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故剑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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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尊儒术的汉世帝国里,君君臣臣之间的关系又有谁能想到,臣子的权力能大到废黜一位皇帝。当年夏世的伊尹仿佛再次出现了,霍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世人,什么才叫真正的权臣。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表面上下令的皇太后就是个摆设,如今这未央宫里真正的主人,乃是大司马大将军霍光。

刘贺是凌晨走的,来时浩浩荡荡的两百多人,走的时候只有自己。但刘贺最后表现出来的行为,也为自己赚取了脸面。二百多从官的人头,被刘贺一个一个收集了起来,还挂上了牌子,骑着马车离开了长安城,背影甚是悲凉。

但满朝文武没有敢给刘贺机会,毕竟这二十七天里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满朝文武失望透顶了。所以等刘贺真正的走后,大臣们直接在霍光的主持下,来到了前殿之上。

皇太后坐在了龙椅之上,可感觉并不好。因为霍光此时正站在龙椅的边上,身材本就魁梧的霍光,挡住了皇太后基本所有的视线。

自戚夫人那件事后,汉世第五位皇帝,也就是汉文帝刘恒,继位的第一天就把龙椅给换了。换成只有自己能做的开的,防止身旁再来一个人。所以此时皇太后的视线只有霍光,嘴巴说也不好,不说更不好。

“诸位,废帝刘贺已走,新帝的选择,今日就要确定。这龙椅不能荒废一日,请诸位尽快商议。”龙椅不能荒废一日,这不就是说远在其他诸侯国的刘氏诸侯王,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从盐铁之议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年了,暗流涌动的长安城,怎么可能没有病平包子铺的消息传出来?大臣们的耳目众多,心思也多,在知道病平包子铺的老板是何许人也的时候,自然也就明白了一些事。

这包子铺兴隆不兴隆倒不是最主要的,只是位置在将军府的外面,老板还时常的被请到府上小聚,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大将军霍光,是认同刘病已的。

如果没有巫蛊之祸,这天下本就是废太子刘据的。如今昭帝刘弗陵没有后人,这汉世江山回到刘据的血脉上,也算是正常。

“皇太后,大将军,听闻废太子刘据的重孙在长安城开包子铺啊,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请废太子刘据的后人来继承皇帝之位,臣想也是正常。”车骑将军张世安知道霍光和刘病已的关系,此时率先开口,也是帮着霍光铺路。另外自己这次废帝有功,这次加把劲,没准等刘病已继位的时候,自己就是元老了。

霍光此时挪开了身体,站到了一旁:“皇太后,您觉得呢?”

“哀家没有选择的人,还是大将军做主吧。”皇太后那可是聪明的很,通过这一次朝堂议事,便知道了就算是霍光故意当着自己,台下的文武百官也会视若无睹的。

霍光没有纠缠这事,当即遣散了文武百官,带着张世安以及自己的跟随着,一路前往了才刚刚开张的病平包子铺。

此时天才微微亮,习惯了早起的刘病已,此时却赖在床上。许平君也不知为何,今日就是起不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关照射进来的时候,二人还是相拥一起,打算睡了回笼觉。

“病乙,起床了。”在包子铺外,一个浑厚且熟悉的声音传来。刘病已知道那是霍光的声音,只是今日不知怎么得,连听到霍光的声音,也无动于衷了。

“是大将军吗?”许平君本想去开门,可忽然被刘病已拉住:“我的心很紧张,先不要开门。”

霍光亲自到店铺里买过包子的,知道地址不难。只是刘病已从小的经历,让刘病已的心性非常谨慎。几个月前在深山老林里游刃有余,也是经历了牢狱和掖庭生活后,对于安静情况下的种种突然情况,心里就有足够的感知能力。

“大将军亲自来,估计是有要事了,还是开门吧,有什么话说清楚就行了。”许平君执意要开门,刘病已拗不过,也就换了身厚一点的衣服,陪着许平君一起开门。

吱的一声,包子铺的们被打开了:“大将军,果然是你。”

