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生铁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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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六年就这么的过去了,在新年号的起名上,刘彻算是较劲了脑汁。满朝文武起什么的都有,躲藏在长安城以及各地的仙人们趁机起势,有意在刘彻春风得意的时候,让自己毕生所学,成为打败儒学的存在。但刘彻有刘彻的想法,在霍去病初次出山便勇冠三军后,才真正的意识到霍去病才是击败匈奴的关键。所以初和杀演变而来的元和狩,成了刘彻的新年好。

正正元狩初年,刘彻都是按兵不动的。因为此次匈奴人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希望派王子和公主与汉帝国的皇帝和亲。刘彻笑在心里,但面上却异常的严肃。

“你们的王子和公主在朕的眼里都是无所谓的,女的在中书六部以下的大臣孩子中,你们随便选,当个小妾还是可以的。至于男的,留在军中吧。”

中书省是刘彻为了从丞相太尉御史大夫手上夺权,而新设的行政部门。由宦官作为传递百官消息的载体,使得刘彻手上的权力一时间超过了历代皇帝和君王。

这要是搁在以前,不管中原和草原决战的如何要命,刘彻都会欣然接受匈奴人的主动求和。即便不可,也不会在朝堂之上,大肆的说着这些伤人的话。

可此时刘彻权力一时无二,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都是完全自己的代言人,这样的话说出来也非常合意,但却把匈奴的使者给气坏了。

“中原皇帝,请问您是否尊敬我们匈奴单于?”匈奴使者来时被伊稚斜单于叫住,让其万般忍让。只要能有三年的时间,草原的人口就能稳定下来。而后先占领西域,后决战中原,都是可能的事。

匈奴使者是个小人物,也是匈奴之上的人才凋零,文化人极少的缘故。现在千里迢迢来中原,在雁门关时就已经上了黑布,直到来到长安后才得以褪去吗,终看长安风貌。

匈奴使者不管是多小的人物,也是从龙城来的。可如今面前长安城后,一时间明白了为何历代匈奴单于要誓死踏入中原了。

而汉官没有给匈奴使者太多时间,在当日就入了未央宫,在刘彻对大臣们开朝堂议事的时候,来谈和亲的事情。浑身困乏,前殿之大又是让匈奴使者心生胆寒,被刘彻这么一侮辱,也只能换心态,防止自己性情爆炸,从而惹出事端。

“当然尊敬,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主动和亲这么多次。”刘彻的回答滴水不漏,可匈奴使者却想给刘彻一个下马威:“是吗?那为何我们单于得知你们所谓的和亲公主,都是平民之女呢?”

汉匈和亲中的汉女是不是公主的问题中原人都知道,匈奴人也不傻,从礼节和气势上,朝夕相处之下便可明白。只是这么多年汉匈之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公主但也是良家女子,匈奴的单于也好,贵族也好,无不当成宝贝。可如今匈奴使者突然这么开问了,刘彻认为自己如今气势正盛,到底还是轮不到一个匈奴使者来给自己下马威:“正确的告诉你,都是平民之女。但你们也想清楚啊,她们都是朕亲封的。”

不管中原的皇帝如何想的,对待单于自然也不能太怠慢。女人可以从平民中选,可地位而说,皇帝是可以封的。这些被临时选中后,又临时被封的女人自然可以成为公主。

匈奴使者觉得不仅是自己被侮辱了,连带着好几个世代的单于也是一样:“中原皇帝,我们单于真心想和汉帝国和亲,可您和您的祖先竟然临时封平民之女为公主。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早就传出去了,也没见谁笑话朕。”刘彻此话一说,整个朝堂之上都是笑声不断。

匈奴使者沉浸了一下,好生的让自己心情平复:“那中原皇帝,这是我们匈奴实打实的王子和公主,请问您,是否笑纳呢?”

“行,先留下吧,也是你们有心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来这样的事情。不管如何,朕承诺你和你们的单于,这些王子和公主只要不是自己的原因,可以在中原活到老。”刘彻打发走了匈奴使者,随即对满朝文武说道:“看样子匈奴人急了。”

想到这里,刘彻是越发的喜欢冠军侯霍去病,对接下来的北伐,刘彻有了更深刻的想法:“去病,你有什么想法?”

