是哪里人,做什么的?”江保军问道。

“呵呵,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江医生,我们真的没有骗你,这个老爷头的身世让人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他告诉过我们他是天宫里的一位神仙将军下凡,然后转世来到人间,一来到这个世上就出现在遥远深山密林的一处隐秘山洞中。因为是转世而来的,所以随他一起转世而来的还有多的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简直一派胡言!居然还有这么低级的骗术!”窗外的人不禁笑了起来。

“真的啊!有这么厉害的人?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哪天真想拜访一下这位老人家。”江保军着急的说。

“这个人连这样的话都能信。”窗外的人一头雾水。

这时,梁朝智说:“保军,这些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关于老爷头的全部。等年过完,朱总来A市,我们陪你和朱总好好聊聊。”

江保军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好张口再问,就说:“好,那我们年后再聚。谢谢你们给我提供那么好的消息,今天我来请。”

一顿饭,让江保军心花怒放,觉得赚钱的大好时机就要来了,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招呼大家多吃。而那几个人则都能看出来江保军的心思,知道他上钩了。

江保军因为要开车,所以不敢喝酒。等其他人都吃饱喝足之后,他去结了账,然后开着车把一家人送回家了。

江保军回到家已经9点多了,郑桢在看电视。江保军也没说什么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等江保军送杨美玲一家走后,窗外的黑影拨通电话,很快电话接通。黑影问道:“现在在哪呢?”

对方回应道:“在学校宿舍。白天在学校旁边打工呢,老地方。”

黑影说:“明天过来,我有事情要你办。”

对方回答:“好的,嫂子。还是那个地方吧?”

黑影说:“到时候看,可能要换地方。”

“明白了。我现在就买火车票,看最近的班次,立刻动身。”对方回答。

挂断电话,黑影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第二天,也就是距离年除夕还有5天的时候,天下起了雪。只半天的功夫,A市城区就银装素裹了,伴随着下雪,年味也逐渐浓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江保军因为受到了某些人的“赏识”,开始变得有些洋洋得意,在办公室也有些张扬了,但林溪和于小荷她们可不吃江保军这一套,只要她们稍微拉下一点脸来,江保军就又变成缩头乌龟了。所以,整个外科没人注意到江保军的变化。

而当江保军路过三楼看见张芷郁时,则是有些耀武扬威的势头,开始有意无意的跟张芷郁搭话。但张芷郁似乎也不买账,几句话就把江保军弄得尴尬了。但江保军心里是极为不服气,心想,等我以后当了新医院的副院长,我就会永远瞧不起你们这些人。

当天下午,一列火车呼啸至A市,人群中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在出了火车站后,找到了一个偏僻处拨打了电话,低声开口:“嫂子我到了。”

在听到回复后,他说:“我知道了,晚上见。”

这天晚上,江保军又开车载着杨美玲一家去了另一家饭店,这次,江保军请了高枫教练和他老婆。这回人多了,包间里也热闹了,江保军禁不住劝,喝起酒来,只好晚上打车回家。高枫教练对梁青青格外喜欢,一方面夸她,一方面鼓励她,说以后如果有希望进国家队,那肯定要推荐上奥运会的。梁朝智他们听到这些话,笑得合不拢嘴。江保军也超喜欢梁青青,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江医生,我们梁青青可是好聪明的,你别看她小,你要是多跟她接触接触,你会发现她比同龄的小孩子成熟的多!”杨美玲看着江保军说道。

“那是那是,梁青青最聪明了,学体育都不耽误学习的!这都归功于高枫了!”此时的江保军已经3瓶啤酒下肚,酒劲开始发作,面色微微泛红,但他依然装作精神抖擞。

“哪里哪里,我只是个教练组组长,真正手把手教的可不是我。梁青青是女孩子,自然是女教练现场指导了!”高枫谦虚地说。

“没有高枫教练照顾,哪有梁青青现如今的成绩呢?”江保军扯着嗓子说道。

“嗯,谢谢江医生夸赞。”高枫笑着说。

“来来来,江医生,我们接着喝,今天外面冷,多喝点暖暖身子。”梁朝智端起酒杯敬江保军。

江保军端起酒杯和梁朝智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好,江医生痛快。”梁朝智拍手叫道。

梁武全也端起酒杯敬了江保军,江保军同样来者不拒。

高枫今年30多岁,因为是练体育的,所以身体很结实,一身的肌肉,而且酒量很好。这个时候江保军喝了5瓶啤酒,已经开始有些说胡话了,高枫见此情景就说:“江医生,你喝的差不多了,别喝了。”江保军头一扬,说:“谁说我……喝多了?我……没喝多。来,高教练,我敬……你。”说罢,端起满满一杯啤酒敬向高枫。因为有杨美玲一家人在场,高枫也不好拒绝,也只好端起酒杯说:“江医生,我喝完,你喝一半。”说完,自己一干而尽。结果,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江保军紧接着也一口气喝完了,放下杯子还冲高枫笑。高枫说:“江医生你这是何必呢?都是朋友,不要这样。”

然而,杨美玲却在一旁说:“高教练,你要是真的拼命喝的话,你可不一定能喝的过江医生啊!”

