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睁开眼睛，正想说话，白灵的身形陡然出现龙天身边，狠狠的瞪着他，“坏人！”

“……”白灵一句话吐出，龙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她话里何意。

“哼！”白灵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让人想入非非，臆测难闻，红了红脸，扑闪翅膀飞开了。

龙天挠挠脑袋，摇摇头，对这个外貌绝美，看上去已经二十芳华，心智却只有十四五岁的美女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要将她的话从脑海扫去，继续看向祖龙，“老祖宗，那个记忆黑金？”

祖龙饶有兴致的看着龙天，又瞅瞅飞走的白灵，“小子，开窍了啊？”

“噗！”龙天被祖龙的眼神和问话差点被口水呛住，正要说话，就被祖龙后面的话吸引住了。

“呵呵，小子，你还以为你用的那个材料是记忆黑金？”祖龙如是反问道。

“啊？”龙天惊讶的看着祖龙，暗自猜测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有了肯定，“您的意思是我用的那块材料不是记忆黑金？可…”

“是！也不是！”祖龙嘴角一翘，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龙天，“你是不是在想你灵识探测到的时候，它就是记忆黑金，但是后来却变得像又不像！？”

“呃！”龙天闭目回忆一下，感受想着对记忆黑金的感应，暗暗颔首，“是啊，好像是这样。”

“嗯，那就没错了。你再想想，丹器变里有没有一种炼器灵材叫作‘噬金石’的东西。”祖龙点点头，提示道。

龙天疑惑看了一眼祖龙，点头整理丹器变中灵材部分关于‘噬金石’的记忆。

噬金石，这种灵材并非是修真界的产物，还是产生于仙界的一种高级炼器灵材，其效用如其名，具有吞噬金属材质灵材的作用，炼器时候加入一些可以让法宝也具有这种功效，与敌人战斗的时候可以将敌人的金属材质的法宝进行吞噬，以达到战胜敌人的目的。

了解到这里，龙天更疑惑了，问道“这噬金石与这‘记忆黑金’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就因为这变化后的记忆黑金里面的吞噬效果？”

祖龙狠狠的瞪了一眼龙天，“你小子的脑子是不是都跑到女人身上去了！”

“呃……”

“你没有感觉到你用的这块材料就好像噬金石和记忆黑金的合体吗？”祖龙虚拍了一下龙天的脑袋。

龙天缩锁脖子，躲过祖龙的宽厚龙掌，睁大眼睛，“噬金石和记忆黑金的合体！？这哪跟哪？”

“哼！”祖龙轻哼一声，不在搭理龙天，提示到这里，龙天若是还想不明白就不是龙天了，那他也当不起自己徒弟了。

龙天眉毛一挑，眼睛微眯，“噬金石和记忆黑金的合体，吞噬金属…记忆黑金 不就是金属吗？难道…”

龙天张大嘴巴，迟疑的向祖龙问道，“难道是噬金石将记忆黑金吞噬，然后由于记忆黑金的记忆恢复效果太强产生了与吞噬效果对抗的形势，然后，最终两个效果势均力敌，形成了一种新型的材料！？”

祖龙笑着点点头，“还不算太笨，不过你想的也不是太全面，这只是一种可能。”

龙天英俊的面庞，眉心拧在一块，“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可能！？…还有可能，不会是记忆黑金把噬金石给吞噬了吧！？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没有可能！？”祖龙白了一眼龙天，“世界是无法用道理去解释的，万事万物之间存在的一切都是真理又不是真理，只有现实才是真理！存在就有道理！变化是无穷无尽存在的，所以你说的这种可能有，而且还就出现在了你面前。”

祖龙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子，做你的师父，我很少教你，现在我送你一句话你要记住！”

“什么？”龙天见祖龙如此郑重，严肃的等着祖龙的教诲。

“一切皆有可能！”祖龙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句话，龙天听过无数回，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将这句话在脑海中振聋发聩，喃喃自语道，“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对啊！一切皆有可能。”

龙天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叹息道，“以前的我还是太天真了！太教条了！把一切的变化都想成了事物遵循一定的道理，按照固有的轨迹进行变化的。教条主意害死人啊，那啥子科学道理在这修真的世界根本是行不通的，能用的也只是一部分。修真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啊。”