霍去病是自信,但绝不是嚣张。自己一战成名后,作为姑姑的卫子夫不止一次的教导霍去病要沉着,不要沾沾自喜。霍去病敬佩之人不多,除了天子刘彻外,便是舅舅卫青和姑姑卫子夫了。

所以霍去病审时度势,认为自己被封冠军侯一定有人不服,自己必须再来几场大仗才行:“陛下,臣认为这就是匈奴人的障眼法。大将军的主力杀害和抢虏的匈奴人也不过几万。臣的偷袭也不过几千,根本动摇不了匈奴人的根基。如今匈奴人破天荒的来和咱们和亲,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过霍去病的一番说辞,连刘彻都能看得出来匈奴人的狼子野心:“混账东西,扰我大汉多少年了,如今还来欺骗朕,诸位大人好生的准备下,明年今日,朕就要让他们匈奴人的龙城,再次的成为废墟。”

朝堂散会后,刘彻把霍去病单独留下,一同走在未央宫里,也不说话。

未央宫经历了近百年的时间,新旧程度上已然不同于长安刚建成了。但就是因为有些地方的年久失修,反而让霍去病觉得人世间无偿,自己才打了一仗就要二十了:“陛下,请赐教。”

刘彻带着霍去病来到了天禄阁,心中的烦闷之下,也被书籍的香味所感染,心情也好了一些:“匈奴人也懂得玩心计了,这对朕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咱们要的是绝对的实力,而不是这看起来的阴谋。臣愿意再次出关,定能直捣龙城,毁了他们匈奴人的信仰。”霍去病还是如未出征前那般张扬,这让刘彻更加心爽了:“对,明年的北伐,朕只让你一人去。”

“一人?”霍去病深感意外,而刘彻却皱起了眉头:“怎么,怕了?”

“陛下哪里的话,臣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哪里会怕了。”霍去病可不管谁心爽谁难受,面向北方的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许多。

而刘彻和霍去病都不知道,此时的北疆上,也有一个老人面向北方的草原。只是这位老人的眼神哪里有霍去病这般凶狠。眉目间除了苍凉之外,便是遗憾。

“父亲,中午的风也大啊,您别受凉了。”李敢拿来了匈奴人的兽皮外套,在背后给李广披在了身上。

“儿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李广是个废物?”李广自元朔六年的无功而返,对自己的能力也产生了怀疑。

自己是求爷爷告奶奶,就差下跪了才让各方势力给自己一次机会。上了战场也不在乎卫青是否为大将军,只要能见到匈奴人,就是战死沙场也好。可天意弄人,整个东草原都在收缩兵力,匈奴人把几乎所有的战力都用在了中线上。在得知西线彻底完败后,卫青又用大将军的命令让汉军退去,自己绕了一圈无功而返不说,连天子刘彻都懒得对自己说什么了。

“陛下哪怕是骂几句也好,侮辱都行。可这次连提我李广的名字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广说着便痛哭了起来,全然不顾周边负责守卫的将士。

李敢毕竟年轻,也没有经历哪些是,所以赶忙之中让周边的守卫闪开,好让自己的父亲李广抒发一下感情。

万里长城很是奇怪,作为死物矗在那里,挡住了匈奴人的铁骑。可草原上的风仿佛不服气一样,总是南下和万里长城较劲。仿佛是先用自身的烈性,推到这个阻挡了草原南下的万里长城。

李广所在的雁门是代国境内,是最先文帝刘恒所在的诸侯国。李广在这里为大汉服务了几十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甚为知晓。可如今李广在风中哭泣,回旋的风也仿佛在笑话李广一样。

“父亲,这场仗冠军侯确实厉害,但北伐不会因此而结束的。您就再等等吧,早晚可以和匈奴人,一决雌雄的。”作为同龄人的李敢,其实也深深的佩服霍去病的勇武。这勇冠三军的名号不可能扯上任何的运气,用八百精骑斩杀几千匈奴人的战绩,自问自己也好,父亲李广也好,都不可能完成。