这话明显就是撒谎的话!

高枫知道杨美玲说的是假话,因为已经7瓶啤酒下肚的他并没有明显的醉意,而喝了5瓶啤酒的江保军已经晃悠了。高枫扶住江保军,刚想说什么,却见江保军晃悠的站了起来,伸手从箱子里拎出一瓶啤酒,撬开盖子,举起来说:“今天,我江保军……请客。年……快到了,在这里我……祝在座各位……新年发大财,哈哈!”说完,端起那满满一瓶啤酒,咕嘟咕嘟

地灌下肚里!

喝完之后,江保军真的醉了,高枫一看江保军有了要吐的情况,赶紧说:“大伯大妈,我扶江医生出去一下。”

“干……嘛……呀,我……还没……喝……够呢……”江保军神志不清地被高枫扶到了厕所。

随后,厕所的大便池都快被江保军吐满了。

满厕所的酒气,熏的高枫都快吐了。

拖着烂醉的江保军回到包间,高枫说:“保军都这样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梁朝智点头表示赞同,说:“爸、妈,今天就到这吧,也吃的差不多了。”

“行吧。”杨美玲虽然心有不快,但看到江保军已经不能动了,只得作罢。

因为江保军已经不能动了,所以高枫让梁朝智暂时照看一下江保军,他下楼把账结了。

随后,杨美玲他们一家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而高枫夫妇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江保军送回了家。当然,江保军回到家后肯定少不了要让郑桢忙活半天。

在一家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两个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就是当天坐火车来的小伙子。小伙子说:“嫂子,照你说,他们打算诈骗江保军,那郑桢可就倒霉了,江保军真不让人省心。”

“是啊。”女人说:“所以,你要想办法要郑楷知道这些事,郑桢是从来报喜不报忧的。”

小伙子说:“那你干嘛不直接告诉郑楷呢?”

女人叹了口气说:“我如果说了,郑楷会不发怒吗?郑桢告诉过我,郑楷特别不喜欢江保军,让我不要告诉郑楷关于江保军的事。如果我说了,一方面没有遵守约定,另一方面我离郑楷那么远,控制不了他。只有你可以,因为你和他在一个学校。虽然他现在不认识你,但你要找机会和他认识,并且要让他感觉到你和他是一路人,要让他感觉到你和他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小伙子缓缓垂下头,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点点头。

女人没有注意到小伙子的表情变化,她拿出手机,发给了小伙子几张照片,说:“这些都是郑楷的照片,你能找到他的。”

然后,女人又告诉了小伙子郑楷所学的专业和班级以及宿舍门牌号。

“嫂子,你可真行,这些你都能打听出来!”小伙子隐去眼中的异样,转而夸奖起自己的嫂子。

“呵呵,我张芷郁自然不是吃素的!”女人笑道,“当然,我是有分寸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出手!”

“对,有嫂子在,仇必然报的掉!”小伙子的眼神盯着女人,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般的说。

“恩。”张芷郁站起身来说,想了一下又说:“这个学期你先别动,我再看看事态,等时机成熟我会通知你。”

小伙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早了,你先睡吧,明早就走。我该回去了,太晚了少杰会起疑心。”张芷郁说完,从钱包里掏出200元钱递给小伙子,说,“拿着,自己在外要当心,我不能一下给你太多。”

小伙子回答道:“知道了,嫂子保重。”

张芷郁看着小伙子,忍不住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会嫁给唐少杰……”

说完,转身走了。

小伙子攥紧手中的200元钱,不一会,他抬头看看关上的房门,无奈地摇摇头,心中默念道:”嫂子,如果有一天我走了,千万不要来找我。”突然,他鼻子一酸,一滴眼泪滴在手上。

第二天一早,小伙子就乘火车离开了A市。火车上,小伙子独自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有些话、有些事,他永远不可能对嫂子说。

