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十常妖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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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谓之庄子云,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可如今的汉世,到了这个时候了,连同草原上和西域的人们都知道,中原有十二只恶龙,让真命天子般的皇帝,都成了笑话。且这个世代,大盗是不止了,可圣人在哪里,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来。所以这世代人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希望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仿佛这十常侍般的十二只恶龙,就驻足了每个时辰上,逃都逃不过!

只是人是不认命的,尤其是华夏族人,从盘古老祖的开天辟地开始,到如今的世代,总有人已抱有希望之心,在各自做着什么。

这还好说,毕竟这个世代里,敌人是看的见的。董卓自从回到官位上后,眼睛就盯着凉州的各地的人才。因为董卓知道,自己要想干出一番事业来,手上就得有足够的能人异士。而且在关键的时刻,也不排除可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是董卓骑马回凉州的时候,在那戈壁风沙无影的地方,迷路之后的想法。

是啊,这天大地大,自己虽说是有所官位,可就算是扭头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只要不被饿死,难道还活不下去吗?再者说了,如今这中原地界,看起来还是风光无限的,但比之这风沙之内,却更是暗流涌动。

董卓从小到大都是极度勇猛之人,而这种勇猛,也不仅仅体现在武力上,是真正的内心勇敢,天不怕地不怕,仿佛离着那至尊的皇位,只差一丝野心了。

夜晚风沙停住,董卓并没有快速的离开这里,白天的情景让董卓觉得,这种地方可能会激发自己内心的野性,至于能确定什么,那就要等自己明日的白天,到底能激发出什么来了。

戈壁的夜晚也甚是荒凉,董卓摆弄了许久的兽皮外衣,也还是沾满了黄沙。所以所幸不做了,毕竟人死后也是一抔黄土,这个时候分个天地出来,实属没有意思。

不过最终董卓还是受不了这白天黑夜的温差,找了一处可以藏匿的戈壁土洞里,看着远方来到的一群商队,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遂而笑了出来。

这只商队人数不多,马上的东西也不像一些厚重的东西,为首的一个人相貌堂堂,即便是满脸的风沙,也奈何不了那淡定的气质。从这一眼看来,董卓就认准了骑马为首的那个人了。而且董卓也是认准了,这个人必然是个真正的儒家人。

“停停停,退退退,这里不让过的。”董卓一个人手握砍刀,骑马为首的那个人,丝毫不见慌乱:“兄弟,你是汉人吧?”

董卓笑了,心想这个人不仅气质好,还很聪明:“是的,汉人流落于此,跟野人也没什么区别,要不留下东西走人,要不就死在这里。”

马队毕竟几十号人呢,虽说不知道这暗处有没有埋伏,只是看面前一人,自然是不能忍的:“少爷,莫跟他废话,看我宰了他。”

“住手。”骑马为首的青年下了马,上来第一句话便是自报家门:“壮士你们,我叫贾诩,是轻骑将军贾袭之子,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贾诩敢自报家门,就是认准了这个地方不可能还有别人,毕竟还是羌族人的地界,一个汉人在这里抢夺物资财产,会被羌族人追杀的。而且从贾诩那毒辣的眼睛看来,面前的壮士,应该也是个有志之人。

“西域戊己校尉董卓,我听过你父亲的名字。”董卓也自报家门后,贾诩走上前去:“董卓兄,你不在西羌之地,可为何流落在此呢?”

“哎...说来话长啊,要是贾兄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住上一晚吧,我有些事情想请教贾兄。”董卓是觉得这些人身上肯定有吃有喝的,算是混上一晚再说。

商队到哪里到休整倒无所谓,只是贾诩看上了这个外表粗犷,但心里必然细腻的董卓。下达了休整命令后,似无缚鸡之力的贾诩,单独骑着马,陪着董卓游荡在这荒郊野地。

董卓是故意单独带出贾诩的,毕竟自己五大三粗,手握砍刀,哪怕是个常年征战的将军,都未必干和自己一同进出。可这贾诩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还走在了前面,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董卓。

这是多大的信任啊,董卓在后面恨着,顺手的就把跟随自己多年的砍刀给丢了:“贾兄,说说你的情况吧,堂堂轻骑将军的孩子,为何会来到这里?在我的印象中,仿佛如今帝国的危机,还没有波及到军方吧?”