李广别的都不在乎,可这个封侯的事情,魂魄之下缠绕着自己快一辈子了。在儿子李敢的提醒之下,李广想起了当年的七国之乱,以及当年的周亚夫。

那时候的李广还是周亚夫的副将,如同今日不服气卫青一样的不服气周亚夫。可一个七国之乱便让周亚夫达到了人生的顶点,其中李广也在西北大营的战争中,第一次的知道了血战的滋味。

自己当初若是没有傻傻的接受梁王的帅印,此时的自己,也必然封侯了:“冠军侯...真的是力压所有爵位啊。”

李广可以反感卫青,甚至可以恨卫青。但霍去病这人来说,李广是恨不起来的。李广也是知道,自己恨不起来的原因是丢不起这个人。当年自己如同霍去病这把年纪的时候,自己还只能在万里长城上对决匈奴。

对于武将来说,几乎没有人敢在如今的霍去病面前说什么风凉话。饶是李广这样的人也是一样,只能对其冠军侯的称呼生出羡慕之意,连嫉妒的心,都不敢有。

老朋友李息也是一员老将了,如今看李广又是未力寸功,便赶忙从边关赶来,对其老友说道自己的一生是如何如何的。

在几次北伐的打击下,整个龙城以南的地方,已经不适合匈奴人驻扎了。原先的一些被毁的城池里,连带着食物都被带走。整个匈奴势力都认为主动和亲是错误的决定,是让汉人会更加嚣张的决定。所以在李广北望失心的时候,伊稚斜单于的统治力度,也越发的减少。

这段时间李广特别喜欢亲帅一小股部队,来扮演汉军斥候来探索自己从未探索过的匈奴地界。只是漠南之地匈奴人稀松了了,抓着了一两个还没单挑便自杀了,根本不给李广什么机会。

但若干次的游历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其中在一处隐蔽的草原山丘之下,赫然的发现了一个地下洞穴。李广让所有人下马悄悄潜入,最后在山洞里发生血战后,占领了这座山洞。

“将军,这里是做什么的?”士兵第一次在草原的地界发现洞穴,但经验老道的李广却觉得这里别有洞天:“你们换上匈奴人的服饰,但腰间都给换上红色的布条,以免杀错了人。”

李广未必是个极为厉害的将军,但经验这次救了李广。

越往里走越是有声响,李广寻看周边,发现这个山洞不像是天然的山洞。周边被凿过的痕迹比比皆是,也就预示着这里是匈奴人调查发现的地方。

“走,慢慢进去再说。”李广带着斥候们静悄悄的潜入到了洞内,从而看到了一部分身材残缺的匈奴人,此时正在打造着兵器。

李广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山洞是匈奴人用来打造兵器的,只是过于隐蔽,没有被发现而已。

李广从小和匈奴人打交道,学习匈奴人的走向以及现在的长相,也和匈奴人颇为相似。所以堂而皇之的走在了匈奴人的兵器坊中时,只是有一些匈奴人回头望去一下,并没有引起什么事端。

再往里走就有些热了,而且这种热不是普通生火的阵热,而是真的热。李广等人之里面穿着汉军而外面穿着匈奴人的服饰,导致了在这里必须光膀子的地方,李广等人是承受不住的。

“将军,太热了,咱们走吧。”将士们都快撑不住了,可李广却不想浪费这样的机会:“你们在这里等我,敢儿陪我进去。”

李敢在父亲李广的要求下,一同脱掉了身体里的汉军服饰,进而入了山洞的最里面。

李广见多识广,几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可如今这等仿佛远古的场面,李广当真第一次见。

此时映入李广和李敢眼帘的是最远处呼呼着火的地下熔浆,一旁光着膀子,在熔浆的照应下也如同被烧透了一样的打铁匠,正在小心翼翼的把熔浆取出来,而后放入了正在淬火的熔炉里。

李广甚至熔浆的温度有多高,但打铁匠手上的工具缺可以直插入熔浆里,根本不容被烧毁。李广惊讶,也不由的拿出了手中的汉剑,希望尝试着试探一下自己的宝剑,能否承受得住熔浆的侵蚀。