而同一天早晨,江保军酒醒的时候已经超过上班时间了,郑桢在起床后曾喊过江保军好几次,但每次江保军只是无意识的答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睡着了。也不怪,江保军昨天晚上喝的太多,睡一夜也没清醒。郑桢只好自己先吃早饭,然后把江保军的那一份放在保温箱里。

快到9点的时候,江保军终于醒过来了。一看时间都超过那么多了,急急忙忙翻身下床,穿上衣服。然后随便刷个牙、洗个脸,灌了几口水就要出门。郑桢连忙喊道:“你饭还没吃呢!”江保军答道:“来不及了,不吃了。”说完,拔上鞋子就跑出了门。郑桢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

江保军风风火火地跑到医院,他当然知道今天迟到了,这个月肯定要被扣工资。于是在打过卡后,他黑着脸来到办公室,办公室的人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跟江保军说话。江保军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看看没什么事,就坐在办公桌前翻起了杂志。这时,一只手拍上了江保军的肩膀,江保军回头,看到了李明虎。李明虎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江保军立刻站起来和李明虎一起出了办公室。来到走廊尽头,李明虎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团蓝色烟雾后,才开口道:“保军,今晚哥几个聚聚。他们我昨晚都通知过了,但是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早上就一直等你。”

江保军一愣,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他连忙说:“不好意思啊,龙哥,昨晚我喝多了,这手机估计是没电了。”

李明虎笑了笑说:“没事,现在知道也不晚。今晚聚会,我依然没通知那些女的,而且哥们几个都按我说的守口如瓶。你放心,今晚也你不用花钱,我们准备点的都是好菜,给你把面子挣回来。”

江保军听到这,赶忙说:“龙哥,你这是何必呢。不用面子不面子的,大家都是朋友。”

“你把我们当朋友,可是那几个把你当朋友吗?”李明虎又抽一口烟反问道。

这下把江保军问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好啦保军。今天下班后我们哥们都不会一起走,我定的饭店是北疆酒店,离这有点远,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到时候自己去,今晚好好的聚聚。”李明虎说完,就回办公室了。

江保军对着李明虎离开的背影苦笑一声,刚想夸夸李明虎够朋友,却有一种被人欺压后还要被人拯救的感觉袭上心头,那种卑贱的感觉一下子环绕住他,让江保军顿时抬不起头来,觉得整个人瞬间都矮小了。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想起了什么,那是他的救星,那是他未来发达的途径……而他,不能在那里犯一点点的错误,首先要把昨晚的饭钱给结了!

江保军慌慌张张地跑到四楼,却不小心和一个护士撞了个满怀,江保军刚想道歉,那个护士却说:“呦,江医生又来转悠了,别那么慌张。”

江保军一看是方丽芊,急忙换了张笑脸,说道

:“方护士早啊!”

方丽芊笑嘻嘻地抛了个媚眼给江保军,说道:“江医生哪里话,怎么能让江医生向我问候呢?应该是江医生早。”

江保军听了哈哈的笑出声来,却没在意方丽芊皱起眉头。江保军问:“怎么了?”

“您嘴里有好浓的酒味。”方丽芊捂着鼻子说。

江保军这时才想起自己在女孩子面前有点失态,担心方丽芊问起自己为什么一大早酒气这么重,连忙说:“对不起啊方护士,那我先走了。”说完,江保军就准备绕过方丽芊,去杨美玲住的病房。

没想到,方丽芊居然一把拉住江保军,神秘地对他说道:“江医生别走,我有话跟你说。”接着就把江保军往换药室里拉。

江保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不能在这里说吗?”

方丽芊使劲把江保军拽进换药室,然后直直把他推到门所在的那面墙的墙角处。这时,方丽芊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又把手机装进口袋里。

“搞什么名堂?”江保军脑中充满了疑问。

“呃,没什么。”方丽芊笑了一下,说:“一个朋友给我发短信,我回了一下。现在开始说正经事了。”

“什么正经事?”江保军问道。

方丽芊“嘿嘿”一笑,撒娇道:“我就喜欢江医生,江医生对我的每一句指导我都记在心里,越来越喜欢江医生了。江医生喜欢我吗?”

江保军听到这里心中一惊,她居然看上自己了!这可不得了!于是他赶紧说道:“方护士,我已经结婚了。”

“啊!江医生居然结过婚了!”方丽芊一脸惊讶,但转瞬即逝,又一句话悠悠飘来:“她和我相比谁更可爱、漂亮?”

