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这时从房梁上飞身下来两个人,正是宫绍康和孟雨桥!俩人手里分别提着一根绳子,那端正拴着水烟和水秀的脑袋。“一二三,拉!”宫绍康和孟雨桥齐声喊数罢,应声猛拽,仰面朝天躺地的水烟和水秀像上钩的鱼儿般,蹭着地面一路滑到宫绍康和孟雨桥的脚下!
这时江鸿飞身出马,掏出自己手中的那把钩绳,按住挣扎的水烟和水秀,分别用绳子的两头,将他俩人的双臂紧紧束缚到一起。“嘿嘿,这下让你俩再分不开!”江鸿得意道。
原来这一切正是出自宫绍康的锦囊妙计。“绍康,你的主意不错,手到擒来啊,佩服佩服!”江鸿站起身,对宫绍康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关键是这根绳子用得足够熟练,呵呵。”宫绍康抖着钩绳笑道。
绳子稍稍被宫绍康故意放松了些,水烟翻滚磨蹭着地面,使绳子不再勒得过分紧到难以呼吸。“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有何贵干!”水烟艰难地吐字问道,因为呼吸不畅的脸也被憋得通红。
江鸿蹲下身凑近水烟的脸冷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我了?你忘了救你兄弟水寒还有被你嫂子救下时,我可是都在的,呵呵。”
“你们,原来早就来了,还偷听我们说话!”水烟这才回忆起来那日县府中人正是眼前的江鸿。
“是啊,你们的话我们几乎全部听到了。也不知道你大哥知不知道,你和你嫂子的好事呢?还有,你提到了水寒,难不成你们是传说中的水氏三兄弟?”宫绍康笑眯眯地质问水烟。
原来自己和嫂子之间……都被这仨贱人看到了,又羞又气的水烟恨不得解开绳将他们剥了皮!可惜越挣扎,绳子越紧,着实让水烟无可奈何。“什么狗屁水氏三兄弟,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他父亲江上雁丢失钱财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说什么你们才肯相信?你有种杀了我,我不想被你侮辱!”水烟绝望地怒骂道。
“还嘴硬!你们若是坦荡,为何不用真名?水寒,你还有你大哥,我看就是水氏三兄弟
无疑!你可知你们三人是蜀地传说中有名的江洋大盗?好,你死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江鸿义正言辞道。
水烟依旧嘴硬:“你逼死我也没用的,来吧。”
“嗯哼,逼死你干嘛,你死了真相不就永远被埋藏了?我看你嫂子长得不错,难怪你痴迷于她,我想我要是杀了她,不知你会不会心疼呢?或者我把你俩的事情告诉你大哥,不知你大哥会如何责罚于你呢,嘿嘿……”宫绍康把剑按在水秀的脖子上,干笑着,同时威胁逼迫水烟道。
有可能对嫂子不利,此时水烟立刻急了,歇斯底里地叫嚣着:“你们这些禽兽,你们要干嘛,快点放了她,我跟你们没完,若你们弄不死我,我起来后一定弄死你们!”
“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呵呵。”江鸿咬咬牙,一把夺过宫绍康手里的剑,然后扒开水秀的外衣,举起剑就要朝水秀的胸口刺去!
“不要,我说……我……你别伤害我嫂子,求你了。”水烟吓得闭上了眼睛,叫喊声中带着哭腔。为了嫂子,他几乎马上就要屈服于江鸿,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承认和托出……
孟雨桥手里的绳子也松了些,水秀拼死攒出一口气,此时用来呵斥水烟道:“说你是傻弟弟,你还真傻了,说了你就能逃过一死吗?你要是说了不该说的,我就先咬舌死给你看!”
“可是……”水烟咽回去已经到嘴边的话,内心充满了犹豫和挣扎。看着斩钉截铁的水秀,水烟狠了狠心,终于下定决心死扛到底,哪怕不要性命:“嫂子,我听你的,要死一起死!姓江的,我没什么好说的,想屈打成招,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想死在花下,我还不想成全呢。我说过,你不想说也得说。不承认是吧,好,那就跟我走一趟,带你俩去见见你想见的人,呵呵。”江鸿掰着水烟的下巴道。
“别废话了,带他们下山吧,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了这俩人,不愁钓不到他大哥这条大鱼,嘿嘿。”宫绍康盘算道,“怎么下山,肯定有小
路吧,你俩还准备告诉我们不?”
没有意外,水烟朝他们吐了一口愤愤道:“呸,你做梦!”
“既然不肯说,那就只好让你俩受点罪了……”宫绍康偷笑道,“直接从山顶吊下去,让你俩体验一把上吊的感觉再落地,怎么样?”
水秀冷笑道:“你的绳子不够长吧?以为我是小孩子这么好骗?想杀我就快点,别墨迹!”
“谢谢你提醒我绳子不够,呵呵。就是啊,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还是真是个问题,怎么下去呢?”宫绍康扣着下巴,一时间陷入难题中。
江鸿终于聪明了一次,为宫绍康出了点子:“化整为零,一个一个来吧绍康。而且必须背着人,你才能腾出手来动钩绳。如此一来,你得被这个女人占点便宜咯,不知道雨桥会不会介意呢?”
孟雨桥不屑地瞥过江鸿贼兮兮的眼神,也开玩笑回应道:“为了你的缉凶大业,我只好让师兄牺牲一下下了,呵呵。”
“好嘞,这就开始行动。”江鸿说着就抬起水秀放到宫绍康的背上,并用绳子将俩人牢牢地绑在一起,然后拍拍宫绍康的屁股说“好了,可以下山了”。
尽管水秀万般不情愿,水烟骂江鸿到嗓子出血,但三人依旧我行我素地开始行动……
……
再说水清,易妆后一路打听来到白莲教的行宫,也打听到了孟怜蜀的住处。之后探访得知她正在街上为饥民施粥。
能闲到在大街上当好人,也能忙到专程过来砸自己的场,水清“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心里直骂她假仁假义。
水清找到孟怜蜀,她正站在一口满是粥饭的大锅前,手里提着铁勺,不停地忙活着。水清径直走上前,挡住她擎拿热粥的手道:“孟教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怜蜀抬头看去,只见一张压抑得遮挡不住怒容的脸。孟怜蜀收敛笑意,放下铁勺,盯着水清看了好久,这才有了印象:“就算你化了妆,我也能认出来你,因为骨子里的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泰来法师,别来无恙啊,请问你来找我有何贵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