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见她如此,却笑得很欣慰,伸手拂着她的短发,"傻孩子,妈不是早就说过了,那些妈不在乎,名分那些又有什么呢!人活一辈子,计较的太多了就很难开心,活着呢,就属开心最重要了!是你性格太要强了!"
"妈妈..."听她这么一说,贺以璇更加的难过,忍不住伸手去抱她。
"年纪也不小了,还不适时考虑自己的事吗?你看沉风都..."美妇人轻拍着她的背,还不忘念叨着心里一直惦念的事。
"妈,我的事不着急。"贺以璇一听,立即头疼道。
"还不着急,你可都三十一岁啦!小心哪天你爸随便找个人家给你嫁出去!"
顿了半响,美妇人还是忍不住道,"还想着他呐?可他都已经结婚了..."
像是被刺中了一样,贺以璇浑身一僵,随即挣扎着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抿着唇道,"妈,我下面还安排了个饭局,再不走就得迟到了,聊心事之类的,改天咱们娘俩再聊,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话音落下,她就匆匆的抛开了,美妇人无奈的摇头。
另一边,贺沉风同澜溪正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贺父的情况很稳定,一切都好。
往病房这头走的时候,也刚好看到贺以璇匆匆的走开,澜溪忍不住侧眼去看他。
"贺沉风,应该是璇姐跟你爸爸提出来的,你恢复总裁一事,我觉得,她并没有真的很想跟你抢。"她低低道。
很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立即就反驳,而是抿唇了半响,憋出来一句,"我知道。"
"真的?"澜溪不确定的看着他。
"嗯"贺沉风像是赌气的孩子一样,拉长着尾音。
"有进步!"她笑着夸赞。
"嗯,你也有进步。"他顺着她的话。
"呃?我有什么进步?"她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贺沉风挑眉,朝她的耳朵凑近了些,暧昧的咬字,"昨晚第二次时,你在上面...唔,动的比以前有进步,弄的我也挺舒服。"
"贺沉风!"闻言,她立即低呼,小脸涨的通红。
男人很不客气的低低笑出声来,在她耳边阵阵回荡。
时间不早,两人也打算回去休息,贺父的情况比之前稳定了不少,不用再彻夜守着,这两天他们都是白天才又过来的。
里面的贺父也早已经歇息,美妇人见他们两个要走,提出来送他们。
澜溪很高兴的应下,贺沉风虽是皱眉,却也并没有反对,漠漠的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出了电梯后,美妇人看了眼贺沉风,然后又对着澜溪道,"你伯父脾气不好,说话也比较冲,而且还生病住院着,心情也一定会差,要是对你不待见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梅姨,我没事的。"对于美妇人的安抚,澜溪很是感动。
很快走出一楼大厅,澜溪忙道,"梅姨,您快回去吧,外面就冷了。"
"没事,送你们走出去,我天天在医院里待着也挺闷的。"美妇人笑着摆手。
除了大厅,往下下着水泥台阶时,她又忍不住对着贺沉风道,"沉风,你这些天虽然没怎么进病房,但一直守在医院,你爸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高兴,每次我来回进出,都能看到他往外张望着。而且你在这儿,跑前跑后的,也忙活了不少,够辛苦的!"
贺沉风听后,也没吭声,不过那神情却是一直听着的,不过表面的比较漠漠。
美妇人似乎习惯了,也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又会丢出来一句,"你也挺辛苦。"
乍听到时,美妇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眨眼怔怔的看着他,确定了后,脸上很是高兴。
也正因为此,脚下没有太过注意,一脚踏空,整个人朝前踉跄了过去,幸亏澜溪是离着近,急忙去拉,可还是听到美妇人痛呼一声。
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拿着刚刚拍好的片子走回来,指着上面表情认真道,"刚拍好的片子证实了我之前说的,你看这里,扭伤到这种程度的话得回家好好休养了!"
"啊,有那么严重吗?"坐在那的美妇人低呼。
"当然了,伤筋痛骨一百天,一定得多加注意,尤其是年纪上涨,更得注意!别看这问题没那么大,但留下病根,遭罪的可都是在后面了!"
美妇人一脸愁云,"可这怎么办,我不能回家休养啊!我家老爷还在住院,我回去了谁照顾他啊!"
"我到时请护工。"一直没吭声的贺沉风上前。
"你爸从来就不喜欢护工,也讨厌生人。"美妇人摇头,"晚上还好说,白天我是得照顾他的,不然别人去照顾的话,我也不能放心啊!"