“汉剑?你们是什么人?”打铁匠扭过头来就看到了山洞之外来了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人还手提汉剑。

李广反应巨快,立马说道:“我是折兰王的部下,在西边发现了汉剑,便拿到这里来尝试一下汉军的兵器如何。”

打铁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顺手拿来了李广的宝剑:“这宝剑至少也有几十年了,应该不行。”

李广点了点头,深知打铁匠说的没错。这把宝剑是当年还是代王的刘恒送给自己的,算是皇帝佩戴过的宝剑。只是这么多年没和匈奴人决战,最近的一次还失了方向,所以这把宝剑啊,也算是多年没嗜血了。

“确实是几十年了,但你也给看看吧,要不然在那交不聊差。”李广示意自己宝剑的威力,但打铁匠好像有所发现什么:“不对啊,折兰王部在西边,那边也有几个地洞兵器坊,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

李广之所以提起折兰王,就是因为折兰王在西边。而这里属于草原的东部,应该没几个人见过这位折兰王。只是李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里会料到这样的地洞,光西边就有好几个?

“是这样的,折兰王和西边的几个王因为中原那冠军侯的事吵得不可开交,所以得此宝剑没敢在西边张扬,便派了咱来这里看看。”李广紧张之余,也变得狡猾了起来:“你要是不看,我就换个地方也行。”

“哎,给我吧,毕竟是匈奴王的意思,如今咱们匈奴一片散沙,能有心来这里的人已然不多了。”打铁匠把宝剑拿拉过来,又是一声叹息:“这把宝剑如今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在当年必然也是威风凛凛之人用的。咱匈奴人是人,其实汉人也是人,这样的人死于沙场,几百年后又有谁曾记得呢?”

打铁匠能看得出来这把汉剑是个宝剑,但还是放入了熔浆内,几秒钟就被融化了。

李广混沌半生,除了自己已经无法继续骑着的老马来,也就这个文帝刘恒给自己的宝剑可以给予安慰了。可如今自己的一时疏忽,便让这宝剑成了焚火之魂,李广再能装,也是浑身颤抖,难受不已。

“嗯,果然不出所料,被融化了。”打铁匠见李广难受,误以为是李广见宝剑是汉剑而觉得新奇,便把自己随便锻造而成的宝剑递给了李广:“给,看你对剑比刀喜爱,这是我打造的,比你那把要强得多。”

李广正在因为宝剑而思绪当年和文帝刘恒之间的情谊时,突然又多了一把宝剑,瞬间惊住了深情:“给我的?”

“当然,你失去了一把宝剑,我就赔你一把。”打铁匠顺手把宝剑插入到熔浆里,只见宝剑渐渐的从剑刃处通红,最后到剑柄处也通红的时候,打铁匠才用兽皮包裹手掌,把剑给拔了出来:“给你。”

不一会的时间,这宝剑便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冷灰色,可把李广看的惊讶不已:“如今你们的锻造技术,竟然如此强悍了吗?”

李广是有感而发,不注意间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不过好在只有一个打铁匠听到了,奇怪的问道:“你们的锻造技术?什么意思?”

李广和儿子李敢同时反应过来,作势就要把打铁匠推入熔浆里。

“稍安勿躁,你们应该不是匈奴人吧?”打铁匠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慢慢朝自己走来,但语气却很是淡定:“不要怕,我也不是匈奴人,我们都不是匈奴人。”

李广和李敢这才停住了脚步,询问道:“你们是...汉人?”

“不是,我是西域人,大月氏听过吧?”打铁匠让众人停下工作,把大月氏身上独有的图腾展露了出来:“咱们不是敌人,你们不要紧张。”

在打铁匠的诉说下,李广和李敢得知当年匈奴进攻大月氏的时候,是得到了大月氏赖以成型的锻造技术。只是匈奴人心狠又怕事,便把俘虏而来的大月氏人从草原西部迁徙到东部,使其在这里给匈奴人锻造兵器。

而在李广的诉说下,打铁匠明白了外面的一切:“原来汉军如此强悍,竟以八百精骑,挫败几千匈奴人。哈哈,天意弄人,这就是匈奴人的报应啊。”

