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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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人选择了社会性死亡后,对现实的影响,也就那么几天。

浓重的丧礼过后,宫城很快恢复了平静。

云集此地的人们纷纷离开,古杉卜水也带着家人们回去了,顺路还将香燐送到了木叶村。

去年底,日向宁次众望所归地摘得了年度毕业生的第一名,成为最强的准下忍,开年过后,分班测试和选拔过关,就会成为一名下忍新手。

前辈们走过的路,今年由香燐和她的同学们来走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上学,老师们也差不多到位了。

只有资深助理教师水木请了长假。

妻子小椿预产期临近,需要陪护,且小孩子出生后,还有一堆麻烦的事情要做,所以,趁此机会,好好休养一阵子,也是好事。

自从被训戒之后,不怎么出现在教学一线的水木请假,也没多大影响,只是,海野尹鲁卡更加忙碌了一点。

不仅要操心班上的学生的修行进度,还要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

这也使得海野尹鲁卡最近明显感到有些精力不济。

以他的人脉和性格,也不是习惯求人帮助的性格,所以只好硬撑着。

幸好毕业班的基础知识授课任务不太重,主要倾向于忍者前期预备,熟悉忍者手册,以及其它各种常识。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除了总结这些年的学习成果,也是为当上下忍而做最后准备的时期。

早就心里有数的香燐等人,按部就班地吸取着知识和经验。

忍者学校之外,水木老师的妻子小椿在二月下旬生下了一个女儿,比预计的要稍微早一点。

邀请了为数不多的朋友和同事聚一聚,叙一叙喜悦之情。

送走客人后,水木对留下来帮忙收拾的尹鲁卡关切地问道:

“听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很是辛苦,没有找其他人帮忙吗?”

“大家各有各的事,哪里好因为自己的困难麻烦别人?说到底,还是我能力不足!不管怎么说,不能耽误那些孩子的前程。”

“年前,宇智波左助向我请教了一点修行上的事……”

“你教他了?现在的他,过分超前修行,不是好事,要打好基础。”

“我懂!”

水木轻轻摇头道,

“他没向你请教吗?”

“有过,但是不多!”

“能让骄傲的他,放下面子,向外求助,看来香燐带给他的压力,真不小。”

没有家族庇护,连传承都丢得差不多了,能怎么办?

能够求助的,就这么几个人,靠他自己摸索,能有木叶村数十年的精华优秀?

天才如大蛇丸,也是站在木叶村的基础上,才有现在的实力和见识的。

“我能力有限,只能勉力为之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海野尹鲁卡虽然天真,但是不傻,宇智波左助身上的麻烦,压根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尽全力做好本分的事,就是极限了。

“最近的实战课,左助有进步吗?”

“提高很明显,但是香燐进步也不小,实力差距是拉大了还是缩小了,还真不好说。另外,鸣人也变强了许多。”

“是嘛!”

海野尹鲁卡班上,值得重点关注的就那么多。

“最迟下个月十号,我就结束休假,你再坚持一段时间。”

“你能早点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段时间,海野尹鲁卡确实累得够呛。

以前有水木这个助教帮忙的时候,还不觉得,真要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就有些力不能及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海野尹鲁卡不由得问道,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没想好,要不就要如月好了。”

所谓如月,就是“衣更着”,天气还比较寒冷,仍需要厚实的衣服保暖。所以,如月,也是二月的意思。

“太随便了吧,一月出生就要睦月,再过几天出生,就叫弥生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的孩子,你好好想想啊,这么久,就没点准备吗?”

“那就叫如月,简单点好!”

太稀奇古怪的名字,对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

虽说以时令来命名有点随意,但是真正碰到重名重姓的时候,还是很少见的。

身为忍者,取名字太奇怪也不好,比如尹鲁卡的名字就和海豚很像,卡卡西是稻草人,水木本意是向阳花木的意思。

都不是有特别寓意的东西。

像古杉卜水那等超级大贵族,名字倒是很考究,多半是根据家族传统,以及信仰源流等确定的。

平民之家,搞那么麻烦,属实没有必要。

“如月就如月,也挺好听的。”

只要能和其他人区分开来,叫什么不重要,将来女儿要是不满意,自己申请改名就是了,反正也不是很麻烦。

“感觉,第一次当老师招生的时候,宛若昨日。”

至今,海野尹鲁卡都记得,古杉卜水带着香燐来报名的时候,自己惊诧莫名的态度,以及周围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永远的前辈”放弃了,将女儿送过来,继续蹂躏木叶忍者们敏感的神经。

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也要成长为优秀的忍者了。

六年一个轮回,海野尹鲁卡已经度过了五年多,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和完整带过一届的孩子道别了。

“以后,经历多了,你就习惯了。”

“也许吧!”

海野尹鲁卡笑笑,没有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说些伤感的话。

“水木,你会一直这样吗,老是当个助教,干一些杂活,太屈才了。”

“过两年再说吧!得等到孩子大一点!钱多事少没责任,这样的好事,难找啊!”

说了个笑话的水木,哈哈笑了几声,在尹鲁卡复杂的神色中,收敛轻浮的态度,后正色说道,

“也许,我会申请调走吧!以我的前科,和村子的未来太近,不好。”

“前科?这话太夸张……”

海野尹鲁卡有心说几句漂亮话,为水木开脱几句,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无谓地讪笑着。

“你呀,说不来恭维的话,就少说,老老实实干点实事就好了。”

水木拍了拍海野尹鲁卡的肩膀,叹道,

“现在木叶村的任务压力不小,一线忍者之外,也有不少岗位,我可能会去外勤,或者不太敏感的二线部门吧。”

村子发了大笔债券,将村中主干道旁边的核心物业赎了回来,正常运营需要不少人手。

以前有古杉家族维持,还不觉得,单单一个供应链的维护,大宗货物的流通,就需要极多的人力物力。

从海外运过来的物资,通过大型货轮运抵新宿镇,再发到木叶村,成本低廉得可怕。

木叶村想要维持同等规模的物流,必须派遣大量拥有时空间天赋的通灵忍者,用大容量储物卷轴替代。

时空间天赋,即便在木叶忍者中,也是凤毛麟角般的珍惜人才,哪里能天天带着储物卷轴运货?

