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教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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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声惊雷一般,让曹操曹孟德的名号,彻底的响彻了整个洛阳地界。洛阳城里,司徒王允在混乱的洛阳城里,把忠于汉帝国,忠于刘氏的人们,都聚集了起来。开始谁都没有说话,都在愧疚着对曹操的认识,只是司徒王允的想法却是让曹操活下来,要让世人知道,敢于独斗恶龙的人,是有好下场的!

“诸位,曹孟德的人格,都知晓了吧?”王允是最后一个和曹操见面的人,虽未说话,但眼神的交换,已经让双方明白,恶龙董卓的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这一次主动前来的人中,有袁逢之子袁基。这位总是躲在袁绍和袁术的身后的袁家真正嫡系长子,在曹操出事后,竟然主动的来到了司徒府。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和王允见面后,便一直一声不吭的到了现在。

王允能明白,这是袁家在洛阳的暗探,袁基这时候来,固然不是找事的:“司徒大人,接下来,你让我们怎么做?”

“照顾一下这个宦官的后人吧,这么多年了,受到的委屈太多太多,若不是他,我王允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王允的这番话,让包括袁基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刺杀董卓的幕后之人,正是这位朝堂上的和事佬。

来的人不多,但都是反董联盟的名人,其中得知消息,从洛阳城外偷偷潜回来的九江太守卢植,也罢最近的一些消息,告知了众人:“别说这洛阳城了,城外的土匪都恨不得杀了董卓,孟德出城,只要不遇董卓之人,生还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王允稍微的松了口气,头也回了一下,看向了身后的屏风里,仿佛有一个人影,动了一下:“光是活着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这十万的凉州精锐一旦入了洛阳城,铜墙铁壁一样的洛阳,你我当真有希望活着出去吗?”

卢植在牢狱里就一直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如今事态紧急,自己虽说有一定的思绪,但也分不清当下的人们,到底有没有被董卓收买的,一时间只能沉默,低下了头。

另一个袁基,觉得这么下去,最终会让很多人的心死去,自己有两个弟弟,都很优秀,只要合作,最终的结果,必然是重振袁家风范:“司徒大人,您的意思是,如今这样的世代,你我之间,都没有退路了对吧?”

“我还好一些,只是你啊,袁绍和袁术在外边风风火火的,一旦举起了抗争的大旗,最先死的,就是你袁基。”司徒对于这个袁家的真正嫡长子,也不是很了解,这些年洛阳城里,袁家人最注意的当属袁绍,这个袁基到底何等作为和能力,谁都不知道。

“若是以我袁基的血肉,能让我那两个弟弟好好的合作一下,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司徒大人,那七星宝刀,是您给孟德兄的,那么您便是这次刺杀董卓的主谋,你做事绝对不可能只是唯一,那些后手,也尽量别瞒着诸位了。”袁基的眼光,比之袁绍和袁术来,那是高了不知道几个层次。王允看在眼里,心里那种惊讶和叹息,也只能摇头道:“看来袁家最厉害的,还真的是你,只是可惜了,董卓能放走曹操,但绝对放不过袁家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毕竟袁家家大业大,曹操走后,哪怕是散尽家财,也最多是几千人的队伍,战力还不及当年的黄巾军。只是这袁家人,随便一个就是一呼百应,别说几千人了,哪怕是几万人,十几万人,都是有可能的。

“司徒大人,咱的心,没有变化,您的心意,咱也知道,请讲讲接下来的事,我洛阳袁家在毁灭之前,必然不会袖手旁观。”袁基正襟危坐,让司徒王允明白了,有些事,是当真可以信任的:“貂蝉何在?”

王允的一声令下,屏风之后不仅出现了一个女子,还把女子身上独有的体香,绕的整个屋内的人们,都混沌于心。哪怕是淡定于卢植和袁基的人,在看到貂蝉的相貌后,也不禁浑身颤抖,蜷缩的双腿,也不禁的打颤。

“诸位大人,女子貂蝉,乃司徒大人义女也。”貂蝉的美,是区别于当世人和女人的美。是那种仙女加之凡间的感觉,很美很美,但又让你知道,她是可以触碰的。

九江太守卢植的定型,是所有人中最高的,在看到貂蝉的相貌后,最终点了点头道:“司徒大人由此义女,可是针对那董卓的?”