这些大月氏人在这昏天暗地的地方已经十好几年了,不仅见不到太阳,连外面的消息都极少数的听到。如今李广自报家门,大月氏人也听过汉军中有飞将军李广的名号,不禁生出了逃离这里,希望能够去中原的请求。

“此次人少,我没办法带你们出去,你们要相信我李广,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回来。”李广深知这洞内的其他地方还有匈奴人,便给了打铁匠们承诺,带着一些未成形的各种兵器,没有敢换上汉军的衣服,转交到打铁匠们的手里丢入到熔浆里后,便逃离了山洞。

“儿子,记住方位,咱们必须速战速决。”李广也能感觉到自己是个路痴,便赶紧让队伍记住方位后,离开了这里。

在回雁门关的时候,李广再次的遇到了在霸陵的事。由于汉军衣裳都被熔浆焚毁了,身上的匈奴服饰差一点让李广吃了冷箭。

“吾乃飞将军李广,找管事的来见我,他能作证。”李广自报家门后,将士们再三确认后,加上李广之人数量很少,便放入了城内。

李广脱去了衣裳时,雁门关守卫也敢来了:“快,用你的宝剑劈我的宝剑。”

守卫一看真是李广将军,也就放下心来,狠狠的按照命令,用自己的宝剑劈向了李广的宝剑。

砰的一声,守卫的宝剑断裂两半,李广的宝剑则纹丝不动:“好家伙,断人之刃,自身还不受震动,这样的兵器如果散播到匈奴军中,可不得了啊。”

守卫在得知李广将军身陷险境的事情后也深感佩服:“将军,这样的消息得快些告诉长安,要不然等明年北伐开始,咱们汉军将士可就要遭殃了。”

李广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提笔,把自己的所见所想,以及这些从地洞里带出来的兵器派人火速传到长安。而另一件事就是问雁门守卫要人,说几百人马就行,自己打算救出那些大月氏人,好让他们去中原做点贡献。

守卫想了想,没敢给几百人,而是找了一百位精锐,交到了李广的手上。刘广见百人也足够了,便在当夜又要出发。临走的时候还不免留下了一句狠话:“此等事情不可耽搁,要是在霸陵关遇到阻碍,必须杀无赦。”

李广换上了汉军的服饰,赶忙就带着儿子李敢,以及这一百多人的斥候队伍,再次的从雁门出发,直奔那草原地洞而去。

长安城里,从霍去病北伐成功,被封为冠军侯后,官营兵工厂就一直不停的研究着张骞从西域带来的精铁。只是懂得用的人几乎没有,连具体的方向都不知道,所以精铁在用完后,刘彻大怒之下,差点杀了整个长安兵工厂里的人。

霍去病虽然对兵器没有什么说法,但见刘彻眉头紧皱,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出来的时候,便也主动追问了起来:“陛下,兵器之事是小,战争的事情哪里是兵器能够决定的。”

“去病啊,如今中原就是华夏的根,草原和西域都是未归的孩子。可以这些孩子竟然掌握了母亲都没有的技术,这不是单单战争的事情,这是文化的事情,很难办的。”刘彻的思绪哪里是霍去病能够理解的,一代皇帝的心思更不是打赢几场战争这么简单。

霍去病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也不是专业的人才:“陛下,要不然再让张大人去一次西域吧,先把大月氏的锻造技术哪里也行。”

“不行,对比之下咱们的兵器有所提升,对战匈奴不至于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明年上半年的计划还是以偷袭为主,你要速战速决。至于下半年,就以军团为主吧,张骞懂路,得做向导用。”刘彻的话刚说完,在城内湖泊中的小船就被另一艘小船给挡住了去路。

如今这内湖已然形成,刘彻还未在此训练水军,只是觉得风景宜人,不似当年那荒野之地,便常常来玩而已。并且把此湖命名为昆明湖,意图表明自己有共明之意。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挡朕的去路?”昆明湖虽说在长安城内,但刘彻下了死命令不准没有经过允许的人进来。

韩嫣此时穿着粗气,身后还站着大将军卫青:“陛下,李广将军来信。”

“李广?”刘彻一听李广的名字就头疼,觉得这个老将军越发的为老不尊了:“他来信做什么?”

