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可惜我并没有彻底解析过吴用,也没有他身上的各种奇功异宝,恐怕其中还有不少破绽,只能让袁泛海操作着尽可能晚些被人发现了。”摇了摇头,张志平有些遗憾的想到。
其实这个全新的分身之法,如果单纯的想要炼制一具分身的话,对于他来说比较鸡肋的,因为要炼制一个模板分身,首先要将这个模板完全生擒下来,放入虚幻天地中彻底解析一遍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否则只要亲近之人,很容易便发现其中的种种缺漏。
但是如果能生擒下来的话,他又何必要动用这种全新的分身之法,用分神种玉法岂不更好?所以当初研究这个分身秘法的原因可不是为了取代分神种玉法,而是他在筹谋一个计划时,发现了分神种玉法的一个薄弱之处,才不得不耗费大量精力、财力,研究一个有很多重叠之处的分身秘法。
“以假乱真,混淆视听,天命不出,仙盟之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吴用的情况,就是我未来的一个小范围预演啊。”
抬起右手,轻轻的抚摸在了八卦石台上上所投影出的他的虚影上,张志平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之色,在当初了解了吴用现在的情况后,他忽然发现,吴用此时的情况与他十分相似。
两者现在都被逼躲在暗处,有多个庞然大物般的超级势力追击,根本不敢露面,一露面,便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引来无数贪婪的势力,生命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不过与自己比起来,吴用现在的情况显然更加紧急,但是,吴用仅仅只是因为受到他的牵连,便引来了如此多的势力和修士的追杀,一旦他暴露出来,那便会直接引动整个修仙界:
仙盟、灵盟、魔修、海兽,妖族等等等等,整个修仙界中都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所过之处,必然会引来形形色色的修士想要将他控制在手中,别说是金丹期修士了,就是元婴期修士恐怕也会屡屡出手,吴用如今的情况,与他那时比起来,当真就只是小打小闹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行迹,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隐藏下去,所以他也不断为自己暴露后的危机坐着种种准备,以假乱真,李代桃僵,是他为吴用摆脱困境想到的一个办法,更是他为了自己日后所会遇到的危急情况,所做出的一个准备。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仙盟对他追击的太紧了,整个修仙界中关注他的势力也实在太多了,如果他想要有所作为的话,必须引开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躲在暗处,所以既然修仙界那么多势力都渴望一个天命,那就给他们一个天命!
但是,想要用一个假天命骗过这么多势力实在是太难了,他根本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不相干的修士在他身上转移天命,以仙盟传承十几万年对于天命的研究,哪怕他以天机秘法遮掩,也根本瞒不过那些高阶修士。
所以这个替身,必须与他紧密相关,甚至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才行,自然而然的,他就想到了克隆自己一个分身送过去。
不过普通邪法克隆下的分身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单单一个修为问题便能引出无数破绽,而分神种玉法的薄弱之处,也在于此,其可以将一个敌人炼化成分身,但是其却不能将他自己炼制成一个分身来。
所以他不得不耗费大量精力重新研究一门分身之法,好在在周身天演仪的全力推演下,他很快便研制出了这项专门针对他自身的分身秘法。
擒拿一名金丹大圆满修士不算难事,在周身天演仪的全面解析下,他对于自身的认知也达到了一个极致,再加上他是假冒他自己,无论是功法法宝,还是行事习惯等等,都几乎分辨不出任何破绽。
当然,百分百的完美无缺不可能,替换修士的残留痕迹,天命位置的不同等等,或多或少也总有一些破绽,不过只要不是化神期修士对他彻彻底底的来一个全面检查,恐怕也很难发现其中的问题,哪怕是天机子推演,也只能推演到天明就在此人身上,毕竟这个分身相对来说,就是他的一部分啊,
唯一最大的缺点,恐怕就是他最好不要离开这个分身太远,否则天机师一推演的话,便会发现天命的位置有所差异,不过好在,这个距离也不必太近,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遮掩天机高手,这个距离短时间内足以拉开数十万甚至数百万里,而不必像刚开始和石原一样,必须要在神念范围之内。
如此一来,也足以让他躲在暗中做各种小动作了,如果不是为了合情合理的将自己推出来,而且在海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分身送到仙盟使团眼前,省得他们老是盯着自己,想干些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
“唉,时机还不成熟,被发现的越晚,对我的好处越大,现在还是先帮吴用挺过这个难关吧。”
怅然一叹,张志平一挥手关闭了八卦石台,看着正在孕育中的分身露出了一股希翼的目光,他未来能不能摆脱困局,就全都依靠这个替身计划了,如今吴用的情况,就是对他计划的一个最好预演。
想到这里,张志平的目光又变得坚毅起来,回到了上面的洞府之中,只可惜时间太过紧急,吴用分身炼制的并不完善,只能暂时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只要与人多交手几次,很容易便被发现其中的破绽,只希望吴用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摆脱困境吧。
而此时,吴用被发现的消息,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外流传出去,方小山身上,本身便带着相应的示警令牌,只要一发现符合某一方面特征的修士便会自动传出信息,否则吴用随便用一些易容换息的法门,又岂是这些普通的筑基期修士可以看透的?
“嘻嘻,来吧,来吧。我的混水棒,早已按耐不住了!”袁泛海双眼微红,站在一座高崖之上眺望着骤然成型的风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