一道低低软软的女音就在此时插了进来,还有些紧张,"梅姨,要不然...我来!"
夜阑珊。
澜溪简单的洗过澡之后,从浴室里出来,瞥了眼站在窗边打电话的贺沉风,也没上前,就直接绕过大床,掀开被子后就爬了上去。
因为重新回H市这边的总公司继续总裁一职的关系,纽约那边他是要回去一趟的,将手里的事情得简单处理下,然后带着言谦才能回来继续担任电话打来是下属跟他报告机票都订妥当了。
等他放下手机,扭头时,就看到她已经躺在了那里。
英俊的眉宇一拧,他也朝着床边走过去,不知是不是故意,掀开被子躺下去时有些重,床都微微的有些颤。
"机票这么快就订到了?"听到响动,她不由的问。
"嗯。"他应。
"什么时候?"她又问。
"明天中午。"他凉凉的回着。
"噢。"澜溪应了一声。
也没有侧过身来,就只是背对着他道,"那快睡吧。"
"谢澜溪!"盯着她的背半响,贺沉风咬牙。
"啊?"她被他吼的一愣。
贺沉风不由分说的伸手将她扳了过来,沉沉着,"你跟我一块去纽约。"
"不行啊,我不都是答应要替梅姨去照顾你爸吗?"澜溪蹙眉。
"你去,他就得给你撵出来。"他也蹙眉。
"不会的。"她摇头,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低头闷了半响,她咬唇道,"就是真撵的话...我脸皮厚点,不走就可以了。"
贺沉风薄唇抿了抿,最终叹了口气。
伸手将她揽过来,熟悉的从衣摆下面探上去,他开始四处乱摸,喘气跟着重了起来。
她制止,"别,今晚不行!"
"怎么不行?"
"我明天得早起,白天还要照顾伯父,要是在他面前没有精神..."
"那你就打算饿着我?"
"亲你一下做补偿好了,不许皱眉!"仰头凑过去,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哄着。
他不甘心的继续摸过去,她却再度制止,幽幽道,"我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你爸接受我一点,这样我们不也就容易些了么?我们早点睡觉吧。"
说完,在他沉默的空档,离他远一点背对着睡。
贺沉风瞪着天花板,一脸的欲求不满。
清晨,医院里就已经忙忙碌碌起来。
澜溪从计程车上下来,几乎是一股脑的飘到病房楼的,双手捧着保温瓶,往贺父所住的高级病房走去。
早上她很早就起来了,贺沉风还睡的很沉,想着他中午还要去机场,就想让他多睡会儿,将昨晚就熬好的鸡汤热了下,装在保温瓶里,她就自己一人来到了医院。
人上了年纪就会起的很早,她站在病房外往里面看时,贺父已经醒来,正靠坐在病床上。
深深吸了口气,她还是很紧张的将病房的门推开。
"咯吱"
声响传来,坐在病床上的贺父抬眼看过来。
早上他就得知了美妇人扭伤脚的事,也才撂下电话没多久,虽然确定没有大碍,却也还是跟着担心。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他还以为是主治医生或者护士,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谢澜溪,老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澜溪咽了咽唾沫,"呃,我是来送鸡汤的。"
贺父拧眉一直瞪着她,嘴角一直紧抿,似乎在紧绷着什么情绪。
鸡汤放下后,她偷偷舔了舔干涩的唇,不知道要怎么再开口,还酝酿时,那边的贺父又再度冷冷道,"鸡汤也送到了,还不走!"
"贺老先生,恐怕,我今天是走不了了..."咬了咬唇,她硬着头皮道。
"什么?"贺父瞪眼。
"梅姨她脚踝骨扭伤,让我来照顾您。"澜溪解释着。
"不用!"贺父立即拒绝。
"我已经答应梅姨了。"
"她自作主张什么!"贺父不悦的叱,随即扬眉对着她凌厉道,"你给我走,我不用你来照顾,赶紧的!"
"贺老先生,您是要注意情绪的!"看他胸膛起伏,她有些紧张。
"知道让我注意情绪,你还不给我走?"
澜溪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低低的道,"可是,我要是走了,您打算要梅姨来么,她可是脚扭伤了,我要是不留下,她是一定会过来的,医生特别强调说,让她要好好休养,别留下什么病根!"
"..."她缓缓道来,听的贺父一时间无言以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