“嗯。”祖龙欣慰的点头道，“明白就好！在这个修真的世界，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存在因果的，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而你先前捡到的那个貌似记忆黑金的东西，我猜测可能是当时刚刚将一块噬金石给包裹进去了，然后在逐渐的变化下，慢慢的将噬金石给同化掉了，并在那块记忆黑金中心位置形成了一个你探测到类似噬灵石的那块吞噬部分。”

“至于，这噬金石是如何被记忆黑金给包裹同化的，你自行脑补吧！一切皆有可能！”

龙天笑笑道，“明白。”想起法宝中产生的器灵，龙天继续问道，“老祖宗，那法宝产生器灵也是因为这块‘记忆黑金’…呃…或者说叫作‘记忆噬金’更为合适。难道这也归功于‘一切皆有可能’上？”

祖龙听了龙天的话，没有立即回答，负手隔着结界看向内界远方无垠的风景。

良久，祖龙背对着龙天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我来到这个磨盘世界多少年了吗？”

龙天自问完祖龙关于产生的这个问题，就有些后悔，他忘记了祖龙就是被困在这个‘灭世磨盘’世界里，从傲世天下的龙族族长，天地至强者被同化成了一个不得‘自由’的器灵，永远被困在这个辽阔无限的大大的牢狱里。

这方世界虽然安全，可终究不是真实的世界。

他渴望能够回归洪荒，报得深仇。

而龙天，现在已经成了祖龙回归洪荒唯一的希望。

龙天被祖龙的问题问的一愣，他如何晓得祖龙来到这个世界时间，梦里看到的那一幕，到现在21世纪，几十亿年还是有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静静的站在祖龙身后，陪他一起呆着。

祖龙似乎也知道龙天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没失望，继续自眼自语道，“从三族大战后，我被罗睺偷袭身陨，然后潜入不周山底部意图重生又被灭世磨盘吸进这个世界同化，呆在这里经历了“鸿钧传道”“女娲造人”“巫妖劫”“洪荒四分”“六圣治世”“三皇治世”“逐鹿大战”“大禹治水分九州”“封神劫”“西游渡厄劫”等等大劫大难，亲眼看到洪荒大世界化为七界:天界，地仙界，妖界，佛界，修真界，魔界，冥界，本源之地亦变成了这颗落后的地星。”

“多少年了！我每日计算着能够回归洪荒的日子，你知道吗，已经十七个元会了！一元就是十二万九千八百会，一会又是十二万九千八百年，将近3000亿年！”

龙天站在背后，惊讶的看着祖龙，他没有想到竟然过去了如此之久，那呆在这30倍时间加速的磨盘世界岂不是9万亿年，老祖宗这些年…

“3000亿年啊！”祖龙沧桑的声音好似充满无穷魔力般，弥散到整个结界，又从结界里溢散而出，将内界充斥着浓浓的悲伤，祖龙却不顾忌此，继续自语道，“我等到了你，才让我看到回去的希望。所以…”

说道这里，祖龙突然转身看着龙天，龙目中充满了希翼。

龙天看着祖龙，眼里溢出慢慢的感动，噙满颤动的泪花，“老祖宗…我…”

“呵呵…”祖龙摇头笑道，“不必如此，我明白。”拍拍龙天的肩膀，继续言道，“我还是给你解释解释关于器灵的问题吧。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个磨盘的器灵，而器灵产生分为先天器灵和后天器灵两种，我则属于后者。至于你炼制的这个铠甲法宝，则属于先天器灵，它由法宝的灵性凝结，自主产生。所以为天地所不容，一旦产生就必须经过所谓的法宝劫，渡过去，才能继续存在下去。而渡劫不过去，就会灵性湮灭，法宝灵气全失，变成一个废品，连普通法宝都不入，渡过去之后，法宝就能十二分性能的发挥。”

“这点你明白吧？”

“明白，丹器变有介绍。”龙天意会回道。

“嗯，而你的这件法宝产生的原因，具有很大的巧合性，记忆黑金能将噬金石同化吞掉，这已经是逆反常理了，所以让他整个材料灵性十足，已经具备的产生器灵的先决条件。听你所说，你在炼化记他的时候陷入了一个奇妙状态，我想也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在那种状态下，你的精神与那块灵材相通，共鸣之下才会在炼制的过程中让法宝慢慢出现器灵的吧。至于你的那种玄妙状态，应该是传说中的‘空明’之态。”

“空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