包子铺是独眼龙等人招呼的,不少文武大臣来买过包子,可未见过刘病已的样子。如今刘病已正站在众人的面前,很多从武帝世代走来的老臣,认识费太子刘据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刘病已当真就是刘据的后人。

“病乙,废帝刘贺因自身原因,已被皇太后废黜了。臣思来想后,这江山本就是废太子刘据的,如今你也在长安城,可愿接手皇帝之位?”霍光几句话,把废帝刘贺废黜归到皇太后身上,让刘病已继任皇帝,霍光就算到了自己的头上,还把话说的义正严词的,刘病已一时间难以招架。

“大将军,这皇帝也能废黜吗?”刘病已惊慌不已,毕竟商世的事情刘病已哪里会知道,伊尹是谁也不重要。

“若皇帝太过分了,世代都可以被掀翻,换个皇帝,也不是难事。”霍光说的轻巧,可背后的大臣们明显面露难色,显得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就是在警告刘病已。

刘病已知道这种情景只有一次机会,过去了就过去了:“三条腿的青蛙找不到,两条腿的皇帝可多的是。我既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皇帝之位自然也是幻想过的。如今幻想成真,就试试吧。”

满朝文武松了口气,霍光也是一样,生怕刘病已突然不认可,那么这皇帝之位,可能又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既然这样,就请病乙您跟我们一起进宫吧。今日就登基,之后的事情,再慢慢商讨。”

“平君,你也收拾一下。”刘病已本想让许平君一起,可霍光却不同意:“稍等,您先要去面见皇太后,她老人家点头了,您才可以。先进宫吧,把事情确定了,您再做别的事情。”

刘病已没有感觉出来这霍光脑子里的计划,赶紧点头到:“平君,包子铺照常开业,万一皇帝当不成,还要回来当老板的。”

此话引得许平君和满朝文武笑出了声,凡是和废帝刘贺打过交道的人,最后都会对刘病已多出不少的兴趣。

天色已经慢慢的变量了,不少需要早起的行业也陆续的开启了门,营了业。有些看到了满朝官员围绕在包子铺前的邻居纷纷等人走后前来询问,可许平君就是一脸微笑的样子,任谁说话也不回答。

许平君望着自己男人的背影,虽然心里也有疑问自己会不会是皇后,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抚平着许平君的心——除非自己死了,要不然这皇后之位,必然是自己的。

许平君倒不是非要做皇后,只是自己的盾承诺过自己,也是自己当初随后的一句我想当皇后的气话,才让刘病已得以重蹈信心,一同的活下去。如今店铺开张的很好,在长安城都很有名,这就是二人努力的结果。虽然没有听过皇帝被废的事,可这天大的好事就落在了刘病已的身上。许平君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一定要低调到刘病已来接自己,那么自己这个和皇帝共患难过的皇后,今后在青史之上,必然也留有一席之地。

刘病已在走过街口后,也回头望了眼许平君,二人双双摆手后,让霍光等大臣一致认为刘病已这个皇帝未必厉害,但一定有仁心。

在入未央宫后,刘病已显然紧张了起来。毕竟当初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曾在未央宫里的掖庭之内生活过。那种不用死但又活不起的生活,让刘病已深知这庄严肃立的未央宫里,其实充满了魔鬼行径。在回头望了眼长安城后,刘病已又想到了当初自己乞讨时的种种事情。闭上眼睛,心里那种长安城之外的广阔地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这种突然而来的无力感,让刘病已呼吸急促,连走在最后的大臣都听得到。

可谁都没有觉得这种情况有什么不对的,包括霍光在内都认为,这只是刘病已紧张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还是在前殿,刘病已见到了皇太后上官氏。只是如今的上官氏在看到刘病已后,显然是表情不对的:“病乙,这名是谁给你起的?”

刘病已本以为是叙旧,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问:“皇太后,这病乙是记事起便知道的,应该是父亲刘进所起。”

“不是皇太后了,你前面还有一个,你得叫哀家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起身走了下来,看了看刘病已身上那怎们抖擞都无法干净的上衣,全都是面粉:“听说你是做包子的?”