“义女小的时候,其实并非这般好看,最近凡是居多,义女便从外地回来,几年不见,落得大大方方,亭亭玉立,诸位请仔细看看,可配那绝世战神,吕奉先乎?”王允的话,让不少大臣都连连称赞,只是卢植和袁基二人,却低头不语,仿佛有所心事一样。

“有得此女,必然能拉拢吕奉先,男人嘛,绝世兵器加之绝世战马,当然还得有个绝世女人了。”王允的话里有话,在场的人中,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懂。

这次的议会,看似小心,实则早已经被董卓发现。毕竟这司徒王允,乃是三公之位,又是一个绝对的老油条,董卓在若干时间里,都无法把这个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老头子拿下。而当曹操刺杀失败后,董卓经过调查发现,这七星宝刀,曾经是司徒府上的一个宝贝。这就让董卓有了疑心,也下定了决心,在抓住曹操,自己的十万精锐到洛阳之前,必须让司徒王允成为自己人。

要不然,就是直接杀了这个让自己头痛的人!

司徒王允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便通过后门,把一并人送了出去,而后亲自在府上,喝着小酒,等着董卓的到来。

嘭嘭嘭,几声非常响的拍门声,让司徒府上的下人们异常害怕,可司徒王允却笑开了花,因为这等气度的拍门声,可见不是董卓:“来了来了。”

王允开了门,果然看到了吕布:“将军,来府上做什么?”

吕布连话都没说,直接推门而入,径直的走向了大厅。一看有酒水,吕布二话没说就喝了下去,嘴巴抿了抿,还笑了出来:“司徒大人,董太师被刺杀的消息,你知道吗?”

王允点头道:“听过,刚从下人那里听过。”

吕布的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都亢奋了不少:“既然知道,还有心喝酒,怕是这刺杀,乃是司徒大人的杰作吧?”

王允故意装作有些醉意,还扶着吕布的手臂说道:“哎呀将军,有董太师在,咱司徒之位,就没什么大事做了。每天看看美女跳舞,喝喝小酒,岂不是比皇帝在的时候,还要自在?”

吕布别的没听到,只听到了美女跳舞,喝喝小酒:“既然这样,那司徒大人,就让你那美女出来,也给咱跳跳舞,也罢那小酒拿出来,一起喝点,如何?”

“能和将军喝酒,这是三生荣幸啊,来人,上好酒好肉,还有那女人,也快些出来。”王允早在昨夜的时候,就给所有人进行了计划,其中貂蝉是重中之重。

卢植和袁基想的没错,王允确实有所后手,也根本就不是把这貂蝉送给吕布这么简单,一定要让吕布爱上貂蝉的时候,在赠予董卓,使其分化二人。毕竟这吕布能为一匹马杀了义父丁原,为了绝世美女貂蝉,自然不会宽心的。

所以但王允看到是吕布来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异常,这一番喝酒,是真的有些醉意了:“将军啊,您的名号,今后必然响彻宇内,连草原和西域都会知道,中原有个绝世战神,手持方天画戟,坐下赤兔血马。当然了,若是身旁还有个绝世美女哦,可谓是超越了西楚霸王了。”

吕布只要一听美女,整个人都异常兴奋,当年在并州,见到女人的机会不多,现在来到洛阳,看到那么多美女甚至公主,都被这群混账男人给弄得人命皆无,实则可惜。

但吕布是无法看透自己内心的,这哪里是可惜,而是自己没有参与,单单是少了一个行动,心急了而已。所以今日原本董卓要亲自来到这里的时候,吕布主动前来,就是想看看这司徒府上,到底都有些什么。

正中王允下怀的吕布,当看到一众跳舞的美女后,整个人的脸都红润了起来。王允的心情紧张的很,手上的酒水,也就不住的喝下去,最后在众女子舞毕后,貂蝉登场了。

别说吕布了,就连从小看貂蝉到达的王允,此时也是浑身挣扎,仿佛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挚爱一样。也可能是从小看到大了,是无法正确的看透一个人的,只是扭头片刻,这吕布此时的状态,却已经如同一个死人一样了。

单单几乎酒水,是不可能让吕布有所变化,但吕布此时的眼睛,看着貂蝉的那种神态,让王允知道,大功告成也:“貂蝉,你来做什么,速速下去。”

貂蝉不是众舞女中的一员,穿着也是粗布随意。但在吕布看来,这等仙女,真不是任何服饰可以盖住的:“司徒...司徒大人,这女子,是您的?”

