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察觉到黑袍修士动作的张志平神色猛然一变,手中连忙掐出一道法诀,想要全面启动黑袍人客房中的禁制,但是客房中的禁制,却猛然散发出银色的光辉,一下子脱离了张志平的控制。
“该死,这个禁制竟然也早被控制了!!!”
张志平见此顿时一阵恍然,难怪刚才他的窥测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原本以他的手段,很轻易的便控制了酒楼的禁制核心,然后再通过禁制核心,无声无息的观察各个客房中的情况,但是在一间客房中禁制已经被别人悄然控制的情况下,他再以原本的禁制核心窥视,自然一下子便被发现了。
不过现在,再想明白这个问题也有些晚了,黑袍人发现自己被窥视了,立即果断的完全的将客房禁制完全掌握在了手中,然后向前一冲,银色禁制顿时随即一变,化为一道道流光向四周围爆射而去,瞬间便将周围几个客房直接打破。
“该死,尔是何人?!!”其余几个客房中,里面正在狂热欣赏下方血腥争斗的邪修猛然遭到攻击后,顿时惊怒不已,好在他们身处此间,时时刻刻都带有极强的警惕心,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就已经激发出了一层层惨绿色护罩,将自己保护起来,大呵的瞬间发动了反击。
只可惜,他们的实力比起黑袍修士来说还是太低了,黑袍修士一边向外猛冲,一边素手一挥,数十道银色月牙刃便散乱的爆射而出,精准无比的击中了每一个邪修,他们身上的护罩,瞬间便被一切而断。
“蓬!蓬!蓬!”
鲜血如涌泉般喷出,银刃穿身而过,直接斩断了他们的头颅,破灭了他们的神魂,十余名筑基期邪修,竟然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便被瞬间秒杀,血珠喷洒,银刃飞舞,客房之中,顿时充斥着一股残酷的美感。
只是,黑袍修士对此却没有什么欣喜,她急速冲刺的速度骤然停了下来,神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前方光芒大作的禁制,就在她短短向外冲击的这一点时间,四周围的禁制竟然便已经完全启动,而且她清楚地感受到,这是邪法中赫赫有名的千魂锁空禁,哪怕以她的实力,也休想在短时间内强行打破。
“呼,终于赶上了!”酒楼之外,张志平洁白的额头冒出了一些细汗,手中缓缓地放下了法诀,口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刚才,他察觉到黑袍修士客房中的禁制被其控制后,立即果断的将其放弃,转向控制四周围的其余禁制,终于在黑袍修士冲出酒楼之前,将其困在了其中。
这可不是说起来的那么容易,先不说以黑袍修士的速度,当时冲出酒楼的时间有多么短,就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完全启动一个足以困住金丹期修士的禁制就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要不是他提前已经控制住了酒楼禁制核心,又瞬间进入了天人模式辅助,根本别想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办到这一点。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尽量无声无息的保证酒楼中的情况不惊动其余人,此时此刻,酒楼中的禁制已经完全启动,但是除了黑袍修士周围的几个客房外,其余雅间大厅中的禁制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里面的修士,依旧狂热的欣赏着下方的厮杀,而不知道在一旁,已经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因此可以说,他为了做到这一点,在这一瞬间便至少花费了一成神念法力,狂暴的输出让他也感觉到一阵疲惫,不过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一旦那名黑袍修士发动全力攻击,即使他再费力遮掩,也休想遮掩下去。
所以他立即身形一动,贴到酒楼墙壁之上,竟然便直接穿透了过去,悄然进入到了酒楼之内,抬头向上一冲,恍若无物般穿过了重重地板禁制,来到了封禁黑袍修士的禁制周围。
“这位道友等等,在下并不是有意窥探道友,还请道友放缓攻击,想必道友也不愿意,暴露在其余修士眼中吧!”
感受到黑袍修士身上的法力开始激荡,张志平立即知道这是爆发全力的征兆,连忙出声阻止,沙哑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表现出了他的善意。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把握将其无声无息的生擒下来,毕竟一个临时形成的禁制,能将其暂时阻拦住就不错了,想要完全遮掩住动静,根本不可能,所以必须暂时先稳住对方才行。
而他之所以花费如此大精力,正是因为意识到了此人身份的不简单,在辩认出太阴之力的那一瞬间,他就立刻想到了那个在围捕吴用之事中率先发现吴用的月光修士,想到了月神宗,想到了一直追踪他踪迹的仙盟使团。
所以几乎在瞬间,他就意识到了此人的价值对于自己有多大,对于仙盟的虚实,他早就想窥探一番了,只是身处遥远的海外,他能获得的关于仙盟的消息少之又少,还大都是数年甚至数十年前的过时消息,让他根本无法判断仙盟现在的内部局势。
但只要抓住此人,他就能得到仙盟对于自己的真实态度,了解仙盟现在内部的势力分布和情况,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提供正确的指引,甚至如果能将其炼化为分身,那就直接有了一个打入仙盟内部的钉子。
所以,他必须尽可能的保证要将此人完整的、无声无息的生擒下来,一旦惊动外面的邪修,光是酒楼的主人便不是一个易与之辈,而且更重要的,他怀疑此人便是那个引起千面围城的外来修士,不知正有多少高阶邪修,正在寻找他的踪迹。
狼藉的客房之中,场面一下子便寂静下来,不过听到张志平善意的声音后,黑袍修士略一犹豫,按耐下了全力爆发的打算,正如张志平所猜测的一样,她正是引起千面围城的元凶,一旦引起外面邪修的注意,那在这无数邪修的围攻后,他恐怕就真的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