“陛下,李广将军从草原上发现了一座匈奴人的地洞,里面都是各种锻造兵器的地方。特地亲传信件来,让陛下定夺。”卫青皱着眉头,显然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刘彻也不是贪玩的人,便跟着卫青一同回到了岸边。

“卫青,什么事还需我朕来定夺?”刘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卫青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心情之下拿出了李广传来的宝剑:“陛下,请看这个。”

刘彻一看是个宝剑,心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卫青...不,韩嫣,你的宝剑拿来。”

刘彻知道卫青的宝剑是周亚夫的,具有意义,所以就换了个韩嫣的汉剑来,直接劈了上去:“喝!”

砰的一声,韩嫣的宝剑猛然断裂,可刘彻手上的宝剑却是连个缺口都没有:“这就是李广传来的?”

“是的陛下,按照李广将军的意思,此把宝剑,也只是半成品而已。”卫青叹了口气,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这种事。

刘彻吞了口口水,眼睛看向了霍去病:“去病,拿你的拔剑试试。”

霍去病也是震惊不已,但天子的话不能不听:“陛下,请试试吧。”

霍去病在草原驰骋疆场的宝剑豁然断裂,而这把从草原传来的宝剑同样是连个缺口都没有。刘彻看着周边来往的百姓,觉得霍去病的宝剑断了,不仅仅是汉剑断了,而是脸面断了:“收起杂物,快跟朕回宫。”

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收拾好断剑之后,立马跟着刘彻骑马入宫。

回到未央宫后,李广送来的东西也都摆在了众人面前。刘彻很聪明的选择了永巷这个地方,企图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好好的试探一些这些兵器。

“卫青,你愿意献出你的宝剑吗?”刘彻知道卫青对周亚夫的宝剑视如己出,这十几年保护的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陛下,臣的命都是您的,怎么会在宝剑的事情上犯迷糊?”卫青立马从腰间拿出宝剑,但刘彻还是给了卫青一个选择的机会:“卫青,这不是犯迷糊。咱们兵器坊里多的是精良的宝剑,只是...朕等不及了。”

卫青是个坚毅的男人,从小就是。刘彻都这么说了,在短暂的缓和之后,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区区死物,臣定然是喜欢的,但和陛下和宏图伟业相比,真不算什么。”

刘彻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一剑下去,周亚夫的魂魄都当是没了:“毕竟是周亚夫的宝剑,是用来杀敌的。卫青,你来进攻朕来防守,来吧。”

刘彻做出格挡的姿态,卫青深呼了一口气,立马拔剑劈来!

砰的一声,又是砰的一声,主攻的卫青,竟然宝剑断裂。而负责防守端额刘彻,却丝毫体会不出来虎口的震动:“天呐,这是天要亡我大汉吗?”

不管是卫青还是霍去病,还是韩嫣或是刘彻,都露出了难受的面容。几个人躲在永巷里喝酒,连朝会都不开了。

李广没敢从别处而走,直奔那个地方。但还是头脑一晕,找不到路线了:“孩子,你心里有数吗?”

李敢也是面露难色,一时间失去了信心:“原先感觉还是记得的,只是一出发到这里,便忘了。”

李广本想训斥自己的儿子,可一想到自己就是个路痴,还因为路痴失去了很多机会,便不敢责骂了:“哎...再找找吧,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回去吧。”

一百多人的骑兵队伍,像极了当年张骞带领的一百人。同样都是有一定的目标,但路线上却不太一样。张骞有甘父带着,知道路线该怎么走。可李广不知道,李敢也不知道,跟随而来的百位骑兵更不知道。

这样漫无目的于草原之上,李广的心是越发的纠结了:“走吧,回去吧。”

回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李广也想在回来的路上看看能不能寻觅到自己要找的地方。在回忆当时在地洞之下的事情后,李广想起了应该各地都有不少这样的地洞。

所以李广四散队伍,在一天夜里找到了几个松散的匈奴散骑。一顿毒打之后,在匈奴散骑的嘴里得知了匈奴人在附近的一个地洞兵器坊。

“父亲,这几个匈奴人,怎么办?”李敢刚说完,就被李广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混账东西,怎么问这个问题。”

李广扇李敢的意思在于汉匈交战多年,一个信息就可能要了各方性命。如今在这几个匈奴人身上妇人之仁,今后上了战场,哪里还会有什么机会活命。

李广手刃了几个匈奴人后,把人埋了马杀了,直奔那个地洞而去!