吕布生怕王允说是自己的女人,这样就不好看了。但貂蝉的相貌,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刻在了吕布的心头,吕布身子想过放弃一切,和貂蝉一同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啊,是老臣的义女,也是养女,本来打算送给董太师的,所以就没让她出来跳舞。可是这丫头不懂事,竟然自己出来了,这...不会扫了将军的兴致吧?”王允也是这么说,吕布就越是激动。一来是听闻此女乃是王允的养女,也就是说,和王允没得半点关系。可幻之思考,这王允要把女人送给自己的义父,一旦成了,这女人必将被摧残到死,实则可惜:“给...义父的?”

“那是当然,如今整个洛阳,有谁能保护我司徒王允,不就是董太师吗?”王允的话让吕布陷入了沉默,在经过了思想斗争后,吕布最终还是开口了:“司徒大人,义父的女人太多了,您把义女送给义父,也不会如何。但...咱奉先啊,还是男儿身一个,若是此女能...奉先就算是死,也会保全司徒大人的性命。”

王允故意的装作思考思绪,久久之后,叹了口气说道:“这消息早些已经告诉了董太师,本来寻思今日是他老人家前来的,还是让董太师看看吧,您也说说情,这貂蝉...岂不就是将军您的吗?”

王允说完后,还怒斥了貂蝉:“不懂事,谁让你出来的。”

貂蝉早就经过王允的一番训导,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义父,义女听闻绝世战神就在府上,闲得无聊就来看看,若是要让咱嫁给董太师,那咱就走好了。”

貂蝉的年龄,正是诱惑男人的最好时候,这时候貂蝉的一举一动,让吕布的心都酥了:“哪里要走,哪里要走啊。”

貂蝉故意生气道:“反正嫁的也不是将军,在这里做什么?”

貂蝉是说走就走,吓得吕布着急万分。可手臂被喝醉了的王允拉着,只能无奈的坐下,继续陪着王允喝酒。

几番喝醉后,王允倒地不起,而吕布虽说也是醉的一般,但比起王允来说,还是手脚灵便的很。在确定王允是喝醉了后,便着急的来到了后院,挨个门去找貂蝉。

貂蝉此时正在闺房里,听闻门被一个一个的打开,自己长呼一口气,知道演戏的时候,要开始了。所以貂蝉故意流下了泪水,背对着门一动不动,直到门被打开后,自己才扭头看到吕布:“将军,您...怎么没走?”

“姑娘为何哭泣?”吕布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腿软的一天:“谁欺负你了?”

“你,还有义父,还有天下的男人,都欺负我貂蝉了。”貂蝉自说自话,还独自解释道:“从小就没有自由,琴棋书画是一丝不拉的学,如今亭亭玉立之年,连个喜欢的男人都不得寻找,听闻那董太师,乃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胖子,还老的很,将军啊,若您是貂蝉,您愿意嫁给董太师吗?”

吕布进退两难,要说骂董卓,自己如今寄人篱下,也说不出什么来。但若是对董卓一点埋怨都没有,吕布更是不认的:“姑娘说得对,你这般年纪,是不适合嫁给董太师的。”

“既然如此,那将军就给义父说说看,收了貂蝉吧。”貂蝉自己把话给说了,吕布瞬间的有了动心:“这...当真可以吗?”