“回太皇太后,确实是做包子的。”刘病已不卑不亢的样子,也让太皇太后上官氏心里多了几分好感:“等做皇帝后,就别做包子了,一个废帝刘贺不到一月的时间,让帝国鸡飞狗跳的。你要把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要对得起这些拉拢你来的满朝文武,是他们的支持,才有的你的皇位。”

太皇太后不知道怎么得,在走下龙椅之位的时候,看着霍光就想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突然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就是方才去市井拉拢刘病已时,霍光一定会说是自己亲力亲为,才换来刘病已的皇位。所以估计说是满朝文武的努力,来分化新皇帝和霍光之间的关系。

一个年轻的后宫之主,之所以愿意称自己的太皇太后,其实就等于认可了废帝刘贺。因为在上官氏的心里,自己这些年包括昭帝刘弗陵活着的时候,其实都受控于霍光。之后废帝刘贺在的这二十七天里,霍光是一点手段都用不上。

果不其然,刘病已听到太皇太后的话后,下意识的看了眼霍光。这一点反应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就是事实,自己刚才想的准没错:“既然你是皇子,又流落于民间多年,现在是我们把你给追寻回来了,那么你就改名吧,毕竟皇帝的名字中有个病字,也着实不好看。”

如果刚才太皇太后的话让霍光觉得有些丢了颜面,那么这句话便让霍光有些发怒了,因为霍光的表哥霍去病的名字中就有一个病字,不好看?哪里不好看?

“太皇太后,名字是次要的,关键是皇帝是否有仁爱之心。”霍光没想到现在的太皇太后如此凶狠,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大将军,这是皇家的事,你就莫插言了。”

霍光本想再说什么,可身后议论纷纷的满朝文武,让霍光最终闭上了嘴:“请太皇太后思量吧。”

太皇太后认为只要把握住刘病已这位皇帝,就可以让自己压住霍光这个权臣,便稍加思考,给出了结果:“废帝太过于霸道,做事都是不听劝的。如今新皇帝面向很好,哀家希望你多多询问大臣们的意见,思考之后在做事,就改名刘询吧,如何?”

满朝文武当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摇头反对的,连连称赞太皇太后厉害。连霍光也点头认可,说这样的改名,很吉利,也很有意义。

就这样,刘病已改名为刘询,在当日便登基成了皇帝!

刘贺凌晨被废,离开了长安城。新皇帝是一个叫刘询的,听说是流落于民间的废太子刘据重孙。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长安城的百姓从早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一直讨论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原本包子铺在中午是交易量最好的时候,可今日许平君哪里还有心思再做包子,把店铺们关业之后,便带着独眼龙等伙计,一起来到了几十里外的深山老林里,看着自己今后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家,诉说着那些美好。

独眼龙这才知道今早发生的事情,也才知道原来自己当时揍的人,还真的是皇族:“老板娘,老板去当皇帝了,那...咱是不是会死啊。”

“瞧你这话说的,病已当皇帝,你们今后荣华富贵少不了,哪里会死?”许平君说完后,自己就反应过来了:“你不会还把那次打架的事放在心上吧?”

“老板娘,你们天生富贵,我们这些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荣华富贵咱不敢想,就是您若今后当了皇后,这包子铺...我们能接手吗?”独眼龙算了一下,自己和兄弟们手上的钱,应该还不足以把这个包子铺给盘下来,所以希望用这一段时间相处的情谊,看看能不能打个折。

“别傻,若是当初没你们,我和病已哪里有机会来到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啊。就这几个月的时光,我平君就可以确定皇后非我莫属。你们也别开包子铺了,病已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清楚,荣华富贵少不了,一会等你们回去后,好好的在长安城里寻觅好地方,等病已消息便可。”许平君一早晨都难掩惊喜,直到来到这个破败的小屋子后才知道人心是可以抚平的:“你们把身上带的粮食放在这里便可,我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直到病已派人来接我。”

独眼龙等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把所有的粮食都放在了这里,离开后,许平君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当真还会记得我吗?”

