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一半,丁丁接了个电话,接完立即开溜。
"喂,你老婆神出鬼末你不问一句?"丁丁从接完电话到离开,蒋亮都没问丁丁要干什么去,就整了一恶心的吻别。
"问啥?人吃的是皇粮,工作性质标上保密,问啥问?讨没趣?"
"也得问吧,你不担心她?"
"担心?"蒋亮吐了嘴里的骨头,"你有她好打?"
我摇头!
"咱俩练过都没她好打,你认为一般人能伤她?"
"丁丁真那么好打?"陈芊芊插口道,一脸质疑。
"你说呢?反正我俩合一起不是对手。"蒋亮沮丧。
吃完饭,陈芊芊在厨房涮盘子,我跟蒋亮在厅里喝啤酒、聊天,直到陈芊芊涮完盘子,看完平常追看的电视剧,洗完澡去睡觉我们还在喝、还在聊。主要是蒋亮喝,这混蛋忽然间心情有点糟,一罐一罐打开,喝白开水似的往嘴巴灌...
"你少喝点!"
"干嘛啊,自己不喝还不让人喝了。"蒋亮已经醉了,说话大舌头。
"懒得管你。"我回房间,看看手机,八个未接电话,其中七个来自樊辣椒,另一个是马小莹。哎,管它呢,都不回。
躺在床上看书,蒋亮忽然闯进来,把自己放倒在我床上。
"兄弟,走错房间了你!"
"我知道。"蒋亮打了个酒嗝,"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说完赶紧滚。"
"你跟芊芊没那个什么什么..."
"啥?"我几乎蹦了起来,"喝醉了吧你,胡说八道,赶紧滚。"
"我胡说八道?我说真的,内衣是丁丁弄的,套套也是,还有..."蒋亮笑的很邪恶,"衣服也是丁丁扒的,哈哈..."
"真话?"
"绝对真话。"蒋亮狠狠点头。
"丁丁呢?什么时候回来,回这里还是回家?"
"不知道,想干嘛?"
"想干嘛?我想杀了她。"我咬牙切齿,我算给害惨了,多好的与马小莹发生点什么的机会,就这么被丁丁破坏了!
"哈哈,你有她好打?"
"我..."我语塞,我确实没丁丁好打,另外我也明白丁丁其实是想帮陈芊芊,或者说帮我们,她觉得我跟陈芊芊感情进化太慢,然后摆我一道打算帮我提速。可是,我他妈压根没打算进化,那纯熟是好心干坏事。
我生丁丁气么?
不生气。
不过我失眠了,脑海里翻来覆去挥之不去马小莹的影子,快要疯了我。
或许,这大概就是恋爱感觉吧,我不敢肯定,我并非处 男,可是我从来没有恋爱过,或者说从来没有认真爱过一个人。我有非常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却是想念对方的身体居多,想念与对方相互融合各取精华那一刻的美妙,而非好象现在一样——目的单纯。
或许你会竖起中指鄙视我,一个一穷二白只有背影没有背景的人,借贷读书,不好好上学认真学习脱贫知识,反而风liu成性,不真心,喝酒、泡吧、玩女人,和蒋亮这个富二代浑浑噩噩,连恋爱没试过就已经把自己真身丢失。是的,我有过秃废的一段日子,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佛祖尚且原谅罪大恶极最后诚心忏悔的人,我虽然没来得及忏悔,但我也没罪大恶极啊!
"起床了?"
"哦,起了。"揉揉眼睛,没看见人,靠啊,谁和我说话?
"早餐做好了!"
终于看见人了,是陈芊芊,她正在客厅里唯一一个空出来的地方练瑜伽,由于她坐在铺了地毯的地面上的缘故,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她。
"你会瑜伽?"
"学的,觉得很闷就跟公司的姐妹去学了几天。"
"哇,那你会不会把腿放肩膀上,把自己弄成篮球一样那种姿势动作?"
"没睡醒吧你?"陈芊芊窃笑,"我刚学。"
说的也对,周星驰说过:绝世武功动则要练个一百几十年。呵呵,把腿放肩膀上应该也算绝学,陈芊芊刚学没几天确实不可能会。
进厕所,把自己洗干净出来,陈芊芊还在瑜伽。在演练的一套动作仿佛一道桥梁,手从头顶翻过,手脚撑地,肚皮往上,非常高难度的一个动作。其实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这个动作直接导致陈芊芊胸部翘起来,而且她穿的很薄...我靠啊,大早上,别考验我的定力啊!
还好,陈芊芊很快换了动作,可是...换的却是一套伸展弓腰的动作,好象叩首参拜,只是比较缓慢。但就因为缓慢,我可以从领口看进去,看见一片春 光...你有事没事穿这么低胸干嘛?