“将军勇武过人,天下少有,董太师身边的女人何其多,貂蝉就算是去了,几番纠葛,也要成为那落魄的女人,还不如嫁给将军,让你我,成为霸王别姬一般的传说。”貂蝉拿着项羽和虞姬作比较,这让一直都把项羽当成偶像的吕布来说,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好,义父那边,我来说,司徒大人...貂蝉,你要守住身体,等我回来。”

吕布不知道的事,貂蝉就是和很多女人一样,都是从小被收到了府上。而身体,也早被工具刺破,故意没了处女之身,以方便今后的种种行径。

吕布从司徒府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没有失去亢奋,心里对于貂蝉这个初次见面,就愿意付出真心的女子,更是没有了任何抵抗。但要让吕布主动去找董卓说司徒府上有个绝色美女,自己看上的,怕是再没机会了。所以吕布打算先搁置一下这等事情,要等待时机!

自从曹操逃离了洛阳后,至于要去哪里,曹操是没有计划的。想回老家,但觉得这时候的老家,必然是人员鼎沸,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所以在漫无目的的时候,曹操显然是多了几分警惕,在路过若干城池,若干郡县的时候,曹操都以自己的姬静,而成功的来到了中牟县。

县令陈宫,乃是当年曹操的老乡,从家乡来到这洛阳城的时候,正好是曹操做洛阳北部尉的时候。风光之下,曹操虽说是态度良好,但对于同乡人陈宫,也并非是推心置腹。在经过一番客气后,二人就这么的分道扬镳了。

当消息传到中牟县的时候,陈宫正在县城的城楼上,观看着周边的一切。从敢来来回回的斥候便可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朋友,如今是命在旦夕。

对于董卓,几乎是没有人喜欢的。陈宫自持开明,也一身正气,除了自己身上装有官员之名外,是一点都不想听董卓的话。

这一日,从洛阳传来的曹操画像,来到了中牟县。陈宫从城楼下来,看着城门边上,那曹操的画像,一时间觉得,人生就得跟曹操这样,大起大落,经得起锤炼和委屈。

身穿便装的陈宫,哪里能知道此时的曹操,正在离着自己不到百米的地方。看着自己的头像刚刚被贴上,来进县城的人都变得紧张了许多,整个人便也紧张了起来,心想这一路走来,都还算是顺利,自己只要好生的演戏,之前的好运气,一定还会来的。

正好此时有一戏团而来,曹操见对方人多势众,便主动的加入到了戏团里,跳着舞唱着歌,打算蒙混过去。

若是平日,守卫是连抬头都不会抬头了,但此刻朝廷下了死命令,若是得知曹操逃离的路线里,有自己辖区的路线,那么整座郡县里的人,都要被屠杀。

这就让常年闲散的守卫们,此刻瞪大了眼睛,也是人多的群体,搜查的越是仔细。

“你是...曹操。”有一个人认出了曹操后,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向着曹操靠拢。曹操见大事不妙,瞬间要去脚底抹油,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可官兵们的人数不少,曹操哪里跑得掉?

“不是曹操,我不是曹操啊。”就这样,曹操在陈宫的面前,被士兵给抓了起来。

入得牢狱中,曹操整个人万念俱灰,心里的回忆,也多了许多时候,都不及现在。想想自己因为出身,因为长相,已经在人生中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成了废人一样。好不容易做出了惊动天地的事情,但面对铺天盖地的抓捕,曹操也只能坐在这干冷的牢狱里,看着身旁跑来跑去的老鼠,想着几日后自己人头落地的样子。

从曹操的心底,别的都比不上抱怨,为何自己一生努力,还愿意为了苍生而与董卓同归于尽,可如今现在,自己的结果,最多也会是别人今后嘴里的聊天之谈。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些年都活在若干人的阴影中,若是自己有所能力,再给一次机会,那就好好的享受吧,管他天地浩渺,管他自然风采。

一夜过后,曹操仿佛苍老了十岁,但矮小的身体下,比之的身躯让抓捕自己的士兵们,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曹操,你可知罪?”陈宫早早的就在座位上等候,见曹操而来,虽然苍老,但精气神还在,怕是不会退让的。

“罪过?何罪之有?”曹操破罐子破摔,心想不就是一死嘛:“要杀就杀,莫多话也。”

