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漩涡面具的白绝阿飞(不是宇智波带土)在外来人越来越多的淤岐岛,并不是十分显眼。
世界各地的人们,穿着奇装异服的各色格斗家,以及居心叵测的乔装忍者们,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戒备有可能的偷袭。
即便古杉家族的防备很严密了,依然难保了胆大包天的恶徒铤而走险。
即便如此,阿飞还是通过其它白绝的侦查,确认周围没有值得注意的强者后,才放下心来,对宇智波鼬说道:
“组织现在并没有分派任务,各个小组都在自由活动,赤砂之蝎和迪达拉就追着大蛇丸去了风之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小组负责的是最麻烦的九尾,不应该去木叶村侦查敌情么?”
“不用麻烦了,我知道九尾人柱力是谁。还有,以后不要试探我的真意,哪怕是首领嘱咐。如若不听,杀了你!”
“知道了,我不提这一茬了。”
阿飞连忙转换了话题,宇智波鼬的话,绝不仅仅只是威胁,而是真的准备一言不合就动手。
杀掉搭档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角都就干了不止一次,还不是好好的?
更何况,白绝阿飞只是个临时搭档,连象征正式成员的戒指都没有。
原本首领有意让迪达拉和宇智波鼬搭档,可惜,那个从岩隐村出来的金发小子,对宇智波鼬的恶感太强了,死活不愿意。
“听说雾隐村有些不稳的样子,要不要去碰碰运气?忍刀七人众都是桀骜不驯的傻子,一个比一个蠢,还一个比一个狂,迟早被水影四代目收拾。或许有不得志的愿意加盟……”
“雾隐村?”
宇智波鼬轻轻摇头。
上次去冒险,就折了枇杷十藏,勉强合得来的搭档就这么没了。
下一次该轮到谁了?
“我有准确情报。水影四代目失仓想要力挺照美冥,交肌的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与刚拿到斩首大刀不久的桃地再不斩有些不服气,鬼灯满月病了好久,据说命不久矣,林檎雨由利疯了一样到处挑战强敌,得罪了不少人。”
“这些绝密,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晓”组织的情报能力真的如此高效,上次怎么什么准备都没做就让宇智波鼬和枇杷十藏去闯龙潭虎穴?
这不是明摆着坑人?
阿飞神秘地干笑道:
“有人似乎不甘寂寞,主动联系了我们,想要借助力量干大事。”
“是忍刀七人众的哪一位想不开?枸橘失仓只是老了,不是死了,几个靠武器成名的所谓高手,也就在水之国耀武扬威了。”
“不管那些家伙怎么想的,总归是希望,你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有合适的搭档!雾隐村叛忍,大多实力还凑合。不够厉害的,早就在‘血雾里’被献祭了。”
“再说吧。”
搭档什么的,对宇智波鼬来说,谁都一样,哪怕是大蛇丸回来重归旧好,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以前在木叶村里,夹在火影和父亲之间受夹板气的时候还不觉得,跳出那个框架后,有些事反而看开了。
木叶村的命运,并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有太大变化,将注意力放在家人身上,反而更有效。
宇智波左助即将前来淤岐岛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宇智波遗孤大驾光临,参加“格斗之王”挑战赛少年组比试的消息,可是今年宣传的最大噱头。
这可比什么星忍村少年天才,古杉家族内部高手,铁之国后起之秀更吸引人眼球。
去年的灭族之夜,可是震惊忍界的大事,如今热度都还未完全退去,宇智波遗孤还是很有关注度的。
与此同时,海面上驶来一艘豪华邮轮,身为四年级任课老师之一的水木,代替走不开的海野尹鲁卡成为护送的“保姆”之一。
“左助,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想要同时参加少年组和全年龄组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水木老师,很感谢你的告戒,但是,恕我拒绝,我辛辛苦苦修行,不是为了打赢几个孩子,而是为了……杀死那个男人。”
已经进行过好几次类似对话的水木闻言叹了一口气,心中早就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宇智波左助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得维持住良师益友的形象。
“好吧,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久劝,不过,为了保护你不受伤害,上岛之后,会有一次比较正式的切磋。原则上,举办方古杉家族是不同意忍者学校还没毕业的学生参加全年龄组比赛的。但是,最后还是开了个口子。”
说着的水木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解释道,
“我给古杉少督多次去信说明此事,后来那位大人才决定设置一个‘守门人’。往届少年组当之无愧的天才,在成年组也证明了实力的少年高手,将会考核你们的实力。‘守门人’的年龄相彷,最大也不会超过三岁,实力却明显高出一筹。你要是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就可以参加全年龄组……”
什么和古杉卜水通信交涉,自然是没有的事,自从宇智波左助等人的“非分之想”提出后,古杉卜水也想过一些对策,宇智波左助等人的实力,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抽中弱鸡,打个两三场后被淘汰,根本就走不远。
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少年组好好见识一下年龄相差不远的孩子到底有多少天才。
开了个口子,不是网开一面,而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不要说辉夜君麻吕,就算是藤堂香澄和草薙京,目前的实力也超出这些稚嫩的学生一大截,想得到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认可?怎样才算认可?”
水木微微一笑:
“赢了,自然无可辩驳,输了,也不代表没有机会,但是多半会被取消全年龄组的参赛资格。你得明白,进入复赛的,都是从全世界各个赛区经过一场场苦战后才脱颖而出的,你们直接跳过海选参赛,对别人不太公平。”
“我明了白了,打赢,自然就过关了。”
见到宇智波左助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水木不由得失笑道:
“说句让人感到丧气的话,以我的实力,全力以赴,也不敢保证能从复赛的洗礼中通过,杀入最后决赛,你觉得自己与老师我相比,有多大差距?”
