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鲧怀抱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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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所历,成就后人,使后人幸福!——华夏鼎世

自然没有理会鲧的自嘲,而是用尽了全力,想好好的教训人这种生灵,并且让人这种生灵,永远的记得!

洪水是真的堵不住了,因为原本坚固的土壤,让鲧这一番不停作息的行为给彻底的松了起来。地下水也趁此机会,能出来的都出来了。

“父亲,快走吧,”自从与回到西边,才发现这洪水是真的可怕。

鲧回头,用父亲般慈祥的模样看着儿子禹:“对不起了儿子。”

禹是个聪明人,知道只要有条命就肯定能改变什么:“父亲,现在华夏除了您之外再无其他能治水的人了,您得活着才行啊。”

鲧又看了看妻子女修己:“好好的照顾咱俩的孩子。”

说罢,便跳了下去!

现在西边的洪水可是在动的,外加上鲧已经很累了,所以潜入水里后,整个人都变得抽筋了起来。

不过好在...几岁大的儿子禹也潜入了进来。

鲧看到后突然想说话,但发现自己在水里,所以赶紧用手来比划——你下来干什么,上去!

禹也犟了起来——你是我父亲,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鲧摇了摇头,把儿子禹抱在了怀里。

虽然这父子是在水里,但禹能明显的感觉到父亲鲧是在哭泣。

女修己在水上浮着,看着这对缠在一起的父子有感而发,并且自己也潜入到了水里,让也在水上浮着的和仲惊吓不已。

“快快,快点,赶紧跟下去,快点的。”和仲怕鲧一家三口出事,更怕鲧死后没人治水了,所以让所有身边的人全部跟下去。

鲧和禹终究是等到了女修己的到来,而这次鲧没有阻止。

于是女修己顺手抱住了鲧和禹。

这一次...是这一家三口第一次的拥抱......

尧没有继续等待,而是率着队伍朝着华夏的西边继续行驶:“速度都快点,我倒要看看这鲧要抗命到什么时候。”

现在尧的身边只有皋陶一个帮手了:“君王,西边这个时候是最恐怖的时候,咱们是不要去了吧。”

尧的心里自然知道现在的西边是何等的凶险,但对于抗命的鲧,尧是真的忍不住了:“咱们华夏自诞生以来,哪个世代出现过鲧这样抗命的人?若是此事就这么放任不管,那等我入了黄泉,如何像我的祖宗们交代?”

这时候皋陶也知道了,原来君王尧不是因为治水的问题,而是抗命的问题:“君王,那鲧抗命也不是为了治水吗?”

尧扭头看了眼皋陶,然后皋陶就闭上了嘴。

“继续吧,我累了,在到西边之前的事,皋陶你上点心。”尧知道皋陶也是好心,所以没有太过责备皋陶,反而给了皋陶一段时间做君王的权限。

皋陶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君王尧的用意:“臣,定不辱使命!”

尧露出了疲惫的样子:“行吧,我去休息了。”

在此之后到西边之前,皋陶都是作为临时的君王,下达这命令。而在这些命令中,自然有一些是关于鲧的。

皋陶为了让鲧在不死的情况下还能把洪水给治理好,可是花了许多的功夫。比如让鲧把来龙去脉好好的弄清楚,然后让自己知道,比如让鲧好好的照顾女修己和禹这对母子的安全,比如告诉鲧君王尧和自己都会来帮忙。

但是...毫无回信!

皋陶不知道现在的鲧是死是活,所以在进入西边地界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找君王尧了:“君王,现在鲧不回我的消息,是不是已经...已经按照您的命令了?”

尧知道皋陶在这件事情上是持反对意见的,所以回道:“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再说了,我有什么错?”

皋陶自然也懂君王尧的难处:“那您就继续下命令吧。”

“先去西羌的旧址那里,我倒要看看那所谓的洪水源头,是何等凶险。”尧虽然不是个勇武之人,但心却是足够强大,有种坐镇于此,任凭风雨起,心不懂分毫。

队伍稍微的改变了一下线路,朝着西北方向行驶了!