只是一个瞬间,曹操就觉得此人或许有所见面,但就是记不起来是谁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知罪,那么也就是说,你认为自己是对的?”陈宫故意这么说话,就是想和曹操,在这个公开的场合上,进行一次真正的交心。

在陈宫的印象中,自己其实早在若干年前的洛阳,就应该和曹操交心了。只是曹操当时过于忙碌,也顾不上自己,所以才草草了事。今日算是对曹操的一点小惩罚吧,并不为过。

“无罪无罪,咱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现在杀我,还是押解洛阳?”曹操是真的感觉这中牟县令,是自己认识的人,头脑闪闪而过,可就是想不到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诸位退下去吧,我亲自教训教训这个曹阿瞒。”陈宫知道曹操的小名,这让曹操很是惊讶:“你...到底是谁?”

等众人走后,陈宫开口道:“孟德,你当真认不出我来了?”

“你是...哎...几日没吃好饭了,哪里能想得出来,哪怕是故人相遇,也是认不出来啊。县令若是有心,就让咱做过饱死鬼吧。”曹操是真的饿了,从洛阳城里出来,一路上的风采露宿,独自早就没有油水,现在也认不出这县令是谁,只是觉得死前做个饱死鬼,也是可以的。

陈宫命人拿了一些酒菜,陪着曹操吃喝了起来:“当年啊,咱去过洛阳,见过你,那时候的你意气风发,谁曾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曹操吃着东西,也不管不顾了:“这是哪里的话,能吃饱就行了,吃饱就行了啊。”

“慢慢吃,都是你的,吃完了你想做什么,就跟咱说说,咱公台和你是老乡,上一次没有聊完的事,今后可以慢慢聊。”陈宫的话,是让曹操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的:“今后慢慢聊,还有机会吗?”

“有的,咱是陈宫,字公台,当年你在洛阳北部尉的时候,咱去过洛阳,好好想想。”陈宫见曹操吃得差不多了,几句话让曹操陷入了沉思。

原先饿肚子的时候,曹操自然是听闻不到那些事情。现在吃饱了,喝足了,便可以想起那当年的一些事情。在自己杀了蹇图后,也就是在洛阳北部尉上最后一段时间的时候,确实有结果家乡人的来信。而在后来,也确实有个人出现,和自己说了一些话后,便离开了:“那一夜,是不是月儿很圆?”

月圆之夜的事情,往往能让人们记忆犹新,在仔细的看清了面前这张脸后,曹操终于回忆到了一些事情:“陈宫,字公台,东郡,东武阳人。”

“还好,你曹孟德记得我啊。”陈宫亲手把曹操手上的枷锁松下,这让曹操知道,自己可能有命活着了:“公台,救我啊。”

“孟德莫惊慌,好好的跟公台说一下当日的事吧。”陈宫撤去了枷锁,让曹操的思绪重新回到了正常,一番思绪后,曹操条理清楚,有理有据的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了陈宫。

曹操说的轻巧,但在陈宫的听闻中,着实有惊动天地的行径。尤其是刺杀董卓的那一段,若是吕布早一步入得屋内,如今这曹孟德的尸体,估计都喂狗去了。后来在街巷中的逃离,和最终选择从南门而走,都能让陈宫看得出来,这曹操,当真是厉害的人物。

“孟德,接下来的事,你想做什么?”陈宫的这番话,让恢复神智的曹操,瞬间的抓住了希望:“做什么...若能活下去,就回乡招募兵力,和愿意的道合之人,一同和董卓老贼,不共戴天。”

陈宫要的就是这话,把曹操扶了起来后,自顾自的脱去了官服:“区区小人物,能为帝国献身的机会不多,而这县令也要看在谁的世代,若是那些有所功绩的皇帝中,自然是好的,可若是董贼,不做也罢。”

“你要放我走?”曹操最终的却让,让陈宫下定了决心:“何止放你走,还要跟你走。孟德兄,您不会觉得,咱这个书生,会让你养不起吧?”

