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梦夏迷迷湖湖地站在他对面,眼神迷离,身体也有些踉跄,“你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舞池内的音乐过响,离梦夏朝鹿泽林大声地喊着,将周围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纷纷转头看向两人。
鹿泽林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进自己怀中,这家伙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啊!”离梦夏突然用力地推开他,怒视着鹿泽林,眉头紧蹙,还用食指指着鹿泽林:“你……你太坏了!”
鹿泽林突然懵了,见围观群众再次盯向他,急忙放低语调:“梦夏,是我啊,我是楼楚漾,你怎么了?”
“呜~”离梦夏委屈地努努嘴,随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你刚刚撞疼我了。”
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撒娇,鹿泽林的心口不受控制地忽地放软,连忙抬手替她揉着鼻尖:“对不起哈,现在还疼吗?”
离梦夏抽了抽鼻子,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呜~我的鼻子为什么在动啊?完了,楚漾,我一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鹿泽林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无奈地苦笑,停下动作:“你看看现在鼻子还动吗?”
挂着泪水的离梦夏眨巴眨巴眼睛,“咦?怎么不动了?”
一边说,离梦夏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刚刚明明我感觉它在动啊!”
看着离梦夏一脸迷惑的模样,鹿泽林忍不住上扬嘴角,他以前特别讨厌别人喝醉后耍酒疯,可是,看到离梦夏这副可爱模样,不仅不觉得厌烦,竟然还觉得甚是喜欢。
围观群众见状,也不再理会这两人,纷纷转身继续自己的舞姿,随着音乐,众人翩翩起舞,只有在舞池东南角的位置,一个男子看着面前晃晃悠悠的女子,笑得宠溺。
离梦夏不知为何,突然叹出一口气:“哎~这个音乐好吵啊,我要去把它关掉!”
说完,离梦夏便踉踉跄跄地转身,鹿泽林急忙伸手拉住她:“梦夏,你别跑啊!”
“我要去把音乐关了,吵得我脑壳疼!”
鹿泽林看着她敲自己脑袋的模样,便知她应该是喝酒上头了,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梦夏,咱们是来跳舞的,你把音乐关了,怎么跳舞啊?”
“跳舞?”离梦夏都起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嘿嘿,楚漾,我是来跟你跳舞的!”
离梦夏说完,便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随后,扑到鹿泽林的怀中,带着几分撒娇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用那双小鹿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鹿泽林被她这副模样,看得心跳加速,有些不自在地向旁边扭头。
“嗯~”离梦夏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向自己:“楚漾,你怎么不看我啊?”
听到前面两个字,鹿泽林的眉头抽了抽,看着自己怀里,眼中满满都是自己的离梦夏,抬手搂住她的腰。
“梦夏,今天不要叫我楚漾好吗?”
“啊?那叫什么?”
“叫我……”鹿泽林顿了顿:“叫我泽林,可以吗?”
“啊?”离梦夏挠了挠头:“泽林?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啊?”
鹿泽林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心头一暖,俯身凑到她脸前,声音中多了许多温柔:“梦夏,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为什么啊?”离梦夏又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啊!这个音乐真的好吵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梦夏,就叫我一声,好不好?”
“哦,好吧,泽林?”
“嗯。”鹿泽林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离梦夏眼中的自己,突然有些迷醉。
“梦夏,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唉~楚漾,你怎么怪怪的啊?”
“梦夏,今天都不要叫我楚漾,就一直叫我泽林,好不好?”
就在鹿泽林刚哄骗离梦夏时,突然看到门口走进熟悉的两个身影,不好,楼楚漾和洪程路回来了!
没想到幸福的时光竟然如此的短暂,鹿泽林眉头紧皱,见两人马上就要走回位置,忽然慌张了起来。
脑海中无数个年头闪过,片刻后,鹿泽林做好决定,为了以后能继续留在楼氏科研室,他必须继续自己的计划。
“梦夏,你听我说!”鹿泽林抱紧离梦夏,凑到她的耳边开口:“梦夏,这里是舞池,是你想要跟我跳舞,所以才拉着我过来的,你记住了吗?”
“啊?什么?”
鹿泽林又跟她重复了一遍,离梦夏才迷迷湖湖地点点头:“我记住了,是我拉楚漾过来跳舞的,嘿嘿嘿,我说的对吧?”
听完,鹿泽林的背后升起一层凉意:“不对,梦夏,我刚刚教过你的,你今天要一直叫我泽林。”
“哦,对了,嘻嘻嘻,我差点忘了,今天我要叫楚漾泽林,对吧?”
“嗯嗯,所以,我刚刚教你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啊?什么话?”
鹿泽林无奈,醉鬼果然是最不受控制,又耐心地跟离梦夏重复了几遍,最后,离梦夏终于记住。
“等会有人来问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跳舞,梦夏,你要怎么说?”
“嘿嘿嘿,是我拉泽林过来跳舞的!”
“对!太棒了!”鹿泽林捏着她的脸颊,终于松出一口气,随后,抬手向楼楚漾和洪程路看去。
果然,两人已经走到了位置上,看到空无一人的座位,楼楚漾看起来慌张极了。
鹿泽林勾唇冷笑,呵呵,等会儿你会更不知所措的!
另外一边,楼楚漾焦急地看向四周:“梦夏、梦夏!”
可是,他的声音虽然大,但也是仅有周围座位的客人能听到,根本盖不过舞池内的音乐声。
“楼楚漾,你先不要着急,给离梦夏打个电话。”洪程路见他这副慌张的模样,心里也开始慌了。
“对!我给她打电话!”楼楚漾急忙掏出手机,刚拨通号码,就听到座位上一个背包中,传出了熟悉的铃声。
楼楚漾快速走到沙发椅旁,拿起离梦夏的小背包,眉头紧锁:“她没有带平板,鹿泽林的背包也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