贾诩停住了骑马,回头看着董卓,眼神中似露出了一种难于表达的意思:“董兄,您也认为这帝国的危机,已经开始了吗?”

“多少年前就开始了,别说如今的十常侍,就是大臣里也找不出几个能够管事的,天子更是如此,还好那檀石槐死了,要不然到了现在,拥有几十万战将的他,真的有可能入主中原。”董卓打马上前,和贾诩并排在了一起:“我刚刚从西羌那边出来,那里的人,都对中原消除了恐惧,野心膨胀了起来。我若是再不回去,一旦爆发战事,第一个死的就是我董卓。”

“我也一样,十常侍是把政治的路线给带歪了,除非皇帝和十常侍一起死,换个新的世代,若是汉世还有,这阴霾就会永远的笼罩在中原之上。”贾诩说到这里,脸上也再也没有什么光泽了,那种心灰意冷的样子,让董卓也为之难受:“别伤心,如我如你这样的人,在那华夏疆域,哪里会少?只是你我眼界太小,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呢。”

“董兄,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去看看?”贾诩喜欢如同周世末时的四公子一样,未必招揽门客,但一定要有所成就,让世间的人们都知道,自己这般儒雅,是顺承了华夏的文化,不枉为华夏族人。可如今获取新意,提前的打算离开中原的时候,竟又遇到董卓这样的人,心里的变化,可是真的没办法表达了。

“不然呢?你想躲出去,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反正人这一生,最终也是咱们脚底下的黄土,努努力,没准可以做点事呢。”其实董卓的心里也是想逃离的,至少在遇到贾诩之前,有过这种想法。而如今一个瘦弱青年就在自己身边站着的时候,董卓反而有了目标了。

贾诩找了个没风的地方坐了下来,是要打算思考了。董卓无所事事,干脆就去寻找刚才已经丢了的宝刀。半个时辰左右吧,董卓提着刀而来,脸上那种怀旧的微笑,着实让思考完毕的贾诩多了几分信任。

“想好了?”二人互问对方,同时笑出了声。而天亮一过,董卓便启程往凉州走了,跟着的人中,便有贾诩和其商队。

还未到凉州,西域戊己校尉董卓,就被洛阳朝堂封为了并州刺史。于是董卓继续往东走,去并州继任去了。其中出生于九原的吕布,如今也认了丁原这个义父,每每需要冲锋陷阵的时候,吕布便单枪匹马的冲上前去,常常以一敌百,是真正的万人之敌。

被汉人打败,那是综合国力的问题。被鲜卑人打败,那是众望所归,可如今匈奴人上百人,几百人,连万里长城的边都看不到,就被一个青年打的毫无办法,后面的汉军只得嘻嘻哈哈的笑着,几百年了,匈奴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气啊。

鲜卑人散了后,这草原便热闹了起来,其实力大都差不多,所以檀石槐的儿子和连带着鲜卑族人,也时常的跟在匈奴人的身后,希望在汉匈交战的时候,得点实惠出来。只是汉人中出了一名绝世武人,和连也没有办法:“就是那个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汉人,他叫什么,是什么将军称号?”

早在上一次丁原收吕布的时候,和连就在远处的山上,看到了吕布的勇猛。所以便派去了足够多的人去打探,想知道中原在北疆,又派了什么厉害的将军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万里长城纵观东西上千里地的大小官员都有了名册,但偏偏这面前的汉人,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首领,这人是不是压根就不是什么官啊。”手下的提醒,让和连有了新的认识:“也对,看其年虽不大,也不像是个官,再探再报吧。”

这时候丁原带着人冲了上来,吕布也玩够了,真正的厮杀了起来。匈奴人见状,是真的撑不住,于是转头就跑,四散而来。吕布骑的马不行,根本追不上。而且吕布看得明白,匈奴人貌似还有帮手的。

“奉先,别追了。”丁原也看到了匈奴前往迎面而来的人,只是匈奴人现在四散而开,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丁原也不清楚。

匈奴人散去,鲜卑人来了。和连骑马在吕布的面前,直接自报了家门:“壮士好,我是鲜卑王檀石槐之子和连,如今式微了,也只能在这草原残喘着,你们汉人,不会瞧不起我们吧?”