半个月后,尧见到了和仲。

“君王,您怎么来了?”和仲其实早就预料到这几日君王尧会来的。

“鲧呢?”尧没有废话,而是直接问鲧的情况。

“下去了。”和仲一看这君王尧的怒气不是朝着自己的,所以便松了口气。

“他下去多久了?”尧一听鲧还没自杀便心也松了一下。

“半个多月了,但每日都有我从青州带来的人报信。”和仲把所有的木牌交给了君王尧。

尧看了好几个后,突然问道:“禹呢?”

和仲知道麻烦来了:“下...也下去了。”

“一起下的?”尧的心,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和仲点了点头后,就没敢抬头了。

皋陶知道和仲在这段时间也不容易,所以就在没有君王尧下命令的情况下,说道:“和仲,这段时间你和鲧都有功,也劳累了这么久了,现在君王以到,你就退下去休息吧。”

和仲感激的看了看皋陶,然后又看向了君王尧。

这时候尧心里的那股怒气也消失的差不到了:“辛苦了和仲,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和仲是两只手并用的划舟而走,生怕晚点会被这些无形的压力给压死。

“皋陶,你的水性提高了多少?”这一路上皋陶没少惹尧生气,所以尧也没少把皋陶踢下水。

“是提升了不少。”皋陶在说完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您若是让我入这个水,我是真的没这个能力的。”

尧一看皋陶这反应还挺快,瞬间就笑了出来:“不用你,潜水方面,我比你强。”

然后扑通一声,君王尧就跳入了水里!

这可把皋陶吓坏了:“快,快,快啊...首领,君王下去了。”

众人慌慌张张的赶紧潜入了水里,然后活生生的把君王尧又给拉了上来。

“我就是想洗洗澡而已,别太紧张了。”尧被拉上来后,更乐了。

皋陶赶紧大声喊道:“君王要洗澡,赶紧烧水的!”

尧看了看皋陶,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鲧一家三口已经在地下水洞里呆了快一个月了。虽然每日都有食物送下来,可毕竟地下阴冷潮湿,不适合人居住。

“听说君王来了。”女修己现在做的事情和皋陶一样,都是负责接收和归纳消息的。

鲧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一样:“来了啊。”

女修己见这段时间夫君鲧的心态一直不好,便安慰道:“来了都没有继续下达杀你的命令,所以说当时肯定只是君王的气话而已,你可别做傻事啊。”

鲧知道这是妻子女修己安慰自己的话:“君王不杀我了,但我是真的没脸见他的。”

“父亲,您也尽力了,别太自责。”从入水到现在为止,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不管是鲧也好,还是女修己,除了吃饭的时候能想到禹,别的时候就好像禹不在一样。

“哎呦,我的小禹也会安慰人了啊。”鲧很高兴自己有那么懂事的孩子。

“是真的父亲,我没有安慰您的意思。”禹的表情很坚决。

鲧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禹点了点头回道:“有一些小发现,但需要实践才能证明。”

鲧听错了,把实践听成了时间了:“时间咱们有的是,这个你不要担心的。”

禹摇头道:“不是时间,是实践!”

这次鲧听对了:“实践...需要实践什么?”

“堵既然堵不住,那就让它流吧。但要往哪里流,就不是这洪水自己说的算了。”禹的话说完后,鲧陷入了沉思。

不久后,鲧才开口道:“就像师傅当年的海纳万川一样吗?”

“差不多,但需要更加确切的计划。”禹回道。

“什么计划?”鲧认真的问道。

禹想了想后,回道:“我听说当年您师傅的海纳万川,就是让这洪水倒灌,然后把咱们华夏的这些因为大地发怒而引发的熔岩给彻底浇灭,对吧?”

鲧是共工的徒弟,自然知道师傅当年的壮举:“是的,就是这样!”