从死到生,短短的一夜,让曹操知道,这个世代,终究还是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原先想寻得明主的思绪,如今也变了模样,心存之下的想法,也是以找来手下,自成明主:“若有公台入伙,剿灭董贼,便有可能了。”

洛阳城里,抓捕曹操的消息很快的传了过来,可是还没等董卓兴奋,另一封书信便来了。打开一看,赫然是曹操失踪,与其一起的,还有同是同乡的县令陈宫。

“堂堂县令,竟然包庇同乡,罪责该死,来人,屠了中牟县所有人。”董卓是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满朝文武,也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的。

散朝之后,王允借此机会,悄悄的找到了董卓,说屠杀不吉利,会让后面的人,故意放走曹操。最好还是当做没有事情发生,派专人沿路去抓。

这是司徒王允第一次主动给董卓献计,不管如何,这面子董卓还是给的。之后司徒王允又是趁此机会,好好的说了一下自己想和董太师拉拢关系,想在三日后的府上,准备好好酒好肉和美女。

听闻这些,屠杀中牟县人的想法,瞬间的就没了:“行行行,有你王司徒在,咱心里踏实的很啊。”

王允听闻这话,瞬间的有了想法,在董卓的耳边说道:“太师,您来便可,切不可带着奉先将军啊。”

吕布如今是董卓的贴身之人,尤其是曹操刺杀失败后,更是形影不离,现在王允竟然自己不要带吕布,疑心重的董卓,心里多了几分无奈了:“这...不好吧?奉先是老夫的义子,去吃肉喝酒的事情,不叫上他?”

“太师,老臣有一养女,正是亭亭玉立之年,只是...”王允见董卓听闻有此一女后,整个人的眼神都被不一样了:“只是什么?”

“那日若是太师您去,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了,只是...吕将军去的时候,正好看上了老臣的养女,老臣没有办法,只得暂且答应了吕将军的意思,只是老臣那养女,其实是看上太师您的。”王允越是这么说,董卓就越是身体难养:“好,咱就独身一人而去,至于奉先...就让其在府外待着吧。”

“这样也好,来去也就一炷香的时间,等...生米煮成熟饭了,老臣料想吕将军,也不能说什么了。”一声生米煮成熟饭,让董卓把王允当成了兄弟:“好兄弟,今后有咱一口吃的,就绝对会有你一口吃的。”

董卓是做了个好梦,吕布也是做了个好梦,而远在中牟县远郊的曹操和陈宫,也想有个好梦。

二人沿途而走,谈论之时,毅然是多了几个了解。陈宫觉得曹操才是那成大事之人,曹操觉得,陈宫也是个不世奇才,在中牟县当个县令,是真的屈才了。

“孟德,前路或有追兵,咱们最好走得小路吧。”陈宫认为走小路安全,可曹操偏要走大路:“这边山林较少,几百兵马就能寻得你的踪迹,还是走大路吧,这董贼没有人性,你能放我,他人也能放过你我。”

曹操认为,二人如今已经声名在外,若是这一路逃难到家乡再招兵买马,是已然来不及的。还不如在这里,好好的把人手召集好,再以家乡为大本营,会更加安全。

陈宫如今对曹操乃是言听计从,边听从了曹操的建议,不但走大路,还去曹操父辈之友的吕伯奢家中,想好好的休息一日。

乡村之中,有刁民之类,亦有淳朴之人。这吕伯奢就是典型的第二种,还是全家都是。在村中也是大户人家,见曹操突然造访,虽说有些意外,但还是让家中之人不得声张,带着曹操来到了内院。

“侄儿的行为,天下皆知,在伯父这里放心便好了。”吕伯奢让家人忙于工活,自己说着要去外村打酒,曹操和陈宫二人便熟睡过去。

农村大户,庭院不见得有多大,在这地主之下的管理中,隔音的效果,也可能只是一扇窗户纸而已。即便是曹操和陈宫信任吕伯奢,可二人竟然已经逃命,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从前一样了。

二人一同进入了梦想,一声动物的惨叫,让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相互看着对方好一阵后,曹操和陈宫才知道,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孟德,这...什么意思?”陈宫此刻也失去了自己的判断,结果曹操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把宝剑拔出,随时准备战斗。”