单单和连是檀石槐的孩子,就足够让人心存敬佩了,再加上和连如此痛快,丁原和吕布都是实在人,也不会说别的:“我是并州刺史丁原,这是我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如今的丁原,也已经成了并州的刺史,与同样刚刚被封为并州刺史的董卓,即将成为同僚。只是和连虽说听过丁原的名号,但对吕布,是真的没有听过:“义子...刺史大人,您的义子,可有官职?”

“哦,目前还未有官职,也只是军中的主簿而已。”和连不懂主簿是什么,只是觉得不像是个武官的称呼:“这...主簿,是什么?”

“就是跟在义父身边,记录军务的人,和连兄,咱可以拿起这百斤长戟,也能提起这羽般重的笔,算是能文能武吧?”吕布说到这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草原上习惯的人,都喜欢大声说话大声笑容,吕布初次见面,就能够以诚相待,和连甚至都不恨汉人了:“我们营内,有些酒水,刺史大人位高权重,可能没法去的了,可吕布兄...可愿意一起豪饮啊?”

丁原听此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毕竟这鲜卑人也是敌人,一旦吕布遇险,那么自己这边的事,今后谁来做:“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义父,咱们的敌人是匈奴,不是鲜卑,这次是好机会,奉先晚点就回来。”吕布说完就骑马到了和连的身边,顺口的句话:“即便是刀山火海,难道还能拦得住我吕奉先?”

这就是实打实的打了和连的脸了,但和连却丝毫没有愤怒,反而是越发的喜欢吕布:“奉先兄,走,喝酒去。”

丁原目送吕布离开的时候,正好是董卓前来上任的时候。但董卓并没有直接的见到吕布,所以只是见了丁原一面,就去了解事务去了。夜晚吕布回来的时候,虽说有意的和董卓见面,但丁原见着董卓身后的贾诩,便下达了拒绝的命令。就这样,野心勃勃的董卓遇见了小心谨慎的丁原,这两个原本需要并肩作战的凉州好兄弟,如今却只能各自为政,让很多事情,付之东流。

中原之内,刘备和堂兄弟以及好友公孙瓒,也在九江太守卢植这里,学习了一段时间了。对比刘备的堂兄弟以及好友公孙瓒,实际上卢植是并未看好的。只有刘备一个人,是真的让卢植觉得,这汉世的刘氏之人,也并未完全糊涂,这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和当下这位,是真的不能同日而语。

“玄德,你对当下的世代,有什么看法?”卢植也是刚从洛阳回来,就连路上遇到过抢劫的事情,也觉得太过正常了。虽说心里烦闷,可毕竟自己的学生们还都在啊,刘备深思之下,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卢植的话:“老师,学生想听听您的看法。”

刘备给卢植最大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稳。自己匆忙回来,定然是洛阳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自己不说都有若干学生在背后跟着询问,可唯独这刘备,是真的与众不同啊:“哎...这世道啊,你该去洛阳看看了。”

“老师,学生还未学成,哪敢到处巡游啊。”刘备如今的想法也是很简单,就是自己在这里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吃有喝的,海能学到知识,还能在社会上留名。可到了洛阳,自己这个身为汉景帝后代的刘家人,可能连普通人都混得不好。

“倒不是巡游,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玄德,你跟他们都不同,你有心也有能力,那两个孩子,公孙瓒或许在军武上能有点成就,可你那个堂兄弟,只是一个好人罢了。”卢植很快的就把定论给定了下来,刘备也是认同卢植的说法,只是这二人一个是资助自己多年的堂兄弟,一个是保护自己多次的好友,哪里能一个人单独的出发,在外磨炼?