禹继续说道:“但问题是,这一次的洪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而且咱们华夏的地势是西高东低,海水倒灌到一定程度后,只要把东边堵住,就不会有多余的海水倒灌进来。可这次西边的水是绝对堵不住的,就算是您用了不停息的土壤,也是没用的。”

鲧知道自己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这些不停息的土壤,才会搞到现在这般地步:“那你的意思是,彻底的不堵了?”

“源头...不堵了!”禹的这句话说完后,鲧和女修己好好的聊了一下,然后鲧才在禹的面前说道:“儿子,看样子你才是咱们华夏的水神啊!”

禹听完后想了想:“谁是水神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再发生一次洪水的话,我那个没经过实践的办法就是个摆设而已。”

鲧知道儿子禹的意思是让自己再造一次洪水爆发:“我想想的,让我想想的。”

就在这时候,君王尧的命令被传了下来。

“皋陶前辈,您来了?”鲧很尊敬皋陶。

皋陶喘着粗气说道:“这君王是疯了,洗了个澡就把我给推了下来,让我来通知你的。”

鲧知道这是命令:“皋陶前辈,您请说。”

皋陶反复的呼吸了好几次后说道:“君王有令,鲧虽然治水不利,但念在尽心尽力,敢亲自与洪水抗争的精神下,现予以口头嘉奖。一旦洪水治理完善后,再进行实物嘉奖。”

皋陶本以为鲧会非常的高兴,但鲧是一点也没高兴。

“怎么,不高兴吗?”皋陶觉得这是君王尧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鲧无奈的回道:“我是这次治水的负责人,可现在这洪水都治成这般地步了,还要什么嘉奖啊。”

皋陶没了话了,所以只能说一些客套话,并且有探寻了一下这个地下水洞里的情况后,潜了上去。

而在皋陶上去的时候,鲧让皋陶给君王尧报信,说要远离这里,因为最近又要有一次彻底的洪水了。

等皋陶潜上去之后,禹问道:“父亲,您这算是同意我的计划了吗?”

鲧看着自己这个比自己强百倍的儿子,欣慰的说道:“你的办法绝对有用,相信我。”

“那我去休息了。”禹很高兴的离开了鲧身边。

而鲧此刻,却露出了带有一丝悲伤的模样。

女修己看在眼里,抱住了丈夫鲧:“放心吧,咱们的儿子是很优秀的,君王都说了,下一任的君王是舜,在下一任,就是咱的儿子。”

鲧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所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还有这样的好事啊。”

但是,鲧紧接着再次的露出了难过的样子:“可惜了,我是看不到了。”

女修己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知道此次的洪水肯定会非常的凶险:“放心吧,你要是真的看不到了,那我就帮你看。”

鲧之所以说自己看不到,是因为知道由于几次的息壤埋水,导致整个西边的土地都开始松软起来。

尤其是自己所在的,这次洪水的源头,更是如此。

所以鲧对于这次的洪水爆发,在初期是持悲观态度的。而后期到底如何,那就看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后,如何按照儿子禹的计划来操作了。

“哎...我从没有如此的希望自己能活下来。唯独这次!”鲧也抱住了妻子,这也是阔别已久的夫妻拥抱......

一个月后,这次洪水的源头果然爆发了异常特大的洪水。其凶横程度,比第一次还要让人们绝望。

已经得到消息的尧等人,早就带着能带走的人离开了这里,跑的远远的了。

而在这个源头所在的地方,也只剩鲧,禹,女修己和一些第一次跟着来的青州人了。

谁都没有如此接近洪水的源头,所以谁都是心惊胆战的。

“女修己,好好的照顾禹。”鲧看着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地下水,就知道今日自己在劫难逃了:“禹,好好的照顾你自己,还有...你母亲!”

众人是眼睁睁的看着鲧把自己的肚子划开,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也就是这地下洪水马上就要冲到自己这些人身上的时候,把禹的脑袋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孩子,一定...一定要让禹活下去。华夏...华夏的水神,是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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