江保军的脸顿时红了,说实在的,这个方丽芊还真是比郑桢活泼可爱漂亮,自己也确实对她心动过。可问题是自己已经结婚了,离婚再娶还是做不得。

就在这时,从走廊尽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江保军心中一紧,难道有人发现了他们,要来现场抓个正着?那完了,这一幕要是传出去,他也就名声扫地了。于是,江保军赶紧推方丽芊,急忙说道:“方护士,被人发现了不好啊!”

但方丽芊却似乎毫不在意,她紧紧地抱着江保军,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嗲声嗲气地嗔道:“说,江医生到底喜不喜欢我?”

江保军哪有功夫回答,耳朵听着外面,生怕那脚步走进换药室。不过那声音越过换药室走了过去,江保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听见外面没人,江保军小声说:“方护士,我挺喜欢你的。但是,我结过婚了,不能娶你,你要明白。”

方丽芊笑了,她松开江保军说:“那好吧,有江医生这句话就够了。”

江保军又说:“现在能放我出去了吗?”

方丽芊点点头,她走到门口,左右看看外面没人,然后摆摆手示意江保军可以出来了。江保军这才走出换药室,朝杨美玲所在的病房走去。

方丽芊也舒了一口气,见江保军进了病房,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快步下楼来到三楼楼梯口,一个女人面相窗户站着。方丽芊小声喊道:“英姿。”

陈英姿听到声音转过头,笑了笑说:“如果他发现我也在那间病房,可就……不过你反应挺快,越来越有本事了。以后要一直这么机灵。”

方丽芊说道:“放心吧,江保军那个傻叉,容易对付。”

陈英姿微微沉下脸,低声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你一大意,别人就能占你上风。”

方丽芊立刻捂住嘴巴,狠劲地点了点头。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两人不自觉地都打了个寒颤。陈英姿移动脚步来到方丽芊身边,小声在她耳边低语:“玩死江保军,到时候好处少不了的。”

方丽芊嘴角露出坏笑,陈英姿则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她又补充了一句:“这种傻帽,怎么不多来几个,哈哈。”

楼梯间来回的人也不少,两人没再多说,互相又嘀咕了几句后,就一个下楼离开医院,一个回到四楼继续上班。

三楼护士站里的一双媚眼目送着两人离开,眼角带着笑意,嘴角也扬起,飘出一句别人几乎听不见的话:“你玩死江保军算什么,我能把你们都玩死,哈哈哈!”

江保军原以为昨晚是梁朝智结的账,但来到杨美玲病房后一问才知道昨晚是高枫结的,他只得抽时间把饭钱还给高枫。在这件事上,杨美玲他们不敢撒谎,更不敢为占一时的小便宜收江保军的钱,因为一旦事情败露,他们的人品和名声就扫地了,到那个时候,就算江保军再傻,也不会和他们为友了。

梁朝智告诉江保军今天下午他们一家就准备回老家过年,也装模作样的嘱咐江保军后天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祝江保军一家人新年快乐。江保军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和梁朝智一家开心地畅谈起来。他看着梁青青在屋里来回蹦跳的身影时,不禁弯下腰抚摸着她的头问道:“青青新年有什么愿望呀?”

梁青青扬起小脸大声说道:“希望保军叔叔事业有成,步步高升!”

“好!”杨美玲说道,然后拍了一下大腿,接着说:“我们梁青青又进步了!”

江保军灵机一动,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200元钱塞到梁青青手里,说道:“叔叔给你压岁钱,收着。”

“谢谢保军叔叔!”梁青青开心地笑道。

“这钱怎么能要呢?”梁朝智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有些揪心地说。

“梁兄见外了。”江保军站起身说,“小孩子可爱,一点心意。大妈您说是吧。”

杨美玲没看江保军,而是对着梁青青说:“青青,江保军叔叔那么喜欢你,你以后可要更努力啊!”杨美玲把更努力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江保军没有听出来,可是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出意思了。梁青青转身对着江保军说:“保军叔叔我一定好好努力。”江保军一手摸上梁青青的头,却遮住了梁青青冷笑的嘴角。

当晚,江保军参加了李明虎安排的小聚会,多少为江保军挽回了些许颜面。

就这样,一年即将过去。在梁朝智一家回家后的第二天。江保军也带着郑桢,开着那辆满载“年货”的小轿车,在路上行人的异样目光注视下,朝着他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唐少杰和张芷郁没有结婚,因此两人各回各家;而余烟由于已经和陈英姿发生了性关系,表明了要对陈英姿负责,因此在这个年,他会让陈英姿在他家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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