夜风凛凛,草原上今日难得的肃静。往日的凌风不在,让李广的心里多了几分得意:“诸位,杀进去后抢夺铁匠,而后便回来,知道吗?”

“明白。”众人在看到匈奴人的地洞时,把马藏好后,便下了地洞。

这个地洞和原先的地洞不同,其匈奴人也多得多,足足有三百多个。于是在这个地洞里,双方进行了厮杀。汉军的兵器一击必断,但汉军强悍,只要能从匈奴人手里抢夺兵器的,就能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五。

在地洞狭小的范围内,是真的凭借着战力便可获胜。最后在汉军的威武下,以损失了一半汉人的代价,杀光了洞内三百多名匈奴人。

这算是少有的大获全胜,李广久违的胜利让李广冲昏了头脑,竟然不放火焚烧掉这个山洞。所以在李广等人带着被俘的铁匠们归来的时候,后续发现的匈奴人趁势追击,很快的便追赶上了李广等人。

铁匠当然也是大月氏人,在看到数倍于自己的匈奴人时,知道天命难违,今夜就是自己的死日:“将军,匈奴人残暴,毁我家园杀我亲人,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仇。只是天意弄人,我已经没办法活下去了。”

“放屁,只要我李广在,你就能活。”李广也吓得不行,但身为汉军老将的气势,也绝对不想在这个地方弱下去:“都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是飞将军李广,若是谁有把握,尽管来杀老夫。”

李广虽然未被封侯,但名气之下的还是让匈奴人不敢轻易动手。铁匠看着还有时间,便在李广耳边轻声说道:“将军,今日我真的不敢跟您走了,您要记住,铁器都是那些铁器,只是锻造的方式不同。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把生铁锻造成型的事情上,温度一定要高,绝不是生个柴火便能了事的。只有在第一步有了差距,之后的事,以你们汉人的头脑,定然能够想明白。”

铁匠和汉人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恨透了匈奴人了,才在临死之前,站在了汉人这边:“混账东西,今日就是我的葬日,只可惜我不能手刃你们,来吧。”

铁匠把刀就上,在杀了两个匈奴骑兵后,顺势的往更东边的地方而去。李广知道这是铁匠给自己等人活命的机会,在深深的望了一眼朝东而去的铁匠后,便只能向南杀去。

追赶的匈奴人也不是很多,一百多人而已。所以根本留不住飞将军李广,只是杀了十几个汉军,得以回去复命。

最终一百多人跟着李广出来,在经历了两次血战后,只有十几个跟着李广回来的。雁门关上守备虽然也和难受,可李广回来并且带回来的消息,确实不同非凡的意义。

李广还是亲自写信,详细的把自己的经历又写了一段。尤其是铁匠对自己说过的话,让李广深知这就是一层薄纱的事情,不管是中原人还是草原人,只要是足够精明足够幸运,便能捅破这层薄纱,从而在兵器的质量上,彻底的压制对方。

李广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后,便忍不住困意睡着了。李敢没有办法便在下放写了自己的名字,用战鸽和战马两条线路,传回了长安城。

这几日刘彻几个人都在永巷里喝酒度过的,连卫子夫都无法劝说包括卫青和霍去病的四人小团体。直到雁门关的信件传来的时候,刘彻在得知李广为了这些消息,险些在草原上丧了命。

几个人围绕着信件,甚至生铁各地都有,只是燃烧的热量达不到而已。所以刘彻下令,各郡各县在山里找可以挖凿的山洞,只要能挖到熔浆的地方,当年免除徭役。

距离元狩二年还有几个月,但刘彻对于兵器质量的研究,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而霍去病更是如此,甚至自己单独行动的这次,是必须在兵器强悍的时候,才可以再立奇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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