“老师,让备想想吧,最好...您也和他俩说一些话。”刘备其身而走,卢植像往常一样的看着刘备的身影,那如同佛祖一样的耳垂,配合着那长臂过膝的双手,卢植这次是摇头了,心想决不能因为自己那所谓的名气,耽误了刘备的发展。

所以在和刘备的堂兄弟以及好友公孙瓒聊过之后,对刘备三人,可谓之下了死手。于是在第二日的清晨,三人就消失在了九江的学堂里,不少能人异士也都听闻刘备这人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可就是翻遍了学堂的每一寸角落,都没有知道的到刘备。

但人都是健忘了,刘备出名归出名,只是世态多事,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思考良多。这就让刘备没了来源,堂兄弟的回归,让刘备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回的人了。

“公孙兄,你打算怎么办?”刘备是刘氏之人,但生存于市井之间,就少不了被外界的人胡乱针对。幸好有辽西令支人公孙瓒在,基本都是用拳头说话的。

只是公孙瓒也明白,这刘备是隐忍惯了,到底身手如何,反正不会比自己差到哪里:“好兄弟,我要去鲜卑的地方,一是躲避即将到来的乱世。另外也是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自己今后的去路问题,怎么样,跟我去那白山黑水看看,如何?”

“哎...惭愧,家有老母,哪里敢出得中原之外啊。”刘备是想去洛阳看看的,想看看那群妖孽,如今都祸乱成了什么地步了。

公孙瓒笑了笑,遂而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既然这样,那咱就自己去,只是...玄德兄,万事也不是只有隐忍才能成就大事的,多少时候,也得尽量的反抗一下。”

刘备是一只潜龙,这是公孙瓒早就知道的事。临走之时,也想好好的劝说一下,看看这刘备,是不是真的拿自己是兄弟。

刘备笑了出来,这对于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来说,是非场不容易的:“看来还是公孙兄,了解我刘玄德啊。”

公孙瓒看着刘备站住了身形,脱去了外面的服饰,心里一个劲的激动:“玄德兄,您这是要给咱露一手了吗?”

刘备的文采有多少,公孙瓒是真的没办法知道,毕竟自己的水平就摆在那里,如何知道?但对于刘备的武力如何,公孙瓒如今不想等了,也脱去了外服。

二人站在一起,知道这场仗打完了,就要分道扬镳了。刘备这么等着,公孙瓒率先进攻,一个直拳袭来,可正要攻击到的时候,自己的手臂却和刘备的脸,差了那么一寸。

毕竟就被手臂长啊,哪怕是后发制人,也可以把公孙瓒打出鼻血。公孙瓒手上之后,收起了所有的小看,刚刚那么一拳,显然刘备没用全力,克制的半边脸都不敢动了,自己还是常刷到弄枪的,说出来都不好看:“行行行,看来你也认真了。”

双方再次的缠斗在了一起,两个青年也在考量着对方,到底有没有把握控制自己。因为刘备是刘氏之人,心里还念想着和当年的光武帝一样呢,成就一番霸业。但公孙瓒确实外姓人,总觉得自己要想成名,那么就一定要找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能人异士,遂而跟其混日子。

刘备的手臂长,公孙瓒灵活。二人都不敢下死手,都是在试探对方的同时,对对方进行着打击。谁也不想动用兵器,两把汉剑,就这么的放在了地上,是真正的君子之战。

从正午当头,一直到夕阳西落的时候,二人才放下了争斗,一同坐在了九江庐山的山头,望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城池,知道这一别,很可能是永远都不可见面了。

“玄德兄,今日你有意留守,但今后若是不同阵营了,你也别再这样了。”公孙瓒能看得出来,自己是真的打不过刘备的。

“公孙兄,你我还需要玩命吗?同是卢植先生的学生,又同是有屠龙的心意,就算是不同的阵营,但说是敌人,反正我刘玄德是不信的。”刘备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愿轻易的和人成为敌人。尤其这公孙瓒是多年的好友了,怎么能因为一个所谓的阵营问题,就兵戈相见呢?