入夜时分,已经搬到山里的许平君,坐在这湖边,望着静谧的恶湖水,心里多了几分惆怅。那种肯定和不太肯定的心境,让许平君当真有些犹豫了。

夜晚是微凉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居住山里的许平君,显然是有些不适应了。还好包子是包裹着的,还算是有些热,吃起来不怎么麻烦。

天空中的夜色就是那样,别说方圆几十里,就算是几百里的人们,看到了月亮都是一样的。所以初登皇帝之位的刘询,自然是当夜睡不着觉。询问侍卫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望着天上的月亮,思念着才半日未见的许平君。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刘询甚至忘记了从小被收养在掖庭的地方在哪里。刘询思索着,想念着自己生来之后的一切,最后得出了结论——得把那些对自己好过的人,都找出来。不为别的,单单是落魄被帮,就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一时间脑海里的诸多事情纷纷传到了刘询的眼里,包括自己当年被欺负时的种种样子,让刘彻皱着眉头,心意之下,有了恩怨分明的性格。

同样的月色,只是霍光却是在大将军府上看的。其子霍禹以及从下午入府的张世安,一句话不说的坐在两边。

“这新皇帝,不好控制啊。”霍光用了控制两个字,霍禹倒没什么,张世安却有些害怕了:“大将军,小心泰极生否啊。”

霍光看了眼张世安,心里明白这是张世安劝告自己切不可什么都做。如今自己霍家的权势超越了汉世自创世以来的任何一个家族。就连当下的皇族也被压制着无法挣脱,太皇太后今日的反抗看似凌厉,但丝毫没有任何的效果。

“泰极生否老夫不知道,可否极泰来老夫是懂得。”霍光说的否极泰来,实际上是针对皇族说的。

张世安可不管这些,心想只要刘询和霍光能够通力合作,当下的一些事端,就可以解决的很好:“大将军,既然陛下已经确定了,那么耽搁了快一个月的北乱,多少得上点心了吧。”

张世安嘴里的北乱,实际上就是匈奴分裂之后,从北边和东边眼神出来的一个叫乌桓的游牧民族。而这个游牧民族和草原人还不太一样,不但骑术了得,战力还强悍。

要知道匈奴人在武帝世代,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游牧人的速度。下马之后原本认为可以玩命后,被卫青的那次漠北决战,给杀的连心境都没有了。之后连骑上马的匈奴人在看到汉人后都不敢与之交锋,所以直到今日,匈奴人已经算是对中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反而是这个叫乌桓的势力,在初登草原的时候,便杀的南北匈奴远遁西域。可能是人太少吧,也可能是试探而已,乌桓没有占领草原,而是回到了那个白山黑水的东北地区。

这个东北地区汉人更少涉猎,连最北边的燕国以及整个幽州,都很少有人再往北边跑了。从武帝世代的末期开始,霍光就一直盯着整个新兴的乌桓势力。在昭帝刘弗陵在世的时候,霍光就讲过一些关于对乌桓了解的问题了。

“当年我和昭帝曾对乌桓有过研究,你们二位,想听吗?”霍光见二人都想听,便把当日对于乌桓的理解和对待方法,给讲了过来。

当日昭帝刘弗陵接到燕王刘旦的传信,说燕国以北的白山黑水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小的势力。其实刘旦心里也清楚,越是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部落或者联盟就越多,各自划分地界,相互之间不打扰,华夏最初也是这般样子。

只是刘旦是个心里不平衡的人,当不上皇帝就想搞点事端,便带着一队人马,从幽州而出,打算探一探这个早就想来的地方。

当年正是冬季,原本以为幽州就足够冷的燕国人,哪里会想到在世界上还有这么冷的地方。众人学着原始人的生活方式,找了一个躲风的山洞,赶紧生起了火,打算等大雪停后,再看看有什么计划。