事已至此,陈宫也没有办法,只得随着曹操,把宝剑悄悄的拔了出来。

曹操在前,陈宫断后,二人先是来到了庭院里,听到了厨房之中的两个下人,是这样的对话:“把刀磨得快一些,一会让你看看咱的刀法,不见血就能封侯。”

另一个人下人嘿嘿了一声说道:“这样真好啊,有那两位老兄弟咱,咱们就有福利了。”

曹操和陈宫听得清楚,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孟德,咱们走吧。”

曹操也想走啊,可走就要从大门而出,吕家一家九口,己方两个人,是无法活着出去的:“莫声张,你我的命,就在此刻了,杀出去。”

陈宫手持宝剑,跟着曹操,虽未动手,但也给了曹操一个信念。随后便是两剑,两个吕家的下人,就这么的死了。

可当陈宫壮着胆子,把斗篷下的东西看清后,赫然发现是一只正要脱皮的猪:“孟德,你看。”

曹操这才发现,原来两位吕家下人要动手的,是一只要杀的猪。而紧跟其后的,便是吕伯奢儿媳的一声惊呼,曹操不得思索,又是一剑,直接砍掉了吕伯奢儿媳的人头。

“孟德,你这是做什么?”陈宫已经走不动道了,而曹操的眼神却越发的坚毅:“既然已错,就要错下去,要不然,此三人白白送死啊。”

吕家九口人,除了外村打酒的吕伯奢外,八人身首异处。曹操跪在院内,好好的给吕家人磕了头:“苍天已死,世道以乱,人心不稳,铸成了大错,我曹孟德若有来生,为吕家做牛做马。”

曹操带着陈宫逃离了现场,一路上二人都不做话,只得心中有愧,希望千万不要见到吕伯奢。

可世事就是如此无常,最终在一段小路上,还是让喝了不少酒的吕伯奢给遇见了。曹操和陈宫只见吕伯奢的毛驴身上,挂满了从外村打来的酒水,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敢说话。

吕伯奢骑驴走到跟前,当看到了曹操和陈宫后,也是有些奇怪:“二位侄儿,这是去哪里啊?”

“去...哎。”陈宫虽然率先开口,但还是说不下去了。曹操则是闭眼不言,最后还是吕伯奢先开的口:“这等山野,若是没有粮食傍身,实则难受。二人应该已经吃过猪肉了吧,现在这酒水,二人也拿着,路上好有个照应。”

吕伯奢亲自的把打来的酒水,好好的挂在了二人的马上,而后看着曹操,一脸笑容:“像,太像了,和你父亲曹嵩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啊,我俩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老了老了,再也没有什么活头喽,倒是你啊孟德,如此惊动天地的事情,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即便是喝醉酒的吕伯奢,也能逐渐的感觉出来,曹操的表情有所变化,且给人的一种感觉,实在是冰冷异常。而就在吕伯奢想询问,是不是招待不周的时候,曹操是主动开口了:“伯父,你看后方,是谁啊?”

吕伯奢哪里会想到,这一回头,就是自己人生末路的时候,之间背后空空如也,一把利剑已然刺穿了自己的身形。连一声啊都没得机会,连扭头看看曹操的能力也都没有,只能听见曹操身边的陈宫,赫然一声怒吼:“曹孟德,你到底要做什么?”

躺在地上,望着空荡荡方向的吕伯奢,在人生中的最后一点时光里,是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吕伯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后的曹操,已经快把酒水给喝干净了:“公台,你对我曹阿瞒,是失望了吧?”

“何止是失望,你和那董贼,有何区别?”陈宫也开始喝酒,在最后喝完了所有的酒水后,陈宫笑了:“世道如此,你我不是一类人了,孟德啊,以后的路,各走各的吧。”

曹操见陈宫离去的背影,没有哭泣,而是放声大笑,因为这一刻,让曹操从小受到的委屈,都变成了这般笑声,让曹操知道,原来一个这样的人,竟然是这么好的舒服。

至此,曹操变了,再也不是那洛阳城里的北部尉,再也不会那敢于同归于尽的献刀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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