“玄德兄,我公孙瓒这辈子能和你作为朋友,真是不枉此生了,反正咱把话撂在这里,今日若是在战场上遇见了你,我绝对不动手。”公孙瓒不仅这么说,还把自己的宝剑拿了出来,递给了刘备:“玄德兄,好几次看你拿双剑,看样子你是适合的,这把汉剑虽说不是什么宝剑,也比你的短了几寸,但也是我公孙瓒多年的宝贝啊,送给你了。”

“这...”其实在刘备的眼里,对于比自己宝剑短上几寸的剑,是早就想要了。尤其看着公孙瓒的宝剑,总想尝试的用一用。如今公孙瓒主动开口,刘备的心里,是莫名的感动啊:“公孙兄,你果然是我玄德的好兄弟啊。”

“北边的人凶狠,汉剑用不太上,我去找人打把长枪出来,这把宝剑,你拿走吧。”公孙瓒把宝剑彻底的推在了刘备的手上,而后深深的一拜,便骑着自己的白马,绝尘而去了。

刘备在庐山上,看着公孙瓒骑马下山,那匹白马配着公孙瓒那一袭白衣,是那般的耀眼。但刘备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几乎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给先找个地方活下去才行。

洛阳城里,如今的阴霾已经到了让人发恶的地步了,连曹操这样的人,在西园这种隐蔽的地方,也总是能感觉得到,自己这些时候,其实是需要有人安慰的。

离开了庐山的刘备,一个人独自北上,只要要去哪里,刘备也不好做,只是双剑在手,刘备也成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侠客了。

关羽离开了家乡后,总感觉这世道是由不得你放肆的。只是心里烦闷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世道自己还能活着,不被官府追杀,正事那群恶龙的功劳。每当夜晚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关羽,就想着这个世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活着才是对的,想了一夜,最终的结果也是自己没错,自己杀人,是为天地而杀。

这样的夜晚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反正让关羽觉得,自己如今给人做苦力,也算是一种生活了。从小就生长于普通家庭的关羽,也没有要把世间颠倒的想法,只是觉得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关羽,老爷派你去涿郡送个情报,这兵荒马乱的,也就是你这样一身气力的人,能够去了。”来人说的是实话,关羽杀人的事,虽说没有自己明说。但毕竟好几个人呢,消息总会传出来。这个地主还是好心人,能从外貌中,得知这杀人者,必然就是关羽的。

“老爷定然是知道我的身世了,这次应该是让我出去躲躲吧?”关羽不傻,反而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导致了自己心存聪慧,送信的人也是好人,点头回道:“你能明白最好了,别辜负了老爷的一片心意,而且...老爷还说了。”

送信的人给关羽的怀中,塞了一些钱财,在送走关羽之后,也如同松了一口气一样,嘴巴喃喃道:“哎...这么好的一位壮士,可惜了,这等世道啊,当真难办。”

关羽在离开这里的时候,耳边一直都在游荡着刚才那送信人的话:“老爷是这么说的,说关羽此人,心性高傲,杀的都是坏人。如今十常侍作乱,这等情景,哪里还是一个世代该有的样子?这世代要乱的,必然是底层人的兴起,要和所有的贵族来一次清洗。关羽是穷苦人出身,让他寻得一个明主吧。”

关羽聪明,知道这是这个小地主心里的计划,觉得自己今后定然会有一番作为,好提前的拉线。而给自己手里的钱,也是知道了,这等时候,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了。

“涿郡!”关羽有些疑问,为何别的地方不行,还非得涿郡呢?

踏上了征途的关羽,还未到涿郡,就听闻了许多洛阳传来的消息,这座几千年的华夏古都,如今被十二只恶龙搅和的,已经成了一个要命的地方了。关羽知道,张飞也知道。

所以从这些消息传来的时候,张飞在杀猪的时候,也是生生的杀害。与往日不同,浑身是血的张飞,又喜欢在画卷中的红色部位,用自己的鲜血来作画。

这种近乎让人作呕的行为,可让涿郡的人们对张家人多了几分厌恶。可张飞不管,毕竟手艺在手,还真是有人愿意让张飞作画。

“老板,这里能作画?”一个看似就是江湖人士的汉子坐了下来,张飞回道:“嗯,但只画女人,不画男人。”