可计划比不了变化,正在众人生活之时,远处突然出现的两伙人竟然打了起来。其中一帮人正是幽州地界早就享有盛名的乌桓人,另一伙人看其穿着是匈奴人。

暂且不管这匈奴人为何来到这里,反正双方发生了冲突,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马上看起来是难解难分,但寒冷的雪花帮着习惯了寒冷的乌桓人,从势均力敌变成了压制。匈奴人的骑术当然还是了得的,打不过就跑呗。

“走,咱们也追上去看看。”燕王刘旦本就是好事之人,也是个勇武之人,身边带着的亲卫更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就算是发生了冲突,刘旦也不怕。

上百位燕国骑兵骑马而去,乌桓人一看是汉人的装扮,使了个颜色便退去了。受了伤的匈奴人虽然也怕汉人,但比起刚才的乌桓人,匈奴人却没有跑。

“你们匈奴人怎么来到这里?”刘旦问话后,匈奴人也反问刘旦:“这里也不是你们汉人的地盘了,你们不也来了吗?”

“我是燕王刘旦,你又是谁?”刘旦自报姓名后,对方虽然是多看了两眼,可身上受伤,也懒得说什么了:“我就是草原上的无名小卒而已。”

“你受伤了,本王在远处有个山洞,里面的火应该还未灭掉,跟本王去吧,先养好伤再说。”刘旦此时已经换了诸侯王的称呼,匈奴人也是没了办法,便带着剩余的人,跟着刘旦走了。

来到山洞后,趁着休息时,刘旦和这些匈奴人聊了起来。知道了如今草原四分五裂,其结果就是每家都吃不饱穿不暖。实力最强的北匈奴靠近北海和狼居胥山,在北海可以牧羊,在狼居胥山以北的原始森林里,可以打猎,算是可以自给自足的匈奴势力。南匈奴靠中原,和汉人交好,是匈奴势力里,唯一可以互市的存在,活的是最滋润的。西边的匈奴靠近西域,也可以经过一些商业往来,慢慢的活下去。唯独这东边的匈奴势力,无依无靠也无法自给自足,这东北白山黑水的地方再不来探探,那就等于要活活困死了。

结果这第一次主动的来到这里,就和这里的土著乌桓交手。没想到乌桓的战力如此之强,连好战的匈奴人都无法与之争锋。

“若是大军团作战,我们匈奴人除了你们汉人之外,谁都不怕。可这里地势山多平原少,论单打独斗,我们不是乌桓人的对手。”匈奴首领说完后,刘旦思考了一下,便问了一个问题:“这位兄弟,那你觉得我们汉人和乌桓人对战,胜率是多少呢?”

“一半一半吧,我只是听长辈们说过你们汉人勇武,但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我还没有亲身体会过。你若是觉得好奇,大可去和乌桓人斗上一番,这不就懂了?”匈奴首领这种公开的挑事让燕国人很是愤慨,但刘旦却点头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今日正好是测试乌桓人的时候,诸位兄弟,把粮食留给匈奴的兄弟们,咱们去试探一下乌桓人,不管胜败,立即撤回幽州地界。”

匈奴首领见刘旦也是个豪爽之人,不仅把自己剩余的烈马给了刘旦,还劝告刘旦切不可用偷袭的方式。

刘旦脑海里都是匈奴首领的话,深知乌桓人的狡诈。但刘旦就是个愿意迎难而上的人,偏偏就要用偷袭的方式。

刘旦的斥候回报,说前方有几个落单的乌桓人。刘旦下马带着手下躲藏在树林里,看着乌桓人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喝水。就是身体是侧着的,两个人背靠背,基本上整个周边的情况一清二楚。

突然,刘旦等人被发现了,两个乌桓人的弓箭射了过来,随即便骑马逃跑。刘旦等人虽然没有被射中,但那突然间的杀气,可让刘旦心惊不已。

“撤退吧,此等势力,不是咱们一个幽州能够抵挡的,要让皇帝知道此事。”刘旦带着手下回到燕国后,便亲笔写下了关于乌桓人的崛起,霍光拿到书信后,和昭帝刘弗陵商议了一下,知道了这乌桓人要是不好好的压制好了,今后必然是华夏东北边的大患。