"芊芊,你练完没?"理智告诉我,应该终止这种诱huo。
"我碍着你?"
"不是,但你这样,我无法吃早餐。"眼球都给吸引了,估计把碟子啃了都不发觉。
"嘻,我陪你吃。"
"好啊好啊!"
陈芊芊爬起来,收起地毯放一边,然后到厕所洗手,出来以后坐在对面瞪大眼睛看我。
"你眼睛别瞪那么大,我吃不下。"
"为什么?"陈芊芊撇嘴,"我眼睛特恶心?"
"不是,哎,随便你。"我抓起一根油条啃起来。
"慢点。"
"哦。"我喝了口粥,"芊芊,蒋亮在家你也这么练?"
"瑜伽?"陈芊芊摇头,"蒋亮一般晚起,他起床我已经练完了!"
幸亏,否则要让那混蛋看光光了!
我吃完早餐立刻出门,不知道要去那里,开着车乱逛吧,至少我认为那是乱逛。可是,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尤其心事涉及到某个人,莫名其妙就会去一些平常与某个人去过的地方,或者做一些曾经一起做过的事情。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我莫名其妙就把车开到了马小莹住的小区。
我已经盯住手机屏幕犹豫了半个多小时,打不打这个电话是道极难选择的题目。打嘛,仿佛有点儿犯贱,昨晚人家就打过我电话,我没有第一时间听见,知道以后却也没打算回,都已经过一个晚上,现在回算什么?可是,都到门口了,不打我却不心甘。
哎,我都怀疑自己有选择困难症了,总是犹豫不决。
算了,走吧...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巧合到难以至信。刚想走,启动车子、挂档,忽然从倒后镜里看见马小莹,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小跑回来,越来越近...
我用了五秒钟考虑,最后按了一下喇叭。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举动、按的这一声喇叭会给马小莹带来伤害。马小莹从车边跑过,听见喇叭声音,以为有意外,迅速跳到一边,这一跳就把脚扭了,摔在地上,很痛苦的模样。
我诅咒别人多了,尤其樊辣椒和张定军,今天头一遍诅咒自己。
"你怎么样?"以最快速度下车,蹲在马小莹身边。
"扭到了。"看见我,马小莹惊讶,惊讶之中夹杂着痛苦,泪花在眼中打转。
"让我看看。"我轻轻按住马小莹扭到的部位,已经迅速肿起一块,包在袜子里面,"这个..."我有点犹豫,要检查必须脱掉袜子...
"痛。"马小莹好象并不反感。
我小心奕奕脱掉马小莹的鞋子,然后脱掉袜子,她扭到脚裹,红肿一块。
"你家有药酒吗?"
马小莹摇头!
"你知不知道那有卖?"
马小莹依然摇头!
我四周看了一眼,周围只有一家平价商店,这些地方应该没有药酒卖。
怎么办?上医院,看来只有这样。
"你能不能起来,我们上医院。"
"不要上医院。"马小莹摇头,很吃怕上医院,"你送我回家吧!"
扶马小莹站起来,但刚起来她就喊痛,然后又坐回去。
"不行,很痛。"
哎,都怪我,我按什么喇叭呢,直接下车不得了?
"要不?我背你吧!"
马小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我的协助下爬了我的背...
马小莹很轻,大概一百来斤左右,腿很结实,应该是经常运动的缘故。双手挂在我胸前,其中一只手提着鞋子,脑袋放在我右边肩膀上,我嗅到一股夹杂汗味的芳香,这股熟识的味道,做活动那天也是这股味道。我非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就是克制不住,尤其胸脯挤压我背部的感受,那么真切结实。还有气息吹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马小姐,怎么啦你?"进小区,看门大爷喊了一声。
"扭到了!"
"痛吗?哦,你等一等。"看门大爷走回他的小平房,出来的时候提着一瓶药酒,"这酒很有效,拿回去擦一下,要擦到发烫,发烫了药力才能渗进去。"看门大爷把药酒塞给马小莹。
"谢谢!"
"别说这个。"看门大爷笑,"这你爱人吧?他在外头等了有些时候了。"
"哦,是吗?"
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此刻马小莹肯定红着脸。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如果我不按喇叭..."
"走那边。"马小莹打断我的话,"那边那个楼梯。"
"哦。"我就一直往前走,几乎走错。
"我重不重?"
"不重!"
"我家住三楼。"
"呵呵,还好不是十三楼啊。"就算是十三楼,累死我也得坚持背马小莹上去。
马小莹家是那种典型的小居所,二个房间,一个客厅、厨房、厕所以及阳台。全新装修,家具家电许多用品都无比崭新,大部份甚至连包装都没拆掉。另外,马小莹复制了她喜欢植物的习惯,这个家也象我家楼上她住过一阵子那个家一样,角落里载满植物,不...这几盘植物显然就是那几盘。