“没关系,就当我是女人便可。”来者这一番话语,让张飞误以为时来找茬的:“再说一遍,你可听得清楚了。我张飞,只画女人,不画男人。”

“张兄,您用猪血染色,也没得女人赶来了,你好生画我一下,我好有用的。”来者随是请求的话语,但却给张飞造成了一股压力:“做什么用,说来听听。”

“我张角在宁晋就听闻涿郡有个善于画人像的屠夫了,所以特地请您而来,给咱画的威武些,我好去洛阳,好好的杀一杀那群十常侍的威风。”自称张角的人刚说完,张飞就点头同意了:“既然是为了对付那十二只恶龙的,那我张飞今日就稍微的改改规矩,给你作画了。”

张飞给男人作画,让涿郡之人都有些诧异,从南门入来的刘备,心想给男人作画很难吗?而从西门入来的关羽,甚至嗤之以鼻,觉得这等世道了,还要作画。

人心不稳,这是如今汉世的景象。而洛阳城内,更是压抑的让人心里恶心。曹操和袁绍一见如故,还被袁绍介绍给了已经因为外戚身份,当了大将军的何进。

三个人聚集在了一起,半天连个话都没的说。此时外面狂风骤雨,阴霾之下,仿佛看到了一群恶龙在洛阳城上耀武扬威。

“哎...无能为力啊,他们已经成了一个团体了,我纵然是大将军,纵然后宫之内,有咱的人,也丝毫抵挡不住他们的强悍。”何进没当大将军之前,还觉得没什么。但当了大将军后,便要和这十常侍进行交往了。所以几番交往下来,何进被整的很难看:“我堂堂大将军,竟然要叫宦官父亲母亲,这等世道,该如何啊?”

袁绍和曹操义愤填膺,但也都没有办法:“大将军,我听说皇帝也叫那父亲和母亲了,真有此事吗?”

这些事情曹操也听过,这时候也抬起了头,询问道:“大将军,此事真的涉及到汉人尊严了,您得慎重,若是道听途说也就罢了吧。”

准确的说,这些事情就算是真的,曹操也不愿意听啊。自己这般努力,为了汉帝国的江山可以永远的传承下去,已经丧失了太多的精力了。但大将军何进的回复,却是让曹操,对这个汉世帝国,永远的失去了信任:“二位晚辈啊,咱是真的在那宫里,亲口听见陛下喊父母的。”

此时的何进哭出了声,袁绍更是把自己面前的酒盅给摔了个粉碎。曹操闭上了眼睛,缓缓问道:“那么那些事,也是真的?”

曹操所说的那些事,就是在宫里开设了一个买卖官位的地方,谁有钱,谁就可以当官。谁给的钱多,谁就可以当大官。而且更离谱的在于,由于挥霍国度,天子刘弘竟然逼得自己的妃子们,充当了市井之内的娼妓,只要外界人世,不管是何等人何等年纪,只要给了足够的钱,就可以亲自的尝试这皇帝的女人。

在何进连连点头了,曹操是一声不吭的走了。袁绍虽然气愤,可四世三公又如何?手上无兵无权,在宫里见到十常侍,都需要绕道走,如今这愤怒,是一点都没有用的。

于是袁绍也走了,仅留一个大将军何进在原地哭泣。但袁绍也好,曹操也好,谁都不知道,独自哭泣完后的大将军,此时的脸色,确实愤恨的,那种想要报复的心气,是真的可以冲破那洛阳城上的阴霾。

从明帝起,皇帝便已经习惯性的住在北宫,如今南宫凋零,十常侍为了控制皇帝,自然也是搬去了北宫。南宫留守的是另一波宦官,是以上军校尉蹇硕为首的。

可今日电闪雷鸣的时候,蹇硕就被众人给吵醒了。慌慌张张的赶到了地点后,赫然看着这十二只恶龙,竟然都在这里。

十常侍之所以在,是因为听到了很多的风声。来南宫顺便来看看这个自己团体之外最大的宦官蹇硕,也是有原因的。

“蹇硕,你的西园,确实搞得不错啊。”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开口,还说了这么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