霍光说完后,霍禹和张世安皆陷入了思考。许久之后,张世安开口道:“背靠喝水,别说咱们了,就算是老虎恶狼等想偷袭,也没有可能。这白山黑水里出来的人,当真是凶狠啊。”

“明日咱们就把这事报告给陛下,先让陛下拿这事练练手吧。”霍光送走了张世安,便和儿子霍禹,前往了还未睡觉的小女儿霍成君的屋子,好好的谈论了一番后,父子二人知道,要想控制好新皇帝刘询,就必须在后宫安排上一个可以对抗太皇太后的人。

夜晚一过,皇帝刘询,平民许平君,大将军霍光等,都在等着今日这第一次的早朝,看看会有什么情况。

初坐皇位的刘询,身穿龙袍现身,在前殿门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便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一路走上了面前的龙椅之上。

“诸位,上朝吧。”刘询这无需教导的行为,让包括霍光在内的所有大臣,纷纷心露佩服。太皇太后上官氏此时也在前殿的后面,听着这皇帝刘询的第一次上早朝,到底是什么样的。

“陛下,您初登皇位,这年号的事,请尽快确定。”还是霍光先开口的,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刘询竟然早就想好了:“大将军,诸位大人,昨夜朕已经想好,就叫本始吧。”

“本始?”霍光点了点头,很认可这个本始的年号:“万事从头来,万事开头难。陛下,如今乌桓之事已经不可再等了,前废帝已经让乌桓有了轻视中原的意思,燕王刘旦也早已自尽,如今幽州地界,已经没有人能够压制乌桓的人在,得尽快想办法。”

霍光不说权臣不权臣,反正在处理政务上,那当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连前殿外的太皇太后上官氏也暗自点头,上来就直接说中要害,只要霍光在,任哪个乱世的皇帝,都不可能做出灭世的行为。

“乌桓...应该是东北方的少数民族吧?”刘询的话让满朝文武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当即就在小圈子里提出了疑问,说这霍光定然是早就和皇帝刘询商议过此事,未必是昨晚,也有可能是皇帝在民间开包子铺的时候。

连霍光也在疑问,身后的那些说辞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不懂。可自己从未和刘询讨论过这样的事,那么说来说去,到底是什么意思:“陛下,这乌桓低调的很,朝堂之上也未必人人都知道。可您初登皇位,是如何知道的?”

“大将军,诸位大人,看来你们身居高位啊,是不太了解民间了。要论第一手消息,自然是朝廷厉害。可一旦消息传了出来,民间的传播速度,是大人们不可理解的。朕的包子铺的几个伙计,都是当年朕要饭的时候认识的兄弟,他们虽然不再要饭了,可他们在人间的人脉可没有变化,乌桓的事,民间也在传。”刘询打消了满朝文武的疑问,但与此同时的,满朝文武又对刘询那民间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要说开过包子铺的皇帝,刘询绝对是第一人。而要过饭的皇帝,好像也没有。所以在大臣们的追问下,仅仅一个乌桓告急的政务事情后,便成了大臣们希望听刘询讲故事了。太皇太后也没有离开,毕竟这等民间事情发生在皇帝的身上,哪里有不听的道理?

“你们当真想听?”刘询其实也想说,毕竟自己的经历在身为皇帝的人中,那是绝无仅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刘询希望从这一次的讲述中,让自己的妻子许平君,能够进入到满朝文武的眼里。

“陛下,臣等想听。”霍光率先表态,满朝文武哪里不愿意的:“陛下,臣等皆想听。”

刘询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说了:“你们好生听着,就算是唠家常了。”

时间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巫蛊之祸,那时候长安城的权贵们,当真是战战兢兢。有一些聪明的权贵,看出来了这是汉武帝刘彻的手段,只是牵扯的人太多太多,已经控制不住了。

之后便是当初还是刘病已的刘询,在极度年少的时候,被抓进了牢狱中。哪里有数不清的贵族百姓,谁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所以贵族和百姓之间的冲突,也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其中最为耀眼的自然是皇子们,年少的刘病已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边上,来防止任何人想到自己。亲眼看到了许多冲突后,狱卒们也怕事情太大,便进行了一定的打压。

刘病已望着牢狱外的狱卒,那当真是一种可怜的感觉。这些人往日里让别人欺压,如今竟然反过来欺压别人,难道人性之中,竟是这些恶心的循环吗?