“有这么难?”
“忍界很大,高手很多,木叶村虽然天才辈出,也不见得能无视外界的那些个高手。”
“我知道了。”
即便明白困难重重,宇智波左助依然不想轻易放弃,不管怎么说,连水木老师都要慎重对待的高手,宇智波左助也十分想要见识一下。
转过脸去,咬牙切齿地小声咒骂了几句的水木,心情不佳地离开了。
目视着远方露出端倪的朦胧小岛,宇智波左助在船舷边吹了会海风,才回到学生宿舍,迎面的日向宁次走了过来,宇智波左助对这个高一年级的首席生,暂时没什么兴趣。
两人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日向宁次突然叫住了宇智波左助。
“你就是四年级首席生吧,终于勉强将那个女孩子给比下去了。如今出门在外,要努力,别给村子丢脸。”
“嗯?”
闻言的宇智波左助冷着脸转过头,
“你是在跟我说话?”
“脾气还挺大,我劝你还是不要太骄傲,木叶村的声誉,需要我们来维护。”
“是嘛。”
玩味地冷笑了几声的宇智波左助回应道,
“听说前几天你挑战了高一年级的白,打输了,所以想要在我身上找优越感?长了一岁,也不过如此,想要在后辈面前展示前辈的威严,你找错了人。”
“谁告诉你,我输了?”
“不是吗?据我所知,白没有输。”
“肤浅。你……好自为之吧。马上就到了,别丢脸。”
说着的日向宁次冷然离去。
目视着日向宁次走远,宇智波左助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鼓劲。
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终于勉强抢回了年级首席生的地位,将目光投向更宽广的舞台后,才发现拦路虎还有那么多。
不要说接近宇智波鼬,一个个名气并不是很大,实力却不弱的同龄人高手,不断地浮现,让宇智波左助的压力又大了不少。
回到房间,见到睡下铺的犬冢牙正在和略有点晕船的赤丸说话交流感情,没有搭理对方,宇智波左助自顾自地爬到上铺,躺下闭目养神,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肚子有点饿了的宇智波左助正要去餐厅早点吃的,就见水木老师挨个通知木叶村团队收拾东西,准备下船。
“到了?”
宇智波左助不由自主地询问着,同样刚得到消息的犬冢牙回答道:
“应该是,不久之前我出去买零食,就见到快要靠港了。”
说着的小伙子昂起头,对同学问道,
“你不紧张吗?长这么大,大家都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是香燐的家,她已经来往过很多次了,能有什么问题?”
“也对。”
提起香燐,犬冢牙对这个一年级刚入学就干了一架的女孩子,心情十分复杂。
母亲和姐姐十分希望自己和香燐打好关系,可犬冢牙的内心,压根不愿意和这种富有心机,还十分难对付的女同学相处。
耍小心思,犬冢牙不是香燐的对手,学习落于下风,甚至打架都打不过。
对男孩子来说,这样强势的女同学,着实是让人望而却步。
“话说回来,我还是挺希望你能赢了她,老是让一个女生压在头顶,咱们也挺没面子的,井野的嘲讽太难听了。”
“我……不是为了你们的面子,才努力要赢他。”
“我知道我知道,口头上虽然不说,很多男生还是支持你的,只有鸣人那个傻子大声嚷嚷给香燐打气。”
实际上,上次实战课,也只是平手,近几次切磋,香燐一次都没赢,可宇智波左助也不是全胜,每次战斗都很惊险,差点就要输了的样子。
真不是宇智波左助不尽力,而是香燐的韧性太强了,如果是生死相搏,宇智波左助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要输。
在求胜心上,香燐明显要弱一筹,全力以赴的宇智波左助,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拉开差距,着实让这个失志复仇的少年,有点沉不住气了。
宇智波鼬七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八岁开了写轮眼,十一岁加入暗部,十三岁里通外敌,杀光全家叛逃。
还有三个多月,宇智波左助就十岁了,还没走出忍者学校,开启写轮眼更是遥遥无期(自认为),取得年纪首席生都如此吃力,更别提制霸中忍考试了。
和同期的宇智波鼬相比,宇智波左助逊色太多了。
由不得他不着急。
小孩子之间的恩怨纠葛,宇智波左助没有放在心上,一边收拾一边向犬冢牙问道:
“最近,你见过香燐吗?有没有向她打听过淤岐岛和‘格斗之王’的情报?”
“我怎么可能和她说这些?”
“你不是和她挺熟?在班上经常说话……”
“我觉得你要去好好看一看眼睛,是不是瞎了,或者检查一下脑神经是不是有问题。我们那是在吵架,你从哪里看出我跟她关系好了?”
“关系不够好,吵架都吵不起来。无视,比闹矛盾要疏远得多。”
宇智波左助似乎有些感慨,语气中透着寂寞说道,
“你见香燐和很多人吵架了?”
“这么说的话,也对。”
想了想的犬冢牙回应道:
“你的话,也有点道理,母亲和姐姐经常铁拳砸我的脸,但是他们很关心我。”
“珍惜吧。”
整理好忍具袋,提起背包,宇智波左助走出了舱门,背影有些萧瑟。
“等等我。”
反应过来的犬冢牙连忙跟上,
“以往觉得你是个很臭屁的家伙,没想到,还挺好说话的。”
“那是你的错觉,以后没事别打扰我修行,更不要一大清早和忍犬打闹……”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烦。”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香燐,心情着实难以言喻。明明应该是类似夏令营,秋游的活动,结果出行的目的地却是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