“大人,这西园也是难办,到了今日,有些地方还未完工。”蹇硕知道今日何其重要,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所以西园这事,实际上咱还是没有做得很好啊。”

“嗯不错,懂的谦虚就是好事。我们来这里啊,就是想问问你,这天子如今变成这样,那群太史令,竟然觉得这事我们的罪过。蹇硕,你说说看,这样对吗?”张让的话让蹇硕越来越怕,毕竟当官也好,还是做别的也好,最不能惹的还不是皇帝,是这群可以让你祖坟今后是否被挖的太史令们。

蹇硕长呼一口气,最终还是问了:“十常侍大人,你们一同来我这里,必然是有所询问的。咱们都是明白人,请直截了当的说吧。”

看了半辈子狗的十常侍们,连皇帝都能认做儿子的十常侍们,如今遇到了除了大将军何进外,另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自然是刮目相看了:“蹇硕,你怕死吗?”

蹇硕闭上了眼睛,心想今日之事,可当真是躲不过去了:“当然怕了。”

“但这里有一条活路,你可愿去走一走?”张让的话让蹇硕又睁开了眼:“那是当然。”

张让之所以能成为十常侍里的首领,自然是心力之下,都是最厉害的。知道蹇硕刚才的强硬,是怕太史令而已。如今自己给了条活路,蹇硕立马就范了:“大将军何进,竟然敢和我们对着干,看样子是活腻歪了。兄弟啊,我们这群人常年在北宫,路途太远,你这里离着大将军府比较近,跟他说说,再这么下去,这后宫里姓何的,可就都要倒霉了。”

何进能当大将军,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妹妹才有的今日的功力。这也是如今能够正面应对十常侍的,为数不多的人了。但让蹇硕难受的事,这西园实际上正是何进创建的,自己和何进,乃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这...西园乃大将军的地盘啊,我这般做,可是不妥。”蹇硕刚说完,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们,便起身要走人了。蹇硕在张让的身边连连说话,可张让就是一个意思:“这是底线,若是大将军搞不定,你可就要死了哦。也不是让你动手,就是让你劝劝去,都是穷苦人出身,一同富贵不好吗?”

张让走后,原本满天的风雨是更加狂大了。电闪雷鸣的次数,也如同这十二只恶龙的十常侍,在天上呼风唤雨着。

蹇硕立即动身,骑着快马就来到了西园的地方,正好看到了刚刚哭完的何进,便把刚才十常侍给自己带来的话,给说了一下。

“大将军,何必呢?如今皇帝都是这样,您看看,从古至今,哪里有这般皇帝?”蹇硕气愤之余,想到了一个办法:“除非...除非能换个皇帝。”

蹇硕原本以为何进在这个时候,多少能够支持一下自己的。只是蹇硕忘记了,何进能够有此官位,还正是这个什么恶心事都做的天子。若是喜欢了皇帝,何进的大将军之位,该何去何从?

“皇帝不能换,毕竟皇帝是被这群妖孽给禁锢了。要我说就直接冲进宫去,杀了十常侍,到那时候,万事不就解决了?”何进希望杀了十常侍,但同为宦官的蹇硕,哪里能不知道如今的洛阳,已经全权的在十常侍手里控制住了。而蹇硕要换皇帝,也在何进看来,是找自己麻烦的。

二人不欢而散,甚至可以说因为这等事情,结了仇怨。等这之后,蹇硕就站在了十常侍这边,未必言听计从,但实际上,已经是穿同一条裤子了。

这就让何进完全的处于了孤立的状态,处处手十常侍等宦官的刁难。在一次又一次的刁难时,何进又想起了当年自己还做屠夫的时候,那些市井之人是怎么对自己的。这种仿佛前世恩怨的事情,在现在的何进身上展现了出来,于是何进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让这扰乱汉世江山的十二只妖孽,彻底的成为历史。

若是没有人敢动这十常侍,那么这屠杀妖孽的人,就由自己来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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