直到亲自动手,木叶忍者们,才体会到古杉家族露在表面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看不见摸不着,隐藏在视线之外的真本事,才是最可怕的。

好在,忍者的学习能力突出,适应能力强,依靠忍者们加班加点地赶工,总算是将这只“下金蛋的母鸡”给养活了。

不超过五年时间,快则三年,发行债券的本息就能全部赚回来,剩下的全都是纯赚的。

木叶村付出的代价,就是再苦一苦麾下的忍者。

先苦后甜,未来充满希望,也没什么不好。

猿飞日斩已经计划好了,一旦村子的债务危机得到根本缓解,就准备退位让贤。

不管是自来也还是纲手,都行,哪怕是奈良鹿久,不成熟的旗木卡卡西都可以,反正老一辈的人还在,能够镇住场面。

这种局面下,木叶村对忍者的人力需求大得惊人,像水木这种半赋闲的状态,如果不是过往的履历有问题,是绝对不可能放置不管的。

水木本人也知道,待香燐、漩涡鸣人和宇智波左助这一届毕业后,忍者学校的价值,对自己的新东家——古杉家族的价值就降低了,自己再待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换个能继续为少家督服务的部门。

“喔?没听你说起过,看上了哪个部门?”

“看上哪个,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

水木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

“后勤仓管,运输物流,物资供应之类的吧,不怎么敏感,但是人力需求很大,待遇也很好,就是累了点。”

“这……是不是太屈才了?”

“哪里的话,村子需要,总要有人干。实在不行,我去搞园林建设,维护训练场,整修城墙,看守大门,也没什么不好。没有危险,旱涝保收,到点下班,还能多陪陪妻女。”

“你呀,越说越离谱了。这些,都是下忍干的,咱们村子还没富裕到让中忍干这种杂活的地步。要不,我帮你问问学校援建分校的事吧,你要是愿意,可以调过去。”

“援建分校?”

“你不知道?对了,这些时你不在,所以没有听说。村子打算和地方联手建造一批预科分校,算是为村子拓宽忍者选材通道。”

“地方?”

水木一听就明白,所谓的地方,哪有资格和木叶村对等合作?

不是大名就是古杉家族的马甲!

所谓办学,大概是交易条件之一,顺便多赚点钱吧。

木叶村的忍者学校,本身是半公益性质的,属于忍者梯队的预备役,本质上和“根”忍者是一样的,为木叶村培养后备力量。

只不过,木叶村忍者学校没有志村团藏这样的资深长老带头,没能发展成类似“根”组织那样的庞然大物。

名义上的校长,其实就是在任火影,有了“根”的前车之鉴,想必猿飞日斩也不会再搞出一个“校长”,将忍者学校变成听调不听宣的半独立组织。

另一个大名鼎鼎的学校,就是因幡学堂,以水木的眼光来看,那就是个为平民子弟准备的启蒙学校,别说赚钱了,古杉家族每年倒贴的钱,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办学真的不赚钱吗?

只要狠得下心来,教育产业,是和医疗相提并论的最赚钱行业之一。

“我倒是有点兴趣,尹鲁卡,你仔细说说,我参考参考。”

接下来,海野尹鲁卡将相关事宜,以及不知道真假的小道消息都说了一遍。

“这些,学校里的老师基本都知道了,想要去的话,打个申请就行。我听说,待遇还挺好,就是要进场驻外出差,你这种……有家室的,常年不归家,其实并不是很合适。”

“这不要紧,我和小椿商量一下,应该不是问题。如今交通便利了,即便是远在因幡港,顺风顺水,两天三夜就到了。”

那种来回一趟,一两个月就过去了的日子,随着古杉家族遍布大半个运河网搭建完成,一天一趟的班轮,每天都是满满当当。

原本只在沿海发达地区流行的很多事物,随着航运越发便捷,地处内陆的木叶村也开始跟上时代潮流了。

实在不行,安排小椿退役好了,带着孩子一起去外地常驻。

像她这种二线技术忍者,虽然也很稀缺,到底不是战时,不是很紧张。

更何况,生儿育女之后,选择退役半退役的女忍者多的是,谁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卡着不放。

甚至,也可以让小椿申请忍者教师资格,然后一起调过去,多好。

趁着村子大开方便之门的好时候,平时很难的事,这个时候办起来都比较容易。

“总之,帮我留意一下,尹鲁卡,有什么新消息,及时通知我,真要是能成,请你吃大餐。”

“那我就满怀希望地期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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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家办公室,看着上个月的支出报表,猿飞日斩感觉心头一疼,待看到收入总结后,总算是感到好受了一点。

为了村子的正常运转,老头子实在是操碎了心。

不远处,靠坐在窗台上的自来也双臂抱胸,笑着说道:

“看来情况还不错!”

“腆着脸去说项,还是有点效果的,只要能让村子早日走出泥沼,我这张老脸丢光了也无所谓。”

猿飞日斩有些不喜地说到,

“你就不能晚点离开?村子里正需要人手!”

“那个组织的情报,还等着我去探查,不能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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