怀着这样的愤慨,刘病已是得了心病。看谁都不顺眼,自然也挨了不少打。反正刘病已别的不记得,就记得自己挨打的时候,最容易让别人说出的话就是打的就是你们皇族人,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

刘病已自然是知道这些气不完全是朝着自己来的,但却真正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坚毅的刘病已在牢狱中坚持了几年后,最后得以去了掖庭之内。

原本刘病已一位掖庭和这里相比就是天堂,可一去了才知道,这里是地狱,掖庭也是地狱。虽说不用挨打了,可心灵上受到的伤害,也使得刘病已的心态发生着变化。

那些稍有姿色的女眷,在掖庭里便是抢手货。掖庭之外的达官贵人只要是看上的,就会花点钱用一下。等回来后,原本姿色尚好的女人一个个面容憔悴,更有甚者被蹂躏虐待到变了模样,再也没有人要了。最可怕的是,有些达官贵人或是富商怕留种于掖庭,竞派人损坏了女人的生育,即便是今后有机会出去,也是天昏地暗。

整个掖庭之内,最为让人兴奋的一日,便是官方来挑选出使匈奴的奴隶。刘病已自然也抢过,但没抢到啊,只能作罢了。

满朝文武听闻掖庭之事后,皆低下了头。毕竟这些达官贵人中,不免就有朝堂之上的某些人。而那些虽然没有恶劣到此的官员,在听到出使匈奴都会有人抢,现在的皇帝还没有抢到,可见掖庭之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存环境。

最后还是昭帝刘弗陵心存善念,大手一挥的放了许多当年巫蛊之祸被连累的人。刘病已这才有了机会,去社会上讨饭吃。

但讨饭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啊,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今天跟你混了,明日又得跟你混,尤其在这鱼龙混杂的长安城里,连乞丐帮派的背后都有官员的影子。

“诸位,百姓可不是苦不苦的问题,而是生存的问题。朕并不是说武帝的世代打仗有问题,只是如今看来,若继续选择武帝世代的政治策略,连长安城都会变成吃人肉的地方,就别说替他地方了。”刘询这也是间接性的回答了霍光对于乌桓的问题。

霍光闭口不言,刘询便有机会说着最重要的一件事了:“诸位啊,朕在民间的时候便说过,朕是盾。只是当时朕只愿意做朕那发妻的盾,如今要做的,是整个帝国的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听闻此话,都知道了刘询必然是个有为之君了。但刘询画风一转,说起了最最重要的事:“可光有盾不行啊,当年朕在牢狱中,朕的发妻就保护着朕。到了社会上要饭,朕的发妻更是如同利剑一般的让朕安全。朕是发妻的盾,发妻是朕的剑,缺一不可。诸位大人,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霍光昨夜和儿子霍禹找女儿霍成君,就是想让女儿成为皇后,以便于更好的控制朝堂。如今刘询直接开口了,霍光真是进也难,退不甘心。

“陛下,皇后乃母仪天下之人,得慎重啊。”霍光最终还是开了口,可刘询却反问道:“如此经历,还不是母仪天下之人吗?”

满朝文武见第一次朝堂议事,皇帝刘询和大将军霍光便在皇后的事情上进行了角逐,一时间也不敢站队。刘询知道今日是立威之战,若今日从了霍光,那么今后只要霍光不死,就必然会引得自己压抑:“朕非平君不娶,只有她在朕的心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刘询见众人还没反应,便笑了笑,下达了死命令:“诸位大人,请为朕,去找那把故人之剑吧,退朝。”

刘询走后,满朝文武纷纷离开了朝堂,只有霍光一人站在朝堂之上,闭着眼睛望着龙椅,心里当真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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